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當初孔子的安排,巨闕劍,應該由孫武替孔子保管的!
可如今的巨闕,卻入了楊朱學宮,卻讓莊周好生不解。也不知那孫武現在如何了。
至於惠施說巨闕化名爲龐涓,入了魏國爲上將軍,莊周並沒有肯定,畢竟惠施也只是猜測。
“莊周,我看你辯才無雙,不若,你隨我入魏國吧,雖然你看起來年幼,但,你的思維與我名家不謀而合啊!”惠施邀請道。
“不了,從你之處,我瞭解不少天下之事,時不待我,我更沒有時間插足天下各勢力爭端了!”莊周搖了搖頭。
“那真是可惜了,我在魏國,正在合縱齊、楚、魏三國之勢,共同抗秦,這可是天下之盛事啊,你不來,真可惜了!”惠施嘆息道。
“抗秦?”莊周好奇道。
“是啊,如今秦國勢大,雖蟄伏西方,但,天下各國,莫可匹敵啊,各國君王還相互征伐,未看到,羣狼相撕,猛虎在側啊!”惠施嘆息道。
“你怎麼想起來要去抗秦了?”莊周好奇道。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士爲知己者死,我被魏王看中,授以重權,自然要爲魏王鞠躬盡瘁,更何況,我名家和道家不同,名家只有雄辯諸國時,才能顯威天下,爲盡忠魏王,爲名家壯大,我必須要合縱成功!”惠施沉聲道。
莊周看了看惠施,終究微微一嘆,並沒有對其說喪氣話。
畢竟,莊周可是知道嬴四海的厲害,大秦蟄伏西方?其實力何等龐大,只是一直未出罷了。
“那預祝你合縱成功!”莊周鄭重道。
“哈哈哈,多謝!說起來,此次我還要感激你,幫我滅了瘟君,爲我名家弟子報了大仇!”惠施感激道。
“感激就不必了,他咎由自取罷了!”莊周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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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惠施道:“我惠施做事恩怨分明,這份人情,我記下了,你要鑽研道家思想,這樣吧,以後,我名家弟子收集到道家典籍,盡力派人給你捎過來!”
莊周看了看惠施,雖然金母元君那有很多道書,但,終究沒有打斷惠施的一片赤誠。
“多謝了!”莊周點了點頭。
“時候也不早了,我要馬上啓程回魏國了,若有閒暇,我再來宋國看你!”惠施鄭重道。
“那我就以茶代酒,爲你送行!”莊周端起茶杯。
“後會有期!”惠施端茶回了一杯。
惠施帶着名家弟子走了,莊周親自送出了門口。
此刻,莊周家裡已經來了很多人,但,莊周並沒有接待,好似沒看到一般,這一切,由父親處理即可。
莊周送走了惠施,就回到了房中,看向療傷中的金母元君。
金母元君原本盤膝療傷之中的,畢竟有着大量靈藥,沒多久,金母元君就恢復了一半,在莊周跨入房中的瞬間,金母元君雙目也睜開了。
看着周天音的容貌,莊周好一陣恍惚。
“看什麼!”金母元君頓時板着臉。
莊周溫和一笑,沒有理會金母元君的生氣,踏步走到近前,輕輕用手擦了擦金母元君嘴角血絲。
“不要你碰!”金母元君頓時生氣道。
“你是我的妻子,爲什麼不要我碰,別動,我給你擦擦!”莊周溫柔道。
“誰是你的妻子了!你不是與我恩斷義絕了嗎?”金母元君有些怨氣道。
莊周微微苦笑:“當年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爲什麼不能提!”金母元君不依不饒道。
莊周托住金母元君的臉,頓時親了上去。
“你幹什麼!嗚嗚嗚嗚!”金母元君驚叫道。但,嘴巴卻被堵住了。
過了好一會,莊周才鬆口。
“你幹什麼啊?”金母元君頓時氣惱道。
但,此刻金母元君的語氣卻軟了很多。
“你我在崑崙,大婚天下!天地爲證,你爲我妻!更有兒子姬念念爲證,你就是我的妻子,這一輩子,你都改不了!”莊周頓時霸道道。
“你!”金母元君聲音中有着一股嬌嗔。
或許,這還是第一次金母元君露出如此羞態。
“念念經歷了一場大難,也不知現在如何了!”莊周嘆息道。
“念念出事了?”金母元君臉色一變。
莊周點了點頭,將姬念念身死,變成鳳凰蛋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你怎麼不告訴我!”金母元君頓時氣惱道。
“念念都要恢復了,告訴你又能如何?況且,你當初對我餘氣未消,又在玄女監視下,我也就沒有提醒你了!”莊周嘆息道。
“你真是……!”金母元君一陣鬱悶。
“你怎麼也穿越了?”莊周好奇道。
“我之前一直在閉關,不清楚你東天境情況,閉關之時,命輪忽然自己轉動,我猜想,恐怕有什麼緣由,就穿越過來看看!”金母元君說道。
“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這邊,就孤獨了!”莊周笑道。
“你孤獨嗎?藍離焰、蘇青環、葉赫赤赤,你不是很多人陪嗎?”金母元君的話語中充滿了酸味。
“哈哈哈哈!”莊周頓時尷尬的敷衍。
“哼!”金母元君一聲冷哼。
“外面那羣紅衣人怎麼回事?他們稱呼你爲金母元君?”莊周馬上岔開話題道。
金母元君沉吟了一下,纔開口道:“他們是道家弟子,說起來,他們先前都想幫你!”
“哦?”
“老子殞落後,道家就一盤散沙了,楊朱趁勢而起,將一盤散沙的道家全部收入麾下,順他者昌,逆他者亡!若沒有你與執法殿的恩怨,你若被楊朱學宮弟子看到,肯定擄走,騙去給楊朱參演大道做貢獻,要不被墨家抓走,而跟我來的那羣紅衣人,就是爲了從楊朱學宮手中,搶先救下一些新晉道家弟子,讓他們認清楊朱學宮的霸道,至於何去何從,就看他們自己了!”金母元君說道。
“那你之前爲何不與我相認,要不然也不至於誤會……!”莊周苦笑道。
“哼,誰要與你相認,你我都恩斷義絕了,我憑什麼和你相認!”金母元君依舊有些賭氣道。
莊周微微苦笑,並不接她這話茬,就算是冰山美人周天音,吃起醋來,也是一個樣。
“紅衣人都是自由的道家弟子,非楊朱學宮掌控的道家弟子?你怎麼和他們走在一起的?”莊周好奇道。
“我穿越而來,也悟出了道家思想,他們雖然是自由的道家弟子,但,不斷拼命幫助更多的道家弟子自由,卻是因爲他們也有一個領袖,那領袖,對我極爲看重!”金母元君說道。
“哦?自由的道家弟子,還有一個領袖?”莊周好奇道。
“他叫列子,列禦寇!”金母元君解釋道。
“列禦寇,老子的大弟子?”莊周陡然神色一動。
楊朱是老子最得意的弟子,天賦最高,而列禦寇,則是老子的大弟子,第一個弟子。昔日孔子第一次去求見老子,被楊朱爲難之後,就由列禦寇專程接待的,甚至當初與老子第一次輪道重創,也是列禦寇將孔子送下山的。
“你認識?”金母元君好奇道。
“見過,列禦寇,溫潤如玉,爲老子弟子中大弟子,負責老子一切雜事!”莊周點了點頭。
“可惜,列子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了,老子死後,他的一縷殘魂,心憂道家弟子被楊朱如此霸道的掌控,於是,召集一些志同道合者,如我們,幫他解救新晉級道家弟子,纔有的先前一幕!”金母元君說道。
“如此說來,你先前的道德令牌,也是他借給你的?老子臨終前,其實將道家交給了列禦寇?”莊周好奇道。
“是,可惜……!”金母元君嘆息道。
“他只剩下一縷殘魂?不行,你帶我去見他!”莊周沉聲道。
“你要見列子?”金母元君驚訝道。
莊周點了點頭。
金母元君神色一陣閃動,最終點了點頭:“好!”
金母元君療養了數日,取出大量道家典籍給莊周,畢竟,瘟君大道思想並不強大,擁有的道家典籍也有限,金母元君有老子大弟子做後盾,這道家典籍多得多。
莊周如飢似渴的閱讀了起來。
於五日後,莊周隨同金母元君悄悄離開了蒙地。
此消息,只有莊父、莊母知道,其他人並不知曉,畢竟,莊周名動天下,爲了安全,此刻不易太過高調。
也就在莊周隨金母元君離開的第二天。
宋國使者抵達了。
當今天下,宋國衰弱,早已不再是天下主角了,風雨飄搖,隨時有亡國之危險,疆土也一再減少,因爲宋國沒有強大的能人,而天下有識之士,也好似放棄宋國一般,並沒有厲害的人物前來輔佐。從楊朱學宮,肆意趕走宋國各大學說,並且堂而皇之的設立私塾,就可以看出,宋國君權的衰弱。
如今,宋國忽然出了個讓楊朱學宮都退避三舍的人物,頓時朝堂轟動。
宋王頓時派遣使者打探,才明白,山野之中出了大賢莊周,僅僅七歲,就大道通天了。
如此人物,使者前來自然極爲恭敬,排場禮隊極爲整齊。想要請莊周出山輔佐宋王。
一下子,莊氏子弟頓時見識到了什麼叫着翻身。
不僅僅莊周家,整個莊氏家族都翻身了,連君王都派人來請,老莊家祖墳都要冒煙了。
可惜,使者前來,由莊父擋住,說莊周鑽研學問,任何人都不見。
那可是君王使者啊,衆莊氏子弟馬上想要勸莊父見好就收吧,結果被三叔公的柺杖好一番敲打,才漸漸看清形勢。
那使者在莊周家外等了幾天,都沒見到莊周,自然焦急不已,可看到莊周家西廂房處,兩百個擁有大道氣息的紅衣人在此論道,自然不敢放肆。
見不到莊周,又不敢放肆,只能趕快回去給宋王稟報。
一時間,宋王宮中,都是對莊周的爭論。
很多大臣還不明白莊周多大能耐,但,兩百大道氣息者入住其家,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殺了楊朱學宮弟子,楊朱學宮都退避三舍,那莊周媳婦更是來頭不小啊。
“大王,莊周得罪了楊朱學宮,我們不能用他!”
“放屁,楊朱學宮都退避三舍,莊周要大用!”
“我宋國,受楊朱學宮壓制也不是一兩天了,好不容易出了莊周,怎麼能不用!”
“宋國已經不是從前了,大王,莊周可是我宋國希望啊!”
…………
………
……
羣臣一番爭論。
宋王苦笑道:“我也知道大家的想法,可是,莊周連我們的使者都不見,那該如何請他出山?”
衆人並沒有因爲莊周年幼而看低,更沒有因爲其昔日愚笨而懷疑,畢竟,楊朱學宮都證明了其能耐,我們還懷疑什麼?
莊周年幼,昔日愚笨?肯定是上古某個大賢轉世,昔日沒有記憶,現在找回了啊。
“大王,蒙地附近有個漆園,要不,交給莊周掌管?”一個官員想了想。
“那漆園,負責鍛造宋國箭羽,還有很多兵器,可不能荒廢啊!”宋王皺眉道。
“不,大王,莊周如今不肯出山,可,總不能放走他吧?必須要給他個官職籠絡住,否則他哪天走了怎麼辦?莊周不願來商丘受封,那就將蒙地附近的漆園交給他,他不管,自然有他的族人去打理,時間一久,他們習慣了,或許莊周就好說話了!”那官員說道。
“對,對,漆園吏,雖然官職小了點,但,只要莊周接受,到時大王可以再加官啊!”衆官員紛紛說道。
宋王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就先封莊周爲漆園吏!”
“大王英明!”一衆官員頓時拜下。
如此,莊周如當初孔子一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當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