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和沈七巧無語。
沈七巧擡起小臉蛋,瞅着葉寒,取笑他:“你瞧瞧,把人家嚇着了!”
葉寒臉黑:“沒嚇着你就好!”
說完,又有點小得意,是的,只要沒嚇着他的小甜心就好,其實打從第一次見到她,她就沒有因爲外表而嫌棄厭惡他。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簡單,僅僅是一剎那的好感,就深愛一輩子。
楊里正尷尬,連忙賠笑:“讓二位見笑了,我這弟妹,咳咳,好多年了,腦子就是這麼渾渾噩噩,等過會兒就好。”
“婆婆自打十七年前從小茶村回來後,就變成這樣了,整天神神叨叨的,唉!”
婦人推門而入,看見牀榻上哆嗦成一團的婆婆,無奈嘆氣,但對葉寒和沈七巧的警惕心已經少了很多。
“十七年前?”
沈七巧大眼睛一瞪,看向葉寒:“我記得你十七歲吧?不會真的和你有關?”
葉寒很淡定:“嗯,多半是。”
想了想,又轉身對楊里正道:“里正老爺,能不能讓我單獨和她聊聊?”
那婦人有點遲疑,詫異地問:“我們都奈何不了婆婆,她甚至根本沒法和我們聊天,你能行?”
葉寒笑:“不需要她懂,我懂就行!”
婦人和楊里正對視一眼,最終退了出去。
沈七巧拖來一個小板凳,坐着託香腮問:“葉寒,你打算怎麼問?”
葉寒挑眉,眼底掠過幾許調戲色,聲音曖昧:“怎麼不喊小寒寒了?”
“咳咳……”沈七巧大窘,訕訕道,“那剛纔,不是形勢所迫嘛!”
爲了不讓自己尷尬,沈七巧連忙扯開話題:“話說,你到底要怎麼做啊?”
“你剛沒聽見嗎?這婆婆說不要害她,說我是在孃胎裡就死了的,不是她害死的。合着她覺得我已經死了?”
沈七巧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瞬間明白葉寒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可以根據她的一些言語來推測一些事?”
“嗯,其實很多人覺得瘋子的話不可信,但事實是,瘋子的話有時候是最可信的!”
葉寒說着就湊上去,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得緩和:“婆婆,我知道不是你害我,您只管放心,我不會找你麻煩,只是有些問題想問問您,您可一定要告訴我!”
“不是我害你,你本來就死了,你一出生就死了,別來找我麻煩,別來找我……”
楊王氏繼續往牀鋪裡躲,甚至抖動得更厲害了。
“婆婆,難道你知道我是誰?”
“葉家……葉家那小子,你別來找我,啊——”
楊王氏尖叫一聲,腦袋縮進被窩裡。
葉寒目光微閃,又道:“婆婆,我真的一出生就死了嗎?”
“對對對,死了……你詐屍啊!”
“那,我出生時,您有看見我臉上有胎記嗎?”
“沒,沒有……你詐屍後臉上就有一塊胎記,見鬼了,你是惡鬼……對,那些黑衣人就是來殺你這惡鬼的,惡鬼,惡鬼……”
楊王氏哆哆嗦嗦地嘀咕,偷偷瞥葉寒一眼。
這下,沈七巧和葉寒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