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無事,剛剛脫衣休息的時候戴雨澤還有點緊張,怕睡的太熟放鬆了警惕,後來一想他現在是在城內,就算昊天軍要進攻也不會馬上衝進城內的,就開始放心的入睡了。
在距離天明還有一個時辰的時候,雖然能見度還不是很高,站在城樓上的哨兵還是發現了昊天軍的變化,只見對面有很多人影在晃動,具體有多少人不知道,也看不清在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在集結,而是在做這某種搬運類的事情。
所以哨兵並沒有馬上吹響號角,而是選擇了繼續的觀望對面。畢竟謊報軍情是會砍頭的,同時還會影響大家休息降低士兵士氣。
“砰!砰!砰!…………”很快哨兵發現不對了,只見從對方軍營裡面飛出好多黑影,然後重重的砸到了城牆上,不好敵襲!
“嗚~~~”哨兵快速的吹響了報警的號角,雖然這時還沒有看到昊天軍集結,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已經開始進攻了,剛纔飛來的黑影就是昊天軍投石車投過來的大石頭。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箇中年將領帶着一羣軍官出現在了城頭的牆上,“什麼情況現在?”
中年將領對着城牆上負責守夜的士兵問着。
“回報魏將軍,對方現在開始用投石車對我們發動攻擊了,但是並沒有發現對面昊天軍大量集結的地方,可能是天未亮,他們藉此隱藏了大部隊集結的痕跡。
”那個剛纔吹響號角的士兵快速的把自己觀察到的結果彙報出來。“命令弓箭兵無目標性的往對面軍營射火箭,我需要看到現在遠方情況。”魏司空將軍沉着的指揮着。
“是,城主大人。”
很快守軍便射出了點燃油脂的箭支,對面的情況在火光的照映下變得清晰。只見對面足足有20臺投石車,旁邊的人在不停的裝填,拉動力臂。
“見鬼,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投石車,馬上把我們的投石車推到西門,給我對準方位快速的給我砸爛它們。李沫你馬上召集工匠,隨時候命,其他城門將領各自回到自己崗位堅守,熄滅城牆上的火把,不要暴漏自己目標,東門守軍抽出三成來幫助西門。看來天亮的時候就是對方真正進攻的時刻,現在全城戒備。”
在看清了局勢之後,魏將軍知道這次對方領軍更加的狡猾了,在白天的時候他時刻讓哨兵關注着對方攻城器械的佈置和裝配數量,一直到掌燈時刻對面才組裝了4臺投石車,和20多臺攻城弩,可是現在的情景告訴他昨天白天看到的都是昊天軍的一個把戲,他們一定是在搭好的帳篷裡又組裝了16臺投石車,然後又趁着天色未亮開始對城牆的攻擊,試圖在天亮的時候能砸出一處坍塌的城牆缺口,然後直接發動進攻。
不過對於一個守護接天城二十多年的將軍兼城主的魏司空大人來說,他的準備也是十分充分的。東邊的太陽開始一點點的從地平線上升起,大家的視線也隨着逐漸變得更加清晰。
“咚~咚~咚……”隨着昊天軍戰鼓的響起,很快軍營前方的帳篷都直接倒下,露出了穿戴整齊排好方陣的昊天士兵。
而昊天軍的投石車也因爲能見度更高,開始更加集中的攻擊着城西的一段城牆,那段城牆已經開始出現裂紋,坍塌只是時間問題了。不過城內也沒有閒着。16架的投石車已經開始反擊,城牆上的士兵在不停的在搬運物資準備防禦着對方的大舉進攻。
這時雙方的將領焦點都集中在了城西那段飛石密集的城牆上,雖然城內的投石車成功的砸毀了對面12架投石車,但是昊天軍還是在拼命的攻擊城牆,雙方都在搶時間,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這次時間賽跑昊天軍以損失18架投石車的代價成功的打塌了那段城牆。
“殺~!”昊天軍內氣勢大振,士兵在將領的指揮下開始往坍塌的城牆衝去。
“弓箭手準備,敵軍進入200步距離之後開始自由攻擊。把滾木和巨石都堆放好,隨時聽候安排。”雙方的領軍都十分善於把握節奏,有序的各自指揮着應對。
“集合!”在城內的段彪一直等到昊天軍開始正式進攻了才召集衆人,對於這麼晚的集合令戴雨澤很奇怪,明明外面一個時辰前就傳來了轟隆的聲音,但是段教官爲什麼現在纔開始集合大家啊,不過出於服從,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校場快速的加入隊伍中。
段彪其實現在的心情比這裡的任何人都緊張,他看着現在面前快速集合好的衆人,都是這麼的年輕,還有很多人臉上略帶有一絲緊張,不過更多的人臉上寫着興奮,雖然不知道這次戰爭還是否能見到每一個人,不過這就是士兵的宿命,誰也無法改變。
“很好,現在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吃早飯,然後我會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在聽到指令之後紛紛快速的往食堂跑去。一會要上戰場了,誰也不想餓肚子。
等大家風捲殘雲般的快速填飽肚子回到集合地點後,段彪便將衆人帶到了距離西門城牆很近的一個宅院,指着宅院中的廂房介紹到。
“這裡就是你們一會需要不停往返的地方,宅院東面廂房有武器和防具,一會自行挑選裝備,宅院的西面那幾間廂房裡面有水屬性的修煉者和隨軍醫官,一會需要你們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同時儘可能多的把城牆上的傷員送到這裡,爲了他們的生命,爲了他們的家人,爲了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現在帝國需要你們的時刻到了!”段彪在說完之後深深對大家鞠了一躬之後,率先往城牆那裡跑去。
“都還等什麼,大家城牆上見!”
杜黑子這時候也吼了一嗓子,連皮甲都沒套就跟着段彪跑去。不過戴雨澤卻沒有這麼衝動,他和很多人一樣先是到東面廂房裡面找到一身合適的皮甲,然後纔跟隨衆人開始往城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