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搖頭,氣氛不是很好,大家都感覺到了這次任務的艱難。人生地不熟,落腳地又被發現了,便是晚上潛回來……
“計頭,我們晚上潛回來,去什麼地方?”魏江問道。
“我們先去北城,那裡有座山,暫時先去那裡隱藏一下。然後我們再熟悉一下河內的地形,然後確定行動方案。”
“計頭!”楊晨舉起了手。
“什麼事兒?”
那一場弓箭對決,讓計不平對楊晨的感官大爲改變。在他看來,楊晨的弓箭太適合這次行動了,所以對楊晨也客氣了一些。
“我有個想法。”
“說!”
“在這條街上,有一個藥房,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他們貼着招工告示,我想去應聘。”
“招工告示?”計不平皺了一下眉頭,回憶了一下,似乎還真有,只是當初自己的精神力注意的是人,很是模糊。
“楊晨,你還懂南越語?”單圖驚訝道。
“不懂!”楊晨搖頭道:“那招聘告示用南越語,漢語和英語三種語言寫的,我估計那老闆都會說漢語。”
“這倒是可能!”單圖點頭道:“南越人會說漢語的人不少。你去應該店夥計,還是學徒?”
“煉丹師。”
“你會煉丹?”計不平開口道。
“嗯!”楊晨點頭道。
一旁的單圖恍然大悟道:“對哦,你應該會煉丹,你還有藥廠。”
計不平眉毛一揚,心中一動。不過,隨後又搖頭道:“不行,太危險。”
“危險是有一點兒,但是危險性卻沒有那麼大。而且我覺得相對來說,危險性還要低一些。”楊晨望着計不平道:
“計頭,我只有十七歲,這樣一個面嫩年輕的樣子,地下勢力很難把我和特殊小隊聯繫起來。我想各個國家的特殊小隊成員,應該沒有二十歲以上的吧?畢竟來這裡是需要實力的。”
衆人沉默,石江點頭道:“楊晨說得倒是不錯,我相信來這裡的各個國家的特殊小隊的成員,應該除了大武士,就是武士巔峰。這個修爲,最年輕的也要二十五歲以上吧。楊晨這個面嫩得小孩似的,是很難讓人把他和特殊小隊聯繫到一起,地下勢力會將對他的懷疑降低到最低。
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你也不算是陌生面孔,也在國際大賽上露過面,被認出的可能性並不小。”
楊晨點點頭道:“可能性有,但不是很大。我參加的國際大賽,畢竟只是世預賽,我想最關注我的應該是和我們國家一個小組的那些國家。所以,能夠認出我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我想了一下,從世預賽開始,我就已經沒有剪頭過,你們看我現在的頭髮都快齊肩了。如果我剪個短髮……”
想了想,這裡也沒有工具,便又道:“我弄個光頭,應該認出我的人更少了。而且一旦成功,我就留在了東城,地下勢力的中心,行動起來,便利了很多。我想可以試試。”
此時,計不平的心已經動了。正如楊晨所說的那樣,自己這些人按照自己的計劃,也未必有多安全。而且在他的心中,可沒有楊晨背景什麼的,一旦楊晨死了,如何向楊振交代什麼的。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別的軍人能夠爲國家赴死,你楊晨怎麼就不行?他猶豫的只是,楊晨的計劃有沒有可行性?
房間內寂靜了下來,計不平是負責人,這個時候,只有計不平下決定,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臉上。
“魏江。”計不平望向了魏江。
“到!”
“你們狼牙一起行動,你和單圖扮作楊晨的保鏢,楊晨作爲一個出來歷練的煉丹師。”
“不行!”楊晨立刻搖頭道:“目標太大,而且我連保鏢都有,還去應聘做什麼?”
“那你以什麼藉口?”
“我一個人,目標會降低到最小,很可能他們根本不會注意我這麼年輕的人。但是,如果和巍哥,單哥一切,多多少少會引起更多的注意。這是第一。第二,我就是一個聽說了地下勢力和各國小隊將這裡當做一個交鋒的戰場,年輕人性格好奇加莽撞,跑這裡看熱鬧的。來到這裡,發現這裡很危險,自己修爲又低,這纔去應聘,找一個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樣一來,一旦你出事,沒有人能夠幫得上你,也許你就死在了這裡。”
“死在哪裡不是死?”楊晨無所謂地笑道:“而且,計頭,您就能保證,你們潛回來之後,不死?”
“哈哈哈……”計不平放聲大笑了起來:“說得好!不過是馬革裹屍還罷了。”
楊晨眼睛一亮:“計頭,你同意了!”
計不平站起來,走到楊晨的身前,擡起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保重,等你帶功歸來。”
“是!”楊晨站起來,啪地敬了一個軍禮。
次日。
計不平帶着衆人和商隊匯合,乘着卡車離開了河內。
午夜!
計不平九個人回到了河內北城外,此時的楊晨已經剃了一個光頭,那是計不平用戰刀給他刮的。
“楊晨,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計不平壓低了聲音道:“記住,手機平時要關機,每次開機的持續時間,不要超過三分鐘。剛剛收到通知,地下勢力已經研究出鎖定各個小隊手機位置的方法。只是我們手機也有屏蔽的效果,三分鐘內無慮。但是絕對不能超過三分鐘。明白嗎?”
“明白!”楊晨點頭。
“有事也不要打手機,在西城有一家野狼酒吧。可以在晚上九點到十點這個時間,卻那裡找我們。但是,最好也少聯繫。”
“明白!”
計不平向着楊晨伸出大手:“保重!”
“保重!”楊晨的手和計不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楊晨沒有在這裡翻城牆,而是向着東城門奔掠而去。
河內東城外五里處,一片樹林間。
楊晨盤膝坐在了一棵大樹上,此時的他已經換了裝,不再是一身迷彩服,身後的大揹包也沒有了,一身風騷的白色唐裝,那都是上好的絲綢精細製作而成,背後揹着也不是戰刀了,而是一柄一看劍鞘就是價值不菲的寶劍,除此之外,身上再無其它。將楊晨顯得更加年輕風流,宛如少年劍客,只是沒有飄逸的長髮,卻是一個光頭。
摸了摸手指上的儲物戒指,好在這裡的存貨各式各樣,嘿嘿嘿……
清晨。
陽光從蔚藍的天空灑落下來,河內的四面城門緩緩打開,南越官方的守城軍小隊,打開城門之後,便來到了城牆上。
進城不收費,而且他們是南越官方的人,不參與地下勢力和各國特殊小隊的事情,他們只是在城牆上擔任警戒,只要沒有兇獸攻城,地下勢力和各國小隊殺個天翻地覆,他們也不管。
“喝,來了一個小和尚!”
一個南越士兵趴在城牆上,向着下方望去。聽到那個南越士兵的話,十幾個士兵都將頭探出去,向着城外望去。便見到一個身穿白色唐裝,身背一柄長劍的少年,披着楊光不行而來。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機靈勁兒,還有那種看什麼都好奇的目光。
“這不是和尚吧?只是光頭而已。”另一個趴在城牆上的士兵道。
“這少年夠俊俏的。”
“你們說他會不會是各國特殊小隊的?或者是地下勢力纔來的人?”
“你腦袋有屎啊!地下勢力會是這種氣質?”
“確實有屎,各國小隊也不會有這麼年輕的。這個年齡恐怕還是武者吧?來這裡送死嗎?”
“那你們說他什麼身份?”
“這麼感覺像是世家子弟啊!”
“世家子弟會一個跑到這裡來?”
“會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
“…………”
那羣人聲音不小,楊晨聽得清清楚楚,臉上帶着燦爛而好奇的笑容,走進了城門。走在大街上,絕大多數人,也只是看他一眼,只有極少部分人,看他的時間長一些。那些人都是地下勢力的人,只不過看着楊晨的年紀,最終也是移開了目光。楊晨保持着臉上三分好奇,三分興奮,三分嚮往,一分不安的情緒向前走着,心中卻微微放鬆,他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對自己沒有太過的關注。
自己初級過關!
“呵呵,哥的演技也不錯嘛!就算沒有了這一身修爲,哥也可以混演藝圈啊!”
楊晨一路走到了昨天那條街,他記得那條街有着一個早餐店,這一早晨還沒有吃飯呢。
來到了早餐店,推門走了進去,點了早餐,便開始吃了起來。
一個正在吃早餐的中年婦女,走過來,坐在了楊晨的對面,笑眯眯地望着楊晨道:
“小夥子,第一次來河內?”
楊晨的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大嬸,你會說華夏話?你這麼知道我是華夏人?”
看着楊晨那純淨的眼睛,那個中年婦女笑了笑道:“剛纔你點餐的時候,我聽到你說華夏話,而我曾經在華夏呆過幾年,所以看到華夏人,就不由過來和你聊幾句,小夥子,你不會介意吧?”
楊晨將一個包子吃了進去,連忙擺手:“不介意,不介意!”
“小夥子,你這麼這個時候來這裡了?現在的河內可是不太平啊!”中年婦女一臉關切地問道。
楊晨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擊,興奮地說道:“就是不太平,我纔來的啊!”
這次輪到那個中年婦女神色一怔:“爲什麼?”
“看熱鬧啊!”楊晨純潔得像一個一百多斤的孩子,興奮地揮舞着雙手:“這可是地下勢力和各國官方一次較量,歷史上從未有過的較量。
大嬸,你想想啊!
全世界的地下勢力代表隊匯聚在這裡,全世界各國官方的代表隊也匯聚在這裡,雙方來次殿堂級的碰撞!
這樣的熱鬧怎麼會缺了陳曉陽,我必須親臨現場觀看着史詩級地碰撞啊!”
那個中年婦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這是誰家的孩子,不用繩子拴在家裡。放出來送死嗎?
那中年婦女眼珠子轉了轉道:“那你覺得這次地下勢力能贏,還是各國小隊能贏?”
楊晨一聳肩道:“關我屁事!我要看的是熱鬧,我要的是成爲這次殿堂級碰撞的見證者。至於誰贏誰輸,愛誰誰!”
中年婦女磨了一下牙,有一種拍死眼前這個小子的衝動。
“就你一個人?你家大人沒來?”
楊晨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對方道:“你都說了,現在這裡不太平。你覺得我家大人如果知道我來這裡,會讓我來?還跟着一起來?”
“你是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中年婦女臉上現出了笑意。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楊晨一臉的驚訝。
中年人臉皮子抽了抽,是你剛纔剛說的好吧?
楊晨此時又彷彿想起來什麼,一手拄着下巴,眉頭皺在了一起,似乎有着苦惱。那個中年婦女是一個大武士巔峰,太國地下勢力代表的頭領。吃早餐的時候,碰巧看到了楊晨,心中有着一絲懷疑,便過來盤盤。此時心中對楊晨已經沒有了懷疑,不過倒是心中興起了拉楊晨進入地下勢力的心思。
這麼純潔的男孩紙,不把他忽悠進來,都對不起地下勢力四個字。於是,古拉吉臉上的笑容更加親切:
“小夥砸,你這是有什麼煩惱?”
“哦!”楊晨眨了眨純潔的眼睛道:“我剛剛想起你說的話,這裡不太平。一旦我被地下勢力誤會我是各國小隊的精英這麼辦?
或者是被各國小隊成員誤會我是地下勢力這麼辦?
他們一旦因此把是殺了怎麼辦?
不行!
我得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古拉吉臉上露出姨媽微笑:“小夥砸,跟我走吧,我保證你安全!”
楊晨的臉上充滿了警惕:“大嬸,你想要幹什麼?你不用說了!”
楊晨伸手製止剛想要開口的古拉吉,站起來道:“我和你不認識,你憑什麼這麼好心幫我?我爺爺和我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走了,你別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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