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黃金面具

“如果你覺得對你的信譽有損的話,我可以寫出證明……”張凡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穿山甲直接打斷了:“我想,作爲一個私人偵探,尤其是一個具有超能力的私人偵探,你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試圖打消我的主意。”

說着,穿山甲還輕輕的笑了一下,倒是讓張凡小小的吃了一驚。不過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就更是讓張凡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而且張凡先生,這並不是我們第一次打交道了。我本來以爲,你對我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張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難道自己和這個神秘的人物曾經有過什麼交往麼?如果是這樣,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呵呵,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黃金面具?”穿山甲淡然一笑:“不過當時我並不是用這個身份和張先生打交道的——幹我們這一行的,自然有些東西不得不注意一些,希望你不要見怪。”

“黃金面具?”張凡沉吟了一下,思緒不由得飄蕩了起來。那是一個很久之前自己偶然接到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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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過洛爾凡斯拍買會嗎?”

“你大早遠派人從夏威夷把我請過來,不會是想聽我講有關於洛爾凡斯拍買會的故事吧!”張凡坐在桌子上,冷冷的朝着對面高壯的一箇中年男子說道。

三天前,張凡還在夏威夷羣島享受着日光浴,還有無數養眼的美女。這在張凡而言,是難得的一個假期,但是這一切,都讓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給破壞掉了。

正確來說,是讓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派出去的三個黑衣黑臉漢子給破壞掉了。

“張凡先生嗎?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張凡還記得那天其中一個黑臉漢子是這樣對他說的,而在當時一個張凡剛泡上的夏威夷美女正依偎在他身邊給張凡擦着防曬油。

“找我的?”張凡很是驚奇,因爲早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張凡就知曉了他們的身份:M國,也就是張凡所在國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員。

只是因爲張凡一向對政治不感興趣,而且也不願意與政治人打交道。所以,在他們的主腦王陽東先生招攬上張凡的時候就被他一口回絕掉了。不過像張凡這樣的超能力者,不管所屬哪個組織,都將令這個組織如虎添翼。所以王陽東所領導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織對張凡一直都是萬分留意。

好在張凡此人一向獨來獨往,也不參於任何政治性的活動,倒讓這些以國家安全爲已任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們放下了心中的一顆大石頭。要不然,以張凡的能力,要與他爲敵,還真是一樁讓人頭痛的事情。

從來張凡和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他們怎麼會找上自己?而且看那個特警的臉色,實在是很欠扁的樣子。

在看到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們出示了他們的證件之後,張凡不得不離開了那位身材惹火的美女。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們自然不會主動找自己麻煩,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得罪了他們,自已也討不了多少好處,不如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這也就是張凡之所以會坐在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總部,聽王陽東先生提起洛爾凡斯拍買會的原因了。

“洛爾凡斯拍買會,開始於一九三六年,每十年舉辦一次。每次的地點都不定,但是每次拍買的都非凡品。”

王陽東沒有理會張凡嘲弄的問話,自顧說道:“所謂的非凡品,指的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而且經專家鑑定全屬真品的特極文物珠寶等等……。而且這個洛爾凡斯拍買會還有一個特徵,那就是,所有的拍買品都非正當途徑得來的。也就是說,洛爾凡斯拍買會是一個組織規模相當大的地下拍買會。賣的人藏頭露尾,買的人同樣不敢見光。”

“先等等……”張凡張嘴打斷了王陽東先生的話:“當然,這是道聽途說的一個說法,只在一些收藏愛好者之間流傳。我就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和你請我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

王陽東淡淡的笑了一下:“大名鼎鼎私家偵探,擁有兩項超能力者的張凡先生這點耐心都沒有了嗎?還是張凡先生對洛爾凡斯拍買會有多的認識?”

“洛爾凡斯拍買會其實最開始只是一些私人交流藏品並進行互換的一個活動,只是慢慢發展到後來,就成爲了一個有組織的拍買活動。買家,也可以是買家。也就是說,所有的拍買品,都於買家,而這些買家,又同樣是這些藏品的賣家。”張凡也懶得再耐着性子聽下去,更正了一部分張凡認爲王陽東先生所知不詳的地方。

“正如您所說,這些拍買品都是非正當途徑得來的,所以拍買會只是一個私下的活動,有着固定的會員參加,新會員想加入,要起碼超過兩個老會員的介紹才能一睹這盛大的拍買活動。”

張凡接下去又說道:“只是我不明白,王陽東先生,洛爾凡斯拍買會同您請我來有什麼關係呢?”

“呵呵……”王陽東先生笑了起來,“看來,張先生對洛爾凡斯拍買會的瞭解比起我們來說,更加詳細。那樣就更好了。”同時王陽東先生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燙金的請柬來,遞給了張凡。

“這是?”張凡一臉疑惑的看着王陽東,接過了請柬。

王陽東先生笑而不答,只是示意張凡先看。

請柬的首頁是一個浮雕工藝雕刻的人頭像。左半部分是一張古人的臉譜,右半部分上面刻有羅馬兩個字,下面刻着索拉兩個字。

黃金面具?張凡在看到這個浮雕的第一眼,腦子裡閃過了這個名字。不過轉而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一邊。黃金面具是瑪雅傳說中代表瑪雅太陽神力量的道具,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是有人玩,把黃金面具的浮雕印在請柬上,也許就是那些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貴族們喜歡做的事。

翻開請柬,上面赫然印着幾個字:洛爾凡斯拍買會。

地點:亞力山卓,艾穆南特堡。

張凡心裡震驚了一下:什麼時候,王陽東先生也學會玩這個了?而且還玩到請柬。不過隨着張凡的眼神往下移,更令他震驚的事情出現了。

拍買商品清單第一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着:黃金面具。

不用再看下面的拍買名單,只是黃金面具這一件,就足夠引起轟動了。

黃金面具:瑪雅傳說中代表瑪雅太陽神力量的面具,擁有了它便可以開啓埋藏着古瑪雅人寶藏的神壇。

能夠獲得大量的財寶僅在其次,更重要的是這座神壇是瑪雅太陽神之子傳經頌德的地方。在這座神廟裡一定埋藏着各種文物,那可是揭開瑪雅文明之謎的無價之寶啊。

但是黃金面具的存在與否一直還沒有得到世人的證實,沒想到一直處在猜想狀態的黃金面具居然被人發現了,而且還拿出來拍買。

張凡合上了請柬,遞還給了王陽東。平復了一下心情,向王陽東先生問道:“我從來不知道王陽東先生您對收藏品還感興趣的。不過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只是想讓我看看這個請柬吧!”

“當然不,老實說,據我所得到的消息,這次的拍買會,並不限於在會員間進行,而是完全對外了。”

說到這,王陽東揚了揚手中的請柬“也就是說,並不只是一個我收到這樣的請柬,一定還有很多類似我這個身份,地位的人也收到了請柬。在收到這個請柬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震驚。黃金面具的故事我也聽說過的,作爲世俗的我們,對於力量,權勢不可能不渴望。”

說到這,王陽東先生笑了起來:“如果真那樣,那就不是我們了。請先生來的目的,是希望先生接受我們的委拖,不管出多少錢,都把它拍買下來。”

張凡聽到這,眼睛一閃,然後問道:“這個可是天價啊?而且窺噓黃金面具的人可不在少數。第一,你們有把握在財力上勝過別人?第二,就算是你們順利的拍到了手,你們有能力保護好它不被別人搶了麼?這個第三嘛?又有幾分把握可以安全的找個地方存放下來?”

聽到張凡的話,王陽東一臉瞭解的笑了起來:“這個第一嘛,我們打算參加拍買,自然是不存在經濟上的問題了。第二,正是我們請張凡先生來此地的原因了。至於第二,這個暫時不是張先生您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張凡一聽這話,就在心裡暗罵起來“真是笨到家了我,他們作爲一個國家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自然有整個國家作爲後盾支持。一個國家的財力,還不夠他去拍買場上拼一場的麼?

“不知道張先生對我們的委拖,有沒有什麼異議呢?”

“這個?”張凡摸了摸下巴,說道:“王陽東先生好像還沒有和我談到酬勞的問題。

“呵呵……不知道張先生對此次委託,希望的價碼是多少呢?”

“嗯……不知道王陽東先生對此次委託能開出的價碼又是多少呢?”張凡把皮球拋了出去。

這情形,讓張凡想起了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笑話。一個員工和老闆談價,員工在心裡想,如果給到一個月八百,他也幹。老闆心裡則在想,最高給到他三千,再不能高了。這兩人誰先開口,誰吃虧,只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據我所知,您在類似的委託案中收取的委託費用是五千萬美金,我們也就依這個價碼開給您了。不知道張先生覺得怎麼樣呢?”

張凡一聽,心裡有些覺得暗暗不妙起來,價碼這麼高,事情一定不好辦。“你們需要我作的,僅僅只是幫你們出價,然後拍買回來麼?”

王陽東先生老謀深算的一笑:“當然不只是這樣了,您要負責安全的把黃金面具拍買下來,還要幫着我們的人安全的運回這裡。”

“我的合約只是把它拍買下來?然後運回到這裡?”張凡確定的問道:“如果說拍買過程中出現問題,我沒能拍下來。或者說拍下來之後,出現什麼意外,那這個委託金要怎麼算?”

王陽東先生樂呵呵的從拿出了二份合約來:“合約我們已經打好了,當然把這些有可能會發生的意外都寫了進去。因爲超能力者再強,他們也都只是普通人而已,不可能如同超人一樣。”

王陽東先生把合約遞給張凡的同時,還附上了一支筆。“所以如果說到時張先生沒有辦法依合約完成任務,我們也會支付委託金額的百分之五十作爲張先生的酬勞,不知道張先生意下如何呢?”

張凡搖頭苦笑,他們還真是準備得周道,居然這麼肯定自己會接下這個委託案來。

接過合同,張凡看了看就放了下來。老實說,這樣的合同,王陽東他們是不會想着在這上面造假或是有些什麼合同陷阱。

曾經有一個財團也是委託了張凡去進行一樁什麼任務,但是在合同上面玩了手腳。等張凡完成任務收取酬勞的時候,卻發現只有他們約定的十分之一。對此,張凡任何話也沒有說,拿到錢就走了。但是兩日後,這個賬團的某人高層人士不知道爲何,在媒體上公佈了該財團的某項機密文件,直接的經濟損失達到這個財團流動資金的十分之一。

從此後,再也沒有什麼人在和超能力者談合約是玩手段了。當然王陽東先生他們想要尋求張凡的幫助,更加不會在這個上面再做手腳了。

想組成一支團隊,最起碼的一點,不可以破壞隊員間的信任感。

“我很想知道一點,你們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這個價碼?而且還這麼早把合同準備好了?”張凡一邊簽字,一邊好奇的問道。

王陽東等到張凡把字簽完,然後吹了吹張凡簽名的墨跡說道:“其實這個很簡單,合同我們準備了好幾份。金額從五千萬美金到一百萬美金,你答應哪個,我們就籤哪個。”

張凡一聽這話,恨不得一頭在牆上撞死,有些後悔不迭的向王陽東先生問道:“我還可以換合約不?”

王陽東先生微微一笑,亮了亮手中合約上張凡的簽名反問道:“你說呢!”

看着張凡面上那懊惱的神情,王陽東先生哈哈大笑起來:“張先生,現在我們的合約正式生效了,這裡是機票,在亞力山卓會有我們的組員與您會合。希望你們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張凡雖然也是這麼說着,不過只是有些不情不願的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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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力山卓。

張凡在酒店的房間裡等着幾位同他合作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的到來。不過咖啡已經喝到第四杯了,門外仍是沒有聲響。

張凡倒是不急,靠在窗外欣賞着亞力山卓城的街景。

不知道王陽東先生會安排一些什麼樣的組員來和張凡合作搭檔?張凡在心裡暗暗惴測着。甚至於有些惡意的猜想,剛剛在街角看到的那個駝背,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裡的人呢?

不過還沒有等到張凡把手中的咖啡喝完,就響起了敲門聲。

“啪……啪啪……”很規則的三聲輕響,張凡看了看鐘,下午三點,差不多是時候了。那些和張凡搭擋的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員們,也應該來了。

張凡打開了門,出現在眼前的人令他眼前一亮。沒想到,王陽東先生的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妙人兒。

那是一個美女,一個當之無愧的美女。

黑色的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大而明亮的眼睛,閃閃動人。還有一張櫻桃小嘴,微張着,一臉驚嚇的看着張凡。

張凡只覺得自己在她的眼神之下,一時間有些失神,再看她無辜的神情,一欲保護欲從心裡升起來。

“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嗎?”張凡紳士般的問道。

“我……”美女把手撫在了胸口上喘了口氣,這時張凡才注意到她似乎是走了很久的路,也走得很急,使得她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微的汗珠,襯着紅撲撲的臉頰,鮮翠欲滴,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張凡站在房門口,把手扶在門框上,眼睛看着正站在門口的美女,等着她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張凡覺察到了不對勁。

什麼時候,一個黑衣大漢走到了他們身邊,張凡居然都不知道。

等到張凡發現的時候,那個黑衣大漢都已經站在了美女的身邊。

張凡心裡暗自疑惑,難道說,這個黑衣大漢就是讓這個美女驚慌的原因嗎?不過,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疑點。

因爲張凡這個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身上發生的不對勁的事情了。那就是張凡發現不論是自已的眼神,還是自己的動作,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張凡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思緒的活動。

他們是誰?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員?

張凡在感覺到受敵之後,馬上開始應變。

眼神不能動,身體不能動,但是隻要神智是清醒的,那麼張凡的思感就還可以運動,而且使用精神力操縱的空氣還是一樣可以流動。

於是張凡在發現不對勁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把自己周圍的空氣固化了。讓空氣在自己周圍形成了一道空氣盾。

就在張凡使用空氣盾把自己保護起來的時候,那個黑衣大漢和那個美女也開始行動了起來。

黑衣大漢顯然是長於搏擊之人,單看體形,就是孔武有力,而且行動之時虎虎生風。只見他一記手刀就朝着張凡的後腦劈了過來,這一記如果劈實了,張凡非得當場趴下不可。

不過事情並不像那個黑衣大漢所想像的那樣,他劈向張凡的那隻手,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撞擊上張凡的脖頸,然後令張凡軟軟的癱倒在地。

黑衣大漢的手,憑空的撞上了一處堅硬的盾牌,那感覺,就像是擊中了一塊透明的玻璃。

黑衣大漢所使的力道很大,那道透明的玻璃應勢而化,不過並沒有完全消失掉,反而是化作了絲網一般的柔軟,纏繞在了黑衣大漢的手上。

這樣的結果很出黑衣大漢的意料,他原本以爲,張凡在這一擊之下,不當場暈迷,也會被打個結結實實,卻沒想到會遇上無形的阻礙。

還沒有等到黑衣大漢變招,他就覺得一股銳利的風聲擦着自己的耳朵邊上飛了過去。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險險的擦了過去,而且是順着頭皮飛過去的。

黑衣大漢心裡一驚,這種攻擊真厲害。急忙閃身往後退去,眼角的餘光閃過的地面上,散落着幾縷黑色的頭髮。

這幾縷頭髮讓黑衣大漢心中更加吃驚,到底是什麼暗器,才能達到無形,無影的地步?

張凡在黑衣大漢後退一步之時,也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解放了出來。他一縮身子,往房裡急退,然後關上了房門。

那位美女,早在黑衣大漢出手的時候就閃到了一旁。此時正呆呆的看着張凡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心裡驚異於張凡的反應之快,能在自己超能力之下這麼快脫困的人,還只見過張凡這一人。

張凡關上門後,閃到了門邊,長長的噓了口氣。等自己的同伴沒有等到,居然殺來兩個莫明其妙的人。什麼都還沒有說,就招呼上了,這明擺了就是偷襲。

他們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裡派過來和他搭檔的組員嗎?張凡在心裡暗暗猜想着,只是又覺得不對勁。

如果是前來和張凡搭檔的組員,他們沒有必要以這種方式登場吧!如果不是他們,那又會是哪方來的敵人?難道說,有誰這麼快就知道了自己這次接受的委託案?這麼快就前來除掉潛在的對手?

還沒有等張凡想明白,門外兩人的第二輪攻擊正式開始了。

“啊……啊啊……”一個男人高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張凡捂住了耳朵,這個男人,如同練聲一般的嗓音爲什麼聽在自己的聲朵裡卻震得人如雷貫耳呢?

張凡只覺得自己的視覺,觸覺,味覺,還有嗅覺都失去了他們的作用。只有聽覺反而是加了倍的好起來,就好像失去的那些感覺都在聽力是往上遞加,而門外那個男子的喊聲,就像是一把鋒利的砍刀在張凡的腦子裡發了瘋的狂攪。

“他們……”

張凡來不急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目前要緊的是,解決他們的攻擊,並尋找機會進行反攻。

把空氣在雙耳旁固化,阻止住了入侵張凡雙耳的魔音。

沒有了這種聲音,張凡的大腦立時清醒過來。顯然,門外的那個黑衣漢子是屬於超能力者。他的超能力便是聲波攻擊,只是這個人的聲音是隻對一個人發功,還是所有聽到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張凡一時間還無從考證。

只不過張凡他們鬧出了這麼大動靜,而酒店的保安人員居然一個都沒有出現,不能不說情形變得詭異萬分了。

聲音被空氣盾擋在了張凡的耳朵外面,失去了聲音攻擊的效力,張凡恢復了他往日的雄風。

一道風刃直直的劈向房門,隨着一聲噼啪的聲響,門被從中間劈了開來,碎成了一塊塊木屑。

木屑向四周飛濺開來,迷住了黑衣大漢和那個美麗女子的眼睛,等到他們睜開眼時,就發現張凡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正衝他們冷冷的笑着。

“這個好玩嗎?”張凡臉上的笑容份外親切,只不過看在黑衣大漢的眼裡,可絕對不是這種感覺了。

“要不要接着再玩玩別的?”張凡微笑着打了個響指。

數道風刃從各個不同的方向朝着黑衣大漢飛來,黑衣大漢躲了前面的,躲不了後面的。躲得了後面的,就躲不了前面的。

“呲……呲呲……”幾聲,黑衣大漢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不過好在張凡意在警告,並沒有傷人之意,要不然,黑衣大漢絕對不只是這種小兒科程度的皮外傷。

就在黑衣大漢爲着自己身上突然出現的傷口目瞪口呆的時候,張凡轉向了那名美麗的女人。

“不知道你喜歡怎麼玩呢?”張凡用手挑起了美麗女子的一縷黑髮,眼神在她身上游移着,就是沒有注視美麗女子的眼和她的臉。

“求求你,幫幫我吧!”那個美麗的女子看到張凡靠近了她,一把抓着張凡的胳膊。她的聲音無助到了極點,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聽到她的話,看到她的樣子,也會爲之心軟的。

只可惜,張凡不是普通人,而且張凡的眼睛沒有看她,張凡的耳朵也聽不到她說話。

張凡的眼神瞟過了美麗女子身上的那件吊帶裙,兩根細小的肩帶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從纖弱的鎖骨往下拉着衣衫,包裹住了她渾圓的胸部。

“嘿嘿……我找着什麼東西好玩了。”張凡的眼神盯在了美麗女子的鎖骨之上,嘻笑着說道,隨即做了一個手勢。

一股風,從張凡手勢的地方傳來,朝着美麗女子的鎖骨颳了過去。

只不過這股風,沒有對着黑衣大漢的那些風來得堅韌,但是一樣鋒利無比。只不過它是貼着美麗女子的鎖骨斜飛過去的,堪堪只刮破了美麗女子的肩帶。

肩帶落了下來,露出了她圓潤的肩頭。而衣服也稍許鬆動了一些,往下垂落了一點。依稀還可以看到一部分她飽滿的胸脯。向下漂落的肩帶依在胸口上,引得張凡的視線不住的在那裡打着轉。

看到肩帶被風刃割斷了,那名美麗女子顯然相當驚慌失措,用手捂着肩膀,急忙往後退去。

“你們到底是誰?不用說話,我聽不到,拿證件給我。”張凡的聲音再次在他們耳朵邊上響起,只不過這次沒有了嘻笑的意味,全然是一種冷然,冷到骨子裡的淡然。

黑衣男子,放下捂着身上傷口的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證件,遞到了張凡的面前。

M國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駱洋張凡看了看黑衣男子,把眼神轉向了黑衣女子:“你呢?哦……你說話吧!現在我想我是可以聽你們說話了。”

聽到張凡的話,黑衣男子駱洋,訕訕的上前說道:“這個,真不好意思。”

“我叫阿蘿。”美麗的女子說道,只不過見剛張凡用巧力解破了她衣服的行爲,讓她十分的不滿,所以有些憤憤不平的站在那裡看着張凡。

張凡看了看他們,再看了看被破壞得沒有一點丁用處的房門,對他們說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從屋角的冰箱裡拿出了一瓶冰啤酒,張凡一飲而盡,沒有理會隨後跟進來的阿蘿和駱洋。

駱洋和阿蘿見張凡沒有說話,也沒有開口。駱洋身上的傷雖然不太重,不過皮外傷沒有處理,鮮血不斷的往外滲着。

阿蘿動手幫駱洋處理着傷口,兩人熟練的配合看來他們這樣的經歷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張凡淡淡的打量着兩人,駱洋看起來是那種有些木訥,不太善言談的人,而那名美麗的女子阿蘿,顯然是有着美麗女人的通病,通常來說,都會喜歡別人圍繞着自己打轉。

對於張凡剛剛的行爲,在他還沒有表示歉意的情況下,阿蘿想來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了。

等到阿蘿幫駱洋把傷口處理完了之後,他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僵持在那裡。

情況就這樣僵持了下去,張凡沒有做聲,阿蘿沒打算做聲。只有駱洋看起來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了,然後開口打破了僵局。

“嗯……我是……”駱凡期期唉唉了半天,纔開始自我介紹:“我是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王陽東先生手下的組員,名叫駱洋。這位是我的搭擋阿蘿,我們獲命前來報道。”

“哦?是嗎?是前來報道的?不是前來暗殺的?”張凡冷冷的說道,對於他們的這種行爲,張凡心裡窩火得很,他這個上司居然和下屬第一個照面就是狂打出手。如非自己還有幾分能力,要不然今天不就是栽得很好看了?

“很抱歉讓張先生您覺得這樣的見面方式很難接受,不過想想我們以後可能要面對的困難,一定比我們剛剛的相見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到張凡的話,駱洋是覺得很尷尬,原本在來的路上,他就不同意阿蘿的這個主意,但是實在扭不過她,纔不得已同意的。

只是阿蘿顯然是不這樣想的,她接下張凡的話頭說了下去。“爲了更加默契的合作,我們需要了解各自的能力,弱點,優勢,缺陷。張先生,您不認爲,實戰是最快的方式嗎?”

雖然不太認同他們的這種方式,但是張凡不得不承認阿蘿說得沒有錯。

“至少現在張先生您知道了駱洋的超能力是聲波攻擊,我的則是誘。而我們也知道了,張先生您能操縱空氣,這一點我們是親身驗證了您的實力。據說,您還有一種超能力,是對腦波的運用,想來是好在沒有對我們使出來,要不然,我們不會這麼安然的坐在這吧?”阿蘿接下去說道。

“打住……”聽阿蘿說了一堆話,張凡忍不出聲了,雖然說他是喜歡看美女,但是這個有些自識聰明的女人,還是讓她少說一些爲妙。

“當然,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對,實戰確是瞭解彼此能力的最佳方式。現在我們不談剛剛那件事情了,開始自我介紹一下吧!”

對於張凡表現出來的認同,阿蘿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做聲,然後依照張凡的意思開始自我介紹。

依照他們所說,張凡差不多理清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阿蘿和駱洋是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組裡配合默契,而且實力超羣的一對搭擋。這次王陽東派他們兩人前來亞力山卓和張凡配合,讓阿蘿心裡有些不爽。因爲他們一直都是兩人一起配合着完成任務,這次王陽東要他們聽命於張凡,他們心裡多少都不樂意。

所以在阿蘿的拾掇下,駱洋也就同意了和阿蘿一起對張凡實行一次突然襲擊,這樣也可以加強對彼此能力的瞭解。

突然襲擊之後的結果就是他們對於張凡的能力,已經不再質疑。

而張凡通過先頭的戰鬥再加上剛剛阿蘿所說的話,對駱洋和阿蘿兩人的能力也有了比較詳細的瞭解。

駱洋的超能力是聲波控制,他有一點比較好的就是,他發出來的聲音,類似於超聲波,只有特定的人可以聽到。而缺點就是,攻擊面比較小,一次只能針對一個點,也就是一個人了。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分敵我,自由控制攻擊目標。

阿蘿的超能力是誘,簡單的來說就是通過面部表情,以及聲音等肢體語言來迷惑誤導別人,這也是屬於精神力攻擊的一種,類似於催眠。

她最擅長的能力就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降低別人的防禦能力,然後再讓同伴加以攻擊。

阿蘿和駱洋兩人相互配合着成功的完成了很多個案例,這些也就是王陽東派他們前來的原因。

放下心中的不快,張凡和駱洋,還有阿蘿三人開始合計他們這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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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下起了小雨,細細密密的小雨灑在城市上空,給亞力山卓這個乾燥的城市帶來了好幾分溼潤和清涼。

艾穆南特堡其實只是一座古老得有些陳舊的圖書館,因爲年久失修,所以早在幾年前裡面的書籍被轉移出去之後,就一直閒置在那裡。

艾穆南特堡因爲地理位置不太好,靠近近郊的地方,而且因爲建築屬於文物類型,所以拆遷改建也一直沒有輪到它身上。

在幾年前有人傳說是被什麼賬團的人買了下來,但是除了建築本身被加固了以外,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改變,陳舊的建築依舊陳舊,極少有人來去,也還是依如即往。

只不過這個原本寂寞無人知的小小圖書館,卻在洛爾凡期拍買會的影響下,變得聲名顯赫。

在酒店交待了要阿蘿和駱洋準備一些參加拍買時必備的物品後,張凡一個人在艾穆南特堡外轉悠了起來。

高大的石頭建成的古堡黑壓壓的佔據了一片視線,張凡站在古堡前的馬路上,仔細的觀察着艾穆南特堡周圍的環境。

艾穆南特堡的環境相當幽靜,高高的三層石磚房子轟立在一片綠蔭之中。一人多高的灌木叢把艾穆南特堡圍了個嚴嚴實實,這裡的綠化是相當不錯,只是他們沒有把安全因素考慮進去嗎?張凡在心裡暗暗疑惑,不過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張凡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要想的爲好。

在艾穆南特堡外,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張凡在馬路邊的灌木叢邊站着好久,只發現幾個匆匆路過的行人,而且在雨中,他們急着趕路,根本就沒有閒暇對張凡隱身處多看一眼。

張凡的心裡直髮疑惑,他們爲什麼會挑選這個一個地方來舉辦這麼一場聲勢浩大,風起雲涌的拍買會呢?

一時間張凡沒有辦法替那些人想到合理的解釋,只能甩甩頭,把那些不解拋在腦後,定了定神,身子飛一般的掠起,消失在黑幕之中。

張凡在經過幾個飛身之後,順利的靠近了艾穆南特堡。從遠處看,艾穆南特堡只是一座破舊的古堡,走近才發現,它並不像外面所看到的那麼破敗。

窗戶可能是整修過,張凡可以看出,窗戶使用的材料是一種特製的不鏽鋼,這種不鏽鋼超極結實,堅硬,差不多可以和防彈車相媲美了。

那麼玻璃呢?張凡用手敲了敲那顯然是有人剛剛打掃,擦拭過的玻璃窗。是不是也和窗櫺一樣,使用的是特別定製的防彈玻璃呢?

然而入耳的聲音讓張凡大吃一驚,原以爲有花費巨大的窗櫺,一定就有與之相匹配的玻璃,但是……

但是張凡可以肯定的說,窗櫺上安裝的這些玻璃僅僅只是一塊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玻璃。

張凡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憤怒一點一點的從張凡心中升起。

張凡的手用力的往玻璃上敲了下去,在玻璃破裂的同時,一股粘稠的空氣把破碎的玻璃渣凝在了空中。

隨着張凡的一收手,那股粘稠的空氣在空中轉移了方向,向窗外落了下去,隨着空中的雨點落到了院中的草地上。

張凡把手伸進了被他打破的窗口,從裡面將窗戶打了開來,然後一矮身形鑽了進去。

這雨下得並不是很大,也不是很久,草地上也只是剛剛滲溼了地面,泥土有着微微的鬆軟和溼潤。

張凡落地後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帶着一些雨水和泥土,只是不算太多。管他的呢,這個時候,只怕來的人不是他一個了,誰知道會不會遇上誰,誰又知道在張凡進到艾穆南特堡時,就沒有人從這裡面離開呢?

張凡落地的地方是一條長長的走道,透明的玻璃窗一字排開。室外的燈光忽明忽暗的在牆壁上投影着各種形態,這裡的環境安靜得不可思議,這就是洛爾凡斯拍買會會場,在舉行拍買會前一天的氣氛麼?

一種怪異的感覺如同一團雲霧,在張凡心頭越積越濃。

落地聲在黑夜裡傳出好遠,隱隱的還有數聲回聲傳來。張凡順着走道往前走着,所有的房間都是暗的,沒有燈光,也沒有人聲。

人說,未知的一切是最可怕的,因爲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出來。那麼此時,所有未知的一切都是最讓人擔心的,因爲你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會發生。

走道上是一排一排的房間,張凡每路過一間,都從門縫裡往裡張望着,只是裡面空無一物,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讓人發現。

終於來到了走道的盡頭,張凡順着樓梯走上了二樓,就在轉角處的時候,張凡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全身黑衣的人。

這個人身材稍許偏瘦,比起張凡自己而言要低矮,消瘦一些,整個頭都蒙在一個黑色的頭套裡,只露出一雙盈藍色的眼睛。

這個人是男是女?看行頭顯然來這裡的目的和張凡一樣,只是張凡自己是初來乍道,一點收穫都沒有,那麼這個黑衣人呢?

張凡在看到這個黑衣人時有些吃驚,不過馬上就鎮靜下來。那個黑衣人在看到張凡的時候,也顯得有些慌亂,不過還沒有等到這個人有什麼行動時,讓兩個更加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整棟樓的燈都亮了起來,他們回過頭去看他們走來的地方,一片亮堂堂。同時一個低沉的男聲也從他們的耳邊響起。

“歡迎遠道而來的朋友,只是因爲我們洛爾凡斯拍買會會場還沒有能夠佈置妥當,怕在施工當中對各位造成什麼危害,那就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了,所以我想還是請遠道而來的朋友從哪來的,還是回哪去吧!明天晚上十點,我們將在這裡恭候大駕。”

這話只在兩人眼裡,都是一怔,顯然他們的暗訪早已在別人的眼皮子之下,只不過他們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知道的呢?

這個問題張凡心中不解,那個黑衣人心中同樣不解。在黑衣人暫時性沒有敵意的情況之下,張凡放鬆了對這個人的警惕,目光開始在樓道上游移。

天花板上的吊燈很漂亮,只不過線路有些不對勁,張凡終於找到了那個男聲的發聲處,原來就是從一個小小的揚聲器那裡傳來的,只不過是因爲安裝在吊燈的燈壁旁邊,而且位置相當巧妙,所以沒有特意去觀察,就不會發現有這個小機關。

人家主人都發現有入侵者了,而且發了話,張凡自是不好意思再賴在這裡不走。他看了看黑衣人,看那個黑衣人的眼神流露出和張凡差不多的意思。

張凡衝着黑衣人嘿嘿笑了聲,然後轉過身向外走去,雖然說此行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在張凡看來,也還是不虛此行了。

最起碼他知道了,舉辦這個拍買會的人實力非凡,能夠佈置得如此巧妙,而且張凡自己都沒有辦法查清。

神秘莫測這個詞,看來洛爾凡斯拍買會的幕後人當真是可以當之無愧了。

就在張凡就要轉過樓梯角,進入走道的時候,張凡身後的黑衣人卻對他實施起了攻擊。

一把彎刀從一個特殊的角度對着張凡的胸腹飛了過來,挾帶着隱隱風聲,如非張凡實戰的經驗相當豐富,在這麼叼鑽古怪的偷襲之下,不死,也會受重傷。

“該死的……”張凡咒罵出聲,倉皇的把身子往邊上一讓,堪堪好那把彎刀在粘上張凡的衣襟後,又飛了回去。

剛剛的有驚無險,並不是那個人手下留情,而是張凡豐富的實戰經驗讓他逃過去一劫。

轉過身張凡面對着剛剛偷襲過他的那名黑衣人,從背後出手,是習武之人的忌諱,通常都會讓人覺得喪失武德,沒品。

再看他剛剛使出彎刀的手法,東洋忍者嗎?張凡在心裡暗暗開始猜測着,只有他們,完全沒有品可言。

黑衣人見一擊不中,也有些意外,顯然的,他對自己偷襲的那一擊相當有信心,不過張凡偏偏躲過了那一擊。

“你是誰?”張凡用手握緊了拳頭,對沒有品的人,也沒有必要對他講研什麼道義原則了,你可偷襲我在先,可別怪我整治你在後了。

黑衣人沒有作聲,只是黑眼珠子四下轉了一下,然後飛身向樓梯門的窗口處飛了過去。

看樣子,他是想躲了,一擊不中,保存實力,以期下一次更有把握的戰鬥。

只不過張凡不會讓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那麼好,一個飛身就來到了黑衣人的身邊,攔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如果黑衣人不改變身形的前進方向,那麼他一定會撞到張凡的懷裡,可謂的是送羊入虎口,或者說是送上門來了。

“就這麼就想走嗎?”張凡看着後退的黑衣人,微微一笑,然後問道。

不過這個時候張凡的腦子裡卻在不斷的轉着彎,猜測着這個黑衣人的身份和動機。

毫不言喻,這個人來到這裡,目的和張凡一樣,是前來打探虛實的,只是在一個照面之下就對張凡下手偷襲,這手段,也太狠了點。

張凡和黑衣人的這些變故,躲藏在艾穆南特堡裡的人並沒有出聲阻止,那個低沉的男聲,就在說完那段話後就再沒有發出一點聲息。

整個艾穆南特堡裡一片安靜,張凡和黑衣人兩人彼此相對,正在尋找着最佳動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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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一直緊盯着張凡,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突然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一矮,口中一聲低低的呻吟,就倒了下去。

張凡很是意外,不過意外的的事總是很多。他探過身去,查看那個黑衣人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他彎腰低頭的那一瞬間,一把彎刀再次從黑衣人手中飛起,正對着張凡的眼睛飛過去。

“他媽的……”從來不罵髒話的張凡這次忍不住了,接二連三的利用別人不備,加以偷襲,這個黑衣人,真應該死。

就在張凡側身往後躲避那把彎刀的時候,黑衣人就勢從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張凡的眼簾中。

而彎刀在空中打了個轉之後,也隨着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張凡此次夜行,可以說是以失敗告終。

有了先頭主人的出聲勸告,加上黑衣人的先行離去,張凡也不便在艾穆南特堡裡再多加逗留,於是隨後也離開了艾穆南特堡。

從艾穆南特堡裡出來,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張凡站在乍雨初歇的街頭整理着自己的思緒。

黃金面具是一個相當重要的文物,它的重要價值不單只是在它本身的價值上,更重要的,是黃金面具背後所能帶來的具大利益,那不單單只是權勢那麼簡單。解開了黃金面具之迷,也就解開了很多不知明力量的迷題。

這一切,都引得許許多多的人,有如飛蛾撲火一樣衝着黃金面具飛奔而去。而現在出現的這個黃金面具,會帶來什麼樣的轟動,張凡說不清,也無法預見。

在酒吧轉了一圈,張凡並沒有喝酒,只是裝作無意的把杯中的酒灑在了自己身上。他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只是爲了給自己獨自離開酒店找一個比較好的藉口。

當他以醉熏熏的姿勢推開自己房間門口時,卻發現自己所用的心機都是白廢了,他們那個套間內空無一人。

看了看鐘,午夜十二點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出去了,爲了第二天的任務,大家也應該都回來了呀?但是爲什麼卻一個人都沒有?

張凡心裡非常的不解,拿起了行動電話,準備打給他們問問。剛剛拔通了號碼,就聽到門外響起了一陣音樂聲。

隨着音樂聲的響起,門被打開了。

駱洋和阿蘿兩個人一起彼此攙扶着,一身酒氣的跌了進來。

張凡忘了裝醉,一臉驚詫的看着他們倆,直到他們兩人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斜斜的靠着牆壁站着,張凡才開口問道:“你們兩個這是去哪了?”

“我們……我們……”駱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一下滾倒在了地上,睡得死氣沉沉了。

餘下了阿蘿眯着個眼似醒非醒的看了張凡一眼說道:“我困了,明天再和你說,轉身就欲往裡房間走去,不過卻被倒在地上的駱洋絆倒在地上。

掙扎了兩下,口裡不知道在嘟嚷着什麼,阿蘿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在牀上,而是和駱洋兩人滾成了一堆沉沉睡去。

張凡拉拉身上沾滿酒氣的衣服,唉了口氣,今天這唱的哪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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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點。

艾穆南特堡今天是洛爾凡斯拍買會正式舉行的時間,艾穆南特堡裡一片燈火輝煌,明亮的燈光隔得老遠都可以看到,就如同燃燒了半邊天空。

艾穆南特堡外,此時停滿了各式名貴車輛,熱鬧的情景和從前的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凡從車上走下來,兩位侍者立馬迎了上來。

“請先生出示您的請柬。”

駱洋從張凡身後走上前來,把請柬遞了過去。那兩名侍者在驗證結束後,把請柬再次遞了回來。

“歡迎您的光臨,希望您在艾穆南特堡玩得開心。”侍者的舉止,彬彬有禮,可以看得出是長期訓練有素的結果。

“只不過因爲這次的場地有限,因此一名客人只能帶一位隨從,或是朋友進去,還請先生您諒解。”

侍者的話說完,張凡呆了一下,回過頭去看了看駱洋,再看了看還坐在車內的阿蘿,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選擇阿蘿自然是比駱洋要好了。

看到張凡的眼神,駱洋也知道張凡想幹什麼。轉身去幫阿蘿開了車門,駱洋很自覺的把去把車開走了。

張凡讓阿蘿挽着他的手臂,隨着侍者的引導來到了艾穆南特堡裡。

上次來艾穆南特堡,是晚上,而且好像什麼也沒有,這次在侍者的引領下,張凡帶着阿蘿光明正大的踏進了艾穆南特堡。

走進艾穆南特堡裡面,張凡才發現裡面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連人都沒有看到多少。他心存疑慮的和阿蘿對視了一眼,這裡是準備舉行拍買會的地方嗎?

穿過幾間過道,張凡和阿蘿被引到了一處電梯前,另外有兩名侍者正在電梯門口候着,看到張凡和阿蘿的出現,急忙迎了上去。

“歡迎二位參加我們的洛爾凡斯拍買會。”侍者遞給張凡和阿蘿一人一個防制的黃金面具,隨後接着說道:“請您戴好面具再進入現場,只當是參加了一次化妝舞會吧!”

張凡接過面具在手裡掂了一下,做工很精細,泛着金光的表面還雕刻着細小的花紋。真實的黃金面具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張凡再瞅了瞅阿蘿手中的面具,兩個面具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差別。他們是做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張凡就明白了主辦者這樣做的動機。

黃金面具一定引來不少人的讒涎,來的這些人,自然各方面的勢力都有,再者,拍得黃金面具的人,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具體的背景,方位,所以隱瞞是最佳的方式。

電樓緩緩向下,在侍者的陪同下,張凡和阿蘿兩個戴着面具靜靜的立在電梯裡。對於這個難得一見的拍買會,還有他們勢在必得的拍買品,張凡和阿蘿的心緒都有些激動。

“哧……”門開了,他們來到了艾穆南特堡的地下,一個寬赦的大廳出現在張凡和阿蘿眼前。

廳里布置得富麗堂皇,燈光耀眼,正對着電梯門的是個高臺,很顯然這個將是他們拍買會重頭戲登場的地方。

然後高臺對面隔着一段距離就是一排排坐座,佈局和普通拍買會場一樣。稍許有些不同的就是在拍買會場的邊緣,還有許多扇一字排開的房門,正好圍着會場一圈。

張凡還沒有來得急把周圍這些環境打量清楚,就被侍者帶進了一個小包廂。包廂有些類似於火車上的貴賓室,雖小,但是設置齊全,而且舒適。

“這是?”看到這個小包廂,張凡看了看侍者,再看了看阿蘿,那意思就是,難道說,你們看我帶了個女賓,就先爲我們準備一個小包廂,好方便行事麼?

阿蘿看到張凡的眼神,猜到他的想法,一肚子惱火都衝着張凡而去,當作觀看牆上的一副壁畫,阿蘿從張凡身邊擠了過去。同時阿蘿腳上的細高跟鞋在張凡的腳上狠狠的蹂躪着,痛得張凡倒吸一口冷氣,還不得不維持着臉上的笑容。

只不過那笑容看起來太難看,讓侍者以爲張凡是不是看到這個包廂心中暗喜,嫌自己在這礙事,恨不得自己早點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侍者還是回答了張凡的問題。

“這裡是拍買會的正式地點,這是您所屬的包廂,在茶几下面有您拍買時所需要用到的拍買牌,還有一些拍買品的介紹。”

侍者說完這些,然後臉上露出了暖味的笑容:“如果說您擔心一會錯過了時間,您可以設置提醒,在拍買會正式開始前,我們會來通知您時間差不多了。”

如果說侍者不說後面那些話,張凡和阿蘿兩人心裡還好想一些,但是他把那些話說出來之後,阿蘿的臉變得通紅,而張凡也訕訕的不知道要對阿蘿說什麼好。

想着剛剛進入包廂之前,在大廳裡看到的許多人,張凡打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所謂知已知彼,百戰百勝,現在正是打探對手虛實的最好機會。

只不過令張凡失望的是,和幾人幾番套話下來,張凡發現他們只不過是比較有錢的商人,對黃金面具,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來主辦者對於前來參加拍買會的人,是作過相當程度的瞭解,要不然不會安排包廂還有普通座位,用來區分前來參加拍買會者的實力。

環顧了一下四周,張凡發現所有包廂門都是緊閉着的,裡面有多少人?有些什麼樣的對手?張凡心裡都沒有底,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除了向前,也就再也沒有別的方向了。

看了看包廂,再看了看座位,張凡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既然包廂內是屬於重點客戶,禮所當然的他們應該享受到更好的服務,可是爲什麼卻又比那些商人離拍買臺還要遠呢?

帶着這個疑問,張凡回到了包廂內。阿蘿取下了面具,正端着一杯紅酒品嚐得極香。

看到酒,張凡一肚子惱火,想想頭天晚上,因爲這兩個傢伙醉酒居然要他揹他們回房,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準備搶走阿蘿手中的酒杯時,一聲咔嚓的低響,然後包廂正對着沙發的牆面上泛起了一片白光,一個黑髮白鬍子老人的影像就出現在了牆壁之上。

這時張凡才明白,原來每間包廂裡都有最先進的投影技術,他們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面就可以看到外面拍買臺上的情景。

只是舉牌呢?他們又會通過什麼方式來解決呢?還沒有等張凡想明白,牆壁上的那個人就開始說話了。

“非常感謝各位前來參加洛爾凡斯拍買會,我是漢莫斯艾格,今天將由我來主持這次的拍買會。往年的洛爾凡斯拍買會都讓許多人趁興而來,盡興而歸,我想這次,大家也一定能在這裡找自已夢魅以求的心頭所好。”

看到好戲就要開始了,張凡興味盎然的看着投影上的那個白鬍子老人,他就是這次洛爾凡斯拍買會的主辦人嗎?

“我想往年參加過洛爾凡斯拍買會的人都已經發覺了,這次的拍買會同往年的不太一樣。除了地點的選擇,還有大廳的佈置情況也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解善。爲了更好的保護好大家的隱私,這次我們特別設立了包廂,用來提供給尊貴的客人。”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樣區分尊貴的程度,客人是他們邀請來的,是誰拍走了他們的東西,他們心裡一定有數,有影過的東西,就一定有痕跡,想抹,也是很難抹去的。

“阿蘿,你是喜歡在包廂裡通過投影看黃金面具呢?還是喜歡在外面的坐位上親眼看到?”張凡摸了摸下巴,側過頭去問坐在一旁的阿蘿。

阿蘿白了張凡一眼說道:“當然是在外面親眼得見了,這還用說?”

就在他們一問一答間,漢莫斯艾格接着往下說着:“我想一定有包廂的客人不解爲什麼我們會把他們安排在包廂,而不是最前排?”

說到這時,漢莫斯艾格笑了一下,“誰都知道靠近最前排,更能直觀的看到賣品,哪怕是一點點暇疵都將逃不過您的眼睛。但是這次我們反而將最尊貴的客人安排進了包廂,我想大家一定都是非常不解的。”

張凡聽到這裡不由得輕笑出聲,他一直覺得這事很奇怪,不過想來主辦方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深意,這麼快就可以聽到迷底了。

“其實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們這次拍買會的重頭戲,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拍買品,瑪雅文明中的聖品——黃金面具。具體的介紹,我們會在黃金面具開始拍買時再作詳細的解答,現在請您心安勿燥,您絕對不會後悔前來參加這次洛爾凡斯拍買會。”

張凡再次笑出聲來,沒想到就在以爲漢莫斯艾格將要爲包廂一事有個具體說法時,話題又被轉移了。

“現在我們的拍買會正式開始,首先向大家介紹的是一把秦朝的古劍,傳說秦始皇曾經就是被這把劍刺中身亡的。”

牆壁上的畫面切換到了拍買臺上,一把青銅劍出現在他們眼前,漢莫斯艾格正在詳細的介紹着這把劍,不過張凡對此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包廂到底有什麼作用。

阿蘿倒是沒管那麼多,一邊盯着青銅劍,還不時的翻着手中的小冊子,那裡面是有關各種拍買品介紹的。

張凡很早就翻過了,只可惜關於黃金面具,那上面僅僅只有一張圖片,還有黃金面具四個字,並不能給他們提供更多的信息。

這場拍買會,並沒有想像中的有趣,張凡看着牆壁上的各式拍買品,有些興意闌珊。閉上眼,張凡讓自己的思感在四周開始流動。

那個離張凡最近,思緒有些跳躍的意識體,應該是阿蘿吧!阿蘿後面的那個意識體又是誰呢?張凡對自己新探測出來的那個意識體發生了興趣,那個意識體給張凡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只是到底在哪裡遇上過,張凡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判定。

把思感順着那個意識體轉了一圈張凡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裡的小包廂是一間挨着一間的,那麼出現在阿蘿身後的那個意識體,應該是緊挨着他們包廂內的另一間包廂內的人。

只是有些奇怪,手持請柬,可以帶一名夥伴或是隨從入場,那麼爲什麼在那個人的附近,沒有感測到另一個人的出現呢?

張凡這時非常的不解,對於這個新出現的問題,顯然,比外面那些拍買會要有趣多了。

有一句話不是說過,一定要參於過了,才能全心的投入,也能全心的感受。相較拍買會場上那些又驚又喜的人們,張凡對於正在舉行的拍買會,有一種看三流電影的感覺,怎麼都投入不了。

研究這個拍買會場上一些小小的,讓人覺得不解的地方,顯然比拍買會本身更加有吸引力,雖然說,拍買會關係着一大筆錢,而那些錢,可以讓張凡在好長一段時間裡可以做許多自己想做的事,也可以幫忙許多需要幫助的人。

什麼人會一個人前來參加拍買會呢?張凡在心裡暗暗猜測着,只是他找不出答案。

這應該是一場非常非常引人暇思,而且險惡萬分的拍買會,爲什麼自己沒有覺察到危險的氣息呢?

從來到艾穆南特堡之後,張凡就覺得到處都充斥着一種叫作異常的氛圍,但是要細細去想到底哪不去勁,張凡又說不清了。

壓抑下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張凡定神看着牆壁上的物品,時不時的,還和阿蘿交流兩句,這個東西怎麼樣,要不要拿他們的錢問阿蘿一件小禮品什麼的。

當然對張凡的提議,阿蘿呲之以鼻,不屑一顧,這是什麼時候?居然拿他們的錢,來做順水人情。

張凡原本也只是逗逗阿蘿,看她的反應,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專注於漢莫斯艾格對拍買品的解說上了。

終於,就在張凡無聊到快要睡着的時候,他等到了他等候以久的語話。

漢莫斯艾格終於說出了那句讓衆多參於者熱血沸騰的話:“現在我們呈現給大家的,將是這個拍買會最惹人奪目的一件文物,那就是瑪雅的黃金面具。”

不光只自己,張凡想,一定有很多的人在這個時候坐直了身體,眼神專注在了漢莫斯艾格身上,就像他是一個絕世美女。

只不過漢莫斯艾格並沒有接着往下說,而是給大家做了一個稍安勿燥的手勢。

他還想玩什麼花樣?張凡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漢莫斯艾格,等了這麼久,要來的,總歸要來,漢莫斯艾格他還想做什麼呢?難道說還想再吊足他們這些參加拍買會者的胃口麼?

就在張凡這麼想的時候,一陣電梯啓起的吱吱聲從他們包廂的地板下傳來,然後就是房間內的沙發,茶几開始產生細微的震動。

房間在動,這是張凡第一個感覺,難道說地震了?不會這麼巧吧?

經過第一瞬間的震驚張凡很快推翻了剛剛的那番論調,拍買會的主辦者到底想做什麼?這個小包廂,果真不只是讓他們在裡面看投影那些功效,他們還將準備一些什麼樣的小驚喜呢?

張凡的嘴角不由得開始上揚起來,他有預感這次的行程,一定不會乏味。

一個能誘惑人心的美女,一個能定點用聲音功擊的夥伴,還有一些隱匿在暗處,時刻準備伸出自己那隻手,準備搶食美味的異能者,就像是昨天晚上,在艾穆南特堡裡遇上的那個使彎刀的黑衣人。

吱吱聲繼續着,房間搖晃的程度也有所加重,張凡甚至可以看到桌上水杯裡的水搖晃着產生細小的浪花。

“張……”阿蘿同樣也覺察到了包廂的變化,只是看到張凡瞭解於胸的表情,強忍着對房間這種變化的疑惑,沒有接着問下去。

也許沒過多久,只不過是幾稍鐘的時間,也許過得稍微久一點,有幾分鐘的時間。當包廂不再搖晃時,張凡和阿蘿同時鬆了口氣。

原本放着投影的那側牆壁一下子捲到了房頂上,露出了一大片透明的玻璃。張凡和阿蘿走上了前來,透過玻璃往下望着。

這個位置?張凡第一個想到的是在醫院,做手術時,提供給實習生觀摩的觀察臺。

觀察臺建在手術室的上方,正好在手術牀位的正上方留一個圓形的空間,然後安排上玻璃,這樣實習生們就可以在不進入手術室,不響影手術進程的情況下清楚的看到手術進行的過程。

沒想到,這樣的設計,居然被用到了拍買會上,只不過費盡那麼多心思,有這個必要麼?張凡冷冷的笑起來,轉念一想,人的貪念,是無窮無盡的,不是最真最善,最醜最惡的東西,都是人心麼?

那麼看人爲了利益而做出種種宜非所思的事情來,也是見怪不怪了。

“黃金面具,只針對特定的人羣拍買,所以,也只有你們纔可以看到真正的黃金面具,外面的那些人所看到的,只不過是這裡的投影罷了。”

漢莫斯艾格的聲音再次傳來,只不過這次可以比較清晰的聽出,是從玻璃處傳來,而不是經過揚聲器傳播的聲音。

“而他們聽到的聲音,也是提前錄好,用來安撫他們的情緒。”因爲張凡他們所在的位置比較高,一眼看下去,只能看到漢莫斯艾格略有灰白色的頭頂。

不過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這個時候,放在漢莫斯艾格面前那張小桌上的金屬罩。

漢莫斯艾格的手放在了桌角上一個紅色的按紐上,他的聲音裡帶着蠱惑同煽動:“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這個世紀最偉大的發現,瑪雅文明裡的黃金面具……”

好戲真正開始了!

在黃金面具亮像的那一時刻,所有看到黃金面具的人的心,都不由得縮緊了。

它並不大,僅僅能罩住一個成年人的臉。

它的造型並不誇張,只是嘴角上翹着,有如面帶微笑,卻帶着讓人無限暇思,蠱惑人心的微笑。

金黃色的面具上泛着閃亮的光芒,在燈光的照射下,環繞出一圈子圈讓人眼花繚亂的光暈。

這個,看來是真的黃金面具了,心裡還有些疑惑的人們,輕輕的噓了口氣,彷彿在黃金面具的光芒之下,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漢莫斯艾格的聲音再次在衆人耳邊響起:“你們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嗎?你們感受到了它的強大嗎?你們感受到了它的呼喚嗎?來吧!只要你們有足夠的錢,就來把它帶回家吧!也許它能化身成爲一個美人,夜夜來安撫你受傷,驚嚇的心靈。”

“也許它還能成爲一個長者,指引你前進的方向,最秘密的文明,瑪雅文化裡最神奇的寶貝——黃金面具。只要你想,就能擁有。”

漢莫斯艾格的話讓張凡再次輕笑出聲,這個詞怎麼那麼像說一名美女呀?

張凡的笑聲引來了阿蘿的白眼,他連忙止住了臉上的笑意,緊緊的盯着了正在場下的黃金面具。

這樣的防備安全麼?這是張凡所想到的第一個問題。

在黃金面具的存在被以公開的方式傳播以後,有多少人對它虎視眈眈?此時此刻有多少人正對着它,露出貪婪的眼神,想到這些,張凡只覺得自己背上,都是一顆一顆的冷汗。

之所以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是因爲他們的那個國家想要獲得得黃金面具,想要獲得黃金面具後面隱藏的力量,還有那些求知,但是先於世界的科技。

可是爲什麼來到這裡之後,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漫不經心呢?張凡只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一些不安慢慢傳來,但是卻又抓不住具體的位置。

兩側的牆壁擋住了張凡朝隔壁間窺探的眼光,那扇玻璃顯然也是單面的,只看到一片透亮的閃光,而看不到裡面的人影。

黃金面具被置放在一個小小的盒子裡,張凡一眼就看出,那個盒子是一個高端科技產品。融合了熱敏,紅外線,聲納等裝置爲一體的保險櫃。

看到這個保險櫃,張凡對於開始所遇上的那些在防禦上的漏洞,也就不以爲意了。他們以這個爲保障,那麼普通的方法想取走保險櫃裡的黃金面具是相當難的了。

只不過對付超能力者呢?張凡臉上浮起一抹微笑,不過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超能力者雖說不多,但是也不是再無其它人,難道說,他們不會借用他們的本能麼?

想到這,張凡原本微笑着的臉,又歸於了沉靜。

在黃金面具的光芒之下,人們的眼裡,只有那個在燈光下,泛着金色光華的面具,漢莫斯艾格嘴雖然在動着,只是不知道有幾個人真的把他的話聽進了耳朵裡。

“現在,底價爲一元起,請大家按動桌上的搖控器,我們現在正式拍買開始。”

漢莫斯艾格的話音落了很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按下手中的數字。張凡拿着手中的搖控器,仔細的看着。

那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按鈕,常去銀行的人,都會看到那樣一個輸密碼的裝置,他們的搖控器,和那樣的裝置其實是差不多的。

阿蘿看了張凡一眼問題:“爲什麼沒有人開價?”

“因爲新開出來的價碼,只是讓人往上加的,真正有實力,而且勢在必得的人,是不會一開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的。”

張凡衝阿蘿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按動了手中的數字,“不過如果說所有的人都是這樣想的話,遊戲還要怎麼玩下去呢?所以,就讓我來做一個開場吧!”

隨着張凡的手勢,黃金面具旁邊的桌上亮起了一串紅燈,那些紅燈形成了一組組的數字。

“7號貴賓,開價五千萬美金,有沒有比五千萬美金還要多的人?”漢莫斯艾格看到桌上的數字,開始興奮起來。

“我們的7號貴賓第一次開價,五千萬美金,有沒有比五千萬美金還要多的人?”

張凡看着桌面上的數字,在自己所輸入的數字之前,還有一個大大的7字。那個7字,很有可能就是,洛爾凡斯拍買會對於前來參加拍買會的強大勢力者的編號。

張凡他們是7號,那麼在他們之前一定還有六位,在他們之後會有幾位呢?張凡不解,不過,沒關係,可以等待。

“沒有人再出價了嗎?”漢莫斯艾格的聲音再次傳入衆人耳中,“那五千萬美金第一次,真可惜,這麼非凡的拍買品,居然是看的人多,而真心想要得到的人少?難道就真的沒有人再出價了嗎?”

還不等漢莫斯艾格話音消失,桌上的數字產生了變化,這次排頭的數字是4。

“終於,有人打破了五千萬競價,4號貴賓,出價,八萬美金,超過了我們的7號貴賓。我們的7號貴賓,這次面對競爭者,會出什麼價位呢?我們期待7號貴賓的再次出價。”

“你這次再準備出多少?”阿蘿側着臉,向張凡問道。

“難道說一定要出價嗎?”張凡深高莫測的一笑。轉身離開玻璃牆,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不知道這個洛爾凡斯拍買會的幕後主持者到底是誰,神秘到了如此地步,張凡對於這個洛爾凡期拍買會的幕後主持人產生了相當的興趣,只是因爲有任務在身,不得不暫時放棄對他的關注而投入到正在舉行的拍買會上。

“你什麼意思?”阿蘿對張凡所說的話有些不解,而張凡面對阿蘿的問話,也只是笑而不答。

張凡的開價,讓競價的氣氛變得濃烈起來,原本觀望的人,也都開始參於了拍買競價之中。

1號出現過,2號出現過,再出現的是4號。5號也出現了,6號,然後我們自己是7號。難道說,一共只有7勢力參於這次拍買麼?相對這個消息而言,是不是少得可憐?

張凡看着臺下桌面上的數字不斷的改變,在心裡尋思着這些問題。對於那個沒有冒泡的3號,張凡是心存顧忌的。最後出來的,往往是最危險的敵人。

價位已然漲到了三億,從張凡開價的五千萬美金,到現在的四億,只有六個人蔘於了競價,還不包括一直沒有出聲的3號,還有開出第一個價位後就一直沒有後話的7號張凡等人。

看着桌面上的數字不斷的在往上漲,阿蘿忍不住再次出聲:“你打算什麼時候,再開始競價?對於這個黃金面具,我們接到的任務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取到他,帶回M城去。”

張凡瞟了阿蘿一眼,問道:“那你知道有多少人,可能接到和我們一樣的命令?你打算怎麼去執行這個命令?難道說,是在這裡盯着我?怕我跑了?還是你原本的上司就命令你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張凡的聲音裡有些不耐煩,雖然說阿蘿是個美女,但是和這樣的美女共事,可不見得是一件愉快的事,這樣的美女應該是在花前月下,牀上酒邊肆意妄爲,而不是現在正需要隨機應變的時候。

真奇怪她是怎麼和駱洋共事的,居然還能佔到超能力管理局特別行動小組中的前幾名?如果說不是那些對手太弱,就是他們太幸運。

張凡的話讓阿蘿一下子漲紅了臉,氣鼓鼓的用眼神豁了張凡一眼,轉身離開了玻璃牆,坐到了沙發上。

而張凡也沒有理會阿蘿的情緒,還是專注着場中競價的發展,就在和阿蘿幾句話的功夫,黃金面具的標價已然達到了三十五億,真不知道這些錢花出來,到底值不值得他們所得到的東西。

不過人們對未知物的探求,是什麼都阻止不了,花費多少代價都願意的事。

“現在我們的8號貴賓將價錢出到了四十五億,不知道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場中出現了一個新的數字,8號貴賓終於出場了,還會有第9號,第10號嗎?張凡不解,突然間,他覺得一切變得很可笑,到底是誰,製造了這場鬧劇?

是的這是一場鬧劇,張凡突然想通了一切,這一切都來得太可笑了點。一個能夠得從一個未知的地方得到黃金面具,並可以好好保護着它來參加拍買會的人,難道說,就沒有能力去探求它的秘密?獲得它的秘密和力量嗎?

朝着玻璃牆外看下去,桌面上的數字還在不停的跳躍着,可以想像得出在這些數字後面有多少狂熱的臉,但是他們,是不是都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局棋子呢?張凡越想越心寒,但是看看坐在沙發上狂喝果汁的阿蘿,張凡什麼話也沒有說。

事情發展到現今這樣,拍不拍得到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就算拍到了,後面能夠想他們開始所想的那樣,儘量安全的把它帶離嗎?

這些問題,張凡不解,但是想要尋找答案,就一定得要在這裡等着,等着事態的發展。現在拍買會都已經開始了,也就是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四十五億零一千萬。”張凡再次按下了競價器。反正花的又不是自己的前,而且他也想看看幕後和自己競價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這麼花錢如潑水?

“五十億。”還沒有等拍賣師說話,一直沒作聲的3號貴賓直接將價格擡高到了一個檔次。

五十億?這下輪到張凡吃驚了,這個什麼黃金面具有這麼重要麼?不過他還是無所謂,還是那句話,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

“五十億零一千萬。”張凡笑了,他可不會和對方一樣犯傻,慢慢來不成麼?一下加幾億,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六十億。”還是三號。自從開出五十億的報價之後,其他的競拍者就沒有再摻和進來了,現在完全是張凡和那位神秘的三號貴賓在硬扛。——現在開口可不是僅僅是一個數字那麼簡單,如果報了價格卻不買下來的話,這個神秘的地下拍賣會有得是手段來對付。

“六十億零一千萬。”張凡還是不緊不慢,彷彿他說得僅僅真的就是一個數字一樣。

“七十億!”

“七十億零……”張凡正準備繼續按下去,卻不料邊上的阿蘿輕輕的扯了他的衣角一下。

“怎麼了?”張凡轉過頭來,不過一眼看到阿蘿的樣子,卻不由得笑了——阿蘿欲言又止,臉色並不是太好看,和他的一臉輕鬆形成了相當鮮明的對比。

“預算不夠了?”張凡笑了笑。

“嗯。”阿蘿點點頭:“這次我們只有五十億的預算,剛剛你叫的時候我就準備拉住你的,可是你的動作太快了……”

張凡一愣,接着苦笑了起來。好在自己沒有按下去,要不說不定這多出來的二十億就得自己掏腰包了!而且自己平日裡又懶,雖然委託費用高,但是這二十億是鐵定拿不出來的。

“那就算了。”張凡極爲瀟灑的聳了聳肩膀。反正又不是他要這個玩意。

最後,這個神秘的黃金面具被那位神秘的三號貴賓以七十億的天價買走。

當然,超能力管理局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罷休的,不過最後到底事情怎麼樣張凡也沒有去理會了。——他只是在拍賣會之後就直接回國,拿了自己的那份酬勞就拍屁股走人。

但是這件事情在張凡的腦海裡還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畢竟這也是他未曾完成的任務之一。只是因爲任務一開始就明確了責任,所以也不算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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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三號?”張凡眯了眯眼睛,再次仔細的打量了對方一眼。

“這個就不告訴你了。”張凡居然發現對方還很笑了笑:“那次你在拍賣會上打過交道的人很多,至於我是哪一個,你慢慢猜好了!”

到底是不是那個神秘的三號?張凡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他就笑了:就算是三號,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想那麼多幹什麼?

“接下來我們準備怎麼辦?”張凡放棄了頭腦中的想法,直接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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