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處可走

小乞丐聽了,不禁說道:“主人,難道說現在你不能去那綠玉山,你就不要我了不成?”說着這話時,小乞丐倒是止不住地傷心起來了。弄得司馬長風只得安慰說道:“小兄弟,不要難過,如今的我,已然是一無所有,你可還跟着我幹什麼呢?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會不斷地有人暗算與我,你和我在一起,是會有性命之憂的!”司馬長風自是好言相勸。

可是小乞丐還是執着說道:“主人,這些我都不管我,我只記得主人你說過,要說話算話的!反正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跟了你!”小乞丐是一臉地執拗。司馬長風便嘆息道:“哎,小兄弟,你走吧,走吧!我看,你雖然是個乞丐,可是我還自在多呢!我如今是落魄的鳳凰,自然是不如雞的了!”

小乞丐見他這樣說,不禁笑了起來,她道:“呵呵,你既然將你說的這樣的可憐,我怎麼還忍心離開你呢?”說着說着,倒是哭了起來了。

司馬長風便說道:“你浪蕩江湖,可是自由自在,無人管束你啊!可是如今的我,保不定暗中會有人殺害於我!你跟着我,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司馬長風倒是不知該怎麼相勸的了。

小乞丐聽了,心知司馬長風是一定要將他攆走的了,如果自己硬是賴在他的身邊,可也是沒趣的很!不如就自己先假裝願意離開吧!因此小乞丐便假意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麼如今之計,我是唯有走的了!好吧,我不勉強你!你也好自爲之罷!”

司馬長風聽了,方說道:“這就對了,小兄弟,你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條!如今的我,沒錢沒地方,唯有就在這江湖之中流浪了!”小乞丐聽了,便道:“好,我走,主人,但願我們以後能見面!”說着,果真擡起腳尖,就要往前走。司馬長風見他這次是這樣的乾脆利落,不禁說道:“小兄弟,我祝你一路順風!”說着這話時,他的心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悵然。

小兄弟瀟灑說道:“我走了!”司馬長風看着他小小的影子,忽地說道:“等待,小兄弟,大家也是有緣認識一場,你如今就要走了,我可是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小兄弟看出了司馬長風的不捨,心中一陣竊喜,他笑着說道:“我叫雪兒!”

司馬長風不禁說道:“雪兒,雪兒,怎麼好好的,叫個女孩兒家的名字呢!”小乞丐聽了,便將頭一回,口中說道:“幹嘛啊,人家出生在大冷天,天又下着大雪,所以我娘就給我取名叫雪兒啊!”說着,頭再也不回,就一個人走了。

司馬長風在後頭是看了他很久很久。此時的司馬長風,一路上便就風餐露宿起來。他的身上無錢,也沒有地方可以投宿,當晚就在一處荒郊野外裡胡亂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又餓又渴,這是這裡哪有什麼東西可以吃?他只得勉強打起精神,走到十里之外但是一處小鎮上,他想着,這裡該不

會有人認出我罷!想想自己身上沒有現錢,最值錢的就是自己頭上的一根銀簪子了,可是這跟銀簪子還是師妹送給他的,想想他又捨不得當掉。

就在無計可施之時,他看到這集市不遠的一處碼頭之上,好些人是揹着麻袋一袋袋地將米袋給馱到另一處。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就坐在那一處,一個個地給那些短工發銅錢。司馬長風心想,好歹我還有力氣啊!

因此,他便走上前去,對着那掌櫃模樣的人說道:“掌櫃的,你這裡還缺人麼,我也想扛這些麻袋!”這掌櫃模樣的人見了他,不由上下打量的一下,口中說道:“看你倒是個斯文人,可能吃得了這樣的苦麼?”

司馬長風聽了,立刻說道:“我能,我當然能!”掌櫃的便說道:“那好,你也去罷,我將你的名字記在這賬上!對了,你叫個什麼名字?”

司馬長風急於去扛麻袋,沒有思慮的周全,當下就脫口而出道:“我叫司馬長風!”掌櫃的聽了,不禁大吃一驚道:“什麼,你叫什麼名字?”只見司馬長風還傻傻地說道:“我叫司馬長風啊!掌櫃的,可有什麼不對!”掌櫃的聽了,便遲疑說道:“不對,不對,可是大大的不對!”此番他已然是得到了冬霜派掌門冬滄海的來信(其實爲了斷絕司馬長風的後路,冬滄海可不止只給一家商鋪捎了信,他可是名命人給這點蒼國的若干商家都去了信,信中大意就是不得僱傭一個叫司馬長風的人,並且附上畫像一張。這些商鋪中的人都知道了,江湖中鼎鼎大名的盟主司馬長風,竟然是這樣一個不折手段的小人,是以他們都對司馬長風是恨得咬牙切齒)。這司馬長風自然是撞在了他的槍口之上了!

不過這掌櫃的可是不明白,這個司馬長風,也是做過武林盟主的人,已然是處在了這麼高的地位了,爲何還要做那些下作之事?看此人外表也是玉樹臨風的,這可真是俗語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掌櫃的倒是爽快之人,當着司馬長風的面兒就說道:“這位兄弟,恕我不能僱傭你!我想,好多商家都是不會僱傭你的!你還是走得遠一些罷!”說着,便對司馬長風告了一個揖,便不理會司馬長風了。

司馬長風是何等的聰明之人,馬上就明白了這個掌櫃的意思,看來,是一定有人將他的情況告訴了這些商家了!他們都是畏懼着冬滄海,是再也不敢僱傭他的!因此司馬長風便苦笑說道:“掌櫃的,我知道的,我並不會爲難你們!”說着,便告了聲打擾,又往着前面而去了,這個掌櫃的,看着司馬長風的背影,都是在他身後盯了很久,眉頭是越蹙越緊。

司馬長風想着,看來這些熱鬧之處我是去不得了,唯有去那些偏僻的深山林子裡去罷!住在那裡的農人,興許會不認識於我!這樣想着,他便忍住肚子餓,一直朝着偏僻的地方走,就這樣走着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終於前方出現了一處

茶園,他想,有茶園的地方應該就有農舍了。

可是他已然是走不動了,腳像灌了鉛一樣,他坐到了地上,看着這地上,然然又會好些紅薯葉子,他不禁高興起來,這麼說,這地底下可是有着很多紅薯的。不如,拔出幾個吃上一吃,可是他又轉念一想,這樣做可是不行啊,這裡雖沒人,但一定是哪個農人的田地,自己吃了人家的紅薯,被人家發現了,沒有錢付給人家,那可怎麼是好?可是他肚子已然是太餓了!他也管不了這許多了,當下就拔出了兩隻很甜的紅薯,去掉泥土,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就在他總算是混個肚飽時,只聽他身後忽地傳來了一聲諷刺的聲音:“哎,想不到不過幾天之間,堂堂的武林盟主司馬長風竟然落魄到了這樣一個令人唏噓的地步,可真是想不到啊!”聽着這聲音,司馬長風看也不看,閉上眼睛,他也知道這說話的人是誰。

果然他身後的冬滄海說道:“我就是好奇,聽說那碼頭掌櫃看見了你,我就忍不住想來看看,你這幾天,究竟是怎樣過的!”司馬長風想了一想,終於淡定地站了起來,他手中還握着一塊紅薯,朝着冬滄海說道:“那麼……你看到了,我就是這樣過的!我手裡的這塊紅薯很甜,怎樣,你要不要也來嘗一嘗?”

冬滄海看着落魄中的司馬長風,竟然絲毫不改其氣度,他不禁說道:“司馬長風,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蹦躂多久?”說着,卻接過司馬長風手中的紅薯,但卻是輕輕地將它又扔在地上。

司馬長風淡淡地看着冬滄海所做的一切,他忽然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對着他說道:“冬掌門,浪費食物是可恥的!”說着,便彎下腰,將那塊紅薯又好生地就撿起來。冬滄海見了,冷冷一笑,不發一言地走了。

待冬滄海走後,司馬長風便將手中的這快紅薯也吃乾淨了,他看着四周,這片田地的農人可還是沒有回來,心想,自己反正也付不出錢,不如就早點走了吧!以後有了錢了,再來還錢罷!他便快速地離開了這片茶園,來到一處小溪之邊,看着這溪水中的魚兒,司馬長風的心不禁高興起來,其實自己又何必行那盜拓之事,單單吃着這水裡的小魚,也是可以使自己飽腹的。

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手不對勁,這隻手方纔他是用它來挖紅薯的,現在他的這隻手看起來是烏黑烏黑!頃刻之間就是醬紫的一片!司馬長風馬上驚覺,自己中毒了!而那下毒之人就是那冬滄海!他沒有親自觸碰他,但卻是通過撿起他的紅薯,而將劇毒間接投在了他身上,冬滄海可真是陰險之極!

可是現在的司馬長風已然是不能走路了,手上沾有劇毒,而且他方纔吃掉了那塗抹了劇毒的紅薯,現在他體內的劇毒已經侵入他五臟六腑。司馬長風的口中不禁吐出一大灘黑血,他四肢無力,眼睛一花,就倒在了這潺潺的溪水之旁,便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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