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和天馨出了茶社就分手了,想到合體期修士進入跨界通道時間已經臨近,他進入紀元真極塔之事變得刻不容緩,出了茶社之後,直奔聖蟾宮而去。
紀元城雖然有三大超級勢力,但是並不是三分天下的局面,反而是一流實力紀元世家所佔有的地域最爲廣闊,其次就是聖蟾宮,聖蟾宮和紀元世家毗鄰,位居紀元城東北方,坐落於冰蟾山,這座山脈因爲整體彷彿一隻巨大的冰蟾而得名。因爲阮黛早有交代的緣故,山門處的低階修士一聽沈謙之名,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帶着他進入護山結界,並且有專人帶着他去阮黛所居住的精舍。
冰蟾山也算的上是紀元城的一大勝景了,萬里山脈,一片銀白,晶瑩剔透,但是這一片雪白卻並不孤單,相反,這裡隨處可見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讓周圍的環境平添了幾分暖意。
“好風光!”沈謙看到這般景『色』,不禁讚歎一聲。
“道友和少宮主很熟?”聽到沈謙讚歎山中風光,帶他去見阮黛的結丹修士微笑着問道。
“還算熟悉!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沈謙看這名結丹期修士在提起阮黛的時候神『色』恭謹,並且『露』出疑『惑』之『色』,不禁問道。
“哦,也沒什麼,只不過少宮主清修的精舍從來不讓男修進入,沈道友能夠被邀進入,可見道友與少宮主的關係非同尋常。”這名結丹期修士見沈謙只是結丹初期修爲,不禁又是嫉妒又是羨慕。
“從來沒有讓別的男修進入嗎?”沈謙一怔,沒想到自己的面子竟然這般大,想來應該是自己救過阮黛兩次的緣故吧。
“不錯,道友是第一個。”結丹期修士打量着沈謙,想從沈謙身上看出不同尋常的地方,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無論修爲還是容貌,沈謙都是普普通通的,沒有絲毫出奇的地方。
就在這時候,天邊突然出現了一道遁光,這遁光可謂風馳電掣,轉眼就到了沈謙面前,這是一名青年男修,一身白衣,山風吹拂之下,衣炔飄飄,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弟子見過潘長老。”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一見此男子,連忙行禮道。
這位潘長老並沒有和帶路的結丹期修士說話,目光在沈謙身上盤桓了一圈。這名潘長老名叫潘岳,聖蟾宮宮主牧初同時收了兩名弟子,一個就是阮黛,至於另外一人就是這潘岳了。
“你是何人?”潘岳對沈謙表現的並不友善。
“我是何人與你何干?”沈謙見潘岳不過結丹期巔峰境界,自然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你敢這麼和我說話,知道我是何人嗎?”潘岳本來就看沈謙不爽,現在見沈謙竟然敢頂撞他,冷聲喝道。
“無名之輩而已,不知也罷!”沈謙冷笑一聲,同時也有些奇怪,不知道何時得罪了這潘岳。
其實潘岳自從入門第一次見到阮黛,就深深地對這位師姐產生了愛慕之情,兩人又是同時拜在牧初的門下,這讓潘岳幾乎已經把阮黛看做了自己的禁臠,雖然從來不敢在阮黛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是卻時時關注阮黛的情況。今日他突然聽說阮黛竟然請人去她所居住的竹韻精舍,忍不住妒火升騰,這纔來到此地截住沈謙,想看看沈謙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破天荒的得到阮黛的邀請。
“你說什麼?你找死!”潘岳一聽沈謙竟然說他是無名之輩,頓時大怒,一柄橙『色』的飛劍沖天而起。
那名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看到潘岳的這番架勢,想要勸阻但是又不敢勸阻,生怕撞在了潘岳的火頭上,於是遠遠地躲到一邊去了。
“不想死現在就趕緊離開!”潘岳雖然表面上氣勢十足,但是卻有點心虛,沈謙畢竟是阮黛請來的客人,要是真傷在自己的飛劍之下,恐怕阮黛那裡也不好交代。
沈謙沒有說話,只是揹負着雙手,冷冷的望着潘岳。
“找死!”潘岳手訣飛快地掐動起來,空中的飛劍發出一聲激越的劍鳴。
“阮黛,你要是再不現身,我可就不客氣了。”這時候,沈謙突然說道。
聽到沈謙的話,潘岳一驚,連忙穩住空中的飛劍,別看阮黛不在的時候他猖狂無比,要是阮黛真到了他的面前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無理。
“沈道友,我不過想見識一下道友的神通,還請道友不要見怪纔是!”一聲極爲好聽的聲音傳來,接着一道紅『色』的遁光一個閃爍就來到了沈謙的面前。
“你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想要取我『性』命的英雄嗎?”沈謙臉『色』陰沉,沒有一絲笑意,冷冷地說道。
阮黛本來覺得沈謙態度隨和,不會將尋常小事放在心上,這才任由師弟胡鬧,沒有立刻現身制止。可是現在看到沈謙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子,一下子回過神來。她暗罵自己愚蠢,眼前的沈謙可是和遠古巨妖都能平輩論交的人物,是能夠在紀元城三大宗師束手無策的情況下,將她和夜楓瀾錦塵三人救下的人物,自己在明知沈謙真正身份的情況下還如此胡鬧,那就是無禮之舉了。
“禁!”阮黛眼中寒光一閃,向着潘岳的方向一揮手,一道靈光從她手上閃過,接着潘岳渾身被一層薄薄的靈光緊緊的束縛住,不能動彈分毫了。
阮黛又向着潘岳一招手,潘岳的身體自動飛起,跌落在阮黛的腳下。
“師姐!我知錯了!”看到阮黛眼中的寒光,潘岳驚懼地喊道,他看到的阮黛從來都是一副溫柔模樣,什麼時候見過這副冰冷的神情,知道自己闖禍不小,連忙求饒道。
“知錯是沒有用的,只有痛徹心扉的疼痛才能讓你長記『性』!”阮黛擡腳踩住潘岳的手臂,足下用力,只聽“咔嚓”一聲。
“啊!”潘岳發出一聲慘叫,疼的幾乎昏死過去。
“以後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去做,一定要記清楚了。”阮黛看都不看慘叫的潘岳,只是冷冰冰地說道。
“是是師姐!”潘岳的一隻胳膊竟然硬生生地讓阮黛給踩斷了,鮮血從斷臂處流出,弄得滿地都是。
“把我鞋子上的血跡擦乾淨了!”阮黛看到鞋子上的鮮血,眉頭微微一皺。
“是,是!”潘岳忍着劇痛,用衣服把阮黛的鞋子擦得乾乾淨淨。
“滾吧!”阮黛輕聲喝道。
潘岳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小女子給道友賠罪了,只要能讓道友消氣,阮黛做什麼都可以!”阮黛等到潘岳離開之後,冰冷的面容變得笑靨如花,溫柔十足地對沈謙說道。
“想不到阮道友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啊!”沈謙沒想到阮黛竟然如此果決,想都不多想就廢了潘岳一條胳膊,要知道,修爲不到元嬰期胳膊不能重生,那潘岳此次耗費如此多的精血,修爲必然損耗嚴重,想要進階到元嬰期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因此,那胳膊也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出來。
“想在吃人不吐骨頭的修行界生存,不心狠手辣怎麼行?”阮黛微微一笑,絲毫都不怕自己的形象被破壞。
“道友說的不錯,今日之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貴師弟已經受到了懲治,那就一筆勾銷了。”沈謙見阮黛爲了他狠辣的處置了自己的師弟,心中非常舒服,自然不會再計較此事。
“那就多謝道友了,請到我的精舍一敘如何?我那裡可是有些不同尋常的靈茶,平時我都捨不得喝,正好可以招待道友!”阮黛見沈謙不再追究剛纔的事情,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那就多謝阮道友了!”沈謙微微一笑,跟隨着阮黛,架起一道遁光,向着冰蟾山的頂峰飛遁而去。
見到沈謙和阮黛離開,那名給沈謙帶路的結丹期修士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剛纔上山的時候他可是稱呼沈謙爲道友的,剛纔他真怕沈謙對他『露』出不滿之意,要真是那樣的話,阮黛恐怕會毫不猶豫地要了他的『性』命來平息沈謙的怒火,畢竟,縱然是潘岳的身份,一條胳膊說廢也就廢了,像他這樣沒有什麼背景的修士阮黛又怎麼會在乎。這名結丹期修士坐在原地稍微喘了口粗氣,接着爬起來急匆匆的下山去了。
且說沈謙和阮黛在接近山巔的地方停了下來,一座類似於莊園模樣,周圍種植着各種各樣的靈竹,透着濃郁靈氣的精舍呈現在沈謙面前。
“好地方!阮道友在此地居住真可謂人傑地靈了。”沈謙讚歎一聲,這地方比他在魂宗時候的那片竹林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不敢當,陋室而已,希望能夠入得了道友的法眼!”阮黛倒是非常謙虛。
“竹韻清幽,陣法天成,芥子雖小,內有洞天!我想這應該是尊師的手筆吧!”沈謙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此精舍沒有合體期修爲,是斷然無法布成的。
“道友好眼力,請!”阮黛心中一驚,接着恢復了常態,對沈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