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南宮家全府上下,張燈結綵,賓客滿棚。裡裡外外都是帝都的達官貴人,以及各大勢力的當家。南宮桐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早廳堂中熱情的拉着張赫的手,給他介紹着各位賓客。
“這位是煉藥師公會的會長,達爾先生。”南宮桐指着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說道。
張赫客氣的拱了拱手,看到在老者的胸前有五顆小星星,和先前在南宮家見到的煉藥師服飾一樣,想必這應該是他們統一的服飾吧!
打量了張赫一會兒,達爾笑道:“小友的醫術真是超凡入聖啊!連我們這些煉藥師都束手無策的毒症,在小友手裡居然如此輕易的解決了,真是令老夫汗顏啊!”
張赫笑了笑,說:“前輩說笑了,只不過是碰巧而已!大陸上誰不知道煉藥師的神奇啊?”張赫的言語很客氣,因爲他能夠聽出來,達爾是在真心的稱讚自己,並無他意。
達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年紀做事便能夠不驕不躁,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只是可惜,這娃娃只是一名醫師,否則還真是前途無量啊!
交談了一會兒,南宮桐又對着一名身穿武士袍,頭髮花白的老者說道:“這位是武靈殿的殿主(蒼藍帝國武靈殿),李威前輩。”
張赫拱了拱手,恭敬的說:“見過前輩!”
李威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但是眼神中的那抹讚許,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時,門外有走進來一名身穿金色華服的老者,南宮桐拉着張赫趕快的迎了出去。到了近前,南宮桐恭敬的說:“見過帝君!”
這人正是蒼藍帝國的皇室的老一輩,上任的帝君劉博遠。雖然現在已經不在皇位,但是南宮桐等老一輩的官員,還是習慣稱呼他爲帝君。
南宮桐都是如此恭敬,張赫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彎身道:“見過帝君!”
老者哈哈一笑,示意二人起身,指着張赫,問向南宮桐:“這便是治好愛卿毒症的那位小友吧?”
南宮桐點點頭道:“正是這位小友!”
打量了張赫一番,劉博遠笑道:“果然是氣宇不凡,難怪那麼多人都無可奈何的毒症,他都能夠迎刃而解,真是我蒼藍帝國之福啊!”
“帝君謬讚了,只是碰巧而已!”張赫恭謙的回答道。
聞言,劉博遠臉色一沉,故作怒狀道:“什麼碰巧啊?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這種事情哪可以碰運氣啊?”說完又哈哈一笑,拍拍張赫的肩膀,道:“小友,不必謙虛,過分的謙虛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
張赫微微點頭,恭敬的說:“謹記帝君教誨!”
劉博遠哈哈一笑,向後面走去,與卡爾、李威二人熱攏的交談着。
這時,南宮家的下人通傳道:“慕容家有人到了!”
語畢,門廳外,走進來一道翩翩身影,一身紫色緊身衣袍,走動間,徐徐而動,猶如花叢中的蝴蝶一般。少女來到南宮桐身前,恭敬的彎腰施禮道:“錦兒,拜見南宮爺爺,爹爹操勞邊疆之事,不能前來,還望南宮爺爺不要見怪!”
南宮桐哈哈一笑,道:“怎麼會呢!錦兒來了,我這老頭子的病都好了一半了!”
在兩人說笑間,張赫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看向慕容錦兒的眼神,都是有些怨恨,甚至現在都有一種衝上去和她理論一番飛躁動。但是他清楚,今天這個場合不合適,再說了,以自己現在的勢力,若是和她發生正面衝突,想要安全的走出帝都,恐怕就困難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南宮桐和慕容錦兒交談了一番後,剛想將其引薦給張赫,慕容錦兒卻是徑直向後面的劉博遠等人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張赫一眼,在她得眼裡,即使這名少年,救了南宮桐的毒症,也只不過是卑微的醫師罷了!根本不值得他去交結。
張赫見狀,也不理會,這慕容錦兒在他心中所留下的創傷,早就是不可磨滅的了,他也不在乎在多這一點點了。
一旁的南宮桐見到張赫毫無變化的臉頰,心中暗暗讚歎道:“這小娃好定力,這般年紀便是如此穩重,真是難得啊!”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聲粗獷爽朗的笑聲,一名身材壯碩的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南宮桐對着張赫低聲道:“這便是帝都兩大傭兵團之一,虎威傭兵團的團長鄭可爲,實力在靈武宗師階別!”
說話間,那人已經來到兩人近前,對着南宮桐拱了拱手,道:“恭賀老將軍身體康復!”說完,又對着張赫拱手道:“想必這位小兄弟便是治好老將軍毒症的那名神醫吧!可真是年少有爲啊!”
張赫拱手笑道:“哪裡哪裡!鄭團長謬讚了!”
張赫的話音剛落,外面又是走進來兩人,兩人皆是頭髮花白,但是卻面色紅潤,精力充沛。見到這兩人,鄭可爲冷哼一聲,向一旁走去。這弱小的舉動,張赫絲毫沒有放過。心中想到:“看來這虎威傭兵團和這兩位有着不小的過節啊!”
南宮桐對二人拱了拱手,笑道:“樊虎兄和端木兄你們可正是越來越健碩了,老夫可是自嘆不如啊!”
“南宮兄說的哪裡話,這次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樊虎兄你說的是什麼話啊?區區毒症又怎麼能夠威脅到南宮兄呢?”
“啊……呵呵!是我不會說話,是我不好,南宮兄不要見怪啊!”樊虎尷尬一笑,急忙解釋道。
南宮桐無奈的搖了搖頭,笑罵道:“你個樊老頭兒,還是這個樣子,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恐怕還真要讓你說中了!”
南宮桐的話語間,沒有絲毫的怒色,依舊談笑風生。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還是兩人的關係太好。但是,這些都不關張赫什麼事情,對着兩人拱了拱手,算是見禮了。
兩人也是對着張赫笑了笑,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陪着衆人閒聊了一會兒,南宮桐命下人去準備宴席,席間衆人喝了不少酒。但是由於都是修煉之人,對於酒精還是有一定的抗性的,而張赫卻是不同,他修爲太低,自身酒量又不是太好。只能靠着先前準備好的藥物,來抵抗酒精的麻醉效果。就是這樣,宴席過後,他還是覺得頭有點兒暈暈的。
酒宴過後,先前那名複姓端木的老者找到張赫,低聲說:“小友的醫術可真是不凡啊!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拍賣場幫忙啊?”
還不等張赫說話,劉博遠便是湊了過來,笑呵呵的說:“端木啊,你就別打這位小友的心思了,現在帝國戰事四起,正是用人之際,我想這位小友也肯定會爲國效力的。”
張赫乾笑一聲,心想:“這到可好,我選擇誰都不是了!”
劉博遠轉頭看向張赫,追問道:“小友我說的沒錯吧?”
張赫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不好意思,並非我要拒絕帝君的好意,只是現在我還未成年,我想現在還是以修煉爲主,其他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兩人同時一愣,然後笑道:“若是如此,我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說完端木姓氏的老者轉身離開了。
而劉博遠卻是看了看張赫道:“不知道小友可否願意進入學院學習?”
張赫遲疑了一下,沒有着急回答。他知道這是劉博遠在向他示好,但是到底要不要進入學院,他還要慎重的考慮一下。
見狀,劉博遠以爲張赫已經有了老師,不好抉擇。於是,笑道:“沒關係,小友不必急於回答我,等你考慮清楚了,隨時到帝都的學院報到就行了,我會和他們知會一聲的!”
聞言,張赫臉上輕輕一笑,客氣道:“這樣就多謝帝君了!”
“沒事!小事一樁而已!”說完,劉博遠也轉身離開了。
送走了衆人,南宮桐將張赫叫道了自己的房間,笑呵呵的說:“說來慚愧,老夫還不知道小友的名字呢!”
張赫道:“將軍說的哪裡話,是張赫忽略了,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小友你在我面前不必拘謹,不知道你日後有何打算?”
張赫略微思索一下,輕聲道:“小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老將軍能夠答應!”
“什麼事情?小友就說吧,若是我能辦到的,定然不會拒絕!”
“就是我的名字,還望老將軍不要泄露出去。”
南宮桐略微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沒問題,老夫一定不會泄露出去!”
“張赫先謝過將軍了,另外張赫還想請老將軍幫個忙。”張赫面色爲難的說道。
“小友請說。”
“我要服用一枚丹藥,想跟將軍借一處僻靜之所,並且希望老將軍能夠幫在下護法!”
“哦!原來是這樣啊,沒問題!在我的練功室就行,我保證沒人會打擾你,什麼時候用你知會一聲就可以了!”南宮桐是真心想要結交張赫,因爲他爲自己治毒的那一手太絕了。讓他深深佩服不已!
張赫再次對南宮桐道謝後,轉身離開,回自己的房間準備所需之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