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日子,臨克王國邊境的一個無名小村莊引起了整個世界的騷動,各路人馬騎着各種動物都往這個村莊趕,這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正以森林中一座小到可以忽略不記的木屋往外部擴散,所有人都加快了速度。
這股氣息是一種霸道的王者氣息,據說只有七色鹿靈獸的宿主會擁有。人們都想去搶奪靈獸釋放出的百年難遇的頂級大花,據說只要向其注入一絲靈力,就能擁有一種極其強悍的能量。可惜,這花能這麼輕易地被得到嗎?
以小木屋爲中心的一百米範圍內,都有一種壓力,離小木屋越近,壓力就越大。最後的十米更是寸步難行。幾乎所有人都倒在這十米之中,沒有一個人拿到了那朵頂級大花。其實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正衝刺那最後十米時,離這座小木屋不到3裡遠的另一個村莊裡,爆發了另一股閃電兔靈獸的氣息,這股氣息並沒有那麼霸氣,而是多了一種柔順。
這天傍晚,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嬰兒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偷偷離開了小木屋。
第二天,又是一大波人圍住了小木屋,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女孩走出人羣,這女孩只有大概17歲左右的年紀,卻已經擁有了一種王者風範。她拿着手裡的權杖往小木屋一指,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搜。”
一大羣人一擁而入,結果卻令他們很是失望——除了昨天還未清理的血跡,木屋裡面什麼也沒有。
“報告少主,我們已經搜遍了整個屋子,什麼也沒發現,目標一定已經逃跑,要不……我帶人去追?”一個比那個女孩年齡大很多的中年男子站出來說。
女孩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唉,昨天兩個頂級靈獸的宿主都降臨在世上,卻都沒抓到。不用追了,逃都逃走了,大不了以後再殺,我們回紫晶宮吧,我可以等,只是母親……”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一甩手,率先走出了人羣,其他人都恭恭敬敬地跟着——那個中年男子除外。他在女孩走之後,偷偷離開了隊伍。
他要去刺殺兩個剛出生的嬰兒。
那天下午,他先是找到了七色鹿的宿主,握着短劍偷偷走到他的後面,在確保沒被發現的情況下狠狠地朝他刺去,本以爲要得手,卻被一種無法抵禦的能量衝開,那股能量還硬生生地在他身上留下了幾道傷痕,他又去找了閃電兔的宿主,結果都一樣。作爲天下最頂級的靈獸宿主,嬰兒時期的他們受到神靈的庇佑,難道還會害怕他的攻擊嗎。
晚上,這個人就遍體鱗傷地回到了紫晶宮——他生活的地方。一到那裡,他就跪倒在小女孩面前道:“都是小奴的錯,都是小奴的錯,小奴不應該私自離開您,小奴……”女孩並沒有聽他講完,一揮手,數十人衝上來圍住了那人,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的錯不足以致死。”“謝謝少主開恩,謝謝少主開恩……”那人如釋重負,殊不知女孩的話還沒說完:“拖下去,軟禁,十年。”
那人剛要喊,一個蒼老卻有威嚴的女聲響了起來:“娜娜,不要鬧事。”少女突然花容失色,一下子跪在寶座前的地上,小聲道:“母后大人……”
“你們都退下吧,劉夼,記住下次別再犯這樣的錯誤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盯緊他。”“他”這個字,女人說的格外重。“這件事到此爲止。娜娜,你留下來。”
“是。”包括女孩在內的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回答。
“娘,怎麼了?”女孩私底下恢復了對她應有的稱呼。
“娜娜,我的身體恐怕撐不到明天了,記住,幫我盯好他,殺了他。”女人的聲音頓時變得沙啞了,略顯艱難地說。
“不,娘,不,你不會死的,你還能活很久,你一定能親手殺了他。”女孩的聲音開始變得顫抖了。
“不行了,娜娜。這人世間肯定會有分離,我已經劇毒不治,不要再想着我了。”
“所有人聽令!”女人用宏大無法抵抗的聲音說,“從明日起,立陸娜爲紫晶宮帝皇,所有人必須聽她的指令。”偌大一個紫晶宮上上下下共千餘人都聽到了。
話音剛落,在在場所有人的凝視之下,一根紫色,象徵着紫晶宮的飄帶落在了陸娜的手上,她噙着淚接過這根飄帶,淚水無意間滴在飄帶上,使它的顏色更深沉了幾分。當她把飄帶系在自己高馬尾上時,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卻又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爲母親報這個血海深仇。
待衆人都退下去後,一個蒼老的身影出現在寶座前,陸娜大喊:“娘,你怎麼出來了。”身影正是剛纔的女人,但與剛纔的聲音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娜娜,我正的快不行了,臨死前,我想向你交代幾件事。第一,我走之後,你不要太悲傷,一定要活下去;第二,‘他’的實力在我之上,如果捉不住他,要以自己的生命爲重,千萬不可強求;第三,是時候告訴你‘他’的名字了,他叫......。”
還沒說完,女人就嚥了氣。
“娘!”女孩大哭起來,她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哭又有什麼用呢?她心想:我從此與他勢不兩立。
五年後,兩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孩,一男一女,同時出現在一個學院前,雖然兩人都來自不同地方,卻彼此感覺到自己與對方很有緣分。兩個大人還沒有談開,這兩個小孩就先交上了朋友。
“你好,我叫宋若可,你可以叫我可可。”開口的是那個女孩。
“我叫玉塵風,你可以叫我風兒,很高興認識你。”男孩也迴應道。
“你的靈獸是什麼?”女孩問。
“你先告訴我你的,我再告訴你。”男孩回答。
兩個小孩幾乎同一時間朝他們家長看去,兩位家長也幾乎同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