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看着堯詩晴的模樣,心裡觸動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聽你說這個療傷特別好,我想快點好,所以…所以我……”
石元拿着聚神九靈丹傻笑着,堯詩晴見他這般模樣,雖然心裡很生氣卻也能理解他。
堯詩晴說道:“下次吃一顆就好了,吃多了我怕你挺不過來。”
堯詩晴說道:“我要去大廳裡看着,你就在我房間休息,但是你只可以坐在這個椅子上,其他的不可以碰也不可以看。”
石元心裡想着:“等你走了我把這翻個底朝天,把你的好東西都佔爲己有。”,石元想着想着一時得意,撲哧的一下笑了出來,堯詩晴問道:“笑什麼?”
“沒什麼”石元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嘴,可還是想笑,兩腮憋得鼓鼓的,瞧着石元這模樣,堯詩晴心裡嘆道:“傻子。”
堯詩晴走到門邊,拉開房門,突然偏頭對着石元,爆發出靈力,說道:“你要敢碰我房間裡一樣東西,我便打斷你的狗腿。”
堯詩晴靈力逼人,石元哪敢說不啊,連忙微笑着說道:“不碰絕對不碰。”
堯詩晴走後,石元一人在房中東瞅瞅西摸摸的,一會兒便無趣了,於是很自然的一頭栽在牀上,閉上眼睛,想着自己這一年走過的路,經歷的事。
“瑤瑤,你到底在哪?”石元小聲嘀咕着,石瑤性格要強,從小雖然就沒了父親,母親,可她在她爺爺哪裡活得像一個寶貝一樣,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委屈,此番在外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石骨鎮上,石瑤十六歲修習得二重靈力就被所有人稱爲天才,那時候石元也認爲她是獨一無二的靈脩天才,可當他走出桃花村,走出石骨鎮,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井底之蛙。
石元緩緩睡去,再一次睜眼是第二天清晨,是被堯詩晴揍醒的,石元看到堯詩晴生氣的臉龐,不但不害怕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想笑。
看着堯詩晴手持笛子指着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她說道:“你這是找死。”
整個房間瞬間充滿靈氣,堯詩晴的手掌緩緩擡起,看着堯詩晴手中的青光色靈力,石元急忙說道:“哎呀,晴姐姐,我已經是一個要死的人啦,你還下得去手嗎?”
看着石元的舉動話語,堯詩晴不屑的投來鄙視的目光,說道:“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這般沒有骨氣。”
堯詩晴收回靈力,做回椅子上,不停的喝茶,一杯接一杯,突然她問道:“妃子笑還有嗎?”
瞧她還有心情喝酒,那就說明昨晚沒事,石元急忙跑到她身邊,說道:“有啊,在嗜血劍裡。”
石元問道:“你大哥是不是已經拿到嗜血劍了?”
堯詩晴說道:“是啊,路飛揚昨晚就取來了。”
石元有些興奮的說道:“那就好,走,我們取酒喝去。”
堯詩晴心裡真的無法摸透石元,膽小如鼠卻又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鎮定自若,修爲被廢命懸一線也無懼無恐,彷彿是一件多麼不起眼的小事,自己父親送的配劍被人搶了也不着急,首先想到的不是奪劍而是酒,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
石元打探着這南神族的府邸,僕人很少,靈脩者很多,僕人多數都是女子,她們都穿着同樣的衣裳,衣裳上面繡有朱雀圖。
石元開口問道:“晴兒小姐,她們的衣裳上爲何都是朱雀啊?”
堯詩晴說道:“朱雀乃我南神族的守護神,是我南神族的象徵,她們身爲南神族的僕人,衣裳上自然是朱雀圖。”
“哦”石元微笑着有問:“是不是有朱雀圖的東西都是出自你們南神族?”
“是啊”堯詩晴對石元的問題一一回答了,走到長廊時,石元停下來,一把拉住堯詩晴的芊芊玉手。
石元這舉動弄得堯詩晴頓時不知所措,兩隻如夜明珠一樣漂亮的眼珠子直苗苗的瞅着石元。
與石元對視了幾秒鐘,堯詩晴變的呼吸急促,耳朵都變得通紅,她結巴的說道:“你……你想…幹嘛?”
石元從懷裡摸出一塊紅色的玉佩,遞到堯詩晴的胸前說道:“你看看這玉佩是不是你們南神族的東西。”
原來石元只是要問她事情,堯詩晴緊張的臉和心一下子就舒坦了,發紅的耳朵也慢慢漸退,她整理了一下心緒,接過玉佩,看着玉佩上面的朱雀圖,堯詩晴肯定的說道:“這是我們南神族的玉佩,上面還雕刻有朱雀呢。”
“你沒看錯?”石元這話不僅是質疑堯詩晴也是質疑自己,因爲他看到的也是朱雀。
“沒有啊,你看這上面的圖案是不是和她們身上的一樣?”堯詩晴指着玉佩對石元說道。
石元有些興奮的說道:“是一樣的”
堯詩晴瞅着石元的模樣,說道:“這玉佩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這種紅色的玉佩在我們南神族已經消失了上百年了。”
堯詩晴又說道:“朱雀善用火,所以紅色的玉佩都被稱爲朱雀令,是身份的一種象徵,你到底是從那得來的?”
石元說道:“我…我撿到的,看到上面的朱雀圖所以就問問你。”
隨後,石元一把奪過玉佩,端在手心中,仔仔細細的望着手中的玉佩,堯詩晴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石元很激動,很興奮。
堯詩晴說道“你若想知道這塊玉佩的真正來歷就只有去問我父親了,他知道的比我多。”
石元兩眼發光的問道:“晴兒小姐你有沒有姑姑?”
“沒有”堯詩晴不加思考肯定的說道:“我父親就只有兩個弟弟,我只有二叔和小叔沒有姑姑。”
石元着急的拉着堯詩晴問道:“你認真想想。”
堯詩晴也有些着急了,因爲他問的是她們南神族的玉佩,她的問道:“真的沒有,到底怎麼了?”
石元轉身失落的向前走去,說道:“沒事,走我們喝酒去。”
他們來到大廳,卻看到數百名強者聚在大廳外,而大廳裡做滿了南神族的長老,堯詩雨和堯詩承也在其中。
堯詩雨見到堯詩晴們,向他們招手示意他們過去,他們來到堯詩雨的身後,堯詩雨和他們小聲嘀咕着:“神族真的大難臨頭了。”
“怎麼回事?”堯詩晴小聲,附耳問道。
這時,大廳之上的堯天虎開口說道:“晴兒,做回你的位置。”
堯詩晴的位置離族長之位要比堯詩雨和堯詩承
的要斤點,堯詩晴坐下之後,石元就站在堯詩晴的身後,像是堯詩晴的保鏢一樣。
“我族有要事相商,石公子請回避。”堯天虎開口道,語氣溫和並沒有堯詩承般霸道。
石元雙手抱拳,行完禮走到堯詩承的身邊,拿起嗜血劍,但是瞬間就被堯詩承抓住,堯詩承怒目凶煞的看着石元,石元並不在意,隨手石元手勢變化,一罈酒出現在石元的手中。
石元放開嗜血劍,抱着酒罈子離開了大廳,坐在大廳外的梯子上,掀開酒罈子,閉上眼睛一聞,得意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浮現。
堯天虎開口說道:“如今,東神族,西神族和北神族都被人一夜之間全部殺死,很顯然,敵人是想要把我們四個神族旁系都殺死,東神族,西神族和北神族都要半仙坐鎮,也都難逃一死,而我南神族只有四名散仙,待敵人出現在南神族,我們的下場怎樣,可想而知。”
一名才發老頭站起身來,說道:“敵人之強大,不是我等所能抵抗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刻前往宮殿之內,方可保住南神族。”
堯詩晴的小叔堯天洪也站起身來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向內族求救不是長久之計,我們應該主動尋找那位強者,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方是萬全之策。”
堯天虎說道:“你們說的都對,兩國開戰不斬來使,那我們就兵分兩路,由三弟去尋找那位強者,其他人立刻同我趕往宮殿,先保住南神族族人的性命。”
堯詩晴開口想要說話,卻被堯天虎伸手製止,他說道:“晴兒,雨兒,承兒,你們趕快離開神都,逃得越遠越好,待這次危機渡過後,你們再回來。”
“父親,晴兒自知不是對人敵手,可是晴兒想同父親你並肩作戰,晴兒不要離開不然晴兒會內疚一輩子的。”堯詩晴站起身來,視死如歸的說道。
“父親”
“父親”
堯詩承和堯詩雨也紛紛站起身來,說道:“就讓我們同您一起並肩作戰。”
看着他們如此堅定,堯天虎知道這會兒他們是不會離開的,於是開口說道:“趕快收拾東西,即刻啓程。”
“是”
所有人都散出大廳,堯詩晴看到坐在梯子上的石元,她走過去開口說道:“你快離開神都,神都不安全。”
看着心事重重的堯詩晴,石元沒有嬉皮笑臉,很嚴肅,很正經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你知道嗎?昨晚北神族和西神族也被血洗了,整個神都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估計在下一刻我就會死去,你不是神族的人,沒必要留在神都。”堯詩晴說道,隨後她起身離開。
在牆角處停下腳步,回過頭對石元說道:“一天吃一粒聚神九靈丹,好生靜養身體,八個月後你的身體就恢復了,在這個弱肉強食,強者爲尊的世界,記得一定要活下去。”
隨後,堯詩晴消失在石元的視線裡,石元心裡也很明白,她此時讓自己離開神都也是爲了保護自己,他也明白自己留下來只會拖累她,所以石元站起身來,一邊喝着妃子笑,一邊離開了南神族的府邸。
神都大街上,人們都在紛紛議論滅了東,西,北這三個神族旁系的靈脩者,人們都在猜測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東西南北四個神族,兩個夜晚就只剩下南神族了,下手的人太狠了。”
“是啊,十幾萬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冥族的人啊?”人們紛紛議論道。
“我看就是冥族,冥族與大夏帝國爭戰上千年,冥族之人一直對大夏帝國虎視眈眈,不是冥族還有什麼人敢與神族爲敵。”
“對,就是冥族。”
人們的各種流言蜚語都傳入小巷子口,牆壁之下的醉酒少年耳中,此人正是石元,石元已經喝醉了,他坐在青石板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