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正趕上準備吃飯。楊山嶽和喬娜都坐在椅子上了,見到楊晨扛着一塊包裝的肉進來,喬娜不由問道:
“你扛塊肉做什麼?”
“路過市場,看到這肉不錯,便買了一塊。”
此時,楊晨已經撕開了包裝,楊山嶽嗅了嗅鼻子,站了起來,來到了跟前,點點頭道:
“不錯,這是兇獸肉,對你現在的境界很有好處。”
“兇獸肉啊!我還從來沒有吃過。讓王嬸給燉了,晚上一起吃。”
“都留給你吃吧。”楊山嶽走回了桌子邊道:“兇獸肉對我和你媽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
“哦!”
楊晨應了一聲,將大熊肉送到了廚房,然後來到飯桌旁坐下,和父母一起吃飯。
“有把握嗎?”楊山嶽問道。
楊晨自然是知道楊山嶽問的是高考,便點頭道:“沒問題,我已經是九級巔峰了。這個修爲要是還沒有把握,那滬大的入取條件得多高?”
“嗯!”楊山嶽點點頭道:“你現在應該有武者的實力了吧?”
“嗯。”
“什麼程度?”
“除了沒有暗勁外,其它的方面應該達到了六級武者巔峰。”
“那就拿出三級武者巔峰的實力去考覈。大學生也是分等級的,實力越強,待遇越好。即便你不重視滬大的獎學金,但是被滬大重視,卻有着好處。”
“嗯,我明白了。”
吃完飯,楊晨拎着一瓶礦泉水進入到臥室,然後便進入到方寸山。從冰櫃內將半桶熊血取了出來,發現那熊血已經凝固了,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將手中的礦泉水扔到了一邊,去了一個塑料袋,裝了一些凝固的熊血,從方寸山內出來,直奔四倍重力室。
進入到重力室,此時這裡人數多了起來。見到楊晨進來,那些人臉上現出驚訝,紛紛和楊晨打着招呼。
“楊晨,在這裡你能堅持住?”
“我早晨來這裡試過了,還能夠承受。”
楊晨一邊說着,一邊從兜裡取出了熊血,咬了一口吞下,便將袋子又揣進了兜裡。
“轟……”
楊晨便感覺到體內又炙熱了起來,如同一個火爐在燃燒。立刻拉開了架勢,開始修煉詭身。看着楊晨將自己的身體扭來扭去,修煉着各種想象不到的動作。那些武者看着都牙痛。有幾個武者嘗試着跟着楊晨做了幾個動作,不是痛得齜牙咧嘴,做不下去,就是噗通摔倒在地上。
楊晨沒有理會他們,他們根本就學不會。楊晨現在修煉的是詭身的第三層,那些人不是從詭身的第一層學起,而是直接學第三層,能承受得了纔是怪事。
他專注地修煉着詭身,在熊血的輔助下,他發現之前做起來非常困難的動作,此時做起來要相對容易了許多。而且體內的火熱,隨着詭身的動作,快速地消耗,淬鍊着自己的身體。
只是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楊晨帶過來的熊血就被他吃光了,而且也通過詭身給消耗得一乾二淨。楊晨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身體又凝練了許多。
“看來自己之前雖然突破到九級巔峰,但是虛了許多。如今打磨之下,變得更加夯實。雖然依舊是九級巔峰,但是各方面指標都應該有着提升。”
楊晨離開了重力室,回家又去了一些熊血再次返回重力室。一直修煉到天黑,纔回到了家裡。一進入到家門,就問道了一股奇香,楊山嶽向着他招手道:
“過來,將這一碗兇獸肉吃了。”
“就這一小碗?”楊晨望着桌子上的一小碗肉道。
“吃了就知道了。”楊山嶽淡淡地說道。
“先去洗澡!”
一個小時後,楊晨望着被自己吃的光光的碗,體內充斥着狂暴的能量。“騰”的一聲跳了起來,楊晨邁開大步,衝出了房門,向着四倍重力室跑去。
接下來的幾天,楊晨沒有再修煉混沌訣。每天上午去學校上兩堂文化課,然後去楊記兵器鋪指點一個小時鐵戰,晚上修習符籙和練習天錘三十六式。整個下午都會泡在四倍重力室內,練習詭身。
當兇獸血吃光了之後。他便開始吃兇獸肉。弄了一個煤氣罐在方寸山,自己燉肉吃。
時間很快來到了六月十四日,高考的前一天晚上。楊晨此時已經感覺到自己武生的境界已經夯實到極限。在兇獸血和肉的輔助下,將楊晨的境界快速的夯實。最近兩天,他的各方面指標都已經不增長了。楊晨決定在武道高考之後,便選擇突破。
六月十五日。
武道高考日。
西城作爲西省的主城,西省的武道高考地,周邊的小城武道高考學生都要來西城參加高考。西城八校應屆高考生加起來有四百六十一人,周邊的學生有二千六百七十二人,西省總共有三千一百三十三人。
從這個人數就能夠看出,武者依舊是這個時代的少數。但也正是這少數的武者,肩負着守衛人類的重任。
武道高考的地點在西城體育館,而且還賣票,允許觀衆入場觀看。只是空出了一個看臺,是專門爲三千餘考生準備的。同時西城電視臺也向整個西省現場直播。
武道高考只有兩個項目。
第一天將會是重力長跑。到時候千米跑到上,重力全開,而且是一倍的重力。要求考生在一倍的重力跑到上跑一萬米。只有在十二分鐘內跑完全程的考生,纔算是過了及格線。也就是隻有60分。之後每減少10秒的時間,增加一分。
這是對速度,力量,體力,耐力的一種綜合考覈。
在這個時代,只要是一級武生,就一定能夠通過這個考覈。當然,即便是你達到了這個標準,也未必能夠考上大學武道院,特別是這一屆,普遍考生比之前的考生強。而每所大學的名額是有限的。這就造成了這一屆的入取分數線一定會提高。
而且這只是第一項考覈,只有通過了第一項考覈的考生,纔有資格進行第二項考覈。而那些沒有通過第一項考覈的學生,就已經被淘汰了。
第二項考覈則是機器人巷。
在一條巷子裡,有着十個機器人,需要考生一路闖出去。闖不出去,就被淘汰。即便是闖出去,也有着時間記錄。到時候會出一個時間限制,便是入取分值。
西城涌入了大量的人,不僅僅是考生進入到西城,還有考生的家長。西城體育館外,人滿爲患。
考生在七點半之前,就已經進入到專門的看臺。八點將會正式開始考覈。
此時,楊晨坐在五高中的區域內,他在左邊是夏傑,右邊是高峰。
突然,夏傑向着一側的看臺招手,楊晨轉頭望去,看到了夏傑的父母。
“晨晨,你爸媽來了嗎?”
“應該來了吧?”
楊晨向着貴賓席上望去,果然見到了楊山嶽和喬娜坐在貴賓席上,見到楊晨看過來,喬娜站起來,向着楊晨擺手。楊晨也站起來,向着喬娜擺手。
此時,在普通看臺上,樑濤夫婦坐在那裡。
“老頭子,要不要給晨晨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來了?”樑母望着看臺上的楊晨說道。
“還是不要了,我們看着就好!”樑濤搖頭道。
“不知道嘉怡有沒有在看!”
“肯定在看!”
茅山。
樑嘉怡盯着電視屏幕。
“晨晨,你現在是什麼修爲?考上重點大學,應該沒問題吧?”
京城體育館。
楊振率領着全家坐在貴賓席上,前來觀看楊光的考覈。
“大哥,小光現在什麼修爲?”楊山重問道。
楊山重微微搖了搖頭道:“武生八級巔峰,這個修爲估計也就屬於考上京大的中游水準吧。”
“眼光要放長遠!”楊振淡淡地說道:“只要考上就行。等小光將基礎大牢,自然會一飛沖天,比別人走得更遠。”
“是,我知道了。”
“不知道晨晨現在是什麼修爲?會取得什麼樣的成績?”楊晨小姑開口道。
“那小子基礎打得牢固無比,說不定能夠放個衛星。”楊山重笑道。
西城體育館。
“楊晨,你奪第一應該沒有問題吧?”高峰語氣有些羨慕道。
“呵呵,哥這次可是奔着出名來的。西省的第一算什麼?哥要奪全國狀元。”
“你想多了吧?”坐在高峰身旁的唐見深撇了一下嘴道:“我承認你很強,但是放到全國,你不是最強的。”
“我覺得也是!”坐在夏傑身旁的王凱旋開口道:“我們這一屆很明顯高出往屆太多,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屆考生中,應該有人已經突破到武者。而且不止一個。楊晨,你也只是一個武生,難道還能贏武者?
西城還是比不過京城和上滬!”
楊晨將雙臂擡起,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懶洋洋地說道:
“這一屆考生肯定有武者,但是我不一定比武者弱啊!”
夏傑拍了拍楊晨的肩膀道:“我就喜歡你這種吹牛*逼的樣子!吹得真像!”
“楊晨!”高峰拍着楊晨另一個肩膀道:“請把牛*逼還給牛,牛也需要(性)生活!”
“噗哈哈哈……”
周圍的同學一陣大笑,楊晨也不惱,只是微小地搖搖頭,雙手放在腦後,仰頭望着天空中的雲。
“哎,你說這次咱們班能有多少人考上大學?”夏傑捅了捅楊晨。
楊晨還沒有開口,高峰便道:“咱們班突破到武生的只有二十六人,而且這屆高考分數線一定高。估計不會超過十五人。”
周圍的同學,有一些神色變得黯然。那些沒有突破到武生的學生也來參加考覈了。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不留遺憾。但是此時聽到高峰所言,心中難免難過。
“你們估計這次入取分數線會是多少?”
“今天只是第一項考覈,只是起到刷掉一些學生的作用,重要的是在第二項考覈。去年入取分值是,通過機器人巷的時間爲八分十五秒,今年估計不會超過八分鐘。”
“縮短了十五秒啊!”
“第一批要開始了!”
唐見深突然說道。將衆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向着跑道望去,便見到一百個考生已經向着跑道走去。
“看,施秀!”有人喊道。
楊晨此時也看到了施秀,神色不由一愣。精神力修煉者,身體方面相對較差,而且精神力修煉者,根本就不用高考,完全可以保送。
“她怎麼也參加考試了?”
“她是主動要求參加的,拒絕了保送。”不遠處的何方說道:“她有這種心志,未來會走得很遠。”
楊晨不由輕輕點頭,在資質和天賦差不多的情況下,一個人的心志,往往決定這個人會走多遠。
而此時,在楊晨的背後,很多學生都雙手合十,嘴裡輕聲祈禱:
“保佑我取得好成績,一定要過,一定要過!”
而那些沒有突破到武生的學生,則是一臉的悲壯,彷彿要上刑場一樣。實際上,他們和上刑場沒有什麼區別,這一場考覈,就宣佈了他們上大學武道院的死刑。
楊晨,高峰幾個人卻沒有那些心思,將目光望向正在跑道上做準備的一百個人,除了施秀之外,還看到了幾個熟人,都是永耀高中和一中曾經參加八校大比的選手。不過,沒有樑朝海,樑朝海已經加入了青城。
三千多個考生,將分成三十幾批。第一批就是永耀高中和西城一中的學生,第二批是西城一中,二中和三中的一部分人。而西城五中排在了第三批。
何方手中拿着一個秒錶,盯着跑道。
一聲槍響,一百個考生在跑道上奔跑了起來。
“嘖,這速度夠慢了啊!”夏傑嘖嘖道。
王凱旋斜了他一眼道:“別忘了跑道上有着一倍重力。”
“哦,我給忘了。”夏傑尷尬道。
“一高的學生明顯不如永耀啊!”唐見深皺着眉頭道。
此時在跑道上,永耀高中的大部分學生都跑在了前面,而一中學生則是落在了後面,幾乎形成了兩個集團。
“一高的學生修爲原本就不如永耀高中,不如永耀高中,有什麼稀奇?”高峰道。
“不是!”唐見深搖頭道:“不應該差距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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