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文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餐盤,低低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很快我們三人都吃完了午餐,只有方不同還低着頭和食物奮戰。我喝着茶水,心裡還在想着,等我回到自己身體裡的時候,會不會變成一個大胖子?想着自己胖胖的,連走路都晃來晃去的樣子,很是憂傷。
我拍了拍方不同,“你已經吃很多了,別吃了吧。”
方不同嘴裡塞的鼓鼓的,看着我含糊的說道,“不行,我要吃,不能浪費。”
我看了看餐桌上,真剩下不少吃的,劉音音吃的很少,一小碗米飯只吃了一半,菜都很少吃的,這纔是正常女人的飯量。
方允文食慾看起來不錯,和我吃的飯量差不多。
“不想浪費,就打包回去吃吧!”
方不同扁扁嘴,“最討厭吃剩菜了,就這樣吧,我差不多飽了,水果拿出來我要吃!”
我驚恐的看着他,“你都吃那麼多啦,還要吃水果,不怕把胃撐爆嗎?”
方不同嘿嘿一笑,“不怕!快點拿來。”
我只好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保鮮盒,盒子裡是粉紅的切成1塊1塊的桃子果肉,是系統空間裡摘的,方不同每天都要吃這個桃子,一天不吃他就抓心撓肝,這是我聽他說的。
打開盒子,插上叉子,方不同不用我說,自己插了最大那一塊笑眯眯的吃着。
“哥,音音,你們也吃,這個桃子很好吃的。”
劉音音搖了搖頭,方允文倒是不客氣的接過我手中的桃子,我沒有吃完飯就吃水果的習慣,就看着他們倆吃。
方允文吃完一塊,又吃了一塊,方不同立刻有了一種危機感。他快速吃完嘴裡的桃子,把保鮮盒拿到他的面前,緊緊的護在胸前。
我一把將桃子搶了過來“,你夠了,大家一起吃,你幹嘛自己吃獨食?還能愉快的玩耍不?”
方允文又愉快的插了一塊桃子去吃,方不同只能乾瞪眼,嘴可不會閒着吃得歡快。
終於等他們吃完,我想這下可以分道揚鑣,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方允文看着我意猶未盡的說道,“這個桃子哪裡買的?很好吃。”
我驚了一下,揣測他話中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幫他買桃子,只是這個桃子僅此一家,別無分號啊!我只能如此說道。
“桃子是別人幫我買的,你喜歡吃,等下次我讓他多買些給你送去。”
方允文微微含襟,“好,多買一點,媽應該會喜歡吃。”
我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我的車技逐漸成熟,很快就到了風俗街這一帶,停好車就向天橋下走去。還真的挺熱,火辣辣的大太陽照射在人身上,像是要把人烤熟似的。
方不同不滿的抱怨,“都說了會很熱,你偏不聽,曬死了。”
“我看你活的頂好。”
方不同眼睛一瞪,“擡槓是不?”
“和你,我沒興趣。”
方不同不高興了,“我怎麼啦?”
我無奈的笑了笑,“和你說那些有的沒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和自己說,無聊的緊。”
“什麼呀,能不能正常點?”
我反駁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比你正常。”
方不同哼了一聲,“沒有比你更不正常的了,你看你今天是怎麼表現的?在我哥面前表現的和我一點也不像,被我哥懷疑了怎麼辦?”
我微微一笑問道,“你在你哥面前是什麼樣子的?”
方不同傲嬌的看了我一眼,一副要長篇大論的姿態,“我和你說呀,第一我絕對不會跟我哥夾菜!第二,我吃飯的時候絕對是無肉不歡,青菜粒都不會碰!第三,我絕對不會認同我哥的話,相對的,我會跟他反着來,他讓我房東走,我偏要往西走……”
我打斷他,“行了,你別說了,我明白你什麼意思了,就是和你哥反着來唄!這就是你的做法,我知道了,但我不會像你一樣。”
方不同急了,“那你想怎麼樣?你不怕被他們發現你是假的呀?”
我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我就是方不同,有誰能夠證明我是何意呢?就算他們懷疑,也拿不出證據來,所以你就別杞人憂天了,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哥的警覺性可是很高的,你好自爲之吧,被發現了,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想再同他討論這個話題,看着不遠處擺攤的算命先生,有穿着道袍的,有挽着髮髻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前面的地上都放着布或者紙,上面有的寫着字算命看相,有的是陰陽八卦圖。
“我們要找哪個人看呀?”
我實在是不懂行,也看不出哪個算命先生厲害,第一次來這裡,第一次想要找人幫忙看事。
方不同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走到第一個攤位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擺攤子的主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見有生意上門,連忙放下手機,笑容滿面的看着方不同問道。
“美女,你想看什麼呀?不管是看姻緣,看前程,我都可以的。”
方不同輕飄飄的說道,“我就讓你看我是男的還是女的。”
額,我無語了,他,他,他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攤主也懵逼了,看了看我,又看向方不同,“美女,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在考我嗎?只是你要考我也問一個難一點的問題,你說的這個,不是一目瞭然嗎?你是一個女人呀,還是個大美女。”
這位小哥還挺會夸人的,我見他這樣年輕,就沒想過他是一個厲害的大師,能夠看出我和方不同的事情,只是見他什麼都沒發現,我也有點氣憤,他這個擺攤算命的,完全就是騙人的,這一天得多少人被他騙呀!
方不同沒說話,直接站起身走了,坐在第二個攤位前面的椅子上。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套路,就是車輪戰,誰能看出問題所在,自然就能夠幫我們解決問題。
上一個攤位的年輕人,還一臉懵逼的看着方不同,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不過他也跟了過來,站在這個攤位的旁邊。
方不同依舊是那套說辭,攤主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仔細的看了看方不同,又看了看我。
竟然做出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手勢,就是這位老大爺擺擺手,示意我們上旁邊的攤位上看事。也就是說,他拒絕了這次的生意。
我狐疑的看着這位老大爺,他是看出了什麼嗎?不然怎麼會生意上門,他卻什麼都不說。
方不同也做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非常果斷的離開了老大爺的攤位,繼續進發下一個攤位,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就逛完了所有的攤位。
也只能說逛了,因爲事實情況真的讓我汗顏,方不同一直是那一句話,別人也說不說個所以然來,只是跟着我們的隊伍越來越壯大。
幾乎這邊大部分的客人都跟着我們,看我們最後會有一個什麼結果,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這個我相信,我也是這樣子。
終於最後一個攤位看完,我們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進展,方不同嘆了一口氣對圍觀的大傢伙說道。
“大家別圍着了,散了吧,我們也要回家了!”
一個好信的大媽奇怪的看着方不同問道,“姑娘啊,你們究竟要問什麼呀?你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不可以和我解釋解釋呀?”
方不同尷尬一笑,“大媽,我們這個事情吧,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應該懂的。”
大媽點點頭,隨即神秘一笑,“我懂,大家都散了吧,該上哪去上哪去吧,跟着兩個孩子幹什麼呀!”
大媽說完,擠出人羣就離開了,衆人看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也就離開了。
我有些遺憾的說道,“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方不同聳聳肩,“不然你想怎樣,留在這裡不走了?我可不跟你在這打地鋪。”
我看着方不同皺眉說道,“你腦子沒問題吧?我怎麼可能留在這裡,拜託你,你想象力不要那麼豐富好嗎?”
方不同不在意的“切”了一聲,“你還是一名編輯呢!一點想象力都沒有,冷菲怎麼沒把你開除了?”
我不耐煩的說道,“我是編輯,不是作者,要神馬想象力?不知道就不要隨便亂說,走了,回家!”
“你們等等!老頭我看不出你們的事,不過我認識一個人,相信她能夠幫到你們,這是她家的地址還有電話,你們直接聯繫她就好了。”
說話的是那個戴眼鏡的老大爺,他把折成方形的紙條遞給我們,方不同自然而然的接了過去,說了句謝謝大爺。
我立刻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紅包遞給大爺,大爺沒推辭,大大方方的接了過去,看了方不同兩眼說道。
“小女娃眉宇間英氣有些重,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多曬曬太陽就好,晚上儘量就不要出門了。”
說完老大爺就慢慢的走回到自己的攤位,又拿出他那本線裝書,認真的看了起來。我覺得這位大爺不一般,他和白夜說了一樣的話,就是讓方不同多曬太陽,難道他是高人?
方不同說道,“看什麼呢?走了。”
我疑惑的看着方不同,“就這樣就走了,不去找那位大爺幫我們看看?”
“我看你是真想在這裡打地鋪,安家了,那我走了!”
我看了一眼老大爺,跟着方不同身後走了。
回到車上的時候,我問他爲什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走了。
他卻故作深沉的說道,“那位老大爺不想多說,我自然不能強人所難。”
“白大師不想說,你不還是逼迫的人傢什麼似的,還要在人家家裡安營紮寨,今天又這樣說,改變得未免太快了。”
方不同狡辯道,“這個事情和這個事情他不是一個事情,連這點理解能力你都沒有嗎?我真是高看你了。”
這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是給誰看呀?是想讓我的手扇在他的臉上嗎?只是我捨不得,那是我的臉呀,雖然感覺有些可惡,但確確實實是我用了二十多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