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街道上,一支騎兵緩緩而行。
爲首是一名年輕而俊美的男子,一身紫金色長袍透着通身的貴氣,舉止優雅,神態從容。
在他身側,是個中年男子,英氣勃發,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
“尉遲元帥這一趟辛苦了!”
“哈哈,不辛苦不辛苦,不過是一兩個宵小國家,哪裡談得上辛苦二字?倒還是攝政王辛苦,日理萬機的,可是要保重身體。”
尉遲恆搖了搖頭,擺手說道。
靈墨寒目光深深地看向前方,淡淡道:“沒有,最近我已經將不少事情交給皇上處理了。”
“額……”
尉遲恆怔神了好一會兒。
他也活了半輩子了,歷朝歷代的事兒也見得多了,只知道有將大權一點一點往自己手裡拽的,可沒見過將手裡本屬於自己的權力往外面推的。
他就不怕,等他手裡無半分權力時,皇帝過河拆橋麼?
靈墨寒一雙深沉的抹嘴似乎能看穿人心,他搖頭道:“無妨,尉遲叔不必爲我擔心。”
“唉,賢侄,說句不好聽的,這世上兔死狗烹之事,總是有不少,雖然爲臣子應當忠君爲國,可……你是阿祁的兒子,我……”
靈墨寒看了眼尉遲恆。
他與自己的父親,差不多年紀,兩人以前算的上是朋友,雖然二者之前有上下級關係,但就從他一開始就暗暗猜測出自己和靈君祁的關係卻不外說,便可見這朋友還是值當的。
靈墨寒點頭,“謝謝尉遲叔的叮囑。我離開之前,會帶走傳國玉璽。”
“額……”
尉遲恆這真是被嚇到了,這樣做,不是引火上身嗎?
靈墨寒卻是笑道,“這傳國玉璽,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留在這裡遲早會生出大事。”
他想了想,又道,“尉遲叔可是還記得十一年前長湖郡人口失蹤和廣陵郡乾旱的事?”
“記得,記得,當時可是引起不小轟動,不過最後被阿祁給……”
說到這裡,尉遲恆猛然一驚。
他好像記得,那件事是被靈君祁壓下來,不許任何人再去詢問,那捲宗也被徹底地封存,上面被貼了一道符紙,不是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打開。
尉遲恆用求證的目光看向靈墨寒,“此事,莫非和這玉璽有關?”
靈君祁離開之前,曾找過尉遲恆,估計是和他交代了一些事,所以當靈墨寒提及“這個世界”,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相反,他在思考更深的問題。
這個玉璽的來歷是什麼?
爲什麼會有那麼神妙的力量,讓長湖和廣陵那兩個大郡發生那樣驚人的事件?
未等尉遲恆詢問,靈墨寒又道,“玉璽,我會命人重新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到時候還給皇帝,這個我必須帶走。
此事尉遲叔不必太擔心,我會親自和皇上說的,我想知道了這玉璽的可怕之處,皇上肯定也不敢留着這玉璽。”
一個,讓人拿在手上,便能領萬衆臣服,對你叩首的玉璽。
一個,擁有神奇力量,能控制人意識的玉璽。
沒有絕對的實力,誰敢留在身旁?
自己能留住最好,可若是留不住呢,萬一被其他人得到,這定是異常可怕的災難!
慕雨軒是個聰明人,他會做出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