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恆恬着一張二皮臉:“說破了大天去,咱最多也就是分贓不均嘛,嘿嘿嘿。”
“我呸!”司空壽直接被他氣樂了:“我去你的分贓不均!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從你說什麼天地根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你就不是啥好東西!小小年紀,說話一套一套的,哪來那麼多心眼啊你!”
張孝恆仍然理直氣壯:“我這哪是心眼?這是孝敬!明着來的,當然,將軍覺得是交易也行啊,也是明着的,我可是光明正大提出來的,完全不藏着掖着,哪裡有半點陰謀的味道?你就給個痛快話,我們想學靈藝,行是不行吧?”
“行!”司空壽哽着脖子:“但我還有話說!”
“報——!”司空壽正待開口,下方傳令兵忽然跑進帳內,大喊一聲:“報!明大帥口令!”
……
回到駐地時,已是夜晚八點之後,張孝恆回來就喊:“有吃的沒!可把我餓壞了!”
大牛二牛:“……”他們還以爲張孝恆吃包子去了。
奎迪奎克:“……”他們還以爲張孝恆吃回鍋肉去了。
衆人齊齊看向爆炸頭,鄙視的目光非常一致——吃什麼蛋蛋?貧窮,到底限制了誰的想象力?
只有白得皮和衛明財做了與衆不同的事,他們一人拿出了一個饅頭……白得皮從小受窮,餓怕了,就算來到血殺訓練,也習慣藏一頓口糧,衛明財則是害怕自己餓着,習慣了多備一點吃的。
看着張孝恆毫不含糊,抓起饅頭就啃的架勢,大家就知道,這趟將軍有請,明顯就沒吃上東西。
爆炸頭一臉困惑:“老大,司空大將軍咋那麼摳呢?吃飯的時候把你叫去,也不給你弄點吃的?就讓你一個人餓到現在啊?”
張孝恆嘴裡有東西,搖了搖頭,也不答話,專心咀嚼。
白得皮說道:“嘿,誰說有錢人都吃蛋蛋的?瞧見沒,有錢人都不吃飯的,要不哪兒來的錢?”皮皮說的好有道理。
衛明財就不同意了:“別瞎說,錢是掙出來的,省是省不出來的。”的確是標準的富人思維。
眼看話題即將被扭曲,張孝恆也正好嚥下一口吃的,趕緊打斷:“摳什麼摳?別瞎說,今天是另有要事耽擱了,我告訴你們啊,好消息啊!就是因爲這個消息,搞得我們連飯都忘了吃。”
“什麼好消息?”衆人急忙湊上去,將張孝恆圍住。
張孝恆嘿嘿一笑:“事情是這樣的……”
……
原來,當時傳令兵拿出口令,竟是簡單一句“軍營以學徒、雜役或任務的方式,給參加試煉的所有學子傳授靈藝”。
……記得那時,輪流看過口令之後,所有將軍臉色都變了,變得十分古怪,看着張孝恆的眼神也充滿了審視和不解。
張孝恆疑惑不已的時候,左超說了一句:“乾脆你自己看看吧。”於是,乾脆地將口令交給了張孝恆,所以,張孝恆也看到了這麼一句話。
……當時,張孝恆真不記得自己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接下來的時間裡,張孝恆一直在與六位將軍商量靈藝學習的細節,儘量爲自己的營地爭取更多的機會,學徒需要兼職雜役?沒問題,越多越好;雜役還要完成試煉?那當然,這是對咱們的基本要求啊;休息日軍營無休,因此可能要加班?歡迎加班;有些靈藝課程很重要,過期不候?那當然,哪有師父等學徒的道理。
就這樣,一番討價還價進行下來,賓主盡歡,將軍們覺得十分划算,搞到一批免費長工,賺了。張孝恆覺得太划算了,搞到一批敬業的師父,還會主動加課,賺翻了。
到了最後,大家都非常高興,聊出了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感覺,都忘了吃飯,急匆匆地解散回營了。
原來是這樣……
白得皮哭喪着臉:“囂張哥……我們真的還要去學靈藝嗎?那些東西好麻煩,想想都覺得好難啊。”
“對呀!”爆炸頭也皺着一張臉:“咱們是血殺學子啊,要參加血殺決戰就夠了,只要我們境界夠強,靈力夠強就行了,有什麼必要去學那個?”
“你們呢?也都這麼想嗎?”張孝恆也不心急,笑眯眯地問大家。
衆人都不說話,臉上卻都帶着狐疑的表情,顯然都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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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幸虧你們現在提出來了,如果表面答應,私底下陽奉陰違,那纔是吃大虧了。”張孝恆說道:“估計營地裡與你們有類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吧?這樣吧,我還是現在不說,等回去之後,咱們一起說吧,我還有一些晚課,你們先睡吧。”說完,張孝恆去練一萬拳去了。
……
張孝恆的修行與別人不同,這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他會擺一些古怪的姿勢,會練簡單的馬步正拳,天天如此,風雨無阻。在最早的時候,還有人好奇他不尋常的實力,學着他那樣鍛鍊,但是一萬拳的修行,短期內根本練不出結果,於是,很多人就放棄了。
後來,張孝恆遲遲突破不了二階,大家也就再沒跟着練了,到了最後,大家都認爲他是在煉體,對於靈脩來說,煉體就是不得已的選擇,所以,大家更加相信,因爲他的靈體太差,只有選擇這個路線了。
兩年了,大家從一開始的跟着試試,變成聽之任之,因爲再怎麼跟着練,也試不出就這麼幹站着傻打拳能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只能當成他勤勉修行的證據了。
第二天,張孝恆就將情報和軍令收發工作給拉回了正軌,將參加這項工作任務的幾個營地的學子全部整合了起來——用拳頭。
好吧,先用拳頭,更重要卻是用科學的管理,當學子們發現按照這些厲害的傢伙說的做了,整件事情忽然變得容易了之後,他們也很快就服氣了,工作進展也因此變得飛快,這就夠了啊,誰不想幹活更加輕鬆一點呢?
其實,張孝恆的管理方法一點也不復雜,就是簡單的流水線作業法,他分配專人,將情報和軍令分成兩大類,再將解密、分析、上報、回饋等幾個項目分開,將每個人的工作徹底分離,每個人的事情變少了,效率卻大大提高了。
相比之下,昨天每個人都壓了一大堆工作沒處理完,每個人都拿着兩三個文件,自己要將解密、分析、傳遞、回饋等所有工作解決掉,那樣,即使人手再多也是全都忙得腳不沾地的結果。
但是今天,負責分類軍令和情報的就一個人,十二個人負責解密、兩個人負責分析、再讓兩個去跑腿,效率不但增加了,竟然還留下了差不多十個人在那裡無所事事……
這批人被張孝恆安排去輪換休息,於是,兩套流水線體系正式形成,這時,張孝恆忽然發現自己也無所事事起來。於是,他跑去給分類軍令和情報的那傢伙幫忙去了。
那個分配情報和軍令的小哥是第七營地的一個學子,他是一個五人小隊的小隊長,剛來的時候,這傢伙走起路來也是橫着的,現在他低眉順氣得很,完全沒有剛纔被錘爆了的感覺:“嘿,恆哥,您快歇着,哎呀,有我們在,哪能讓您再受累了呢?來來來,坐。”
張孝恆哈哈一笑:“沒事,不要管我,咱們兩人一起動手,幹得快一點啊,有點時間還能聊聊天,你說是吧?”
“喲,您這可就折煞我了,我哪有資格跟您這種大人物聊天啊。”這位小哥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確:“大哥,你們15號營地的大名早就傳開了,現在,誰還不知道15號營地啊?你們不但活下來的人最多,而且實力也最厲害,就拿咱們7營來說,鐵頭哥手下人最多,足足有十二個,加上他自己,號稱十三金剛,你是不知道啊,他們在營地裡,那是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可惜,上前天惹了你們15營的人,你說他惹誰不好?偏要惹一個叫冷什麼的老大,結果冷老大沒出手,他手上兩員大將,胃痛雙煞出手,就把十三金剛殺了個七零八落,無獨有偶啊,那8號營地……”
“停,停。停!”張孝恆聽得腦袋發昏:“你說的胃痛雙煞是什麼?我們15營有這兩個人嗎?”
那小哥呵呵笑道:“原來您不知道胃痛雙煞啊?那我就安心了。”
“呃?”張孝恆一臉問號:“你怎麼又安心了呢?”
那小哥說道:“你連冷老大手下魏平和童鐵這兩個大將組合都不知道,可見你在15營地的地位嘛,估計也就和我差不多,也就是一個小隊長,小頭目,不過你是15營的小頭目,肯定比我厲害,咱這一聲恆哥,還是要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