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紅氣得臉都漲紅了,怎麼跟這個人就說不通,她也不過是抱怨幾句罷了,果真是牀上認人下了牀就認人了,這次她這麼費力的做這件事情,也不過是看着他平日裡混吃混喝,所以想給他找個事情做罷了。
當然,這話說出來是人都不會相信,就算是有人相信也是她自己會相信這番說詞。
“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的說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了該怎麼辦?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跟你說這件事情的,你可真的是,怎的一點兒耐心也沒有。”湯小紅想着自家丈夫是不願意做這件事情的,若不是因爲看着向愛書比較聰明,她哪裡會找他。
向愛書被湯小紅小心的安慰了幾句後,找回了男人的自尊,便又與湯小紅討論起了顧家的事情來,這安民村向來是窮山村,這次來了個顧家而且還帶着做起了生意,這讓不少心思不正的人心裡面打起了主意。
“那咱們好好的合計合計要怎麼進到顧家,最近顧家的人來來往往的,要說也怪你,你平日裡就不知道好好的跟顧家打好關係,你瞧瞧你那刻薄臉,平日裡看到顧家人就恨不得往人家的臉上吐口水。”
湯小紅心裡面也有些悔意,但是此時她自然是不會願意說出來是自己的錯了,所以這件事情她就想着趕緊糊弄過去。
“你能不能不要總提我的錯,說得你好像沒有錯似的。”
顧蓮回了家裡頭後,今日的烤泥鰍已經收走了,而且夥計似乎還留下話來,似乎是酒樓掌櫃想要再添個十斤,若是可以的話明日能不能做個五十斤。
“看那夥計也是急得不行的樣了了,估摸着這烤泥鰍的確是好生意,要不然這掌櫃也不會提這個要求了。”顧禮之將這錢收了後,看到小女兒回來了後,便將錢給了她,現在家裡頭的錢都是小女兒再管。
當然,王氏手裡頭也是管着錢的,但是王氏手裡頭管着的是小錢,顧蓮手裡頭管着的是大錢,因爲她需要用手頭上的錢再去賺錢。
“再加十斤的量估摸着是不可能的,咱們現在做得是長久的生意,若是往後沒有泥鰍了,那咱們這個生意就得要停了的。”顧蓮自然是不會同意再加的,總不能夠因爲烤泥鰍的生意好,她這裡就要加重負擔。
況且,每日烤泥鰍已經要費時間了,若是再加重的話,那麼到時候就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了,最主要的是這烤泥鰍就得一點點的來,哪能一次性的讓所有客人都吃得到,就得讓他們吃了還想再來下次。
“明日我送去的羊毛線就可以染成色了,我明日拿了後咱們就得把這羊毛襪和羊毛衣給織出來,到時候會有人來這裡拿送到京裡去。”顧蓮盤算着時間,覺得現在的時間真的是被弄得滿滿的。
“爹,你說咱們在村子外頭蓋個雜貨店怎麼樣?可以蓋大些,若是要做事情的話就在裡面做事情,村頭離咱們家裡頭也不遠,若是有人想要買東西也可以去雜貨鋪裡面買。”顧蓮突地腦子裡面閃過這個念頭。
顧禮之想了想後搖了搖頭有些不同意了,現在他們也沒有做出啥名聲出來,在村子外頭弄個雜貨店鋪,會不會有些太早了。
“這事情還得跟村長說呢,你也不能自己想建就建,這地皮可是村子裡面的。”
顧蓮點頭覺得也是,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知道村子裡面的外頭的地,哪塊是屬於安民村的,若是旁的村的倒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我也就是想想罷了,不過現如今的確是不太好做雜貨鋪,等到時候咱們有些別的東西再說吧!”
這日,李容泰倒是正正經經的坐着馬車到了顧家門前,顧蓮正和家裡頭的人說着話,就看到他從馬車上頭下來,她滿臉笑容的朝着他招了招手。
“李公子來了啊!來,進來坐。”顧禮之看到李容泰後,自然是滿臉熱情笑意,反正這樣的年輕人他是巴不得可以多來家裡頭幾趟。
李容泰臉色微緩的朝着顧禮之點了點頭,說明了來意:“有件事情想要阿蓮幫忙,便來這裡叨擾了。”
顧禮之聽到這話後,立馬催着自家女兒趕緊前去幫忙:“哪裡有什麼叨擾的,你想來就來,就當這裡是自家就成了。”
王氏覺得自家丈夫現在臉皮真的是頗厚了,瞧着這李公子的樣子,跟自家也不是一路人呀!不過農家小院的客套話就是這樣,她也挺喜歡這李公子在這裡玩,這樣的話可以讓小兒子可以沾染一下這李公子的氣質。
“爹,娘,那我走了啊!”顧蓮上了馬車,朝着他們揮了揮手,阿郎便駕着馬車出了安民村。
馬車裡面李容泰握着她的手,兩個人靠在了一起,顧蓮知道他今日定是要將自己帶給他母親看看的。
“你母親沒有問什麼嗎?”顧蓮還是覺得有些忐忑的,那位李夫人不可能心裡沒有意見吧,自己的兒子竟要帶一個鄉下姑娘去見她,作爲一個母親她心裡不可能會高興的。
“她心裡面有數,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上說出難聽的話來,況且,最近家裡頭出了些事情,母親她也想通了許多。”李容泰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最近父親要娶一個妾進門,這個妾雖然是庶女,但是身份比母親的高,她是寧南王府的庶女。”
顧蓮雖然對於這裡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清楚,但是寧南王府她還是知道的,這個可是一直都受着皇帝的寵信,這個庶女嫁過來,到時候估摸着李家都分不清哪個是正妻哪個是嫡妻了,若是一個妾身份高貴,那麼正妻就會被壓一頭。
“你父親沒有對這件事情做出解釋嗎?”顧蓮面色有些複雜的低着頭,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自然是十分痛心的。
“他向來是不會對自己的行爲作出解釋,只不過他要娶寧南王府的庶女爲妾,自是因爲他想要在仕途上再更上一層樓罷了,若不是因爲這樣,他爲何又要娶一個貴妾放進後宅。”李容泰對於自己父親做的這件事情,想得已經是清清楚楚。
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挽回,就算是他這個兒子說也是沒有用的,父親既是想要靠着女人,那他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