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雪中趕路人

上官玉兒:“無離,這次我們去帝丘郡,有可能走不出南宮氏,你都還沒有找到石瑤,你真的要和我去嗎?”

莫無離:“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上官玉兒:“無離,如果這次我們能安然無恙,你……你可不可以娶我?”

這一席話,莫無離不知道怎麼回答上官玉兒,從和上官玉兒認識以來,她一直對他都很好,在客棧被林炎追殺,上官玉兒不顧一切都想保住他的命,在萬毒谷,上官玉兒又不離不棄的照顧他,上官玉兒這麼一說,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上官玉兒:“無離…你說話啊”

莫無離:“玉兒……瑤瑤還沒有找到,我不想談這些。”

上官玉兒:“那要是一輩子也找不到石瑤呢?”

莫無離:“我現在這種修爲,還沒有背景,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莫無離:“不說這個了,先想辦法解決南宮氏的問題吧。”

上官玉兒沒有說話,上牙咬着下嘴脣,摸摸的跟在莫無離的身後。

莫無離們沒有地圖,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問,一個月後終於到帝丘郡了,這時候已經是冬天了,莫無離和上官玉兒身上都裹着厚厚的棉袍子。

上官玉兒的小臉蛋上,兩腮紅的,耳朵也是紅紅的,脖子上裹了一條灰色的圍巾。

莫無離身上的黑袍子上大大小小的補丁有七八處,這還是一戶農家人心好送給他的,不然他還不知道得凍成什麼樣呢。

上官玉兒的嘴脣都乾的起皮了,她哈着白氣說道:“無離,我餓了。”

看着自己身邊可人兒,莫無離探出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撫摸着,說道:“我們去吃混沌好不好?”

上官玉兒:“好”

莫無離的手搭在上官玉兒的肩上,像一對小夫妻一樣。

他們走進一家小客棧,店小二見他們穿着過於寒酸,不讓他們進去。

店小二:“這兒可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去去去。”

上官玉兒本就是千金大小姐,她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羞辱,她心裡氣打一處來,怒斥店小二,說道:“你別狗眼看人低啊,信不信我把你這破店砸了。”

說着,上官玉兒便要拔出手中劍,莫無離倒沒有什麼事,從離開桃花村以來,他早就習慣了。

“這夠買兩碗混沌嗎?”莫無離從懷裡探出六個銅板。

店小二指着風雪下的混沌攤說道:“那,看到沒有,那夠。”

莫無離們看到哪混沌攤,上官玉兒更是火冒了,“唰”的一下拔出御雷劍,嚇得店小二雙腳直髮抖。

“啊”,莫無離一個轉身就把上官玉兒攬在自己的懷裡,然後朝那風雪中的混沌攤走去。

上官玉兒雖然被店小二氣的很不開心,可是在莫無離這裡她卻十分開心。

“老闆,我只有六個銅板,可以賣給我們兩碗混沌嗎?”莫無離很客氣的和現在火邊煮着混沌的老人說道。

“兩個銅板一碗混沌”這個老闆是一位頭髮花白,鬍鬚斑白的老人,他的臉上有很多皺紋,身體卻很強壯,身上散發着不同尋常的氣息。

莫無離:“給,請給我們兩碗”

莫無離和上官玉兒在哪屋檐下坐下,頭頂的屋檐恰好能擋住風雪,見上官玉兒冷得直哆嗦,莫無離把她的手緊緊的握住。

不斷的哈氣來給上官玉兒取暖,雖然不是很溫暖,上官玉兒的心裡卻很溫暖,她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混沌來咯,兩位客官請慢用。”

莫無離:“玉兒,小心燙”

上官玉兒:“嗯,吃好了我們就趕往南宮氏”

莫無離:“不先回去給你父親報平安嗎?”

上官玉兒:“不,如果我先回去了,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去南宮氏的,反而我父親會替我去了南宮氏,這樣肯定會讓我們上官氏的聲譽受損的,我不想我連累我的家族,這是我的事,我想我自己去解決。”

莫無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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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有一輛馬車從混沌攤前停下,一位身着大棉襖的人說道:“蕭叔,一碗混沌。”

“湘湘小姐您又來了,稍等一會兒,老頭兒這就做。”哪位老人臉上露出微笑,雙手在圍裙上擦得乾淨。

馬車中,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蕭叔您慢慢做,湘湘不急。”

一聽到湘湘,上官玉兒停住嘴,擡頭看了一眼馬車,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隨後就又低下頭吃着混沌。

馬車中的女子,身着大紅貂袍,懷中一隻白色的貓兒現在熟睡,女子眉目如畫,紅脣白齒,眼睛不是很大卻很有神,她就是蕭湘湘。

她無意間也看到了上官玉兒們,但是沒有認出上官玉兒,待混沌好了就離開了。

看着遠去的馬車,上官玉兒輕輕的呼了一口氣,莫無離看出了她心裡的感受,只好低頭吃混沌。

上官玉兒:“真舒服”

她拍拍肚子,嘟着嘴對莫無離嘻笑着,莫無離伸出手在上官玉兒的嘴脣邊輕輕擦拭着。

上官玉兒:“嘻嘻,走吧”

風雪中,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在雪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腳印。

不停歇的趕路,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當初莫無離遇到陳程的破廟。

莫無離在破廟裡拾了一些乾的草灰,生起了火,上官玉兒在火邊,取暖驅寒,不一會兒就靠着莫無離睡着了。

看着上官玉兒嘴脣上乾乾的皮,莫無離撫摸着上官玉兒的臉頰,上官玉兒很溫暖的往他懷裡蹭了蹭。

莫無離心中感慨萬千,如果不是當初他帶着她離開帝丘郡,她就不會和他一起被人追殺,在山林中冒險,就不會跳下萬毒谷,就不用驚心膽戰的生活,也不會受這風雪之苦。

看着火光,莫無離想起上官玉兒和他說過的話,“可不可以娶我”

想着想着,他也睡過去了,由於草灰燒完了,火熄滅了,寒氣把莫無離冷醒了。

他醒來,看着身子緊緊縮做一團,使勁往他懷裡鑽的上官玉兒,他心裡一陣的不是滋味。

莫無離怕弄醒上官玉兒,於是動作很輕的保住上官玉兒,儘可能的爲她擋住寒風。

天明瞭,上官玉兒睜開雙眼,發現莫無離的雙手緊緊保住自己,她咬着嘴脣,得意的躺着不動,直到莫無離醒來。

莫無離:“餓不餓?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抓一隻野兔。”

上官玉兒:“不餓,我們整理一下,繼續趕路”

在風雪中趕了兩天的路,終於來到南宮氏的大門前。

南宮氏府邸門前,有四人看守,他們身上的禦寒袍子都比他們兩個的都要好,真是過的連別人家的僕人都不如。

那四人見他們兩個一直站在那裡,盯着南宮氏的府邸,於是有兩個人便走過來說道:“去去去,走遠點”

上官玉兒:“我要見南宮凡歷”

一字一句都很清晰明瞭,沒有其他多餘的廢話,也沒有什麼表情,雙眼深邃有神,感受他們身上的氣息,那兩人被嚇得一下子軟爬在地上。

見狀,其餘兩人慌忙的跑進南宮氏的府邸之中。

南宮氏府邸的大廳中,南宮氏的年輕一輩正在聽授南宮博的講訓。

“家主,家主”兩個僕人慌慌張張的奔進大廳。

南宮博:“什麼事,這麼慌張?”

家僕:“外面來了氣勢洶洶的兩個年輕人,他們要見三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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