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也只是她的猜測,只有真的驗證了他的身份,如玉纔會將她的猜測對鳳靈兒和嶽昀逸說清楚。
吹笛子的男人將笛子收起,眉毛輕佻,眼神中有種玩世不恭的模樣。
“原來是你們,好巧,好巧。”
他的口音並沒有太疆族的家鄉話,反倒是與宣國人的口音更相近。
如玉已經猜出一二了,這個人不是在宣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就是已經對宣國這邊的情況有所瞭解。
鳳靈兒穿着男裝,說話和動作自然是要學的更男人一些。
她見如玉和孟炎並沒有打算去問他孟炎的下落,這樣繞繞彎彎的,不開門見山的說,什麼時候會是個頭呢?
“那個,我說你叫啥?你看到過一個長得很瘦,但看起來很嚴肅,冷着臉的男人嗎?對了……”
她將如玉一直捧在手中的灰色外套給拎過來,“當時他穿着這身衣服,遇到了你養的這些該死的狼羣。”
那些狼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總之聽到鳳靈兒說他們不好,它們都齜牙咧嘴起來,做好了對鳳靈兒進攻的準備。
鳳靈兒還口無遮攔的說着,“要不讓你養的這些該死的狼羣,聞聞這衣服的味道?說不定……”就知道了孟炎在哪裡。
這些話還未說完,就被如玉捂住了她的大嘴巴。
平日裡就會貧嘴,一到了正了八經的時候,就會添麻煩,哎!
如玉不鹹不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疆族人,“別怪罪我的朋友,她就是口無遮攔的人。我們來找你,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可否見到了我的一個朋友。”
那疆族男人,隨着一陣風吹起,蓬鬆帶卷的長髮在身後飛舞,有些凌亂的美。
他不過是隨意的將有些凌亂的頭髮撩到腦後,用手指敲了下腦袋,像是在思考,“我好像真的沒有見過你們說的那個男人,再說了,這些狼羣也不是我養的,也不時時刻刻跟着我,我怎麼知道它們都做了什麼。”
嶽昀逸想到一件事,上前一步,想對他試探一番。
“聽說,疆族王室中,有一位王子在出生不久,因爲家族的內亂失蹤,十年後從狼羣中找到了這位疆族的王子,卻發現和狼無差,簡直就是同一個種族。”
說到此,嶽昀逸已經注意到了這位疆族男人面上的表情明顯一滯,但沒有那樣刻意的表現出來。
想也知道這個人的角色的確不簡單。
嶽昀逸繼續道:“後來,疆族的王太愛這位王子了,可能也是因爲太愛死去的這位王子的親生的娘,就對這個王子進行了非常艱難的管教,但那個王子最後真的成功了,和正常人一樣的思維,行走,做出的事也讓疆族的王很滿意,成爲了疆族最優秀的王子。”
他將這個故事故意說的非常引人,不但鳳靈兒和如玉被吸引住了,就連同樣聽故事的疆族男人也聽的津津有味。
嶽昀逸這時話鋒一轉,而且很是堅定的指着這位疆族男人,“你就是那位傑出的疆族王子吧?”
疆族男人聳了聳肩膀,“你覺得我像嗎?有那樣優秀嗎?”
隨即他放聲大笑,“要是真的覺得我那麼厲害,我也不反對,畢竟能和疆族的王室沾上邊,那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了。”
他的笑聲還真爽朗,連身邊的狼羣都吼了幾聲,看這些狼羣的動作,像真的爲這個疆族人自豪一樣。
如玉將嶽昀逸的故事和眼前的男人聯繫到一起,還真是有些相似。
不過……
如玉在男人腰間上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隻上等的玉佩。
不會是她那日看花眼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男人太過小心,已經將玉佩給藏起來了。
鳳靈兒聽了嶽昀逸說的故事,怎麼看眼前的疆族男人,都不像是一個尊貴的角色。
她沒好氣,歪着脖子看着在把玩着笛子的高個男人,“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就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疆族男人瞥了一眼鳳靈兒,嗔一句,“不就是一個娘們,幹嘛要穿的那麼像個漢子,難道真的是你娘生錯了,喜歡讓你穿這種衣服?”
他不說還好,一說鳳靈兒的火就大了。
“去你孃的,你說誰呢你?你……”
吼!
那些狼羣再次吼了起來,齜牙咧嘴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兇悍。
如玉將鳳靈兒攔住,對她搖頭,心裡真是想罵醒這個急性子的鳳靈兒。
和人說話還好說,現在可是跟着那麼多的野獸在說話,她真的就不怕,將這些野獸惹毛了,她的命可真的就不想要了。
嶽昀逸與如玉對視一眼,覺得在這樣耗下去,只會浪費大家時間。
嶽昀逸開門見山問,“你是否將我們的朋友帶走?”
疆族男人搖搖頭,“沒有,我怎麼可能將他帶走?帶去哪裡?難不成帶去疆族的王宮,去拿賞金嗎?況且,他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僕人吧?也沒有那麼尊貴的身份。”
這話,還真是意味深長。
如玉已經聽明白他的意思了,他還是目的並不單純,說白了,就是奔着如玉和嶽昀逸而來的。
“你是疆族的人,而且就是疆族的那個王子,今天不是我們找到了你,而是你一早就站在這裡等我們……不,應該說是等了我們好久纔對。”
如玉並沒有發怒,倒像是跟一個朋友,親切友好的說着,“既然都等到我們了,是不是應該請我們到疆族的王宮做客?我們手上可是有宣國皇上帶給你們疆族的書信,只能親手交到你們王的手中。”
疆族男人鐵木珺挑了挑眉頭,似在思考,又像是在打量如玉面上的表情,想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如玉說完,就沒有繼續說話。
嶽昀逸也知道,如玉這是想驗證這個疆族男人到底是不是王室中人。
“哈哈!沒想到會有這等聰明的女人,我還以爲宣國的女子都是那種有樣貌,沒腦子的,今日還真是看走眼了,抱歉!”
他又吹了笛子,很快那些狼羣聽到笛音,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