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峰刻意拖延時間的等待下......
“放下我兒!”一道威嚴霸氣之聲,帶着內氣激盪的怒吼,傳入武峰耳中,讓武峰不及防之下,都驚有一顫。
好在武峰也不是吃素的,僅僅是分心失察而已,聞聲之後看向來人,淡然自若地問道:“你就是東江城主,肖布之父?”
“正是本城主,快放下我兒,否則你當死無葬身之地!”肖布之父怒聲威脅。
“哼!有如此霸道之父,難怪有如此不肖之子,肖布爲惡,也是你縱容所致。既然你已經趕來,肖布也該受死了......”話說完,武峰揮手一劍,收割了肖布性命。
速度之快,肖布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其父更是沒有絲毫機會阻止。
“啊!賊子,你該死!”肖布之父大聲咆哮,隨即向武峰衝去,怒叫道:“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來吧!這就是我向西楚皇室,發起的第一戰,若你與人爲善倒也罷了,但你縱子作惡爲害一方,也是該死之人!”武峰收回靈劍,凌雲槍出現在手,靜立原地等着肖布之父攻來。
“賊子狂妄!”肖布之父聞聽武峰所言,心中疑慮竇生,原本他只當武峰,與他兒子以往禍害之人有關,此來是爲尋仇報復,但武峰所言卻意在挑釁皇室。
若是尋仇報復,武峰只有一人,以其真武境二層修爲,肖布之父還遠遠不放在心上。若是挑釁皇室,他實在想不出除了新崛起的勢力之外,還有何人有此豹子膽?
不過,無論真實情況如何,現在武峰只是獨身一人,他必然要爲愛子報仇,出手沒有絲毫手軟。
“龍虎雙鐗?”武峰一驚,之前見肖布之父手帶拳套,本以爲是練拳之人,誰知攻到近處卻突然雙鐗在手。
龍虎雙鐗是雙鐗武器裡,特製的長短鐗,龍鐗主攻,虎鐗主防,是介於普通兵器和奇門之兵之間的一種武器,可發揮威力極大。
“咔!”
武峰長槍橫身,疾步後退,擋下對方攻擊,才冷笑道:“肖城主可真看得起某下,以真武境巔峰修爲,還用出手偷襲!”
“偷襲?本城主還不屑爲之,東江城誰人不知,本城主擅用武器爲雙鐗,對你這惡賊出手,難道還用留情不成?”肖布之父恨聲迴應,再次向武峰追擊,吼道:“賊子納命來!”
“要我性命,你還不夠資格!”武峰此次有了準備,不僅未退還反攻而進。之前他確實不清楚對方武器,只知對方修爲在真武境巔峰,本着藝高人膽大之心,也沒有多作打聽。
“咔!嘭......”
長槍與雙鐗碰撞,兩人很快交手數個回合,武峰也對肖布之父的實力,有了更深的認識。
在遇到蕭家向老之時,武峰認爲向老的實力,是他遇到真武境武者中最強,現在肖布之父顯然打破了他這種看法。
雙兵器善戰,這是不容置疑的,肖布之父本身實力極強,再有武器雙鐗的加持戰力......東北域歷史上,有高手周博,創立雙手互搏之技,可雙手同時兩種武技攻擊敵人,只要有足夠的內氣支撐,這相當於是最完美配合下的以二戰一,相當佔據優勢。
雙兵器之所以善戰,就是接近於雙手互博的戰鬥。龍虎雙鐗一攻一防,就相當於完美配合的兩人對敵,一人主攻,一人防守。只是攻守相連太近,若是對戰短兵器,則會更佔優勢一些,武峰長槍乃是絕對長兵器,與對方雙鐗倒也互相剋制。
“賊子好手段,本城主倒是小看了你,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本城主今日絕不會放你性命!”肖布之父狂聲大吼。
“你也配說仇恨不共戴天?與你兒子不共戴天者有多少人?”武峰嗤之以鼻,諷刺般說道。
再次交戰數十個回合,武峰已從最先落於下風反超,開始全面壓制肖布之父。肖布之父得知兒子被抓,匆忙之下趕來,隨行也沒有高手助陣,之前五百衛城軍士兵,根本不能加入二人的戰鬥。
尤其是武峰殺了肖布,那些衛城軍士兵,還膽顫心驚地擔憂事後的懲罰,作爲城主近衛軍,對於城主的脾氣,也都很是清楚。現在他們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也還猶未可知。
“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很強,或許半月之前的我,尚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現在,若非你雙鐗善戰,你早已經成爲我槍下亡魂,打鬥如此之久,你雙鐗的戰鬥形式,已經被我熟知,你也該受死了......”
武峰突然加大攻擊力度,出招盡以斬殺對方爲目的。確如他自己所言,若非十日前突破到真武境四層,在不讓龍麒幫忙的情況下,他尚還不是對方對手。
武峰突破到真武境四層之後,無論是內氣還是身法,都有不小的進步。儘管這種程度的進步,在他實力的基礎上提升不算大,但高手之間對決,往往是微弱之差定勝負。
“小賊狂......”肖布之父正要諷罵武峰狂妄,卻見武峰已經近到自己身旁,閃爍鋒芒的槍尖,正向自己左胸刺來。
如此危機之下,肖布之父一邊閃避,一邊以右手主攻的龍鐗回防,至於持着主防虎鐗的左手,卻只有隨着身體躲閃。
“嗤嘶......”
“哼!”肖布之父只是低沉地悶哼一聲,倒讓武峰頗爲贊訝。
武峰必殺一槍,雖被對方躲避過去,卻也斬去了其左手臂,肖布之父並沒有慘叫。不管是其實力,還是這一份硬漢的氣度,武峰都頗爲佩服,但對方已是他必殺之人,豈能放過?
“賊子,你到底是何人,你有何用意?”肖布之父厲聲問道,若武峰爲殺他兒子報復,或是看不過眼仗義出手,也絕不會冒險對他下死手。
再想起武峰之前,說出向西楚皇室宣戰之言,肖布之父竟心生畏懼之意。
不得不說,人畏死與否,與年齡和實力無關,卻與地位榮華有關,坐擁他人景仰的高位,享盡榮華富貴之人,往往最是怕死,肖布之父恰好就是此類人。
“如你之前要殺我一般,此時在我眼中,你同樣必死無疑,這就是我的用意。至於我是何人,我會在你臨死前告知......”
“哼!想殺本城主,你還不夠實力。”肖布之父言語卻不認輸,心中卻是焦急不已,暗道:“我雖未通知城主府的高手,但發生如此大事,想來都已經得知,怎麼還沒有趕來?”
外人不知道,只當東江城僅有城主一人真武境巔峰,但作爲城主,肖布之父卻是清楚,城主府還有一位楚家高手,實力絲毫不在他之下,真武境五層高手更是不少。
“縱子作惡,你早就該死!”武峰又是必殺一槍襲擊,槍尖所指肖布之父咽喉所在。
肖布之父言語叫囂,心中卻有所思,已經是分心對戰,以武峰的戰鬥經驗,以及對戰局的把握,自然發現了這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賊子住手!”眼看肖布之父無可閃避,即將殞命之時,武峰感覺一股危險襲來,隨即就是一聲狂吼。
“來幫手了。”武峰心念一動,便已知其原因,在危險的預知下,只得收槍閃避遁開。
“呲!”
“啊!”一把鋒利的短刀,扎入肖布之父的腹部,讓其一聲慘叫。
那短刀正是之前襲擊武峰的危險所在,短刀從武峰身後襲來,武峰詭異的遁法閃避,處於他正面的肖布之父,恰好成了替死之鬼。肖布之父之前面對武峰鎖喉的槍尖,正後仰躲避其攻擊,在短刀飛來之時,早已沒有了一絲防禦,雖腹部不是命害所在,但也讓他無再戰之力。
原本救援之刀,幾乎成了奪命之刀。
“城主!”有人大聲疾呼,向着肖布之父衝去,另有三人向武峰攻擊而去。
“你們是城主府之人?”看到向自己衝來的三人,其中竟有一個真武境巔峰,兩個真武境五層,衝向肖布之父的武者,也有真武境五層修爲。
武峰沒想到城主府竟有如此實力,之前那偷襲的短刀,的確給他很強的危機之感,從其穿透肖布之父的甲冑入腹,就可見其威力之巨大。
“賊子不知死活,敢重傷肖城主,就是挑釁我楚家皇室之威嚴,你這是自尋死路!”那真武境巔峰武者開口,語氣恍如審判者一般,兩個真武境五層武者蓄勢在其兩旁,準備隨時出手攻擊。
“楚家皇室,你是楚家之人?”武峰頗爲意外,沒想到東江城就有楚家達到真武境巔峰的高手坐鎮,隨之挑釁道:“我要找的就是楚家之人,你既然來此,也就別想再離開。”
“肖城主縱容其子爲惡,因此他該當受死,卻也只是我仗義所爲。而你西楚國皇室,爲了自己私慾,數萬裡追殺於我,就註定承受我報復的怒火!這怒火的燃燒,就從你開始!”
面對西楚皇室的真武境巔峰高手,武峰直言挑釁整個西楚皇室,盡顯狂妄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