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筠坐在李一文的後邊,不同於李一文想的那樣,一上車就拉着他問東問西的,而是閉目靠在後車座上,一句話不說。
尷尬慢慢形成。
除了齊元怡時不時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外,車廂內是一句話都沒有。
李一文時不時從後視鏡中,看一眼閉目養神的顧元筠。
心中漸漸升起一股疑惑。
李一文越往顧家走,心中越是堅定。
能在這樣的地段有一套房子就足以令人羨慕,更何況還是一套二進的四合院。
“停車,”顧元筠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對着齊元怡說道,“走的時候吳媽讓帶回去一些幹百合熬粥喝,我給忘記了,你去那邊的藥店買一些。”
李一文看看馬路對面的藥店,要往前走一段才能到十字路口,之後穿過馬路買回來的話,最少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
肯定是顧元筠爲了跟自己獨處,將自己雙胞胎姐姐指派出去的
。
這纔對嘛!
齊元怡瞪了瞪眼,彷彿才反應過來,最後就拿着顧元筠遞過來的錢包走了出去。
真是見色忘友啊,就爲了個男人就將自己趕出來了?
李一文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轉過頭來,“顧學妹,你……”
“叫錯了,”顧元筠靠在椅背上,立時打斷了他,“今天第一次見面,我之前根本不認識你,你也不可能跟我是一個學校,這一聲學妹叫的過了。既然互相不認識,那就沒必要上趕着湊攀交情了。”
李一文一口氣就憋在那裡,這……這跟之前設想的,簡直是差太多。
顧元筠可不管他心中是個什麼想法,繼續說道,“車子很好吧,從來沒見過這種車吧?是不是餘小鵬給你的?”
李一文當然不會是富家公子,前世他只不過是齊同慶的學生,現在齊同慶還在東吉省,自然就沒有這一層關係。
但是,餘小鵬能如同前世一樣找上他,看來也費了不少的勁。
“不,”李一文立時否定起來,“這車是我的,跟他們……”
顧元筠伸手製止了他,“用不着撒謊,你是誰我不管,也不想知道。你跟餘小鵬什麼關係,餘小鵬讓你做什麼,我清楚的很。無非就是高價賣了自己,像個鴨子一樣,上趕着追女人罷了。”
李一文一口氣上不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人,“你……你……胡說。”
即使是反駁都一絲力道都沒有。
顧元筠則是像連珠炮一樣,“你以爲你是誰?就算是上趕着賣,也要看看別人願意不願意。腦子是草包,思想齷齪。還想跟周景比?周景的父母可都是將軍,你以爲你有這份量?就憑你那張臉?
美滋滋的做什麼計劃?將別人都當成是傻子看?我看最大的傻子就是你們,唱戲倒是唱的不錯
。”
李一文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喘不上氣來。
什麼比當面打臉更令人難堪?
尤其是之前他們還喜滋滋的說着顧元筠會如何像傻子一樣撲上來,他們還打算着如何算計她,最後真相大白再去打她的臉。
這些都沒有實現,卻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被對方給識破。
而且,還被她,這樣赤果果的打臉。
李一文緩了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顧元筠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自己一人走到十字路口的地方。
齊元怡拎着一袋子的幹百合,走過來,面帶疑惑的說道,“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李一文呢?”
顧元筠微微笑着說道,“剛纔接了一個電話,就說有事先走了。”
齊元怡看看附近的建築,這裡距離家裡已經不遠,即使是有事,也沒有着急到要撇下她們就走的地步吧?
“這人還真是不靠譜。”
顧元筠同樣點頭,“確實夠不靠譜的,”話題不想再圍繞着李一文,於是就說道,“既然家裡不遠,咱們就走回去吧。”
齊元怡點點頭,姐妹倆肩並着肩的往回走。
高樓大廈,車流不息,巨大的電視牆,來來去去忙碌的人羣,緊張的腳步,無一不彰顯着大都市的繁榮和快節奏。
顧元筠的腳步就更加的慢下來,慢悠悠的享受這個閒適的午後,“你相信餘小鵬說的話麼?”
“爲什麼不信?”齊元怡扭頭問道,“我們從小就認識,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當然會相信。”
所以說小人就是靠着朋友的信任,才能算計成功。
這樣的人只會被背地裡耍陰招,連個壞人都算不上,因爲他們除了算計親密的朋友,算計沒有關係的外人?
那簡直是一點用都沒有
。
“因爲他說的都是假的,”顧元筠在她繼續開口之前,“而我知道真實情況。”
“真實情況?”齊元怡疑惑的問道,“什麼真實情況?”
顧元筠一邊走一邊踢着路邊的小石子,“真實情況跟他說的相差十萬八千里,買秘方的事情不是姚家逼着他們做的,而是我引誘着他們做的。”
齊元怡立時驚奇起來,“你?引誘?”
顧元筠點點頭,“公司開業之後,是我故意將龐大的盈利透露出去,那個泄密的工人也是我早就安排好的。
他說的當然是知道的所有的真的工序,只不過不完全而已。
餘秋先跟他接觸的,答應出價一千萬買,只是在他寫好秘方之後,纔開始反悔,竟然只出了五百萬。
那五百萬被我用來還了之前欠何紹的房款,只是我謀劃這麼大一場,才弄到五百萬,心中當然不高興。
可是,我還沒有再次去找她,沒想到餘秋竟然再次找了上來。
原來就是那秘方是假的,根本就做不出顧氏的化妝品。
只是餘秋用錯了辦法,她不是自己上門,而是通知了姚家,他們在姚老四面前一通的添油加醋,姚老四纔有了之後的動作,只是沒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之前姚老大來家裡的事情,你肯定記得吧,那就是姚家上門道歉的。
餘秋最後成了替罪羊,被姚家給扔出來,這纔有姚老四的那頓賠禮宴的事。”
“停,停一下,”齊元怡疑惑的打斷她,“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姚家能那麼輕易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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