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接到巧兒的家書,心情大好,消極怠工也變成積極工作,那名送書信的士兵見狀,暗暗鬆了口氣。
說來,剛開始他很忐忑,擔心這家書裡面會不會是壞消息?到時候這瘋子發起瘋來,估計朱雀營就要亂了。
葉寒雖然纔來朱雀營沒幾個月,可是整個朱雀營都知道這貨是個刺頭,蠻橫不講理不說,關鍵這人還很能打,一個能打十個,壓根不是他對手。
記得上次有個伍長組團去揍他,結果反被他狠狠胖揍一頓,更可氣的是,居然讓那些年紀比他長十多歲甚至二十多歲的人喊他哥!
不喊繼續捱揍!
然後好多人都跑去劉都尉那邊哭訴告狀,結果人家根本不搭理,還訓了他們一頓,什麼聚衆鬥毆啊,什麼目無法紀啊,差點還懲罰他們。
經此一事後,就沒人再去找葉寒麻煩了。
沒架可打,葉寒就很無聊,整天閒逛想鬧出點大事來,偏偏軍營裡的人一個個看見他就跟躲瘟疫一樣。
他有那麼可怕麼?
今晚是犒賞宴,但凡參加奎山一役的士兵們都可以去主營,與鄧將軍,馬將軍一起飲宴。
葉寒被下放到火竈營,明顯是沒機會的。
換做以前,他肯定不甘心,多少也要搗鼓出點事情來,但今日不同,
巧兒的家書讓他煩躁的心一下子寧靜,不想再折騰了。
他飛身落到一座小山丘上,擡頭望天。
夜色深沉,明月皓皎,他思念家鄉,思念他的巧兒和腹中的孩子。
“我想離開這裡……”
葉寒眸華閃爍,俊美的容顏上浮上一抹決絕!
對於一個已經有兵籍的小兵,如果私自逃離軍營,和在戰場上當逃兵是一樣的重罪。
他考慮到巧兒和牧兒,蘭芝,所以當初來時,被這麼打壓,下放火竈營,卻也沒有想着要離開。
可……他現在真的很想念巧兒和孩子。
他恨不得立刻縮地成寸,穿回去,陪在妻兒身邊。
“可惡,那個劉都尉,還有李都尉,都在故意整我!”
葉寒咬牙切齒,氣得不行。
原本他想,既然來到戰場上,那就廝殺出一番天地,就算不能混個將軍,但也當個校尉都尉什麼的。
有軍功在身,對家裡多少有幫助。
可結果呢?
葉寒越想越鬱悶。
他看向遠處,數裡之遠的主營,燈火通明,人影綽綽,都是立功的士兵和長官,在喝酒做樂,開心得不得了。
葉寒癟嘴,然後迅速翻身躍下,進了營帳。
他整理東西。
周大牙正捧着一個羊腿吃着呢,看見葉寒居然收拾包裹,當即詫異道:“葉寒,你這是要幹嘛?”
“你別管!一會兒有人問起我,你就說沒看見!”
葉寒聲音冷颼颼的。
周大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驚悚道:“你……你想跑?唔……”
葉寒衝上去捂嘴:“閉嘴!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周大牙無法置信:“葉寒,逃兵是要被砍頭的!”
“哼,砍頭?那得看他們有沒有能耐捉到我!”
說着行李已經打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