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將暈乎乎的成鳴飛掄了起來,狠狠地砸在擂臺上,然後踏步上前,一腳踹在了成鳴飛的小腹上,成鳴飛便像當初的邵游龍一樣,飛出了擂臺。
“幹得漂亮!”已經坐在替補席上的邵游龍跳了起來,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轟……”
看到瞬間出現的局勢倒轉,鄧凱就是心中一怔,這一愣神,卻給了發狂般的杜徵機會。一腳踢在了鄧凱的膝蓋上。
“咔……”
鄧凱的腿就是一扭。
“砰砰砰……”
杜徵的拳頭連續地擊打在鄧凱的身上,最後一個擺拳將鄧凱大昏的擂臺上。與此同時,楊晨已經衝向了其他的中大學生,鄧凱也迅速地衝向了中大學生。
杜徵和成鳴飛的落敗,讓中大學生戰意幾乎消失,杜徵和楊晨各自衝擊了一個來回,那些中大學生便紛紛倒在了擂臺上。
中大的醫護人員飛快地跳上擂臺,將一個個中大的學生擡下去。杜徵跑到了楊晨的面前,大力地拍着楊晨的肩膀道:
“好樣的,你怎麼做到的?”
“感覺!”楊晨笑得燦爛:“也可以說是蒙到的!”
“咳咳咳……”揚聲器內的主持人一陣咳嗦:“蔣老師……”
“我錯了!”蔣老師乾脆地說道:“這場比賽,我一直在判斷錯誤,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如果每一場比賽都是這樣跌宕起伏,我情願每場比賽都判斷錯誤。”
“老狐狸!”主持人心中暗自罵道。
“怎麼會?”貴賓席上的助理教練吃驚地問道:“李先生,楊晨怎麼會打到成鳴飛?”
李屈突沉默了一會兒道:“兩個推測,一個是蒙的,一個是楊晨除了是武者,還是一個精神力修煉者。”
“精神力修煉者?怎麼會?”助理教練大張了嘴巴。
“不確定!”李屈突目光灼灼。
更衣室內。
王安和一干老師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進入四強,他們沒有什麼激動的,滬大進入四強是常事。但是,這次進入四強實在是太兇險了。那個成鳴飛太嚇人了。到現在爲止,王安腦袋還有些暈暈的,所以他一衝進來,就衝到了楊晨的面前:
“你是怎麼幹掉成鳴飛的?”
楊晨笑眯眯:“蒙的。”
“蒙的?”
楊晨繼續笑眯眯:“嗯!”
王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改變了話題:“同學們,我們現在只是進入了四強,還有……”
中午。
楊晨,花不忘,孫文濤,還有侯穎和小傾城,坐在一家酒店內的大廳裡吃飯。吃完飯,花不忘就要離開京城,返回兵器城,那裡有着太多的工作要他去做。
侯穎在一旁照顧着小傾城吃飯,孫文濤一邊吃飯,一邊機警地注視着周圍。而楊晨和花不忘在談論着兵器城的建設和未來的工作方向。
突然,正在吃飯的孫文濤坐直了身子,轉頭目光冷然的望去。便見到一個道士向着這邊走過來。楊晨感覺到孫文濤身上氣息的變化,便結束了和花不忘的談話,目光一掃,便鎖定了那個道士。
“你好!”那個道士來到了楊晨他們的身前:“我是龍虎山的張練!”
楊晨微微點頭道:“請坐!”
“謝謝!”張練禮貌地道謝,然後坐了下來,卻將目光望向了小傾城,然後又將目光在楊晨三個人的身上一掃,最後落在了孫文濤的身上:
“先生,這是您的女兒?”
楊晨皺了一下眉頭,孫文濤心中也警覺起來。怎麼覺得這個道士的目標是小傾城?這上來都不和他們這些人說話,卻關注一個一歲多點兒的孩子?
孫文濤也沒有回答張練,而是淡淡地說道:“有事?”
“也沒有什麼大事!”張練笑道:“我只是看到了這個女孩,她的資質非常高。”
說到這裡,他望着小傾城道:“寶寶,你想不想習武?”
“武武武……”小傾城盯着張練小嘴叭叭。
楊晨眉頭皺了起來,對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將傾城收進龍虎門?
“先生……”張練望向了孫文濤道:“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女兒修煉資質非常高。也許你的家庭有一定的底蘊。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女孩留在你們家庭,就是對她的一種耽誤,我要將他帶到龍虎山,她的未來註定輝煌。”
“不必了!”
楊晨淡淡的開口道,不管這個張練說得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可能讓傾城離開自己的身邊,他答應過方獨紅,就要做到。
“爲什麼?”
那個道士眼睛睜大,滿是驚訝。在現在的華夏,還有拒絕龍虎山的人?
不過,楊晨想了想,還是不想得罪龍虎山,輕聲說道:
“孩子還太小!”
“這你可以放心!”張練精神一振:“我會找信得過的人照顧傾城,以這個女孩的資質,我們龍虎山的掌門必定會收她爲親傳弟子,我們龍虎山難道還不值得你信任嗎?”
孫文濤有些擔心地望向了楊晨,龍虎山在華夏,甚至在世界上都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宗門高手無數,他真怕楊晨拒絕得太令對方難看。
楊晨笑了笑道:“龍虎山聞名天下,我又怎麼會不信任?不過,我還真沒有去過龍虎山,有機會我回帶着孩子親自前往龍虎山拜會。”
張練眼睛眯了眯,臉上明顯現出了陰沉之色。但是隨即又變得溫和道:
“也好,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楊晨淡然道:“到時候一定拜會張道長。”
張練站了起來道:“我們有緣再見。”
張練走出了酒店大門,回頭又透過玻璃窗看了一眼楊晨,目光中露出了陰狠之色。
“總會長!”一直沒有做聲的花不忘輕聲道:“這樣對待龍虎山的道士,是不是不太好?”
楊晨轉過目光,緊盯着花不忘,一直盯得花不忘有些不自在,才緩緩地說道:
“不忘,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散修,他的背後有着龍虎山,但我是兵器師協會的總會長。我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兵器師協會。龍虎山是一方勢力,兵器師協會也是一方勢力。”
“我明白了!”花不忘神色恍然。
“還有!”楊晨的神色依舊肅然:“你是兵器師協會的副總會長,你的身後站着兵器師協會。有些做事風格,你需要改變。”
“我懂了!”花不忘認真地說道。
楊晨肅然的神色露出了一絲笑容,輕聲道:“而且我感覺這個張練未必就是來自龍虎山,他身上的氣質給我一種陰沉的感覺。龍虎山是名門大派,宗門內也一定有陰沉狡詐的人,但是他們也一定會僞裝成磅礴大氣的正義氣質。”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手機,掛出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傳出來楊山重的聲音:
“晨晨!”
“小叔,和你打聽一個人,張練你認識嗎?”
“龍虎山張練?”
“嗯!”楊晨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那個人難道真的是張練?
“你問他幹什麼?”楊山重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這讓楊晨也不由有些緊張。
“他來京城了?”
“來了,來觀看大學生比賽。我們在一起吃飯,他去了衛生間。”
“你們在哪兒吃飯?”
“老三局!”
楊晨皺起了眉頭道:“龍虎山只有一個張練?”
“不知道,但是我只認識一個張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楊晨一邊將發生的事情說給楊山重聽,一邊思索着,猛然間,他心中劇烈一跳,對楊山重說道:
“小叔,我懷疑方纔那個道士是地下勢力的人!”
楊山重的聲音也嚴肅了起來:“你能形容他的長相嗎?”
“他的長相嘛……”
“稍等!”
花不忘突然開口,然後迅速地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然後取出筆畫了起來。楊晨的眼睛就是一亮,對着電話說道:
“小叔,我先把電話掛了,一會兒給你傳過去一張素描。”
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楊晨靠在椅子上,望着已經在侯穎懷中睡熟的小傾城。他相信小傾城的資質和天賦一定驚人,因爲她的媽媽方獨紅那麼厲害,小傾城一定錯不了。但是,那個所謂的張練是怎麼看出來的?
握在手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楊晨接通了電話:“喂,小叔!”
“你在那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到。”
楊晨收起了電話,對花不忘道:“不忘,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去機場吧。”
“嗯!”花不忘點點頭,乾淨利落地站起離開。
不到十五分中,楊山重和一個道士便走了進來。
“小叔!”楊晨站了起來,向着門口招手。
“這是張練道長!”來到了跟前,楊山重第一個給身旁的道士介紹道。
“張道長好!”
“楊會長好!”張練非常客氣。
衆人再次落座,楊晨的目光便望向了張練,張練知道楊晨等什麼,便立刻開口道:
“龍虎山很大,道士很多。我不可能認識所有的人,但是這個和我一樣叫作張練的人,我卻絕對沒有見過。”
楊晨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九分確定,方纔那個人不是龍虎山的道士,很可能連張練這個名字都是假的,那個人就是一個地下勢力者。
而此時的張練卻將目光望向了小傾城。他之所以過來,並不是要幫楊晨什麼忙,而是想過來看看小傾城的資質。他的心中也基本確定,方纔和自己同名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地下勢力中,一個專門四處搜尋資質好的孩子,然後或偷或搶或騙的人。
這樣的人有一個特點,看人非常準。所以,他也好奇,小傾城的資質究竟逆天到什麼程度?讓對方竟然在帝都,在大白天,在一個酒店內,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動手?
他這一看,眼睛就是一亮,手指一彈,一縷靈力便彈進了小傾城的體內,在小傾城的體內轉了一圈,眼中現出驚喜之色。收回了那一縷靈力,望着楊晨,臉上的笑容比剛纔親熱了十倍:
“楊會長,這個女娃的資質確實非常好。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將她帶回龍虎山……”
“對不起,張道長!我不會讓傾城離開我的身邊!”楊晨打斷了張練的話,聲音雖輕,但是語氣卻極爲堅決。
張練遺憾地看了小傾城一眼,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楊晨的身份,都讓他做不出來強搶蘭傾城的事情。但也失去了和楊晨的談話的興趣,寒暄了幾句,便起身離去。
“晨晨,這幾天讓傾城住你爺爺那裡吧!”
楊晨想了想道:“不至於,傾城也不可能一直住在爺爺那裡。有文濤在,應該沒有問題。”
酒店大門口。
楊晨從出租車內下來,便看到了一個紅色的人影,藍色牛仔褲,紅色羽絨服。依舊是短髮,臉上多了幾分英氣的樑嘉怡。
楊晨向着孫文濤擺擺手,孫文濤便護着侯穎和蘭傾城走進了酒店的大門,楊晨向着樑嘉怡走去。樑嘉怡目光火熱地望着楊晨,向着楊晨大步走了過來。
楊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伸開了雙臂,等着樑嘉怡投懷入抱。
“砰!砰!”
樑嘉怡風風火火地衝到了楊晨的身前,並沒有投懷入抱,而是猛然站住,握起小拳頭,在楊晨的胸膛上“砰砰”地擂着:
“你怎麼一直沒有去看我?”
楊晨笑着望着站在近在咫尺的樑嘉怡,也不會回答。只是仔細地打量着樑嘉怡。他發現樑嘉怡改變很大,如果說之前的樑嘉怡如同一朵嬌豔的花,現在就如同一團火。
樑嘉怡的性子有些內斂,但是如今樑嘉怡卻給楊晨一種十分開朗……火爆的感覺!
壓下了心中驚異,柔聲道:“你怎麼來了?”
樑嘉怡雙目一瞪,火爆道:“你不去,我就來了!”
楊晨笑笑,只是那笑容中帶着一絲擔心,他是真的感覺到樑嘉怡的變化太大了。
嗯!
以前的樑嘉怡從來不穿紅色衣服的,現在卻穿着一件紅色的羽絨服。火焰一般的紅色。
“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我還沒有吃飯呢。”樑嘉怡有些生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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