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顧言剛要下手教訓一下劉顯,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顧言眉頭一皺,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問聲看去。
只見一箇中年男子,衣着光線筆挺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完了,這個小子攤上事了,是劉賀年,他可是劉顯的親舅舅。”
“何止啊,他還是魔都大學的教導老師。”
“這下熱鬧了。”
“二舅。。”
劉顯看到自己的舅舅到了,頓時也來了底氣,掙扎着就要起身,但是被後者一個眼神制止了。
見人有老師來了,賀牛和沈臨風也停下了手。
在他們的戰場,兩人也是大獲全勝,沒有劉顯的幫忙他剩下的小弟根本不堪一擊
“這裡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打架鬥毆,魔都大學的準則你們沒看嗎?”
劉賀年陰着臉,衝着顧言喝問道。
“我是今天剛到的,沒有看過魔都大學的準則,但是我出手是因爲這些人再打我的朋友。”
顧言微微皺眉,心道劉家不愧是地頭蛇,在劉賀年身上他感受到了遠超於凝血的實力。
那只有一種解釋。
他是下一階段蛻凡境界的高手。
【姓名】:劉賀年
【境界】:蛻凡一重
【天賦】:暴烈雁翎刀
暴烈雁翎刀:暴烈雁翎刀是飛鳥羽翼一般的刀,周身火焰包裹,揮舞之中可以蒸發周圍所有的靈氣,渾身滾燙砍中之人會被火毒侵襲。
【天賦等級】:A
【技能】:暴烈雁翎刀斬,烈火斬,神火分身
【神通】:驚天一刀
驚天一刀:激發三倍的戰力揮出一刀,驚人的刀氣會將一切都冰凍。
【法相】:漢祖真身
【弱點】:劉家之人擅長攻擊防守示弱。
【簡介】:劉家壯年一輩的中流抵住,任值魔都大學老師,是個極其狠辣的角色。
顧言的系統之言一掃,果然正是蛻凡境界無疑
“動手打你朋友爲什麼不報告老師?”劉賀年語氣十分的平淡,聽上去彷彿沒有一絲偏袒的意思。
然而顧言並沒有被表象迷惑。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看熱鬧的同學都到了,老師會不到?
這可不是前世兩個學生打架,在隔壁打沒有人報告老師都不會有人發現。
這是靈氣世界,兩人打架使用了大量的靈氣,身爲老師會感知不到?況且顧言和劉顯打鬥的動靜不說全校,但是整個學生樓都聽得的輕輕清楚。
很明顯這個劉賀年應該是早就到了,之前他侄子祭出驚天一劍的時候他不出現,可以是在顧言要出手的時候他出現了。
這不就是最大的偏仗嗎?
“如果報告老師有用的話,那毆打人的事情就不該發生。”
面對劉賀年的質問顧言不卑不亢。
“廝!這小子瘋了吧,剛頂撞老師?”
“我有點崇拜他了。”
圍觀的衆人聽見顧言的話頓時一愣。
“年輕人,你有點狂妄啊,老要張狂少要穩沒有聽說過嗎?”
劉賀年也是頗爲意外,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個學生敢和他這樣說話了。
“沒有聽說過,就算聽說了我也不打算照辦,請問老師,現在您已經知道了劉顯帶人毆打我的朋友那又該怎麼處理吶?”
顧言雙眼盯着劉賀年寸步不讓的道,他和劉家已經不可能交朋友了,得罪不得罪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你...”劉賀年被懟的啞口無言,眼前這個少年是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
“二,,,老師,你別聽他瞎說,明明是他帶人欺負我們,老師你要給我們做主啊,魔都大學不能有這種欺負同學的敗類。”
眼看氣氛僵住,地上的劉顯立馬展現了影帝級別的演技。
看那養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這你又怎麼說?”劉賀年連忙接了過去:“現在你們兩人各執一詞,我應該聽誰的?”
“啊,確實啊。”聞言顧言漏出了一幅爲難的樣子,眉頭緊鎖像是在給自己想辦法開解。
見狀,劉賀年輕蔑的笑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能有什麼城府?
然而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很快顧言給出了答案 。
“確實挺難辦的,那要我看啊,就特麼別辦了!!”
顧言說話間突然的暴起,靈氣瞬間上涌,實質性的雷霆直接將周身包裹了起來,瞬間化爲了雷蛇狀態。
唰——
金剛戰斧出現在顧言的手上。
衆目睽睽之下,顧言直接輪着斧子就朝着劉顯劈去。
霎時間全場都愣住了,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誰也沒有想到顧言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就連劉顯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劈向自己的斧頭。
一時間竟然已經忘記了躲閃和呼救。
“豎子爾敢??給我住手!!”
還是劉賀年率先的反應了過來,一聲暴喝連忙運轉靈氣朝着顧言壓去。
“噗呲!”
顧言感受到壓力頓時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可是他的動作絲毫沒停金剛戰斧直奔劉顯的脖子,這一擊竟然是奔着削首去的。
“法相!!鎮壓!!”
見狀劉賀年慌了,要是親侄子 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劈死了,那丟的就不只是面子了。
情急之下劉賀年直接祭出了法相之力,一尊金光閃閃的人形法相頓時出現在了身後。
“我去,這小子竟然逼迫劉老師用出了法相?這就是劉家天榜第29九的法相,漢祖真身嗎?”
人羣之中頓時有人一生驚呼。
顧言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來自劉賀年法相的壓力,餘光一瞅,一尊金身如同大佛一般散發着靈光,此法相足足十數米高,出現的一瞬間直接頂破了房頂。
伴隨法相而來的,還有那山呼海嘯一般的壓力。
顧言只覺得自己一下就沉入了水中全身都動彈不得。
“你好大的膽子,擋着我的面行兇,你是不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啊。”
見顧言停下,劉賀年總算是鬆了口氣,劉顯這會也是反映了過來,撲通一生的坐在了地上,渾身都被汗水打溼,剛纔的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被攔腰斬斷的畫面。
“大牛,去救人!!”
“走!!”
沈臨風和賀牛一看顧言被限制住了,當即就急了,也顧不上境界直接就衝了上去。
“你們兩個還敢插手?給我滾!”
可是境界的懸殊不是勇氣能彌補的,劉賀年的沒有出手,只是一揮袖袍,頓時一股氣浪掀出,直接將二人震退。
“大局已定,這三個小子倒黴了。”
“是被,得罪誰不好要得罪劉家。”
人羣又議論了起來,紛紛給顧言的結局蓋棺定論了。
誰知,下一秒異變 再起。
“脈輪!!!全功率!!”
顧言咬着牙一聲嘶吼,他的背後,五十條靜脈頓時出現,瞬間的交匯凝結,赫然變成了一個光輪。
“這是什麼??”
“不知道,難道這個小子還要反抗?”
見到顧言身後的脈輪,包括劉賀年在內都是一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
“動了,動了!他是不是動了!”
突然人羣一聲驚呼將劉賀年從疑惑中拉了回來。
擡眼望去,剛纔還被壓制的動彈不得的顧言突然又掄起了斧子。
“你欺負我朋友,我斷你一隻手,公平公道!!”
顧言一聲暴喝,強頂着壓力直接將手中的斧子投擲了出去。
嗡嗡嗡——
金剛戰斧頓時化作了一到流光,帶着翁鳴直奔劉顯。
“啊!!!”
剛纔放下心的劉顯頓時一聲慘叫。
左手的手臂直接高高的飛揚了起來。
“。。。。”
霎時間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全場只剩下的劉顯的慘叫聲。
劉顯鮮紅的鮮血彷彿一下子映照進他們的眼睛裡一般,是那樣的鮮紅,滾燙。
“牛逼!”
過了半晌人羣之中才有人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我殺了你!!”
劉賀年親眼看見自己的親侄兒手臂被人砍了下來,雙眼瞬間變的血紅。
控制着法相之力就朝着顧言壓了過去。
“噗呲——”
顧言頓時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後的脈輪直接被壓得粉碎。
沒辦法兩人實力相差太大了。
“劉賀年,我觸犯校規也好,故意傷人也罷,在這魔都大學你沒有資格審判我,你敢殺我嗎!!”
顧言的嘴角溢出鮮血,有些癲狂的喊道。
對於剛纔的一斧子,他一點也不後悔,甚至如果不是劉賀年的法相鎮壓,顧言的第一斧子可是奔着頭去的。
咔嚓——
顧言的話一下子如同炸雷一般在劉賀年的腦海中響起。
是的,這是在魔都大學,雖然他是老師,但是他也沒有資格殺人,要是自己真的殺了顧言那不管因爲什麼自己的這個老師也算是幹到頭了。
想到這裡,劉賀年一下子清明瞭不少,也不敢再繼續向顧言施壓。
“呵呵。”
感受到身上壓力減弱,顧言輕笑了一下,果然被他賭贏了,這個劉賀年不敢殺自己。
魔都大學的畢竟是學校,學生就算千錯萬錯,也不可能由老師來行刑。
除非他是不相干了,可魔都大學的老師可不是其他的學校的老師可以比,就算是十大家族的人想要進來也並不容易,劉賀年自然不願意放棄的。
“當衆傷人,目無尊長,你這樣的人呢不配進我們魔都大學,你的事情我親自上報給院方,現在我先廢了你的修爲省着你不安分。”
不過很快劉賀年就想到了辦法。
“這個老陰比。”頓時顧言一愣。
自己沒有算到他有這一招。
“現在知道怕了?完了!!”劉賀年一臉獰笑的道。
緊接着劉賀年的法相再次亮起強光,直奔顧言的丹田四肢之處,通脈境界只要斷其經脈那這一身修爲就算是廢了。
“媽的,我有系統重修就是早晚的事情!劉家我們的仇更深了。”
技不如人,顧言也不想抱怨太多,對於做了的事情他也絲毫不後悔,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顧言只等着厄運的降臨。
然而過了半天,顧言竟然一點異樣都沒有感覺到。
“怎麼回事?”
帶着疑惑,顧言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不知道何時自己的眼前竟然已經站了一個白袍的中年。
由於角度問題,顧言看不見中年人的臉,但是中年人只是橫在哪裡,劉賀年對於顧言傾注的所有壓力就都消失不見了
“賀年兄,什麼事情動這麼大的肝火啊。”白袍中年人身着寬大的道袍,手持一把白色的羽扇,看上去有點像古時的翩翩公子一般。
“這是誰啊好帥啊 !”
“我去,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看到男人帥也這麼激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行嗎?”
“好吧!”
白袍中年一出現頓時引起了一番議論,最後還是對魔都大學做過功課的人和衆人介紹了一下。
“這是陸林,也是魔都大學的老師,不過聽說陸林老師是魔都大學高級教師之一,一般都是教高年級學生的不知道怎麼會來這裡。”
“陸老師,此子當街行兇,目無法度,我正要捉拿他您怎麼也要來插手?”
劉賀年眯着眼看着擋在面前的陸林臉色不是很好看,兩者沒有什麼交集,但是他甚至陸林不管是實力還是背景都不可小覷。
“賀年兄,只不過是孩子打架,您這麼說倒是有點上綱上線了。”
陸林聞言輕笑一聲,隨即手中羽扇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白光順着羽扇就流轉了出去,緩緩的將斷臂的劉顯和他的斷臂包裹在了一起。
霎時間,剛纔還在呼天喊地的劉顯頓時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陸林接着說:“另侄的胳膊尚且有救,如果賀年兄因爲一點小事耽擱了時間豈不是有些划不來?賣我個面子賀年兄還是速速帶令侄去接一下手臂吧。”
“小事??”劉賀年的鬍子都差點氣歪了,手都斷了還算是小事?當即反駁道:“莫不說劉顯是我劉家的人,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我一定要這個狂妄的傢伙付出代價。”
“那賀年兄的意思是不給我這個面子嘍?”
陸林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語氣微冷的說道:“我剛纔說的也是我父親的意思,我的面子賀年兄不屑於給,不知道我父親的如何?”
“陸老 ?”
劉賀年愣住了。
“這小子驚動了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