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衛勢力龐大,幾乎每個紫薇宮下屬的城市中大小事務都在天機衛的控制之下,就單單拿天機衛下屬的城衛隊來說。
紫薇城中城衛隊的分爲東西南北四大區,每一區又分爲九營,每一營中都有一名金丹修士和二百名築基修士駐守,除此之外,每一營中還有五十名築基修士作爲預備隊員。
每年天機衛都有人退出或者加入神風營中,空出來的位置則由預備隊員和進行考覈之後的新招納的成員補上,預備隊員同樣參加考覈,以成績爲準,決定是否有資格成爲正式的城衛隊員。
而東西南北四大區,都由一名元嬰修士總攬統領,這些元嬰修士都是紫薇宮中的長老。
如此,光這紫薇城城衛隊,就由四大元嬰修士、三十六名金丹修士、七千兩百名正式隊員的築基修士的龐大隊伍組成。這份勢力幾乎相當於楚州整個修真界的勢力總和了,況且這還不算下屬三十六城的城衛隊。
而這還僅僅只是天機衛的一個下屬機構,而天機衛,也不過是紫薇宮的一支外圍勢力罷了,可想而知這紫薇宮的龐大和可怕。
而神風營有多強,則是一個謎!
神風營的成員,被稱爲神風使,分爲三個等級,銀薇使、赤薇使、紫薇使。
築基期的神風營成員,爲銀薇使,金丹期的爲赤薇使,元嬰期爲紫薇使。
神風營是一個特殊的機構,銀薇使在緝捕逃犯或者監察一些門派勢力的時候,可以持着銀薇令在任意一個城市中調用城衛隊二十名築基修士聽從指揮,而赤薇使可以調用一營的城衛隊員助其執行任務,紫薇使則有權調動紫薇城一區、下屬城市所有的城衛隊員來辦案。
而且,神風營的神風使不需要經常呆在固定的駐地中,只需每年完成相應的任務,其餘的時間,可以自行支配。
不同階層的神風使有不同的任務,像銀風使,每年最低要完成十件任務,而如果多完成的話,則可以得到額外的獎勵。
沒有人知道神風使在哪裡,也許街上隨便遇到的一個修士,就是一名神風使。神風營的修士數量也許比不上城衛隊,但是每一個神風使都絕對是同階的翹楚!
李輝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感慨這紫薇宮勢力的可怕。
“怎麼樣?對這城衛隊可有所瞭解?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問我。”正在李輝發呆的時候,呂炎昭的聲音傳來過來。
李輝這纔回過神來,看到呂炎昭正含笑看着自己,眉頭微皺一下:“呂前輩,這玉簡中的信息,晚輩已經看完,只是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哦?你說說看。”
李輝沉吟一下說道:“晚輩看過這玉簡中的信息之後,覺得更加適合加入神風營,只不過這神風營成員大都是從天機衛城衛隊中選撥而出,不知晚輩能否直接加入神風營。”
呂炎昭臉上有幾分愕然之色:“你想直接加入神風營?”
“晚輩只是覺得更加適合神風營,如果不能也只好作罷了,至於這城衛隊,晚輩覺得並非十分適合。”
李輝看到呂炎昭的神色,以爲多半沒戲了,對於城衛隊,他並沒有多大興趣,這才說出“並非十分適合”這樣的婉言來。
呂炎昭一聽就明白了李輝的心思,不禁有些啞然,眼前這少年,心氣還挺孤傲的,卻是微微一笑:“直接加入神風營當然也可以,神風營的考覈在城衛隊考覈之後進行,只要你通過城衛隊的考覈,就有資格參加神風營的考覈,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神風營可不是那麼好進的,每年在紫薇城城衛隊每一區,也不過有數人可以成功通過神風營的考覈。”
李輝聞言心中一動,每一區有一千八百名築基修士,只有數人可以通過,這神風營還真是不簡單啊!不過心中更增加了幾分嚮往。
“晚輩對自己的修爲還是有幾分自信,想要試一下。”李輝淡淡說道,平常的語氣下卻是藏着一股自信和傲氣。
“哈哈哈,年輕人有這份追求也是不錯的。如果你決定了,現在便可以進行登記報名,一個月後,就會舉行城衛隊的招納新人的考覈,如果通過了,就有資格去參加神風營的考覈了”呂炎昭大笑說道。
“多謝前輩,還請前輩示下該在何處報名登記”李輝問道。
“嗯,你等一下,我叫人帶你去。”呂炎昭說完嘴脣微動,卻不發出聲音來,顯然是在進行傳音。
不到盞茶功夫,一名築基修士走了進來,躬身道:“統領大人有何吩咐?”
“這裡有人要報名參加城衛隊考覈,你先帶他去登記報名,完了安置一下住處。”呂炎昭淡然道。
“屬下遵命”這名修士應道,隨即轉身面對李輝:“道友請隨我來。”
李輝點點頭,向着呂炎昭拱手道:“呂前輩,晚輩這就告退了。”
呂炎昭微微頷首示意,隨即李輝跟着那名築基修士一同走出大廳,左轉而去。
“這位道友,你可是今年第一個來報名的修士呢,昨天呂統領才下令開始接受報名,今天你就過來了。”這名築基修士看上去不到二十歲年紀,路上也和那賀奔一樣跟李輝攀談起來。
李輝笑笑:“我也是碰巧正好趕上了。”
那名築基修士詫異地看了李輝一眼,突然壓低聲音道:“道友,你到底跟呂統領是什麼關係,我聽賀奔那小子說,你可是拿着呂統領的信符來的。”
同樣都是築基修士,年齡看上去也差不多,這名築基修士也就隨意了一些。
李輝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自己恐怕是被當成走後門來的了,有幾分無奈地解釋道:“在下和呂統領也只是一面之緣,不過是呂統領一時興起給了我他的信符罷了。”
這名築基修士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否相信李輝所言,接着又微微嘆一口氣:“不過呂統領可是很嚴格的,無論是誰都必須通過考覈才行,我今年還得參加一次考覈,還通不過的話,連預備隊員都不能做了。”
這城衛隊的考覈相當嚴格,每年參加考覈的修士按照名次,將所缺少的正式隊員補上之後,就是五十名預備隊員的名額了,預備隊員在下一輪的考覈中如果還通不過,那就失去了參加城衛隊的資格,連預備隊員都不能做了。
李輝聞言心中一動:“這考覈很難嗎?”
那名修士答道:“難!去年光我們東城區第七營有三百人報名,結果只留下了六十人,就連上一屆的預備隊員都淘汰了十幾人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達左邊一所小一些的廳堂外,一起走了進去。
“曾隊長,有人過來報名參加今年的考覈。”帶李輝過來的築基修士衝着裡面一個端坐在一張長桌後面,約莫三十歲上下,表情冷峻的築基修士說道。
那名築基修士也在整理一些玉簡、玉牌之類的東西,聞言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二人,眉頭微微一皺:“這麼快就有人來報名!”頓了一下才對李輝說道:“是你要報名吧,告訴我你的姓名、修爲。”從頭到尾,臉色一直緊繃着,一副難以親近的樣子。
“李輝,築基初期”李輝淡然道。
曾隊長聞言有些詫異地看了李輝一眼,接着臉色恢復如常:“把你的身份令牌給我看一下。”
李輝也不多言,將身份令牌取出遞了過去。
曾隊長靈識一掃,確認沒有什麼問題,這纔拿起一個玉簡,單手攥緊,一陣靈光閃動,卻是往裡面刻錄着李輝的信息,一連刻錄兩塊,接着遞給李輝一塊:“一個月後進行考覈,在考覈前五天持着這塊玉簡過來,還要進行一次複查,到時候準時過來。”
李輝接過玉簡,收進儲物袋中,隨即跟着那名帶他進來的築基修士走了出去。
二人走後,那曾隊長卻是搖了搖頭:“一個築基初期也來報名,真以爲這城衛隊是什麼人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