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哄別人。
一個被人哄。
許白傾向於後者。
畢竟，一個漂亮且成熟並且知性大姐姐，是非常溫柔並且樂於輔導他功課、幫助他檢查身體，然後還能穿着他的執法衣服，然後他還可以以冒充執法人員爲由將她抓捕起來……
扯遠了。
許白搖了搖頭，看着那已經跑到了老牛燒烤店那邊的王強，收回目光，轉身，然後就看到了瘦猴投遞在自己身上詫異的目光。
他愣了愣。
“怎麼了？”
“……沒。”
瘦猴回神，將目光收回，然後，看着許白，欲言又止的說道：“白哥，我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許白挑眉，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
“這麼明顯嗎？”
“白哥……你突破了？”
瘦猴聽着許白的這句話，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訝，表情呆滯了那麼一兩秒，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的低聲發問。
許白將目光自己身上收回，看去瘦猴，想了想，也沒有隱瞞：“對。”
瘦猴的忠誠度畢竟是直接拉滿的。
而且，還是屬於那種不可能往下掉，直接顯示最大值MAX的。
所以……
告訴瘦猴也沒有關係，而且，許白也很享受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瘦猴臉上出現的表情。
自己猜想得到了證實的瘦猴，嘴巴徹底的張成O形，一種莫名、驚訝、不敢置信，然後，緊接着被驚喜、亢奮給取代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最後。
千言萬語在瘦猴的嘴邊，出來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字。
“艹！”
“……”
許白嘴角抽了抽。
好吧。
這可不是他所期待的。
但……
他想了想瘦猴的文化水平，也明白，想要一個初中沒畢業的瘦猴，說些比較高端大氣上檔次恭維的話語，似乎有些爲難了。
許白念頭一轉，也沒有在意這些細節，而是摸了摸下巴，看去瘦猴：“話說，我變化有那麼明顯的嗎？”
他還以爲，經過了自己一夜的適應，已經適應這種狀態了。
而且……
許白打開自己的『神奇戒指』，看着自己設置的外顯十五級的設定還在生效中，看去瘦猴：“你覺得我現在是什麼等級？”
瘦猴遲疑了一下：“給我的感覺，先是三級武徒的巔峰，但通脈境的感覺也在白哥的身上，所以我剛剛纔嘗試問伱的。”
許白摸了摸下巴。
還有通脈境的感覺？
他閉上雙眸，沉入了自己的靈臺。
過了一會兒。
許白睜開雙眸，看去瘦猴。
“這樣？”
“……還有一些。”
“稍等！”
許白點了點頭，道了一句，隨即再一次沉入了自己的靈臺，對着靈臺上沾染的一絲金光鼓搗了起來，等金光徹底無了之後，睜開雙眸看去瘦猴。
“現在。”
“沒了。”
“很好。”
許白點了點頭，然後，眨了眨眼睛，看去瘦猴：“不對啊，猴子，你是怎麼知道通脈境的感覺來着，不是說，沒見過蕭景南嗎？”
瘦猴點頭。
“嗯，我沒有親眼見過蕭景南。”
“那你怎麼知道……”
“大概是在半個月前，我當班的時候，在孫琴雅的辦公室中，看到過一個通脈境的武者，真正的通脈境武者。”
“……”
許白聽到這句話，狐疑的看向瘦猴。
“這件事情，我可從未聽你說過。”
“因爲他當晚就離開了，好像，那個人並不是大荒人。”
“嗯？”
不是大荒人？
“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時偷聽了他們的講話。”
“……”
又是偷聽？
許白眯着雙眸，看着瘦猴：“上一次，蕭景南，也是你趴在孫琴雅門口偷聽的，這一次，也是，話說，你沒有在我門口偷聽吧。”
瘦猴微微一愣，連忙搖頭：“沒有，白哥，絕對沒有，我當時只是想着，能在孫琴雅辦公室門口多晃晃，這樣被叫進去的機率就大一些。”
許白聽到這個回答，看向瘦猴的表情，更加的不對勁了。
“你想幹嘛？”
“那個……”
瘦猴的表情欲言又止：“其實，孫琴雅蠻適合生養的，而且，對我也沒有壞處，如果能進他們圈子的話。”
剛剛誇我的時候，你就只會一句艹。
現在說到你自己了，你倒是蠻會語言藝術的嗎。
許白一聽瘦猴這麼一說，頓時就懂了。
高情商的說法，孫琴雅蠻適合生養的。
低情商，我不想努力了，我想做一隻快樂的小鴨子。
許白無語的看着瘦猴。
瘦猴看着許白的目光，表情有些窘迫，張了張嘴：“白哥，我只是……”
許白直接伸手打斷：“別說了，我懂，以後不要這樣了。”
瘦猴想說什麼，他也明白。
一句話。
普通世界裡面，真正底層的人兒，想要爬出來，有些都需要花費一生的力氣，甚至，就算到死，也求而不得。
更何況超凡世界中呢。
而且瘦猴還是一個二世爲人的穿越重生者來着，好不容易傍上了夜玫瑰，看到了自己前世都遇不到的機緣，爲了能讓自己活的更好，僅僅是出賣一下自己的肉體，其實也沒有什麼錯的。
許白懂。
畢竟，他在大學時候，爲了那些一個個美麗漂亮的任務，爲了完成系統給的任務，不也是爲此做出了許多重大的犧牲嗎。
男人，應該是懂男人的。
許白直接扯開這個話題：“這個話題到此爲止，說說那個男的，你偷聽到什麼了，或者說，你怎麼想到他不是大荒的？”
瘦猴搖頭。
“不是我的想的，是他自己說的，而且，我們這些從大荒轉世過來聯邦的人，似乎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聯繫，可能兩個人互相看一眼，就能知道彼此是不是大荒的了，而那個人，絕對不是大荒的。”
“他說什麼了？”
“我這一次回來，是爲了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
“這句話就是那個男的說的，等那男人走了之後，我聽孫琴雅跟蕭景南打電話，隱約中，似乎提起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左……左什麼來着？”
瘦猴皺眉，努力的回想着。
過了一會兒。
瘦猴眼前一亮，擡頭看去許白。
“我想起來了，叫左雷。”
“左雷。”
“嗯。”
許白唸叨着這個名字，搖了搖頭，沒什麼印象：“還有呢，他去哪了？”
瘦猴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本來想繼續聽的，但看到山清水秀四兄弟走過來了，我就連忙走了，然後就聽到你們山清水秀四兄弟照顧孫琴雅的聲音。”
正在琢磨着的許白聽着這句話，看着還有執念的瘦猴，搖了搖頭：“後面那半句，就沒有必要說了嘛。”
瘦猴反應過來：“抱歉，白哥，其實……孫琴雅正的很適合生養。”
許白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那是科技和狠活給整出來的，不是真的，能不能有點出息，算了，我先走了。”
說完。
許白爲了防止自己的審美被瘦猴給帶偏了，直接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身後的天台。
回到家中。
許白重新坐在了自己的電腦桌面前。
左雷？
這個姓氏，倒是蠻少見的呢。
還有……
我這一次回來，是爲了要把我死去的一切，都給奪回來？
這類似於王者歸來的臺詞是鬧什麼呢？
難道，不僅僅大荒的人能夠穿越到聯邦來，甚至，聯邦的人也可以穿越到大荒，然後在穿越回來？
好傢伙。
還能這麼玩的嗎？
許白有些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每當他覺得，他已經靠自己摸索完了這個所謂的世界真相是什麼了，結果，總是會再給他蹦躂一些未知的事情出現。
不行！
靠自己還是不行啊。
還是要找個現成的，知道這一切的人來給他查缺補漏啊。
許白靠在椅子上，目光閃爍着。
要不……
就盜門了。
雖然那天在回局裡的時候，安雅給他科普了一下道門八宗還有左道九宗的知識要點。
但許白還是傾向於朱聰的盜門來着。
無他！
寧爲雞頭不爲蛇尾。
朱聰都說了，只要許白拜師的話，下一任盜門魁首，妙手空空門第五十四代掌門，就非他莫屬了。
至於功法和技能？
他也不缺，不說偶然還能爆一爆技能書什麼的，就單單說，商城裡面，要不是他捨不得自己的遊戲貨幣，也是能夠買上一籮筐低品的技能書，然後靠着自己海量的技能經驗給升級到最高品質的。
再者說了。
雖然人人都說他是個好孩子，急公好義來着，但許白自己知道，其實，他並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孩子來着。
最起碼，他和正道這兩個字，是完全不搭邊的。
許白有着自己的好惡，也有着自己獨一無二的世界觀，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知道朱聰是個小偷之後，還跟着朱聰後闖出了盜帥的名頭了。
並且，還樂此不疲的跟着朱聰後面，一干，就是好幾年呢。
綜上。
許白考慮了一圈之後，確定了，不管別人怎麼選擇，但就他個人而言，加入盜門，是一個不錯，且不會讓他後悔的選擇來着。
想到就幹。
許白眉毛一挑，看了一眼時間，取出電話，直接撥打了朱聰的手機。
爺入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