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琴心聽到武峰的安排,心中還頗爲感動。武峰不知她在蕭家地位,擔心她送出太多藥材,會受到責罰......
至於丹藥的珍貴,蕭琴心還沒有清楚的認識,主要是她自己修爲太低,在蕭家也接觸商務最多。
不過,武峰僅僅是送來丹藥,所謂關心也是出於朋友之間,再沒有其它意思,事完就要告辭離去。
“你不想看看,我的容貌嗎?”蕭琴心見武峰轉身,突然羞澀地開口問道。
“呃?”武峰不知其何意,卻也聞聲回頭,恰好看見蕭琴心取下面紗,溫婉大方的容顏,堪比沉魚落雁之姿,讓武峰也是一陣失神。
好在武峰心志堅毅,遠非一般人可比,更重要的一點,他就是一個感情呆瓜,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你很漂亮,就與你的心地一般!容貌只是外在,一顆善良的心更爲重要,雖然你是高高在上的蕭家小姐,但從你對所有護衛的態度上,我能看出你美麗的內心,希望你一直保持本我,不要被世俗利益所玷污。”
武峰不明蕭琴心的心意,僅僅當做是一個朋友的勸告,卻不知他這番話,被蕭琴心深深記在心裡,成爲改變其一生命運之所言。
“你真的叫封武嗎?”蕭琴心錯愕之下,發現武峰已經離去,遠遠地喊問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遠遠地,蕭琴心的簫聲傳來,本無感情的蕩魂簫曲,竟有着濃濃的不捨與惆悵......
......
十天後,武峰在東江城停下行程。
東江城乃是烏江之畔,距離楚江城與霸王宗最近的城池,位於烏江下游拐彎之處,恰處江東之地,故此得名。
武峰在東江城停下,就是爲了打探楚江城與霸王宗的最新情況,同時熟悉這一帶的地形。
“話說當日,那持劍少年被困斷龍谷,在各大勢力眼下,再度神秘消失。幸有我西楚皇室楚家老祖英名,斷定那少年留在谷中,安排六大勢力扼守出谷之道......”
走進東江城某茶樓,發現竟有說書人,所講故事居然以自己經歷爲藍本,說得像模像樣,好似親眼所見一般。時而引起一陣叫好聲,讓聽書人慷慨打賞。
“沒想到神劍一事,當真在東北域掀起巨浪,已經是人盡皆知,還好當初我替大哥掩飾!”武峰心中也頗爲好奇,卻也對自己作爲且嘆且慶幸。
找一個位置坐下,武峰也想聽聽自己進入亂魔谷之後的情況,大致判斷各勢力的反應。
“楚家老祖英名,卻有南明國離火門無義。那持劍少年神秘消失後,再度悄然出現,所走之路正是離火門一方,離火門不講信義,不通知其餘各方,欲要私吞神劍,暗派七大真武境巔峰武者,對付那只有真武境二層的持劍少年......”
恰在此時,一道不和諧地聲音,傳入武峰耳中:“那小子,我家公子看上你這位置,趕快讓出桌位!”
“滾開!”武峰見是一個初武境五層武者,居然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沒事找事囂張至極,心中厭惡之情頓起。
“啪!”那人覺得自己被喝斥,十分沒顏面,重重一掌排在桌上,大吼道:“小子你說什麼?沒看見我們公子在這裡,還不快快讓位?”
“滾開,我管你什麼公子,趕快滾出我的視線。”武峰這纔看見,在那囂張武者後面,還有一個油頭粉面的錦衣公子哥,再後面有兩個真武境三層的護衛。
“什麼,你小子夠膽,居然不給本公子面子?”那錦衣公子也上前,指着武峰氣憤地說道。
“拿開你的狗爪子。”武峰冷冷地道,向來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反之同樣是十倍還之,雖然不知那錦衣公子是什麼身份,但其作爲已經惹惱武峰,對方適可而止還好,若不然......
“兩位公子,請息怒!在下是此茶樓老闆,還請兩位公子給在下一個面子,不要在茶樓裡鬧事。”就在這時,茶樓老闆趕來調節,不管如何情況,在茶樓裡發生爭鬥,對茶樓都很不利。
“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面子讓本公子給?”那錦衣公子更是狂妄,出言絲毫不留情面。
之前那囂張武者,再次跳出來,對茶樓老闆道:“你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我們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肖布公子......”
“肖,肖公子,怎麼會來我們小店?”茶樓老闆聽說肖布之名,聲音竟帶起了一絲顫抖。
這時,那說書人,也正講道:“那持劍少年,進入亂魔谷中之後,後有武者陸續進入追蹤,前有武者被神秘力量誅殺,後面慢一步的武者趕緊逃出,向靈武境老祖們稟明情況,靈武境老祖親自探尋,卻不得不退出......”
“然而,神劍的誘惑巨大,各勢力仍滯留在亂魔谷邊,尋求破解之法進入亂魔谷一探。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五日,亂魔谷不愧爲死亡絕地,根本沒有破解之道。”
“據最新消息,各勢力也將放棄追蹤神劍,衆人一致認爲,那神劍少年已經殞身亂魔谷,讓楚家皇室老祖一陣惋惜,其餘勢力搶奪神劍,楚家老祖卻是惜才,看上持劍少年的資質,有意招納......”
此話聽得武峰呲之以鼻,什麼楚家老祖惜才招納?還不是一樣爲了爭奪神劍......仔細想想,這也不難理解,畢竟這是在西楚國內,若是說書人實話實說,有不利於皇室的言論,找其麻煩之人只會接踵而來,牢獄甚至斷頭將是其結局。
東辰國也是一樣,皇室和東陽宗,都會被渲染以高大的形象,雖然大部分修武勢力,和一些有見識的獨行武者,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在低階修武者和普通人眼中,皇室就是高尚公正的,第一宗門也是武者聖地。
武峰從說書人之言,也得知了大量信息,就是各勢力高手,現在應該還在亂魔谷,將要離亂魔谷返回各自勢力所在。
雖然這些消息不一定準確,但也有一定推測的依據,從亂魔谷到楚江城有至少半月行程,現在西楚皇室和霸王宗,絕對是實力最空虛的時候。
“小子,本公子諒你不知,只要你現在給本公子跪下道歉,本公子就饒了你,否則......”就在武峰思索之時,被那錦衣公子開口打擾。
茶樓老闆聽說錦衣公子之名後,就不敢再多言什麼,心裡暗暗叫苦不已,此時也正對着武峰使眼色。
“不知所謂!”武峰冷哼一聲,眉頭深深皺起,對那錦衣公子不予理睬,繼續思考具體計劃。他心中也只有計劃的大概,要如何執行才能穩妥,是他必須仔細謀劃的問題。
“小子好膽,如此不給本公子面子,你們給我打!”錦衣公子大怒,對着身後兩護衛喊道。
“你當真還沒完沒了?”武峰也很惱怒,見對方不僅言語囂張,還要動手打人,頓時無可忍耐,抓住兩護衛的手臂,按在桌上,道:“囂張跋扈可恨,助紂爲虐更是可惡,今日就好好給你們一個教訓!”
說話間,武峰手掌用力,廢去了兩人手臂經脈,然後將兩人抓起,從桌位邊的窗戶扔了出去。在他看來武者爲惡,就不配爲武者。
“助紂爲虐可恨,狐假虎威欺軟怕硬一樣可恨,同樣該打!”說着,武峰對其連扇數十個耳光,將其囂張的小人嘴臉閃成豬頭,往後也很難恢復,之後同樣將其扔出窗外。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見武峰最後看向自己,那肖布公子全然沒有之前的狂妄,就像一膿包軟蛋,開口向武峰求饒,武峰打他護衛的實力讓他恐懼。
隨後想起這樣太丟臉,繼續囂張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可是......”
“我管你是誰,你爲惡爲霸,沒招惹到我頭上,我不知道還罷,但你在我面前囂張,我就爲這東江城除去一害。”武峰冷冷地說道,對方之前報出名頭後,茶樓老闆的反應武峰也看在心裡,但他確實不知對方是誰,也不管其是誰,犯在他手裡的結果都一樣。
錦衣公子肖布,也被武峰連扇耳光,最後打落一嘴門牙,從窗戶扔了出去。
雖然幾人行爲可惡,但武峰並不知其往常所爲,也沒有下死手取人性命。
這番行爲看得茶樓裡,其他人心中暗暗解氣,卻沒有人敢插口說什麼,擔心惹禍上身。唯有茶樓老闆上前,無奈地對武峰勸道:“這位公子,你趕快走吧!”
“我爲什麼要走,剛纔那人是何人?”武峰出聲問道,對這茶樓老闆,他倒沒有惡感。
“剛纔那位公子,就是本城有名的肖布公子,只是他之名都是惡名,被人反其名稱爲‘不肖’公子。往日他不爲禍良家,都是去往煙花之地,怎知今日會來我們這茶樓啊!”茶樓老闆說話間,語氣裡充滿了苦澀。
“在下從外地來,並未聽過肖布之名,還請掌櫃的仔細說說。”看到茶樓掌櫃語氣苦澀,顯然對那“不肖”公子畏懼之極,但仍然勸他趕緊離開,也算是有義之人,武峰自然不會爲其留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