此外,再從現有的中隊長裡選出最優秀的兩名中隊長擔任大隊長。
當敵空軍副司令沒長毛想好這個辦法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
它覺得自己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不一會,它便乎乎入睡了。
翌日八時,沒長毛居然神氣活現地出現在各位中隊長面前,似乎它根本沒受到昨天又有三支中隊失蹤的影響。
沒長毛趾高氣揚地宣佈它昨晚已經想好的決定,任命兩名優秀的中隊長晉升爲大隊長。
一個左軍大隊長和一個右軍大隊長。
並給它倆均勻分配了各自的七支中隊。
讓它們上午休息,下午再率各自大隊出去巡邏。
當天下午四時許,左軍大隊長率領着他的七支中隊共三十五隻大蝗蟲,出現在紫蘇佈置了陷阱的三棵樹面前。
這着實讓紫蘇嚇了一大跳,好傢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蝗軍,看這架勢是找我拼命來了。
哥們不跟你玩了,咱惹不起,總該躲得起吧,我先找地方隱蔽起來再說。
再說,敵左軍大隊長率領部隊飛呀飛,停呀停,又飛呀飛的。
正口乾舌燥累得實在不行了,眼見前面這枝繁葉茂的三棵小樹,頓時大喜道:
“弟兄們,今天下午我們跑了好多地方,都沒怎麼歇息。
現在前面這三棵樹,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正好讓我們休息休息解解乏涼快涼快。
中間三支中隊在中間這棵樹休息,其它四支中隊各自去左右兩邊樹上休息。
聽見沒?趕緊行動。”
說完,它便率領三支飛行中隊飛進了中間這棵樹的樹葉裡面,其它四支飛行中隊旋即跟進,各有兩支中隊進入左右兩棵小樹。
轉眼之間,每棵小樹都傳來了一片叫苦、叫罵和求救的聲音。
張網以待的母蜘蛛們一個個都興奮得兩眼直冒紅光,口水都快滴穿樹葉了,一下子衝到獵物面前,一根根毒針毫不留情地扎進蝗蟲的後腦殼或後頸脖裡,即刻便讓它們失去生存的希望。
有的母蜘蛛竟然在她的蜘蛛網上逮到兩到三隻蝗蟲,可見這此蝗蟲來的不少,幾乎個個都吃得滿嘴冒油,肚皮滾圓滾圓的。
不過,也有五隻幸運的蝗蟲沒有碰到蜘蛛網,它們都落在比較靠外的樹葉上,因此躲過了這一劫,但也被嚇得魂不附體,頃刻間便逃得無蹤無影了。
這些嚇跑了的蝗蟲,自然是回家報信去了。
聽到這個噩耗,敵空軍副司令沒長毛震驚得呆若木雞,半天才回過神來。
它現在才明白此事重大,想瞞是瞞不住了。
沒辦法,沒長毛是忍了再忍,也不得不上報了。
它先上報給了空軍司令備皮,備皮劈頭蓋臉地把它臭罵一通。
“你地太叫我失望了。沒長毛呀沒長毛,你地這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啊!”備皮揮動着觸鬚罵道。
“閣下,那你地那個備皮也是被刮掉了毛,沒有毛了呀。”沒長毛低頭舞動着觸鬚說。
“我地這個備皮,只是因爲暫時需要才颳了毛,而且很快就會長毛地。你地這個沒長毛,是永遠不會長毛地幹活。你地是不能跟我比的,你地明白地有?”
“閣下,可是我們是螞蟻,不是人類,我們長不長毛不都一樣嗎?難道您不覺得您高興得有點過頭了嗎?”
“啊?這個,你地說得對。我們都不是天神人類,我們都沒有人類的那個東西。如果,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說我是人類,即便我只是一個沒長毛的小太監,那我地也是萬分榮幸,我地每天都會幸福得不要不要地幹活!”
“可惜我們不是人類。甚至現在我地還犯了不可饒恕地錯誤!”沒長毛低頭舞動着觸鬚說。
“副司令,你不要灰心喪氣嘛!你地錯誤並不是不可原諒地,可是你地必須吸取教訓,認真地總結和檢討自己地過錯,纔會有勝利地希望。我們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內閣和大胃王。”備皮揮動着觸鬚安慰道。
“爲什麼?我們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零式戰鬥機’飛行中隊了。”沒長毛舞動着觸鬚說。
“不要緊,我地最近又新到了一批九十架‘零式戰鬥機’,再加上你剩下來的四十架,我們便有一百三十架‘零式戰鬥機’地幹活。不過,這第二批也是今年的最後一批了。
因爲秋天快到了,要等到明年夏天我們纔會有新的戰鬥機出現,到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可能會有另外新的三批九十共二百七十架‘零式戰鬥機’地幹活。
哇!想想這個地,就會讓我地激動得睡不着了地有。”
“爲什麼我們地從今年秋天到明年夏天,這麼長的時間裡都不能生產戰鬥機地幹活?
這是因爲我們的戰鬥機載體——大蝗蟲的壽命太太地短了,它們一到冬季就統統地完蛋了。
現在快到秋天了,你地要快快地把大蝗蟲們統統趕出去幹活,叫它們多多爲大胃王陛下盡忠地有。
你地明白?”備皮無奈地揮動着觸鬚說道。
“嗨!”沒長毛激動地舞動着觸鬚說,“我的明白!多謝閣下的厚愛及不處罰卑職之恩。卑職必將爲閣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地幹活。”
“好了好了,不必客氣了。”備皮司令卻揮動着觸鬚說。“年輕人嘛!哪個不犯點錯誤,只要勇於改正錯誤,知恥而後勇,就會前途大大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