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榮譽副堂主的位置,張地是勢在必得,除了金堂主是築基期高手之外,其餘的兩位副堂主分別是煉氣八層和九層,執事們良莠不齊,有煉氣期初期的仙師,也有高階煉體士。
而經過了與郝仁的一場大戰後,張地自詡現在的實力對上高階煉體士不在話下,對上煉氣中期的仙師也有一戰之力,除非是煉氣後期和築基期修士,他纔不怕呢!
當然金丹期和築基期一般也不會來找他的麻煩,所以張地此時的實力在外門已是頂尖了,自然不怕這位唐副堂主以及衆位執事,此時不介意稍微露出一點手段,來震懾這些宵小之輩。就算引得金堂主注意,也完全可以推到死去的那位便宜師父身上,就說是師父留下的一些衣鉢,畢竟讓他來繼承榮譽副堂主,沒點兒手段也不合情理。
果然張地這番氣勢一露,那些執事都不吭聲了,臉上流露出驚異之色。至於唐副堂主也吃了一驚,一時吶吶無語。
那皮副堂主是個粗魯之人,見張地氣勢不凡,大爲不悅,反倒戟指一指張地,瞪眼喝道:“好你個張地!你不過是一介煉體士,就算你師是煉氣五層的仙師,不過他已兵解,你倒有何本事敢對仙師不敬?還不快賠罪給唐副堂主!”
張地根本就不爲所動,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先師已傳我爲榮譽副堂主。皮副堂主你我地位相當,張某所言不過秉承先師遺志,何來不敬?倒是皮副堂主你乃是煉氣九層。拿出這麼副咄咄逼人之態欺負我這麼一個煉體三級的小小煉體士,可是看我先師不在,故意刁難於我麼?”
這話說得綿裡藏針、點滴不漏,左一個“先師”,右一個“先師”,處處拿死去的郝仁做擋箭牌,若是唐副堂主再刁難他。便似坐實了輕蔑郝仁一脈之罪。
要知道郝仁雖死,可他背後畢竟有一個金丹期長老。雖然大家都知道郝仁收張地做親傳弟子大爲蹊蹺,之前對張地頗多刁難,不像是誠心誠意收張地爲徒。可畢竟郝仁已死無對證,那位郝大通又在閉關中。沒有出面表露態度,所以大家聽張地這麼一說,也都有些擔心張地真得了郝仁衣鉢,別現在得罪了他,將來被他去郝大通那裡告一狀,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要就此讓步,兩位副堂主一來不甘心,二來也有些丟臉不起,畢竟在衆位執事面前。被張地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指着鼻子數落一通,連個屁都不敢放,實在太過慫包了。將來還怎麼在靈谷堂內帶人?
想到這裡,皮唐兩位副堂主全都坐不住了,從椅子裡一下跳起,一個指着張地怒目喝道:“你你你……你這臭小子胡說八道甚麼!”,另一個轉身向金堂主告狀:“堂主大人,你快說句話呀!豈能任由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在這放肆?”
衆位執事一看兩位副堂主都被張地激怒了。不由得面面相覷,心下都忐忑不已。
須知兩位副堂主都是煉氣中期高手。在靈谷堂內把持幾十年,而張地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修爲不過煉體三級,甚至在前不久的後山試煉後,還極爲狼狽地逃了出來,那一幕大家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怎麼看怎麼像張地腦殼壞掉了,要不然怎麼敢同時觸怒兩位副堂主呢?
於是唰地一下,幾十道目光同時投在張地身上,要看他如何應對。
甚至就連那位端坐首位的金堂主,也一言不發,將一雙湛湛有神的目光投在張地身上。
張地面對這樣的指責,微微一笑,向着金堂主拱手道:“堂主大人,弟子沒有二心,只想在本堂作爲榮譽副堂主,全力研究靈谷種植,爲靈谷堂貢獻一份綿薄之力,也好報答仙師的在天之靈。至於成爲榮譽副堂主,弟子不爲名不爲利,只爲研究靈谷有所便利而已。”
聽到張地提到了研究靈谷,一直負責高階靈谷培育的金堂主眼中亮光一閃,終於開口道:“好你個張地!沒想到你掙這榮譽副堂主之位,竟然是爲了研究靈谷種植。好吧!你且說說你的想法,若是有理,本座就將這榮譽副堂主授予你,准許你與你師父郝仁一樣的權利。”
“不可!”
“不可!”
“堂主大人你怎能如此!”
……
此言一出,衆人大驚,都紛紛勸阻。
而那金堂主卻把手一擡,制止了衆人勸阻,直將一雙湛湛的目光落在張地身上,要看他要怎麼說。
“弟子想請堂主大人將我那毀壞的靈田升爲三品靈田,再將整個山頭佈下防禦法陣,不準任何人進入,即便是你堂主大人也不行。”張地聲音清朗地道。
“放肆!你這是在說什麼?三品靈田是你能奢望的麼?”
“你腦子壞了嗎?竟敢如此跟堂主大人說話?”
皮唐兩位副堂主連聲呵斥,其餘執事人人臉上大驚,看着張地都暗中搖頭,心想:“這少年一定是活夠了,如此跟堂主大人說話,這不是找死麼?”
哪知金堂主並未動怒,反倒眉毛一挑,顯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張地,你可知道,你現在的靈田只是一品靈田,乃是最普通的。你現在要將它升級爲三品靈田,再將整個山頭都佈下防禦法陣,也不准我進入,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張地迎着對方的目光,坦然道:“弟子想要種植三品靈谷,而三品靈谷嬌嫩至極,須得生長在三品靈田中,且不能被隨意打擾,所以纔有這樣的要求。”
此言一出,衆人都是大吃一驚,三品以上靈谷那可是宗門禁物,素來被嚴加保護,也只有金堂主主持的靈谷內堂中,纔有資格種植的,而種植的地點也在青嶽山內部,靠近中央主峰的靈氣濃郁之地,被嚴加看管,嚴防外流。
張地雖然只是要求種植三品靈谷,那畢竟也是宗門禁物,是極爲重要的戰略物資,想他一個剛剛能種好一品靈谷的小小靈農,仗着成爲郝仁的親傳弟子,竟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難不成是失心瘋了麼?
於是衆人紛紛將驚異的目光投在張地身上,就連那兩位副堂主也說不出話來,只顧驚愕地看着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