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就像他的記憶一樣,如此清晰,他靜靜的觀察着,意念着那些畫和文字,揣摩着裡面的意思。
仔細一看,文字裡寫着:斬靈二字,後面第一句寫着“唯心有正氣者,可借日月之力,斬妖伏魔。天地乾坤莫不爲我所用”然後後面詩一些圖解,裡面有招式的運用方法和運氣方法。
不過腦子顯像的時候,過的太快,沒能仔細看。心裡好奇,微微靜下心來,吐納均勻之後,靜靜的去分析。蕭清遠看到了更詳細的圖解,越看就越心驚,越來越入迷。
圖解內容分析道:“世人皆以肉體的磨練來提高自己的能力,經過諸多的曲折和困難,最後仍不能窺視天人之秘,雖能強身健體,力縛龍虎,乃不知此乃不入流之境,不能得大成。
大成者,應以人之精神念力爲主,練其精髓,可脫胎換骨,步入天人。本宗之術,不同凡間俗世,只要意念所在,睡臥坐立,皆可練功。”
蕭清遠心想,寫這書的人好狂妄,歹不知如今武林高人諸多,居然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再者,類似何天生如此高手,都是以突破自己肉體的體能來提高自己的境界,但是沒聽說過用精神念力來提高的。
蕭清遠看到“意念所在,睡臥坐立,皆可練功”之後,暗自佩服寫此書之人,能人所不能,心裡嘀咕着,若真如此厲害,豈不是可省事諸般。興趣一來之後,仔細揣摩下面的其他圖解。
半個時辰一晃就過,蕭清遠從中醒來。擦了擦兩額的大汗,感覺全身疲憊,回想了一下當時在入迷時的瘋狂情形。
蕭清遠看到中間的時候,居然感覺自己彷彿跟着圖解在走 ,圖解中有個人在練武,他細看了之後,彷彿就是他自己在練,那個人在打坐,在動,在走甚至在想,都如同自己是那個人一般。
想起了圖解說的,睡臥坐立皆可練功,剛剛自己是不是在練功?稍微肯定了一下,不由大喜,最後想起了圖解裡提起的破邪手鐲之事。
破邪手鐲乃上古靈物,當年幻宗的鎮宗至寶,只有幻宗一派之人,才能屈駕破邪手鐲,而幻宗一脈想來稀少,一代只收一弟子。
能屈駕破邪之人,體內一定要有靈氣,一般世俗武夫,都是崇尚武藝,何來靈氣之說 ,就算是像何天生、白若蘭如此高手,都不能屈駕如此靈物。
蕭清遠自從被比翼所傷,體內有比翼的兩種靈性勁力,最後還服食蛇膽爲藥引的靈丹,把兩股勁力融合,豈是一般內力可比,不要也不能使破邪有感應。
蕭清遠回想了一下,提起破邪的一運用之法,感覺新鮮,頓時運用起來。盤膝坐在地上,運起靈力,一邊引導靈力往右手走,一邊用精神去激發右手上的“幻”字圖標。
嘴上默默唸道:“天地無級,御魂盾法”,之後依照圖解再念了幾句類似咒語的。剛剛唸完,突然感覺右手一震,然後全身被籠罩一團光芒。
蕭清遠看到這御魂盾法散發的光芒比之之前手鐲發的更加強烈,心裡一喜,繼續依照圖解運勁。
圖解上說道,如若只能激發光芒護身,只是初成,若要達到小成,必需要把光芒融入肉體內。
半餉之後,蕭清遠感到光芒漸漸融入到自己的皮膚之上,心感神奇。
還想再練習一下圖解中的斬靈劍法,但是再想想,來日方長,如不盡快回去,月兒他們必定心急。
說罷起身,走到頭像前,深深鞠躬,口中說道:“多謝前輩成全,來日若有機會,必定來此祭奠前輩。”
說罷,走出洞去。
蕭清遠出洞之後,把那兩隻野雞帶上後,急忙趕回雁蕩崗,途中幸運,還獵了一隻野兔。
回到雁蕩崗之後,上官月兒和花殘月看到蕭清遠回來,迎了上去。接過手上的獵物,就開始生火。
蕭清遠自小跟鄰居去打獵,知道野味的弄法。三下兩下之後,就把三隻野味弄乾淨了,找了一根青色樹枝,放在火堆上烤。一邊烤一邊說道:“等會給你們嘗一下我蕭家的手藝!”
月兒看到蕭清遠如此烤肉,頓感新鮮。聞到那烤野雞的香味,不由食慾大起。
火光照在蕭清遠的臉上,越發感到蕭清遠的英姿。
花殘月自小在冥教長大,見過世面太多。再加上醫術高超,看到蕭清遠的神色跟來時的神色不一樣,心裡大異,扯了扯月兒,說道:“月兒姐姐,咱們到那邊再去揀些柴,想來不夠。月兒應了一聲。
蕭清遠看這些柴,足夠烤這三隻野味了,正想說,可是想想,可能他們兩想在此過夜吧,入夜變涼,想來這些柴也是不夠的。看着花殘月和月兒雙雙走去,心裡突然有點失落。
月兒跟着花殘月,一蹦一跳的到了較遠之處,被花殘月拉了一下,在耳邊說道:“月兒姐姐,有沒有發覺蕭大哥神色古怪”
“古怪?”月兒琢磨着:“哦,那當然拉,爺爺說 ,蕭大哥得此奇遇,相當於脫胎換骨一般。”
“不是指這個。”花殘月細細道:“蕭大哥去打獵之前,臉色滑潤,精神豐滿,而且,英氣勃勃。回來的時候,我剛剛看了一下,臉色疲乏,而且全身有說不出的怪異,好像有一層薄薄的霧氣,附在他皮膚上。”花殘月如此一說,月兒思量了一下,感覺也有點不妥。但是就是說不上來。
他們不知,蕭清遠自從把“御魂盾法”融入其身,火候不足,僅僅只是把那層光隱到皮膚裡,而沒有融入血脈之中。因此在月光下,能隱隱看出略有不同。若不是女孩子家心細,也不至於能發現。
花殘月尋思了一下,看到月兒略有所思,微微一笑:“咱們也不用擔心,說不定是蕭大哥體內之傷剛剛痊癒,纔有的現象,咱們多慮了。”
月兒一聽,想來也是如此,也不去再想了,挽着花殘月,兩人一笑一鬧的回去了。
蕭清遠燒烤的功夫果然不一般,三隻野味被燒的“滋滋”作響,裡面的油都冒着白煙,流了出來。香味大盛。不一會就弄熟了。
看到月兒他們回來,大呼道:“月兒,花公子 ,趕緊過來嚐嚐!”可是看到他們兩的手,相互挽着,心裡一沉,想着:花公子如此俊俏,只有這般人才能陪的上月兒,我怎能跟他相比?今夜過後,我就離開他們,回去做我的衙差,想來花公子如此心細體貼,善解人意,月兒跟着他,一定能快樂。念頭一想,心意已決,心情也好了許多。
花殘月他們遠遠聞道肉香,心裡大了,急忙展開輕功,躍了過來。
蕭清遠哈哈大笑,給他們每人掰了一條雞腿,三個人大吃起來。
野味清香可口,跟一般菜館的菜比起來,更有一番風味,入口滑溜,肉嫩汁香。再加上蕭清遠烤的正到火候,三人吃的津津有味。一邊吃一邊喊“好”。
如此一番之後,三隻野味也全部入腹。三人撫肚大叫過癮。原本花殘月,上官月兒本是女兒之身,如在平時,食相斯文,也不至於像現在一樣狼吞虎嚥的,不過他們兩性情豁達,心性隨意。想起散人狼吞虎嚥之態,相互觀望,之後哈哈大笑。
蕭清遠他們飽食之後,花殘月帶着他們,去大龍湫觀賞遊玩。
大龍湫瀑布聞名天下,還未到瀑布腳下,先聞到秋風送來的陣陣水香。
一行三人在瀑布下,脫下鞋子一起泡腳,好不恰意。月兒更是高興萬分,臉上笑容盈盈。加上月色皎潔,水汽騰騰,有如仙女一般,看得蕭清遠兩眼直髮光。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嘮了起來,偶爾還發出咯咯的笑聲。
突然,蕭清遠隱隱感覺有人在附近,往瀑布一側看去,看到兩個人影在一旁,突然目光相遇,兩人影“嗖”的一聲離去。
花殘月注意到蕭清遠的表情異樣,叫了他一聲。
蕭清遠望那兩人的藏身之地一指:“有人在盯着我們!”
衆人順着手指的眼光看去,不見人影,大笑蕭清遠病剛好,眼花了。
蕭清遠見兩人高興,也不願掃興,三人一打一鬧,一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