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章大牛和他婆娘趙氏要打起來時,一個怒喝聲從邊上響起,就連嘰喳叫嚷的鄭氏也閉上了嘴。
來人,正是小茶村的里正,王知煥。
一箇中年婦人攙扶着他,是他的三兒媳婦。
王知煥狠狠地瞪了眼這兩個多事的婦人一眼,旋即便往村尾趕去。
之前柳寡婦勾|引鄭氏丈夫弄得滿村子都知道,還傳得沸沸揚揚,他今早準備去好好處置柳寡婦一番,誰料人還沒去,就聽人說柳寡婦家出事了,當即鬱悶得不行。
王知煥一走,鄭氏和趙氏就開始嘰歪了。
“村尾?村尾出啥子事兒了?”
“村尾不是柳寡婦住的嗎,難道柳寡婦出事了?哎喲,這可感情好啊!”
鄭氏一聽是村尾,當即想到和她有“一架之緣”的柳寡婦,嘴裡說着惡毒的話,希望她倒黴。
於是,好事的二人立刻往村尾趕。
村尾,已經聚集不少人,一間籬笆圍成的屋子正在着火,冒出滾滾黑煙,旁邊有村民不斷提水桶滅火,即便這樣,等這火滅了,屋子也徹底燒壞了。
“樑家老二,找着人沒?”
“沒有,柳寡婦失蹤了!”
“該不會燒死了吧?”
“開啥玩笑,就算燒死也有屍體啊!”
“……”
一羣人紛紛議論,好多人對着燒壞的屋子指指點點,當然,大部分則是抱着嗤笑的譏諷態度,畢竟柳寡婦在村子裡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
“嘖嘖,真真造孽啊,柳寡婦這是糟了報應,讓她不要臉的勾|引我男人!”
鄭氏這會兒高興了,感覺非常解氣,這老天爺就是幫襯她,柳寡婦前腳勾了她男人,老天爺後腳放了一把火收了她!
“對,這叫自作孽不可活,讓她整日裡勾男人不學好,哼哼!”
“……”
……
今天是開市的日子,沈七巧和葉寒天還沒亮就張羅好一切,在村口想等一輛牛車,好搭着去鎮上,之前葉寒家有牛車可以用,可如今他離開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可是左等右等,愣是沒有人來。
“怎麼回事?今天沒人去鎮上嗎?”
沈七巧捧着那一籮筐藥材,小臉皺巴起來,有點不開心。
葉寒濃眉微蹙,淡淡道:“的確有點不對勁,嗯?快看那邊,有黑煙,是着火了!”
“啊?還真是,是村尾的方向,那兒就柳寡婦和王家三兄弟兩戶人家,會是誰家着火?”
“估摸着是柳寡婦。”
葉寒目光微微閃爍了下,忽的輕哼一聲道:“金蟬脫殼罷了,誰不知道昨日柳寡婦親口承認她和鄭氏男人有一腿?
這種影響村子風氣的事兒,王里正肯定要處理,我想柳寡婦是害怕被浸豬籠,所以故意放一把火好讓我們認爲她死了,接着早晨人少,偷偷摸摸離開村子。”
“額……”
沈七巧怔了怔,萬萬沒想到,葉寒這廝竟然有這麼通透的心思,一眼就看穿柳寡婦家失火的真相!
佩服,佩服呀!
“反正是人家的事兒,不關咱事,嗯,對了,沒牛車怎麼辦?”
“章大叔家有,我去找他。”
“你不擔心被趙氏趕出來?”
“就她?還沒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