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幹嘛?”
沈七巧狐疑,探出小腦袋張望,可是人已經走遠,想追上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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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便由他去,一會兒回來問問,不說就關小黑屋。
葉寒和王知煥離開喧囂的人羣,來到河邊一棵楊柳樹下,王知煥見前後沒人,便道:“小子,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吧!”
葉寒沉思,組織語言,道:“里正爺爺可還記得我出生那一年,村子裡發生的事?”
王知煥一怔,愕然地看着他,不明白爲何問這個?
葉寒黑眸深邃地瞅着他,沒有催促,只是默默等待。
許久,王知煥才道:“那一年,賊人入侵,村子裡死了不少人。我們對外說,是山匪來劫村子,但實際上,那是一批神秘人,一進村子就挨家挨戶搜人,說是找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男子。
唉,可憐可恨啊,那羣劊子手,將這村子裡三對剛剛生了孩子的年輕夫婦殺了,當時那個慘烈啊,屋子裡血濺三尺,到處都是屍體殘骸,嘖嘖,我至今想起來,還瘮得慌。”
王知煥說着直搖頭,嘆息不已。
葉寒黑眸微轉,消化王知煥的話。
“那之後又發生什麼?”
“之後?”
王知煥愣了下,才道:“接下來遭逢旱季,連着一年都沒怎麼下雨,田地裡的作物都死的死乾的幹,到了冬季也沒下雪,導致來年鬧蝗災,把僅存的一些莊家也吃光了。
連着兩年的天災,這村子又死了不少人。本來我們小茶村有一百二十三戶,如今只有六十七戶,整整少了一半啊!”
葉寒神色越發古怪:“因爲這個,所以大傢伙把我當災星?”
“是呀,你出生那一年,還有其他三戶人家也添丁進口,結果那三戶人家都死了,你這邊是因爲你的父母年紀大了,殺手們才放過的。”
“……”
葉寒一陣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前面強盜進村被他趕上也就算了,後面的乾旱和蝗災也碰上,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但下一秒,葉寒似乎想到什麼,臉色驟然一變,他想到自己爹孃從小到大對他都不好,甚至說是態度惡劣,按理說即便他是災星,那也不該心眼那麼偏吧?
沒看見葉大海夫婦對葉靖的態度嗎,那簡直跟個金錠子一樣好麼?
能造成這樣的,只能有一個原因:他不是他們親生的!
難道,那些殺手真正要殺的人,是他?
可既然那羣殺手爲了殺他殘害那麼多無辜,又怎麼會在乎多殺幾人?
他們放過葉家肯定有別的原因。
葉寒思索,眸光漸冷,臉色非常不好看。
“葉家小兄弟,你怎麼了,看你臉色泛青,該不是哪兒不舒服?”
王知煥一擡頭,就看見葉寒臉色相當不好,忍不住關心他。
“里正爺爺,我沒事。”
葉寒低沉着嗓音道,儘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
“那,里正爺爺還記得給我接生的接生婆嗎?”
之前葉寒早對自己的身份有懷疑,時常藉着幫村民們幹活去套話,但他套了很多次,最後的結論都是:他是孫氏十月懷胎生的,村民們都見到過孫氏懷着大肚子的情形。
按理說葉寒大可以放心,但隨着時間推移,他越來越覺得不靠譜,索性今天趁機會找里正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出當年接生他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