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家族如今只有一部衛星電話,平時一直放在族長的地方。
現在族長閉關修煉了,這部電話就放在了北冥二爺之處。
由於兒子身體的關係,北冥二爺如今的娛樂活動也減少許多,只是畢竟不適應這衛星電話的鈴聲,他在手機響了兩次之後才接起來。
他剛剛接通,那頭就想起興奮的聲音,“族長,族長,少主站起來了,少主可以走了!”
二爺還處於怔愣狀態,此時就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的人就頓了一下,“二爺,少主的腿好了,能站起來了。”
北冥二爺哐噹一聲手機就掉在了地上,接着猛一下子撿起手機,就朝着後山跑去,一邊跑着還一邊喊着,“大哥,大哥”
電話這頭的人就有些面面相覷,但還是恭敬的等着那頭。
北冥族長閉關的地方位於後山的山洞,通常要是有人敢此時擅闖,那絕對是會被當做敵人攻擊的。
這樣的打擾可不是小事情,萬一閉關到了關鍵時刻,這樣的打擾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幸好此時不是族長的關鍵時刻,正是他中間休息的時候,遠遠的聽到有人二弟的聲音,於是就起步朝着外邊走去。
族長面色嚴肅的說道,“瞧你像個什麼樣子!”
二爺舉着手機氣喘吁吁的說道,“阿策,好了!”
族長立刻就接過手機,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
這邊接電話的已經換成了周大夫,就將少主突然好了的事說了一遍,“……現在少主狀況很好,除了氣脈還沒有恢復,已經能正常走路了
。”
族長也有些震驚,當然也需要壓制一下心中的激動,“你說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將阿策給治好了?”
周大夫不住的點頭,此時就想到那頭的族長看不到,於是回道,“對,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少主就好了。”
族長立刻說道,“現在阿策呢?”他現在迫切的想要跟他說說話。
周大夫說道,“我讓少主休息了,剛纔……”
“對!對!”族長立刻打斷了他,“是要讓他先休息,這幾天你一定要看好阿策……再也,再也不要發生意外。”
周大夫鄭重的點頭稱是,他們再也經不住希望再一次落空。
北冥族長掛了電話,就對着二弟說道,“庫房裡找出進補的藥材來,我要出去一趟。”
周大夫也說了幫助阿策治病的姑娘,因爲吐血昏迷,那麼他就要表示表示。
二爺就說道,“大哥,還是我出去吧,這裡需要您坐鎮。”
當初阿策受傷的消息傳來,帶人出去的就是大哥,現在阿策好了,怎麼也該輪到自己去看看了。
“我還要通知爹孃,大家一起去。”
族長的惱怒的說道,“真是糊塗
!阿策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這裡有什麼好坐鎮的。”
阿策就是長房的命根子,自己以後的衣鉢都是需要他來繼承,如果沒了阿策,那自己現在還奮鬥個什麼勁?
二爺就繼續勸說道,“大哥,您畢竟纔是族長,族裡的事物就全仰仗你的。我出去也能做好的,保證好好的看住阿策。”
族長再次說道,“族裡能出什麼大事,只要我還是族長,那些人就翻不出花樣來,即使是翻出什麼花樣來,那等我回來照樣被打回原形。”
在族長的高壓政策下,二爺再次被打回原形。
而且,這次想要跟着出門的父母也被族長給扣留下來,因爲自己這對父母同樣的不靠譜,還是他一個人方便。
北冥族長掛斷電話回山的時候,還一直在感慨簡直是不可思議,後來就是感慨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爺就在旁邊低聲的說,“或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呢!”
族長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這樣說兒子的麼!
不過仔細想想也真有這方面的意思,而且顧家的姑娘也並沒有擁有金葫印記,想來能陰差陽錯的治好阿策的腿,看來預言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北冥族長回到自己的住處,就收拾了幾盒子的珍貴藥材,帶着一個隨從就上了路。
而這邊的顧元筠,剛開始感覺很疼,就如同被斷了十指連心的手指一樣,接着就是感覺自己像斷了線的風箏,隨着風飄飄浮浮,這感覺可不好受。
並不是隨風飛翔的自由,而是像沒有根的浮萍沒着沒落的。
恍恍惚惚的,就如同斷了根一樣難受。
好在漸漸的她就靠了岸,活力再次回到她的身上。
顧元筠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頭頂熟悉的天花板,目光向下就是熟悉的黑色大牀,再之後就感覺耳側傳來陣陣的熱氣。
顧元筠眼珠子慢慢轉過去,就看到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順時倒抽一口冷氣
。
北冥策就躺在她的的身邊。
寬大的兩米大牀上,他愣是緊緊的挨着她,側躺在她的身側。
顧元筠側着腦袋端詳着靜靜睡着的他,沒有了往日的狂妄霸道,此時就如同一尊美麗的不染塵埃的雕像。
安靜的時候倒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但是想想白日醒來的情形,那就是個惡魔。
所以,還是保持遠離的好!
顧元筠緩緩的側過身去,背對着他,揭開被子的一角,低頭看進去,還好衣服都在。
而此時轉過身去的顧元筠並沒有發現,在她轉過身去的時候,北冥策立即就睜開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
北冥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挑,聲音嘶啞的說道,“少了什麼沒有?”
“沒……”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顧元筠嚇了一跳,不經思考的就要回話,只是她剛剛開口,喉嚨處就傳來陣陣的疼痛,說出的聲音也像是彈棉花一樣嘶啞難聽。
北冥策立即掀開被子,慢慢的下牀,走到飲水機處倒了一杯水,再慢慢的走回來。
一直注意着這一切的顧元筠,已經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他竟然能走了!
顧元筠先是腦子一片空白,接着就想到自己昏迷之前,那嗡的一聲就斷掉的金線。
她本想公報私仇,沒想到最後竟來了個,害人終害己!
本想着整一下他的,結果人家最後腿好了,自己卻吐血昏迷。
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