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左右將軍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馬蜂窩,張地卻並無喜色,因爲他發現兩名魔體士的魔氣雖然減弱了不少,但卻並未消散,仍舊能感受到強大的生機。
“嘿嘿嘿!”
“哈哈哈!”
兩名魔體士儘管全身殘破不堪,但剩餘的頭顱一陣狂笑,眼中射出狂熱的光芒,似乎在嘲諷張地。
下一刻兩人魔氣一陣劇烈地翻涌,竟將殘破的身軀快速修復,眨眼之間就完好如初,只是氣勢減弱了不少。
“臭小子!你以爲這就能殺了我們嗎?我們是殺不死的!”速度型的右將軍獰笑一聲,忽然身影一晃,從張地的面前消失了。
“什麼?”張地不由得心頭一凜,急忙放出神唸對着四周掃視。
忽然,右將軍從張地的身後現身,對準他無聲無息地揮出了一把泛着黑氣的匕首。
匕首差一寸就要刺中張地的後背時,張地終於有所察覺,急忙向前一躍。結果匕首的尖刃緊貼着他的後背送出,險之又險地躲過了一劫。
“臭小子,有兩下子嘛!”站在一旁觀戰的紅眼左將軍此時也恢復了軀體,雙手抱臂嘖嘖稱讚,向着右將軍撇了撇嘴:“老右,別殺了他,生擒下來交給天魔大人,好好拷問一下他這一身魔道功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右將軍悶哼一聲,“知道!”兩眼冒出騰騰殺氣,身形再次從張地面前消失,然後突然從斜後方閃身出來,對準張地又是惡狠狠地揮動匕首刺來。
張地已是煉氣期六層,神念比起同階強大不少,此時將神念分佈在周身三尺之內。結果立刻就感受到了對方匕首的突襲,但是對方速度太快,他只來得及將身子微微一側。
唰!
匕首貼着他左肋的衣衫刺了過去。將衣衫劃破了一條口子。
“咦?”右將軍微微吃驚,沒料到張地反應竟如此之快。竟能躲過自己屢試不爽的偷襲。
要知道他專門修煉的某種提升速度的魔功,特別擅長暗殺偷襲,之前死在他手下的煉體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還從來沒有碰到像張地這樣厲害的對手,頓時怒意勃發,將魔功催到極致,身影一下子幻化成了三條,從三個方向向着張地襲來。卻是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的結果。
對張地來說,也是難得碰到這樣的對手,先前本想用暴雨梨花針將兩人一舉滅殺,但卻沒有奏效,於是也就不急得再用暴雨梨花針了,索性試一試自己現在的身手,在不動用法力的前提下,到底達到了何種地步。
鬼魅步!穿雲靴!
兩道底牌同時使用。
只見張地身形微微一晃,空氣中突然發出砰的一下爆響,整個人已化作了三條身影。迎着右將軍的三道身影撞了上去。
一聲大響後,六道身影消失,變成張地和右將軍面對面的站立。右將軍的匕首被張地用掌心荊棘纏住,左拳抵在對方的腦門上。
右將軍滿臉都是驚詫,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你……你的速度……”
張地並不給他繼續廢話的機會,眼中忽然旋轉起星辰,已是使出了星辰拳,兩股真元送入對方的腦袋中,在腦海中對撞。
砰!
右將軍的腦袋一下炸開,這一次魔氣亂飛亂舞,好似沒有了主心骨一般。無頭的軀體筆挺倒下,四下飛射的兩顆眼珠上。依然殘留着驚駭欲絕的神色,卻再也無法復活了。
“啊!你……你竟殺了右將軍!”左將軍大吃一驚。這時再也顧不得別的,兩眼紅芒一閃,猛地發出一道意念攻擊,然後身形暴退,就要趁機躲入周遭翻涌的魔氣中。
張地哪裡會給他機會逃走,冷哼一聲,迎着對方發出的紅芒,兩眼也是黑芒一閃,使出瞭望氣術,一道比對方強大得多的神念化作無形的波動,衝了過去。
左將軍尖叫一聲,雙手抱頭,七竅流血,已是被張地的望氣術重創。
大步上前,趁着對方腳步蹣跚之際,張地一拳印到了他的腦門上,眼中星辰一轉,再次使出星辰拳。
砰的一下,左將軍也是落了個腦袋開花的下場,再也無法復活了。
張地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些精英級別的魔體士也並非殺不死,弱點就是腦袋,只要將腦袋轟爆,就再也無法復活了。
“呼——”長出一口氣,心中暢快無比,方纔一出手,戰得酣暢淋漓,說明自己不動用法力的前提下,就憑煉體士的身份也是實力大漲,看來現在除了天魔之外,魔體士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當即取出一個玉瓶,將兩人的精血都蒐集起來,作爲精英級別的魔體士,遺留的精血可想而知要比一般的魔體士精純許多,這下子殺了二人,可抵得上500戰功了。
而那玉瓶是之前出發時,張地從金無名那裡討來的,既然要執行獵魔任務,自然要準備好承裝魔物精血的器物了。
除了這些,兩人各自遺留一個儲物袋,被張地袍袖一甩,老實不客氣地收了起來,此時也顧不得看裡面有什麼,打算等回去後再說。
做完了這些後,張地查看了一下昏倒的同伴狀況,見他們並無大礙,只是魂魄受到震盪,陷入了昏睡狀態而已。
好在張地備有養精丹,這藥丸能溫養神念,治療他們現在的病症正合適,便每人喂服一枚。
過了不長時間,金若琳因是修仙者,神念強於其他人,率先醒來,一看到張地就站在自己身旁,想起昏迷前的情景,不由得俏臉一紅,羞得把頭低下,一顆心怦怦亂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張地用手一指地上左右將軍的殘骸,道:“金師妹不必多心,先前你是中了兩名強大魔體士的暗算,其中一人用意念攻擊了你的魂魄,導致你心神迷亂。方纔我已將兩人滅殺,再也不必擔心了。”
聽張地這麼說,金若琳先是吃了一驚,但旋即就心裡一寬,原來自己方纔神智迷離,竟然是因受魔體士的偷襲,並非自己主動做出的。
不禁有些心寬,有些懊惱;回想起方纔被張地有力的臂膀摟在懷裡,以及張地濃烈的男子氣息,一顆芳心猶如小鹿亂撞,雪白的脖頸上悄悄浮起了一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