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涉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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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對了,你上山已經一個月了,傷勢已經全部恢復,師傅說可以傳你入門心法了,不知你準備好了沒?”莫白望着羽卿晨茫然的表情問道。

“可以了。”雖然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但羽卿晨還是肯定地答道。

“本門的主心法爲大梵輕清氣,輕清之氣乃本門弟子必修之心法。輕清至柔,修本門心法之人,施力輕若飛鴻,浮如青雲,而修煉者更需平心靜氣,心細如塵,如此方能在修煉路上如履平地。”

羽卿晨在一旁聽得十分認真,時而點頭,時而作頓悟之狀,而雪凡則趴在一旁睡覺。

“在你修煉心法之前,有必要讓你清楚正道與魔道的區別。正道修身,本爲逆天修行,天道運行生生不息,然而天道所持,生老病死,因果輪迴本爲世人之命。若欲求仙,需以忘我無我爲源,講究物我兩忘,天道,視己若虛,修煉者達到最高境界,參悟天道之後,便會脫出六界外,不再五行中,世間萬物無不以遵天道,故修真之人,亦必遵天道,順其自然,融其自然,觀其自然,悟其自然,達到天道之境。故修道之人,則爲忘我。而魔道,講究真我,何謂真我?則是在修煉之中,釋放本性,人性並非本善,亦有本惡,本善之人修魔,自不會有遺禍人間,然本惡之人修魔,自是天下大亂。魔道修煉之人與正道大相徑庭,但又殊途同歸,最終達到飛昇的境界,本善修魔者以自身苦修而尋真我,但心法招式毅然陰狠毒辣,甚不人道。然而本惡修煉者則普遍是藉助外來之力,以補內需,常常違反天道,逆天而行,本惡修魔最常見的是吸納他人的真氣、精元等來補充自己,鞏固自己的修爲,但也因不同人的真氣、精元有不同的屬性,故修魔之人常常難以控制魔性,禍害人間。”

莫白粗略地將正魔修煉的區別與羽卿晨說了一遍。其實正魔修煉之中所包含的不止這些,羽卿晨聽得入神,將莫白的話全記在了心裡。

“正魔修煉之法我已經告訴了你,希望你以後能走正確的路,你已如流仙,就註定了你的修煉之路,這條路只允許是正道。魔道修煉,大多嗜血成魔,禍害百姓。而正道與之相反,懲奸除惡,除魔衛道,數千年來,正魔不兩立的局勢愈演愈烈,希望你以後能好好把握自己,千萬別墮入魔道,使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然屆時定會落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聽到莫白口中提到的魔,羽卿晨竟立刻想到了葉濃城,或許在羽卿晨心中,葉濃城要比魔更可惡十倍甚至百倍吧。無形之中,羽卿晨已經對魔有了初步的認識。

“莫師兄放心,已如流仙,便心繫正道,絕無他念。”

莫白聞言,心中一陣欣慰,他之所以告誡羽卿晨遠離魔道,甚至對羽卿晨種下憎魔的種子,一方面是爲羽卿晨着想,另一方面也是爲流仙劍派着想,畢竟流仙乃天陸正道牛耳,如若派中出現叛道之人,定會影響

到流仙在天陸衆幫派的地位,重則更會有正道之人羣起而攻流仙的局面。

莫白深謀遠慮,爲大局着想,這一方面羽卿晨自然不曉。

“好了,也不多說什麼了,現在傳你本門入門心法與主心法第一層的法訣,你可要仔細聽好了:大梵天宇,輕清之氣,古荒之稀,若爲神束,天緯之期,化靈爲境,乾坤萬里,柔以剛度……”

夕陽西下,這次羽卿晨沒有錯過日落時的奇景,羽卿晨斜坐在天台的護欄上,腳下是數十丈的高度,但羽卿晨並不感到害怕。夕陽西下,西邊的晚霞紅得特別鮮,霞光灑在楓葉上,若不仔細看,幾乎很難分辨出哪是晚霞,哪是楓林。

微風漸起,吹亂了羽卿晨的青絲,在他看來,這風中的氣息充滿了感傷與牽掛。風吹起楓葉,滾滾升上天空,向西而去,火紅的楓葉似火,飄舞在傍晚的天空,下起了一場楓雪,楓葉飄飄,哪裡纔是它的家?枯萎,凋落,隨風飄飛,難道這就是楓葉的宿命嗎?

風越刮越大,驚起了林中的鳥,向天空飛去,俄而在楓林上空盤旋,清脆的叫聲是如此悅耳,卻又如此哀轉悲涼。

微風,楓葉,飄飛,林鳥,鳥啼,晚霞,動靜之中引起了羽卿晨心中的那絲牽掛,她現在怎麼樣啦?

“今年多大了?”忽然從身後傳來一聲詢問。

羽卿晨回頭望去,除了莫白還能有誰,只見莫白手中握着一漢白玉酒壺,酒壺並不是很大,莫白一邊走一邊喝着向羽卿晨走去。

“快十三了,就下個月初五。”羽卿晨緩緩答道。莫白點了點頭,在羽卿晨身邊坐下,師兄弟倆並坐着,迎接夜幕的降臨。

“師兄很喜歡喝酒嗎?”

莫白聞言呵呵一笑答道:“有的人修煉靠的是靈丹妙藥,有的人修煉靠的是靈果仙草,而我嘛,諾,酒,只要有酒,修煉起來便會精神百倍,有提神的功效,有時還會因爲酒而啓發靈感,更有助與修煉,其實我們正道修煉,無非是爲了強身健體,早日脫出六界五行,不受天地乾坤約束而已。可魔道橫行,爲了除魔衛道,本爲修身而修煉最後便變成爲自身強大而修煉,也正因此,能稱得上真正修煉的人少之又少。”說着莫白便又悶了一口酒,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之後又望着手中的酒壺,一直望着,羽卿晨聽了也微微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怎麼樣?第一天開始修煉,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俄而,莫白終於回過神來,見羽卿晨不語,問道,打破安靜的局面。

“沒有……”羽卿晨緩緩答道。

莫白聞言露出一絲驚訝,回想起自己當年剛入門,剛開始修煉時是疑惑重重,不解之處甚多。可如今眼前的羽卿晨卻似乎沒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心中不覺有些驚訝。

“嗯,如有什麼不解的地方,隨時來問我吧。”莫白點了點頭答道,而羽卿晨聞言也是呵呵一笑

。莫白知道羽卿晨不愛多說話,也不多問,獨自喝起酒來。

夜幕降臨,但天台之上卻亮得猶如白晝,因爲天台上空數十米的地方懸着一顆巨大的夜明珠,夜,比白天更安靜。羽卿晨仍坐在那兒。莫白早已離去,陪他的只有雪凡,此時羽卿晨正望着流仙劍派的主峰天都峰,那邊是燈火通明,流光四溢,遠遠望去,猶如半空中懸着一顆巨大光球。羽卿晨去過一次天都峰,可那時他正昏迷不醒,因此天都峰是何模樣,羽卿晨全然不知。流仙劍派乃正道翹楚,其主峰非比尋常,此時羽卿晨竟有些對天都峰感興趣,想去看看天都峰,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流仙劍派主峰天都峰上,除了本派擬定的護山弟子及其他偏峰的首席以外,旁支門人是不可私闖天都峰的,當然也有個別得到特權的人可以自由出入,但旁支門人也不是不能進天都峰,流仙劍派每五年會舉行一次劍會,四大偏峰各自派弟子進行劍術切磋,比賽場地便是天都峰。

此時,羽卿晨望着天都峰,心中生出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覺,他轉移了視線,腦中此時卻浮現出了心法的修煉法訣,他不遲疑,馬上盤膝而坐,平心靜氣開始按法訣修煉起來。

只覺體內如浩瀚的宙宇,卻似乎沒有繁星,空蕩蕩的,羽卿晨開始在體內尋找,搜索。終於在體內發現了一絲氣息,氣息十分微弱。不久,又發現了第二絲氣息。接着便又繼續向前,想要收到更多的氣息,忽然身體一震,身旁的雪凡十分敏感,靜靜的望着羽卿晨,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羽卿晨一直向前追尋着,浩瀚的宙宇無邊無際,迷失了方向的他只能四處搜尋。突然只覺眼前似乎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住了一般,無法再前進。羽卿晨有些不解,眼前的虛空,腦海中明明看得見,卻爲何再也無法前進了呢?他不甘心。再次向前而去。而此時身旁的雪凡又再次看到羽卿晨的身體大震。毫無疑問,羽卿晨沒有成功。羽卿晨又試了幾次,卻仍無結果。他停了下來。開始先匯聚周圍的氣息,一開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分散開來的氣息匯聚起來。不久便又自行分散了,羽卿晨不解,又試了幾次,結果仍是如此。而雪凡看見的卻是羽卿晨滿頭大汗。

經過數次,羽卿晨已經心身疲憊。但是他沒有放棄,反覆匯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氣息似乎開始不再排斥,慢慢的融合起來,羽卿晨大喜,又迅速匯聚起來。

俄而,一顆棗子大小的氣團成型,呈淡青色,感覺氣團中傳出的氣息十分熟悉。

然而,羽卿晨不知道,這棗子大小的氣團正是大梵輕清氣。自己體內吸納了道無真人一甲子的純功力,自己修煉的大梵輕清氣自然與道無真人的純真氣氣息相同,只是沒有道無真人的真氣那樣純淨而已。或許可以說羽卿晨修的氣團並沒有什麼氣息可言,只是首次煉出輕清之氣,體內會感到新鮮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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