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國都,邯鄲!
邯鄲有着一個大校場,大校場四周看臺,站着大量的貴族、富豪和劍修,看着大校場中的戰鬥。
“轟!轟!…………”
大校場中的鬥劍,極爲慘烈,劍修拼死相擊,很快分出了勝負。
“勝負已定,獲勝者,可入廉頗將軍帳下修行,得大王賞!”一聲高呼響起。
“多謝,多謝大王給機會,多謝廉頗將軍!”那獲勝者大喜的叫道。
而輸的那人,捶地悔恨不已。
眼睜睜看着獲勝者,跑向大校場一處高臺,那高臺之上,站着一個青衣將軍。正是趙王請來的大將廉頗。
“多謝將軍!”那獲勝者對着廉頗拜謝道。
廉頗正要點頭,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廉頗將軍,這個劍修,讓給我可好?”
廉頗扭頭望去。卻看到一個身穿華袍的男子,踏步走在大校場高臺之處,看向廉頗。
“拜見安陽君!”四周頓時一陣恭拜之聲。
“安陽君?你來幹什麼?”廉頗皺眉道。顯然不相信其只爲了一個小劍修而來。
安陽君身後跟着一羣執劍下屬,各個英氣勃發,護衛在一臉傲然的安陽君之側。
“廉頗將軍,我那弟弟,成日沉迷劍修比鬥,也不是好事啊,你作爲我弟弟的親信大臣,是否可以勸勸我弟弟?”安陽君笑道。
“安陽君,請注意你的言辭,那是大王,即便你昔日爲大王兄長,但,大王繼承王位,你當有敬心,不可在外肆意擡高自己,詆譭大王!”廉頗冷眼道。
“我又說錯嗎?我是他兄長,他是我弟弟啊!”安陽君笑道。
廉頗臉色一冷:“安陽君若是再不知悔改,廉頗代大王教教你規矩!”
安陽君這才臉色一僵。
“廉頗將軍,在下對你,也是敬佩不已啊,將軍若能做我門客,我願傾盡所有,供奉將軍!”安陽君勸道。
廉頗冷冷道:“我廉頗能有今日,乃是受趙國王室昔年的先祖之恩,廉頗不受制於任何人,此來趙國,只爲報恩,誰是趙王,我向誰盡忠!”
安陽君臉色一陣難看:“廉頗,我也是趙氏王孫啊,我和大王是親兄弟啊!其實,你沒必要那麼……!”
“我說了,誰是趙王,我向誰盡忠!”廉頗冷冷的說道。
安陽君臉色一陣難看。拳頭已經捏緊了。
“好,廉頗將軍向大王盡忠,昔年主父在位,趙國威震八方,爲中原霸主之一,趙國強盛,誰敢窺視?可主父傳位給大王去沙丘宮養老,大王卻不思進取,成日沉迷鬥劍,以至於各國窺視趙國了,廉頗將軍,不該勸勸大王嗎?”安陽君皺眉道。
廉頗看了眼安陽君:“我只管效忠,不管治國!”
“你!”安陽君眼睛一瞪。
“安陽君,若沒有事情,就不要打擾我挑選劍修了,大王可是說了,今天,我必須要挑選出十名劍修收入帳下!”廉頗搖了搖頭道。
安陽君臉色一陣難看:“廉頗,你們這**臣,你們要斷送趙國基業,你們一味的諂媚君王,慫恿君王沉迷莽夫鬥劍遊戲,不問國事,是爲大奸大惡,是我趙國罪人!”
廉頗冷聲道:“安陽君,大王安排,容不得你來質疑,請記住你的身份,你雖然昔日是趙國太子,但,如今不是了,先王將國君之位傳給了大王,不是傳給你,你沒有資格對趙國的政務指手畫腳!”
“奸臣,奸臣!”安陽君指着廉頗喝罵道。
一時間,大校場四周頓時指指點點,多少人指着廉頗低罵佞臣,而對於安陽君一陣惋惜,惋惜如此雄才大略的前太子,最終沒能繼承王位。
“廉頗,你太過分了,安陽君哪裡說錯了,如今,四周各國都在頻繁在邊境對我趙國試探用兵,這個時候,不該重整軍隊,震懾宵小嗎?”
“大王沉迷鬥劍,全是你的緣故!”
“廉頗,你不向大王進言也就罷了,還爲大王選拔鬥劍莽夫?你,你是我趙國罪人!”
“安陽君憂國憂民,你呢,只會慫恿大王沉迷鬥劍!”
“廉頗,奸賊!”
……
………
……
不斷有人站在安陽君之處,隨同一起數落廉頗了。
這些人,在趙國也位高權重,也是各方貴族,此刻驟然發難,頓時給安陽君鼓壯了大量的聲勢。
漸漸的,半個大校場的人,都參與了進來,隨同安陽君一起數落廉頗。
廉頗眼中一冷:“你們想要造反嗎?”
“轟!”
廉頗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教場。
廉頗何等實力?當初天外誅滅楊朱的時候,廉頗可是和王翦等人一樣,縱橫天外,將楊朱逼的毫無反擊之力的啊。一聲冷喝,自然壓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衆人頓時一陣敢怒不敢言。
“廉頗,好勇鬥狠,只會讓你亡的更快。假借報恩,卻來專權趙國,廉頗,趙國若是再虛弱下去,你將是全趙國的罪人,他們不敢說你,迫於你的武力,我不怕你!”安陽君吼道。
“我們也不怕你!”好些人也義憤填膺道。
“呲吟!”
廉頗瞬間拔出長劍,一股寒氣瞬間充斥整個大校場。
“今日,奉大王令,在此挑選鬥劍之人,誰再敢打擾,就是冒犯君上,本將軍,必斬冒犯君上之賊!”廉頗眼睛一瞪,殺氣四射。
頓時,四周聲音小了下去。
安陽君恨恨的看向廉頗:“好,好,好,你等着,廉頗,我看你幾時完!”
說完,安陽君一甩袖子,踏步離去。
“安陽君!等等我!”頓時,一羣貴族追了過去。
顯然,這羣人都是憂國憂民之臣,想要找安陽君商談,如何解決趙國之危。
“好了,鬥劍繼續!”廉頗一聲斷喝。
“是!”不遠處傳來劍修們的應喝之聲。
大校場上,再度恢復了先前的比鬥,劍修用自己的劍道證明自己,不斷拼殺。一時間,大校場四周,鮮血四灑。
誰也沒有發現,在大校場外圍一個不起眼的貴賓區,坐着兩個身影,正是莊子和相夫子。
二人目睹了剛纔的一切。
“看到了嗎?那個是廉頗,效忠趙王!死心塌地的那種!當然,不排除還有我不知道的野心!”相夫子指着遠處。
莊子看了一會廉頗,又深吸口氣:“剛纔,那就是趙王的兄長,趙章?”
“對,安陽君,趙章!昔日的太子,可惜,王位沒有傳給他,如今趙國,很多老臣對他沒有繼承王位,極爲惋惜,畢竟如今的趙王,整日沉迷鬥劍,根本沒有心思治國,以至於如今的趙國日漸衰弱了,而老趙王趙雍,傳位給新趙王后,去沙丘宮安享晚年了,對了,也是前些日子,老趙王看趙章這個兄長,還要對弟弟趙王行禮,纔不忍心,分封了其爲安陽君,至此,安陽君處處爲國着想,引得無數趙國貴族擁護!”相夫子解釋道。
“趙王、趙雍、安陽君、廉頗?”莊子皺眉微微沉思。
相夫子看着遠處:“對了,莊子先生,您的女兒鄧陵子呢?我看她先前走的匆忙?”
“她?我讓她去辦事了!”莊子淡淡道。
“哦?”相夫子露出一絲好奇。
但,莊子並沒有解釋去辦什麼事情。
“你先前說,你在趙國也有勢力?”莊子想了一會,忽然看向相夫子。
相夫子眼睛一亮:“不錯,在趙國,我還是有些能量的,你想要見誰,我馬上給你安排!”
“我不要見誰,我要你調動他們,你能做到?”莊子鄭重道。
“調動他們?幹什麼?”相夫子茫然道。
“調動你的所有人,你的所有關係,所有力量,給我將那個安陽君趙章,給我拿下!等我審問!”莊子冷聲道。
“什麼?莊子,這是在趙國,你要我對安陽君動手?他可是趙王兄長啊,如今更是無數貴族、將士擁護的啊,你要我……!”相夫子臉色一變。
“怎麼?有問題?”莊子皺眉道。
“不是,莊子,你不查一下,就直接動手嗎?是不是……!”相夫子焦急道。
“你是擔心,你的那些佈置暴露在所有人前吧!”莊子冷冷道。
“我,我,不是,只是……!”
“爲天下蒼生,揪出古食族走狗,你還顧忌重重?你若做不到,也不要來找我!道不同不相爲謀!”莊子冷聲道。
“不,我只是,我只是擔心打草驚蛇,畢竟,趙王、老趙王,都有嫌疑啊,我這一弄,不會打草驚蛇嗎?萬一……!”相夫子擔心道。
“沒有萬一,趙王這邊,我現在就去見他,他要是古食族,我當場收拾他,就算廉頗護着也沒用。沙丘宮中的老趙王趙雍,也不勞你費神,現在,我已有了佈置,他絕對也逃不掉。如今,讓你對付一個安陽君趙章,你哪來那麼多左右爲難?你做不到就直接說,我不是非要你出手不可!”莊子冷聲道。
“啊?你這是想要蠻幹了?一次性將所有懷疑對象,一網打盡?這可是趙國,這可是趙國啊!你這樣做,會不會太……!”相夫子瞪眼驚訝道。
“太什麼?我不管是趙國、齊國、楚國,誰要是敢和古食族同流合污,我莊子,絕不姑息。一國又如何?誰敢叛天,我滅他國號!”莊子起身冷聲道。
誰敢叛天,我滅他國號?
相夫子張嘴看了莊子好一會,才消化了莊子此刻的肆無忌憚,眼神變幻,腦中快速運轉,運轉了一會才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立刻去辦!”
“記好了,通知你的所有勢力,將安陽君趙章,以及其黨羽,一網成擒,一個也別跑了!”莊子冷聲道。
“好!那你呢?”相夫子看向莊子。
“我?我現在就去見趙王!”莊子沉聲道。
“見趙王?可是,趙王現在不見外人啊,你又沒提前預約?王宮守衛森嚴,又有廉頗在旁看護,你怎麼進去?”相夫子茫然道。
莊子看了眼相夫子:“你是不是在這時代待久了,忘記未來的身份了?”
“呃?什麼意思?”相夫子茫然道。
“王宮不讓進,就打進去嘍,想那麼多條條框框幹什麼?又不是沒這實力!”莊子平淡道。
“打,打進去?”相夫子張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