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麼洗手

“你總算來了,要不是因爲紅線在,你還能找到我嗎?”

雨過天晴再見到海龍時,說得第一句話。

眼前的女孩就是雨過天晴嗎?現實中她能是這樣嗎?能令自己“神魂顛倒”的女孩,不是她還會有誰呢?。女孩既然提出問題,海龍怎能不回答。一路上,海龍在現實世界中的公交車上吉祥說出自己的潛臺詞。而這一刻,真的相見了,海龍卻吞吐了半天,竟然出不出話來,憋得海龍臉都紅了,張開嘴卻聽不見自己在說些什麼?

面前的女孩的表情略帶幽怨,嘴角上挑,輕盈地飛了過來,當然這是海龍的錯覺。雨過天晴呵呵笑了,低頭含胸似有什麼話要說,海龍還傻愣着,旁邊的大叔在後面推了海龍一下,才使得海龍恢復意識,要不然以剛纔海龍的神態,簡直就失態到家了。

“哦!你…穿的…好漂亮!”雖然是由衷的一句話,雨過天晴輕聲說道:“謝謝!不過你只認爲我穿得漂亮,那我的人難道不美嗎?”

海龍像做錯了事情的一般,唯唯諾諾道:“人…也漂亮!”

“噯!你今天怎麼了,見到我好像很不高興啊!說話也像斷了線的珠子。要不我先走了。”說完女孩轉身就要了離去。海龍哪是不高興啊!而是心裡樂開了花,卻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海龍趕緊追上去,拉住了女孩的手臂,“你別走啊!我正找你呢?”

女孩嘴嘟嘟着,回眸盯着海龍的眼睛,“我怎麼看你都在說謊?你個騙子!哼!我不理你了,我要找紅娘,否則這一輩子都要被你牽着走了。”雨過天晴邊走便要掙脫海龍的左手束縛,“你別拽我!讓我走!你個大騙子!”可能是由於用力較大,“你弄疼我了!”女孩的聲音變得格外脆弱,隱隱中帶着哭泣的沙啞聲。女孩難以掩飾的眼淚掉落,更是嚇得海龍鬆開了手,在女孩身旁一個勁地說“對不起”。男生最怕的就是女生掉眼淚,尤其還是一個令人憐愛的好女孩。急的海龍如熱鍋上的螞蟻,不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是好?也不知道女孩兒在哪兒受了委屈。

女孩哭了一會兒,掩面息淚。突然轉身說:“你這一個半月都哪兒去了?你不來這裡,你不知道我很難受嗎?”

“我!我以爲你生我氣了。自從金水島那次事件之後你一聲不吭走了,我以爲你再也不會見我了,我當時也鬱悶了好多天,也許我當時表現好一點兒,也許就不會惹你生氣,也就…”

海龍訴說着相思之苦,卻沒敢深說下去,欲言又止,低下頭不敢正視雨過天晴。

“難道你不知道嗎?這紅線一旦被拴上就有兩種方法去掉。”那雙如葡萄一般晶瑩的眼睛盯着海龍,海龍擡起頭正視的一瞬間,心裡似乎多了點什麼。也許是堅定,也許是誠實,還可能是愛意。海龍

轉移話題問道:“兩種方法?都是什麼?”“第一種方法就是必須找到紅娘,收回紅線,直接拿掉,否則以後每次你來的這裡,都會被我的所牽引,再難以打動第二個女生;同理對於我也是如此,你知道嗎?這紅線本身既代表着愛侶的關係,更代表着倆人之間的羈絆。而第二種方法就是我們的關係繼續向前發展,令我們之間的紅線升級,直至結婚紅線。”

海龍聽罷方知,原來兩人的危機還未解除,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於是索性快刀斬亂麻問道:“那你選哪種方法?”女孩揹着手,略帶扭捏地說道:“我選……嗯!我想再考驗你一次再說,這一次很關鍵喲!”說完轉過身來,完美的臉一揚。海龍一看又有門了,頓時被放開手腳了一般,拉着小手,就奔那位大叔跑去。

“喂!你要帶我到哪兒去?呵呵”

很明顯女孩之前是裝出來的,開心的笑聲不絕於耳,盪漾在海龍的心海中,銀鈴般的笑聲使得兩人心中的迷霧,頓時煙消雲散了。

海龍雨過天晴走至老頭身旁,那大叔眯着眼,手中煙桿不時在嘴裡吧嗒兩口,然後吐出一團詭異眼圈,瀰漫散去時,正好嗆着兩人,海龍屏住呼吸沒什麼感覺,而雨過天晴則嗆得咳了起來,緩過勁來然後說道:“我說這位大叔,你也太不講公德了,您不知道禁止在公共場合吸菸嗎?”

大叔仰起臉,乾笑,低頭繼續抽着旱菸,菸袋鍋內的煙隨着微弱的火苗不斷地蔓延到整鍋裡菸葉,可能是吸得急了,大叔也連咳幾生,“咳咳…咳咳…”咳得聲音就像要把自己胃裡所有東西要突出來一般,憋得臉都紅了。

好像是大叔遭了報應似地,雨過天晴咯咯笑個不停,大叔白了女孩一眼,無奈地說道:“歲數大了,招人煩了,還得受人限制,活着沒什麼意思了。”

大叔邊說邊把菸袋鍋往自己左腳上鞋底上磕打菸灰,收拾完利落,把菸袋往煙桿上一卷,擡起屁股,拍了拍灰塵,揹着雙手,沿着河岸就往上游走去。

“喂!大叔別走啊!你還沒說完呢?”海龍急忙喊道。

雨過天晴用眼睛白了海龍一眼,說道:“剛纔你和那大叔都聊了些什麼?”

海龍眼睛一亮,然後誇張地說道:“這條小溪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還有你剛纔經過的微型瀑布邊上時,大叔不是叫你離那遠點嗎?恐怕這裡有點說頭?沒準什麼幽魂野鬼經常出沒之類的,還有這旁邊的泡泡草,你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吧!”

雨過天晴聞聽海龍所說,不禁表現出非常恐懼的感覺,嘻嘻笑道:“大白天,你就想嚇我,你以爲我沒長腦子啊!告訴你吧!我腦子可聰明着呢?就連你都未必能學的比我好。”

女孩這麼一說,大男子主義精神立刻起了作用。海龍說:“好!找時間我倆去虛擬學校走一趟,然後虛擬測試一把,看誰分數高!”

“一言爲定!”本是戲言,後來二人果真去了一趟虛擬學校,不過那都是後話。

再說海龍和雨過天晴看着大叔遠去,落寞的背影幾乎沒有給二人留下太多的印象。海龍給女孩展示了泡泡草所釋放出來的綠泡泡,女孩快樂得像一隻小鳥兒一般,唧唧喳喳叫個不停。

整片泡泡草坪被倆害的不輕,到處都是綠泡泡,隨着泡泡不斷的增多,天空就像被無數顆綠寶石鑲嵌在其中,但是這空氣的味道越來越怪,酸酸的醋味和臭豆腐的臭味混雜在一起,雨過天晴再看自己手上沾滿了綠色的液體,鼻子嗅了嗅,略微發酸,俏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哎呀!這是什麼味兒?”海龍也嗅了嗅,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這味我可受不了!不如我們在小溪邊上洗一洗手吧!”

“嗯!好!我雙手贊成!”

二人張開手就奔着河邊走去。海龍在前,溪水就在眼前。但是從岸邊到溪水的距離有半米多高的落差,如果一不小心滑了下去,穿的布鞋就都得溼了。海龍和雨過天晴還真有些急了,味道越想先除掉,這味道越覺得噁心。

水就在眼前,就是沒有下腳的地方,往上游走了十米,發現地形都差不多。只好往下游走去。若是二人站在東岸就好了,可以不用費力就能洗手,但是這西岸就與溪水有半米的落差,不過這都是幻想罷了。

海龍終於說道:“要不!我們跳下去得了,反正都是虛擬世界,怕啥呀!”

雨過天晴想了片刻說道:“我不想跳下去,太涼了,我就不舒服!”

現實世界中的雨過天晴這幾天正好有情況,這七天時間最怕涼,即使是虛擬世界,那種冰涼的感覺也是難以忍受的,海龍哪裡知道女孩的身體狀況,幹愣了一會兒,問道:“那我們怎麼洗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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