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行動異常順利,似乎因爲碧落湖面的異象,邢家的侍衛都被抽調走了不少,留下來把守礦洞的只有不足三十人,被張地三人切菜砍瓜般全都給料理了。
等到出現在王村長面前時,王村長等鄉親們是激動得淚流不止,若不是張地攔着,就要跪倒在張地面前磕頭了。因爲他們早就看出來了,能有如此厲害的本事,張地已經今非昔比,至少也是一名強大的煉體士了,他們只是一介凡人,發自內心地要對張地感激尊敬。
“王伯,你這可折煞我了。快,此地仍舊危險,我拜託我的朋友送你們離開,她會安排你們前往南方的天元王朝,那裡遠離戰火,纔是真正安全的地方。”張地連說帶勸,這才帶着這些村民們返回到了內洞的避水舟上。
將衆村民安置在甲板下的船艙內後,張地來到駕駛艙內,二話不說就對着姜妍深深一禮。
姜妍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你這是拜託我將這些村民安然送到天元王朝?”
“不錯,這些都是看着我張地從小長大的村民們,張地寧肯丟了性命,也得搭救他們出去。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就拜託你將他們給送走,將來有朝一日,張地必報你的恩德。”
見張地說得坦誠,姜妍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情意,不禁心裡一熱,趕緊還禮,然後正色道:“不用你說得這麼煽情,我姜妍在商言商,既然你我之前訂立了血契文書,我就得幫你把事辦妥了,這纔是我們鴻利商盟的口碑。”
雖然她是這麼說。但張地如何不明白,面對一位元嬰期老怪的搜查,姜妍依然信守諾言。肯將這些凡人給送走,這就不僅僅是遵從商得了。而是一種仗義之舉了。
張地並非矯情之人,此時只是拱了拱手,露出雪白的牙齒一笑道:“好,姜小姐放心,靈谷大賽決賽我必拿到前五,讓你在你父親面前有所交代。”
姜妍一雙妙目露出驚喜之色:“真得?你……你還要繼續參加大賽?你不怕此地有大事發生?”
張地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怕什麼?元嬰期老怪我都見識過了,不也安然逃脫?既然踏上修仙路。我張地就做好了面對各種危險的準備,靈谷大賽乃是我張地的一場大機遇,我還想見識見識決賽的場面呢!”說罷,遙望趙國都城,神色間流露出一股豪氣。
聽他說得豪邁,姜妍心中也是一熱,一股豪氣也跟着悠然而生,想起爲了搭救母親,自己也得甘冒風險,當即一點頭道:“好!既然你不怕。那我也不怕!等將青石村的村民暫且送到趙國邊境鴻利的商隊,我就趕緊返回,你我共同謀劃搭救你父母家人。還有參加靈谷大賽決賽一事。”
張地點了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等到姜妍駕馭避水舟通過水底暗道離開後,張地也就返回礦山入口,取出能隱藏身形的隱身符貼在身上,身影虛化之後悄悄潛回了邢府。
一進邢府客房,就見天已濛濛發亮,院落裡站着幾十位青年公子,都是參加靈谷大賽的那些才俊,此時一個個眼光發亮。站在高處向着碧落湖的方向張望。
張地暗暗納罕,悄悄走到衆人身後。向着碧落湖一望,這才恍然大悟。只見碧落湖上烏雲翻滾,雖然天光隱隱透亮,可仍然能看出昨夜雷雨交加,一定是打了不少的響雷,湖水濤濤,水面上頗不平靜。
“王兄,你這一夜可睡得好踏實啊!昨夜碧落湖上有修士大戰,打得是金光漫天,電閃雷鳴,你居然都錯過了!”就在張地張望時,忽然身畔有人衝着他說話。
張地心中一動,趕忙打了個哈欠,裝出睡眼惺忪的樣子轉頭望去,認出跟自己打招呼的正是引領自己加入邢府的那位邢斌,只見他神色頗有些不悅,一雙眼睛探究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心知此人有些懷疑,張地已想好了託詞,抱歉地一拱手:“原來是邢兄啊!昨夜我不勝酒力,喝了不少的靈谷酒,又和貴府的一位侍女那個,那個……哈哈!”
張地打着哈哈,露出你也懂的神情,惹得邢斌也哈哈一笑,頓時明白過來,看來是這位*不勝酒力和女色,這才一夜沉睡,錯過了碧落湖面上的大戰。
而他昨夜是眼看着張地追隨邢府的一位侍女而去,自然沒有什麼懷疑,只是哈哈笑着搖了搖頭道:“王兄可得注意身體啊!春宵再好,也得多多保重纔是!”
張地臉一紅,嘿嘿乾笑了幾下,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
兩人這一交談,引得其他青年紛紛投來目光,其中爲首的邢家大公子打量了張地幾眼,認出他便是昨日與金鴻銘有衝突的那位*,此時已經邢斌引薦,投入了邢府作爲靈谷客卿,於是便禮貌地點了點頭,問道:“王兄昨夜休息得可好?”
“多謝邢大公子問候,王某昨夜一場好睡,不知昨夜在碧落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地拱了拱手,故作不知地問道。
“哼!一頭睡豬!昨夜那麼精彩的大戰都錯過了,真是貪睡!”沒等邢大公子開口,一旁的金家三公子金志峰冷哼一聲,對着張地一番奚落,他先前在老驢頭手下吃了癟,正要抓住機會就奚落一下張地。
“哦?這麼一大早晨,是哪頭臭豬在亂叫啊?”張地伸了個懶腰,身後人影一閃,老驢頭左臂用繃帶吊着,擋在了金志峰身前,嚇得他往後一縮,生怕再被老驢頭給來一下子。
其實老驢頭乃是魔屍,雖然昨日手臂被金鴻銘拗斷,可在進入礦洞之後,早就被張地用魔屍之法給修復了,此時仍舊裝作骨折,用繃帶吊着掩人耳目而已。
“怎麼?*你昨日沒還受夠教訓,今日要讓你的手下另一條胳膊也斷掉嗎?”金鴻銘忽然冷哼一聲,踏前一步,雙手抱臂,周身金光一閃,似乎便要動手。
“好了,好了,就給我幾分薄面,大家不要動手了。”邢大公子笑着站到雙方之間,一股強勁的氣勢往外一放,頓時猶如一堵氣牆般佇立起來,使得老驢頭和金鴻銘都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
這一手一露,金鴻銘和張地都是面露訝色,金鴻銘的驚訝只是因爲作爲邢府的大公子有如此修爲,超出了他的預料,沒想到邢府不愧爲趙國第一大世家,瞧這一手,邢家大公子怕不有煉體十級的樣子?
而張地的驚訝就更甚了,他知道邢家家主邢樂山主持了血祭,昨夜暴露出了近乎金丹期修士的實力,誰知道這邢家大公子是不是也修煉了魔功,只怕他真實的實力也很可怕吧?
想到這裡,張地悄悄地用望氣術打量了邢家大公子幾眼,隱約看到從其丹田處透出一絲詭異的氣息,應該是修煉了某種魔道功法,由於太過淺淡,若不是方纔使出真氣,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碰巧給看出來的,只是一閃就再次隱藏起來了。
張地若有所思地暗暗點頭:“這個邢家大公子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