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古時候一種很是奇怪的官職。
你說他官大麼,他又不大!也就只是七品而已!
但你說他官小吧!一個縣令總領一個縣所有的事物。按照現在的解釋來說,那可是工業,農業,公安,稅務,司法,教育…等等的綜合局長。你說這官小?
或許也正是如此,縣令會被人們稱爲父母官了。畢竟你的生老病死娶妻生子都在在他的管轄範圍內,這不是父母官還是什麼?
剛剛接任縣令,知道自己有那麼多權利後。胡凡是有些驚訝的。
但很快的,那種驚訝就化爲了無語。正因權利多,事情自然也超多。
什麼偷雞摸狗家長裡短的案子多就不說了,誰誰家生了孩子;誰誰家年齡二十了,卻還沒有結婚,是否要過去催一下;那個區域地區耕牛受傷了,需要一個好的獸醫醫治之類的事情就有不少。
一開始,因爲新奇因爲第一次經歷解決這種事情,胡凡還很是興奮,處理文案很是興致勃勃。
但很快的他就失去了興趣,畢竟這些事情太繁瑣,數量也太多了。還有你連誰誰誰家丟了一隻雞這種事情都想要讓我處理是怎麼回事?
他是知道,這個世界底層的農民很是艱苦。一隻雞,甚至幾個蛋就可能是他家最珍貴,最重要的財產。但這種事情下面的人就不能自行處理麼?
鼓搗了一天後,他很是直接將這些麻煩的事情丟給了,在主薄位置戰戰兢兢幹了二十多年,年齡已經超過四十歲,略微有些肥胖的中年身上。
並告訴了他,沒有重要的,他無法處理的事情就都讓自行處理。
剛剛將麻煩的事情在主薄很是驚喜中下發,胡凡還以爲自己能夠悠閒一段時間,能夠讓自己好好逛逛這個縣城呢!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就是在他心中剛剛誕生這種思緒的時候。卻有衙役有些慌慌張張的從縣衙外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你聽聽!你聽聽!什麼叫大人不好了!什麼叫不好了大人?他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放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被剛剛上任的新縣令賦予重任,已然明白自己已經算是自己人的主薄,在看到了胡凡臉上的不愉的瞬間。立馬明白什麼的他就陰沉下臉,很是嚴厲的呵斥。
“有縣尊大人在,你慌張什麼?!說…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是小人莽撞了,大人恕罪,請大人恕罪…”
這捕快也自然感覺到了主薄的不滿,再看看臉色不愉的胡凡。心中瞬間一個激靈的他,在冷靜下來後連忙恭敬道歉。
雖然捕快認錯態度很是誠懇,但很是明白自己身份的主薄此刻並沒有擅自開口。
“大人您看?…”
扭頭望向胡凡,臉上原本的嚴肅瞬間化爲諂笑的他,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了他。
“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該說果然不愧是能夠當上主薄的人嘛!這覺悟!這變臉的速度…嘖嘖…
心中滿是感嘆的胡凡,給主薄一個很是滿意的目光後,他扭頭看向捕快,面帶嚴肅中話語卻滿是隨意。
“剛剛小人在巡邏北街時,聽到了同福客棧內有慘叫傳出。小人擔憂出事從而進去一看,發現同福客棧內竟然發生了命案…”
“嘶!!…”
不等這捕快話語說完,主薄就深深吸了口冷氣。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中,雖然人命不值錢,每天生病的,因爲意外,因爲江湖仇殺而死的人比比皆是。但那些的責任都不會怪罪到縣令頭上,畢竟前者是不可抗力,後者死的再多,只要不波及無辜,朝廷才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可是普通人被殺這種事情確實大事,一旦這種事情發生,而縣令不能好好解決這件事情。那麼狠容易影響到縣令的年度考覈。
並且古人是迷信的,當官的都是多疑的。現在新縣令剛剛上任,而在城內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你讓別人怎麼想?讓縣令怎麼想?
因此在此刻,主薄倒吸冷氣中,偷偷看向胡凡的目光中透露着忐忑,從而顯的很是小心翼翼。
—臥槽!要不要這樣?!我前腳剛剛上任,後腳你就給我弄出命案來!難道…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另一個死神少年?
“帶我去看看…”
內心吐了個槽,但胡凡也沒有多想。遇到這種事情那也正好可以讓他充當一會大偵探的感覺。
只是果然他想多了呢!
雖然他也看了幾百集的某南,看過了幾百種殺人犯法。但很是可惜,那些人都不生活在古代從而套用是不行了。
更何況這件案子根本就不用推理,畢竟根據資料,被殺害的人是一位行腳商人。雖然房間內的財物被搜刮一空,但很是顯然,這行腳商人懷中卻還有銀票沒有被摸走。
因此這就已然可以斷定,殺還被害者的人絕對不是專門爲了錢財而無所不用其極暴徒。畢竟以那些暴徒的尿性,假如是他們的話,行腳商人身上一分錢都藏不住。再看看死者的傷勢,身上有着很是明顯的刀傷,而且數量許多。許多傷口上流淌而出的鮮血明顯比其他地方少。
這就很是說明兇手在行兇時很是緊張,就是對死者有着深仇大恨。不然的話,連他已經死了後還扎這麼多刀幹嘛?!
再看刀刺入他身體的角度,這可以得出那個兇手身高比死者矮了不少…
最後看一下已經被彙集在一起的嫌疑人,這些人中就只有五個比死者矮。拋去不可能的,與死者無冤無仇的人之外,那就只剩下兩個。最後的最後就只要看看誰換過衣服洗過澡就行了!
在客棧外一羣吃瓜看戲的人圍觀中,抵達現場觀看屍體,研究死者傷口看資料沉思一共沒有花費十分鐘,但胡凡就已然確定了目標。
聽着他那雖然臉上強裝鎮定,但很是慌亂心跳,直接讓捕快將他拿下後,在他劇烈掙扎喊冤中。很是無趣的翻翻白眼,胡凡將自己觀察到從而推測出的一切緩慢道出。並且在他面如死灰卻還想掙扎中,直接使用自己那比外掛還誇張的權柄,指出了他將方案工具和沾染了死者血液的衣物丟棄的地點。
“唉!真是無聊…”
在一羣捕快目瞪口呆滿是敬仰中,讓人送走了一臉絕望的犯人,胡凡很是無聊的嘆了口氣。
“希望之後會有有趣的事情吧…”
帶着這般的想法,在聽到了犯人已經抓到,又道聽途說的人講述是如何將其抓獲的看熱鬧的人們自動讓開一條道路間。失望搖着頭,胡凡悠然朝着縣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