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臨淄!
莊子在稷下學宮講道,大道海一出,全城覆蓋,全城百姓都能聽到莊子講道之音,大道之言精妙非常,全城人聽的如癡如醉,盡皆放下手頭一切,坐於安處,靜靜聽了起來,聽着聽着,就進入了夢境。
莊周曉夢迷蝴蝶!全城之人入夢境。
夢境中,莊子指尖蝴蝶的眼睛,好似全城人的眼睛,全城百姓都看着一番齊國頂級階層的權利爭鋒。
震驚、憤怒、驚訝的情緒醞釀,直到一個響指‘啪’的聲響。
“嗡!”
一個酒樓中的酒客們一激靈,醒了過來。
“嚇死我了,古食族走狗?我居然做了個夢!”
“古食族走狗,不要殺孟嘗君!”
“啊!”
…………
………
……
一個個酒客醒來,喊出了同樣的聲音,頓時茫然的定在了那裡,看看四周之人。
四周之人,陸陸續續的醒來,看着彼此繼而好似猜到了什麼。
“是莊子,莊子大道,找到了古食族走狗?”不知誰第一個喊了一句。
“走狗,古食族走狗!潛藏在我齊國,要奪我齊國王位?”
“走狗,在稷下學宮,快,在稷下學宮!”
……
………
……
酒樓之中,所有酒客頓時向着稷下學宮撲去。
不僅僅酒樓,這一刻,齊國臨淄的所有強者,都從四面八方向着稷下學宮匯聚而來。
天下之中,在文,有無數讀書人,追求大道思想。在武,有無數遊俠追求的劍道武力。
民間還是有無數劍道高手的,一城之中,更有劍修無數。
得知古食族走狗,頓時憤怒的撲殺過去。
不用人號召,古食族走狗,人人得而誅之,天下劍修,人人有責。
“轟!”
無數強者撲向了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的所有人也驟然全部醒了。
齊王一個激靈,瞬間從貴賓席寶座上站起身來。
“呼、呼、呼……!”
齊王可是被殺的幾人之一啊,親身經歷被殺,那有多驚恐的事情,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呲吟!”
齊王身側,七星龍淵劍環繞,一陣陣紫光閃耀整個稷下學宮。
“保護大王!”衆醒過來的侍衛們,一激靈後,立刻反應了過來。
不遠處,趙扶蘇與一衆侍從也驟然全部醒了過來。
“呲吟!”
王翦瞬間拔出長劍,護衛在趙扶蘇身側,露出心有餘悸之色。
“保護少爺!”王翦喝斥道。
“是!”
衆侍從頓時驚恐的將趙扶蘇護在了身後。
趙扶蘇也是一激靈,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才發現,居然只是一個夢。
“夢?怎麼可能,是個夢?”趙扶蘇驚駭道。
剛纔,差點自己就被殺了啊,居然被莊子一個響指力挽狂瀾了。
趙扶蘇擡頭看向不遠處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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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莊子,一個響指?莊子的大道,我以前以爲都讀明白了,特別這《齊物論》,我以爲我參透了,現在才發現,我的想法太簡單了,太簡單了,造夢?造夢居然如此真實?可怕!”趙扶蘇驚疑不定中深深吸了口氣。
直到不遠處鄧陵子找莊子詢問,趙扶蘇才從剛纔的驚疑不定中回過神來。
“傻女人,你也沒事了?”趙扶蘇卻是忽然笑了起來。
此刻,動作最激烈的,當屬於孟嘗君了。
孟嘗君驟然清醒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自己,自己沒死?
沒死?
猛地一擡頭看向莊子,頓時,明白了一切。
身後的一衆門客,也驟然醒來,茫然看向四周。
孟嘗君扭頭看到了田甲等人。
“糟了!”田甲臉色一變驚叫道。
“呲吟!”
田甲第一時間拔出了長劍。
“賊子,你還想逞兇!”孟嘗君瞬間拔出長劍,快速的斬向田甲。
“轟!”
兩人劍鋒相撞,頓時帶出一股巨大的風暴。
孟嘗君,上古可是嬀重華,自然不會真的太弱,一瞬間的衝擊,讓孟嘗君脫困了。
田甲也猜到了緣由。
“暴露了,快,擒賊先擒王,拿下孟嘗君、齊王和莊子!”田甲一聲大喝。
“豎子,安敢逞兇!”稷下學宮所有聽道者頓時一聲大喝。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
…………
……
聽道者,大多都有着各自大道思想,此刻知道古食族走狗,哪裡願意坐以待斃?
學者,大多沒有劍修那般靈活、強大的身手,但他們有大道之威啊,大道之下,稷下學宮瞬間被無數景象涌入。
孟嘗君的那些門客剛剛跳出來,就被大道之威包圍了。田甲招呼了一番其他人,卻是自己向着遠處逃去。
“想逃?做夢!”孟嘗君一聲斷喝。
“哪裡走,我燕國劍修,來此誅殺走狗!”
“哪裡走,我楚國遊俠,爲天誅狗!”
“古食族,聽好了,我是趙國遊歷來的遊俠,想走?做夢!”
…………
………
……
全城各地奔來的強者,一片怒吼,巨大的劍光籠罩全城。
臨淄城的守城大陣開啓,保護百姓的同時,也不讓這羣賊人有逃跑的機會。
“轟隆隆!”
全城憤怒,全部咆哮到了這一衆孟嘗君門客身上。
逃?
當暴露之後,如何逃跑?
王翦一劍沖天,斬向逃跑的田甲。
“不!”田甲驚叫道。
這一劍太強了,田甲如何能擋?
“轟!”
田甲雙腿斬斷,全身震傷,從天而落。
“殺!”無數劍修頓時長劍沖天,一起斬向田甲,要將田甲斬成碎末。
“留活口,我有話問!”莊子一聲沉喝。
聽到莊子的話,近乎所有劍修一頓,乾淨利落的收劍。
“尊莊子令!”無數劍修、大道思想者盡皆應呼。
這一次,完全是莊子將所有古食族走狗揪出來的,作爲天地大德聖人,原本就受天下人敬仰,此刻揪出走狗,開口之下,誰敢不聽?
“嘭!”“嘭!”“嘭!”………
一個接着一個的古食族走狗,被廢了全部修爲,殘肢斷臂,悽慘無比,丟到了稷下學宮的廣場之上。
逃?沒人逃得掉。這可是整個臨淄城的憤怒啊。
“啊!”
“田甲,你這賊人,害苦我們了!”
………
…………
……
孟嘗君的門客們,被廢去修爲,頓時喝罵不止。
外圍,無數前來聽道的學者們,全部退出了稷下學宮,恨恨的看了眼齊王。
雖然齊王也是受害者,但,齊王的狠辣,不顧聽道者的死活,全部吸入周天星斗大陣,卻讓衆學者對齊王充滿了惡感,當然,爲誅殺古食族,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數落。
周天星斗大陣的恐怖,所有人都歷歷在目,是以,都不願待在這稷下學宮,畢竟,夢裡,整個稷下學宮都被吸入周天星斗大陣了啊,這裡就是一個陷阱,誰喜歡坐在陷阱裡面?
當然,這羣古食族走狗,誰也不願意放過見證他們下場的機會。
廣場之上,三千門客哀嚎不已。
外圍所有人都拜向莊子。
“多謝莊子,揪出此等惡賊,護我等平安!”一個學者對着莊子恭敬一禮。
不遠處,齊王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你多謝莊子,從我手中救了你?
合着,我齊王是罪大惡極了?害你們了?那是做夢,做夢!我還沒動手呢!
齊王黑着臉,卻不好意思辯白。也不敢辯白。
“多謝莊子!”全城前來圍觀的人,都鄭重一拜,感激莊子。
莊子看了看四周的感激,僅僅點了點頭。
扭頭,莊子看向齊王和孟嘗君。
“二位,先前對你們,多有懷疑,現在已經證明,二位是無辜的,見諒!”莊子平靜道。
“哼!”齊王一聲冷哼,卻不好再說。
雖然齊王因爲莊子活命,但,這一次過後,名聲可就不再是賢德了,相反,會被天下安上暴君的名頭。
孟嘗君卻是苦笑着,對着莊子一拜:“多虧了你,我纔沒有一錯再錯下去!我這次要成爲罪人了。”
“孟嘗君,你是被這羣走狗騙了,我等敬你人品!”人羣中有人喊道。
“沒錯,我們敬你人品,孟嘗君,你不用自責!”人羣中不斷有人喊着。
夢中,孟嘗君明明可以成爲齊王的,只要不顧臨淄城百姓身死就行,可,孟嘗君依舊不願看到無辜百姓成爲自己踏腳石,以至於被田甲誅殺。
雖然孟嘗君有錯,但,全城百姓都願意原諒他,今日過後,孟嘗君的名望,必定如日中天。
看到百姓如此愛戴孟嘗君,齊王臉色越發漆黑了一分。
莊子可不會關心齊國內務之事,而是冷冷的看向田甲。
“楊朱**過後,古食族三軍統帥調整了策略,讓你等從最前臺,走到幕後,扶植傀儡,操縱天下?呵,好,好,好啊,田甲,你可給全天下提了一個醒,今日過後,各國必將自查,好,好,好啊!”莊周面露冰冷道。
“咳咳,噗,莊子,你,你詐我們!”田甲倒在地上吐血,悲憤莫名道。
“也真是可惜了,你們花了天大的代價,準備輔佐孟嘗君爲齊國君王,一切本來水到渠成的,可惜,卻被新的齊王竊取了果實,你們就不斷鼓動孟嘗君謀反?呵,還真是天意啊,讓你們這羣跳樑小醜,無法得逞!”莊子冷聲道。
“咳咳咳!”田甲吐着血。
孟嘗君瞳孔一縮:“我說,當年在秦國爲相,秦王爲何忽然對我懷疑了呢?原來不是懷疑我,而是懷疑了你們,你勸我快逃出秦國,讓我一次次躲過秦國追殺,害得我對你們感恩戴德,原來,原來是你們這羣狼心狗肺的東西!”
“咳咳咳!孟嘗君,要不是有莊子,今天能輪得到你囂張,咳咳咳!”田甲吐着血悲憤道。
孟嘗君瞪眼要出手。
“孟嘗君,我在審問!”莊子冷冷道。
孟嘗君這才氣憤的退到一邊,恨恨的看向田甲。
莊子在審問古食族走狗,誰也不得插手,因爲,這一刻,所有人只相信莊子,民心在莊子,此刻就算齊王想要打斷,民心也會憤怒的。
是以,齊王也聰明的不發一言,任由莊子開口。審問古食族更多的事情。
“嘿,莊子,你想從我口中知道更多古食族三軍統帥的事情?哈哈哈哈,做夢,我看你就不要想了!”田甲吐着血,露出猙獰的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