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悅就笑着跟屋裡的人打招呼,之後就乖巧的坐在了北冥暢身邊。
即使她是小嫂子又怎麼樣,北冥暢的正妻又不在這裡,自己就能享受他妻子的尊榮。
但是她知道她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都是誰。
她是顧元筠的同宿舍舍友,而顧元筠可是北冥策的未婚妻子,就要舉行婚禮的妻子。
北冥暢再如何都要給顧元筠的面子,所以自己不可能被他像其他女人那樣給處理了。
當初自己懷孕之後,雖然被他強迫着流產,但是顧元筠知道之後,幫着她出了頭。
雖說自己永遠不可能是正妻,但也總算有了一席之地。
可恨麼?
有時候想想自己也怪可笑的,戰戰兢兢的才能得到如此的日子,可是顧元筠呢?人傢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北冥策的真心求娶,而且還是非卿不娶。
北冥策可比北冥暢要強多了,要不然爲什麼公司的事情一直是北冥暢在打理,但是北冥策一來還是將他的權利給奪走了。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北冥暢竟然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這說明了什麼,只要是個有心的人都能想明白。
林悅悅如今是有房有車,存款也夠一輩子花用了,人在物質上滿足了,在精神上要求就多了。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林悅悅,所以一想到顧元筠,心中開始有些不舒服。
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學生,憑什麼自己的一切都是要靠着她。
只是,想是這麼想,她知道自己要是沒了和顧元筠的關係,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
畢竟她已經不年輕了。
所以,林悅悅看着說鬧的衆人,就不經意的說道,“過幾天是我們同學聚會,小筠也要過去,應該是當場宣佈婚訊的吧,你那天也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雖然畢業才三年的時間,但是同學們已經好幾個結婚的了,大多都是有了男女朋友的,所以如果北冥暢能跟自己一起去的話,那就是太好了。
北冥暢轉着紅酒杯,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悅悅就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了,於是就當成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接着說道,“那你說我該穿什麼衣服啊,禮服?好像有些太正式……”
北冥暢就說道,“香奈兒今年的新款你可以去挑挑,記到我的賬上。”
衣服,首飾他都不會吝嗇,但有些場合他是不會帶着林悅悅出席的。有顧元筠和阿策的場合,他帶着林悅悅過去,這不是讓他的妻子下不來臺麼?同樣也降低了顧元筠的身份。
讓顧元筠和他這個妾相交,阿策到時候指不定怎麼恨自己呢。
林悅悅臉上就帶着歡喜的笑,即使這些東西自己完全有能力買了,但是金主賞賜的,就要歡喜的接受。
只是她看着北冥暢的臉上好像有些心不在焉?難道又是惦記上了別的女人?
北冥暢現在腦子裡都是水無心和姚鴻鈞的事情,如果自己在背後推一把的話,阿策肯定會高興的。
於是他就叫了兩個人,一看就有些猥瑣的男人,過來吩咐了幾句,兩人級笑着走了。
林悅悅只是看到他們說話,並沒有聽到說什麼,但是她卻是有了危機感。
北冥暢想要什麼女人不能手到擒來,哪裡需要如此的動手段?
而姚鴻鈞所在的包間,有了北冥暢等人剛纔鬧的那一場,也就繼續不下去了。
雖說北冥暢說了幾句之後,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就走了,但怎麼說也是搶女人的爭鬥,如果是對方贏了那麼還好說一些,但是壞就壞在對方輸了。
所以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或許都會被當做這些公子哥報復的對象。
於是大家都想着撇清,紛紛的找了藉口走人了。
至於水無心?
笑話,誰會這麼不長眼的繼續給人家鬧?
所以娛樂公司的老總,給姚鴻鈞送個女人的打算也沒有成行。
姚鴻鈞喝酒有些多,臨走之前就去了洗手間,於是他就聽到了兩個男人在談論水無心。
無非就是想將她下藥,給剛纔北冥暢那夥人送過去,以好巴結他們。
姚鴻鈞不由再次想到那個顧元筠有些相像的女人,水無心。
真是不忍心她淪落到如此的地步。
所以姚鴻鈞破天荒的管了閒事,警告了那兩個男人一頓,等到他出門開車的時候,就將車子停在了俱樂部的員工出口,果然過了不多久水無心就從那裡出來了。
姚鴻鈞跟着她走了一段,看着她沒有危險之後,這纔要開車走人,只是車尾突然一股大力襲來,就將他的車子撞上了道邊的防護欄。
姚鴻鈞沒有系安全帶,雖然有防撞的裝置,但他還是給撞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和亂糟糟的聲音。
“你醒了?”
一個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姚鴻鈞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不錯,正是水無心。
“我怎麼在這裡?”姚鴻鈞問道。
水無心關切的說道,“你被人撞了出了車禍就昏迷過去了。”
昨天的車禍簡直是太好了,她正愁着怎麼接近姚鴻鈞呢,就來了機會。
“車禍?”姚鴻鈞不由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情形,他可不相信那是簡單的追尾,肯定是有人在打擊報復。
水無心也就複述昨晚的情況,“是有人開車直接撞你的車,後來那人就給逃跑了,我已經報警,只是警察說你也屬於酒駕……所以,他們一會兒還要過來,找你瞭解情況。”
旁邊就有住院的孩子吵吵鬧鬧的,姚鴻鈞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腦袋上也撞了一下,此時聽到吵鬧的聲音,腦袋更疼了。
水無心一看這樣就趕緊說道,“我沒有錢,是直接拿的你的錢包,我不知道卡的密碼,就這麼點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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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送到了普通病房。
姚鴻鈞就讓她將自己的包拿過來,幸好手機沒有摔壞,他就給助理打了電話,助理很快過來之後就給轉了vip病房,好在姚鴻鈞情況不嚴重,昏迷中醒來之後簡單觀察就可以了,所以也不用轉院之類的。
姚鴻鈞醒來之後,警察很快就到了,只是這些事情都交給助理解決就好了,這就是有錢人的本事。
不用擔心自己會吃虧。
姚鴻鈞看着外邊漸黑的天色,“謝謝你救了我,是否耽誤你上班了?”
要的就是你耽誤我上班!
其實昨晚的車禍並不嚴重,按照常理的話,姚鴻鈞今天一早就能醒來了,只是這麼早醒來,她還怎麼賴下去?
於是水無心就動用了一點小手段,讓他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醫生也是非常驚訝的,再想想這些有錢人的作息習慣,指不定外邊看着精壯,說不定早被女人給掏空了。
這就這樣解釋了姚鴻鈞晚醒來的事情。
水無心暗自高興,看看,這不就問道自己工作的事情了?
水無心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有些無奈的說道,“昨晚得罪了客人,我已經被辭退了。”
她當然不會被辭退的,經理還要留着她當搖錢樹,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找到了目標,所以是她要提出辭職的。
姚鴻鈞就以爲是他們這些人的原因,“那樣的工作不要也罷,如果你擔心的話,可以去我的公司上班。”
對於像顧元筠的人,他總是不能狠心。
“真的?”水無心眼神晶亮的看向他,“真的麼?你真的可以給我一份工作?一份正常的工作?”
這真是意外收穫了,還以爲自己需要多磨磨,才能距離他更近一步呢。
所以說果然還是老人說的對啊,趁虛而入,效率非常的高。
至於她怎麼知道是趁虛而入,非常簡單了,就看他昨晚借酒澆愁就可以了。
姚鴻鈞看着她的模樣,就像是他是她的救世主,被人完全的信任,於是笑着點頭,“當然,足夠你生活了。”
說起生活,水無心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今晚可以在這裡陪牀麼?我租的房子已經到期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被趕出來無家可歸了?
姚鴻鈞就點頭同意下來,這一晚姚鴻鈞睡在病牀上,水無心睡在沙發上。
而昨晚的兩位肇事司機在完成任務之後,就去給北冥暢彙報了,至於後續的罰款之類的,有北冥暢在,他們當然不用擔心。
第二天姚鴻鈞就出院了,這次出院就多了一個小尾巴,水無心被安排進姚氏公司,成了姚鴻鈞秘書室的一員。
只是姚鴻鈞還是提議道,“你年紀還小,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去上學,學費算是我借給你的。”
水無心搖搖頭,“我上學還要許多年時間的,這麼多年生活費學費都是一大筆錢,我不能讓你都出了,所以我想自己掙錢再說以後的事情。當然,我知道這些錢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我也有我的自尊,所以……”
“我知道了,”姚鴻鈞點點頭,果然是自尊自愛的女孩子,就如同顧元筠一樣。
北冥暢,水無心,姚鴻鈞,這三人跟北冥策和顧元筠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關係,而且是不淺的關係,但他們三人發生的事情,顧元筠和北冥策誰都不知道。
準備婚禮的事情,雖然不需要兩人,但是佈置一下新房還是需要兩個人的。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佈置下來,顧元筠和北冥策兩個大人也花了四五天的時間。
新房的佈置比較符合顧元筠的心意,當然這個佈置的過程,也比較符合北冥策的心意。
其實之所以這麼拖沓都是北冥策的原因,簡直是天天被他叫出來就是爲了過夫妻生活的啊。
“你就不能忍忍麼!”顧元筠推開身上的人,“整天這樣拖延進度,我媽可都是問了。”
北冥策自從開了葷,是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北冥策枕在胳膊上,就笑着說道,“我也是爲你考慮的,趁着這段時間,將之前你欠我的補一補,省的婚禮之後再補你吃不消。”
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顧元筠氣得將旁邊的枕頭拿過來,直接就打到了他的身上,“什麼叫我欠你的!我欠你的!我有欠過你麼!”
北冥策連人帶着枕頭都抱了過來,“是我欠你,是我欠你!我現在就還債好不好?”
說着一把將枕頭抽了出去,直接壓到了顧元筠身上,還債去了。
一番翻雲覆雨,顧元筠累的躺在他的胸前。
北冥策摟着懷裡的人,真是感慨不已,想想一個月前,自己還可憐的連一個吻都要強求的,現在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所以無論什麼事情,只要堅持不懈的努力,總會得到回報的。
新房佈置好,禮服也做好了,需要他們去試穿後修改一下,這些禮服也就是當天換換的,正式的結婚儀式的衣服不在這當中。
正式的嫁衣,不錯不是現在人都用的婚紗,而是嫁衣,是她外婆給準備的,具體是什麼樣子,顧元筠還不知道。
反正外婆說,非常的費工夫。
顧元筠試好之後,就和北冥策拿上衣服往家走,這其中還有外公,外婆和老媽的禮服,當然也得爲北冥家的三位長輩以及水無情做好衣服。
兩人高高興興的往家走,只是到家之後就發現家中的氣氛有些不正常。
吳媽立刻迎了出來,到了顧元筠面前就小聲的說道,“你爸來了。”
當初顧紀嵐和齊同慶是友好離婚,齊同慶也有看女兒的權利,只是她和齊元怡都不願意看他而已。
如果說齊元怡還願意跟他說幾句話的話,那麼顧元筠是見都不願意見他的。
當初只是將齊同慶走仕途的路給斷掉了,她沒有繼續動手,就已經是非常好的了。
只是他這時候來做什麼?
顧元筠走到客廳門口,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門口聽了聽。
“……小筠,畢竟是我的女兒,她要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沒有父親參加呢?而且到時候雙方家庭來那麼多的人,你們也不願意讓別人說小筠是單親家庭吧……”
這些都是齊同慶的聲音。
顧元筠就明白了他來的意圖,“不必了!”
她走進去,直接就這麼說道,“讓別人以爲我是單親家庭,總比讓別人知道我有個出軌找小三兒的父親強一些!”
齊同慶臉色立時就難看起來,“小筠,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爸……”
齊同慶雖說從部長的位子上下來了,但現在總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威嚴還是有的,所以聽到顧元筠這麼說,臉上當然不好看了。
顧元筠擺手制止了他,“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不用再說了,現在就走,否則的話,我不保證你還會是齊氏的董事長!”
顧元筠之前從來沒有跟他正面對上過,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說難聽的話。
“你!果然是你!”齊同慶頓時想到兒子曾經的猜疑,“我被退下來,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了?”
齊同慶最看重的就是仕途,他是寧願沒錢花也要當官的人,後來仕途被毀掉,他好歹還有公司來依靠。
現在是官商勾結,他有錢,也能指使的動一些官員,所以失落是有,但並不是太過沮喪。
但是今天聽到女兒的話,他才發覺之前自己的判斷都是錯的,他曾經身邊隱藏了這麼一個禍患,竟然沒有發現。
顧元筠冷笑了兩聲,“趕緊走,這裡不歡迎你。”
她不是害怕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沒有必要。
因爲跟他這樣虛僞的人說話,心裡都難受。
北冥策已經走過來趕人,“齊先生,小筠有時會心軟不願意動手,可不代表別人也不會動手。”
如果是他遇到齊同慶這樣的爹,如果動手的是他的話,絕對不會像顧元筠那樣就這麼算了的。
他打擊對手的話,不將人給打到泥土裡,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齊同慶今天的來意本來是想從女兒結婚爲突破口,慢慢的修復跟顧家的關係。畢竟大舅哥顧紀川是部長,顧家跟傅家的關係緊密,有這兩樣自己起復不是難題,其實他曾經犯的錯誤,這麼多當官的人都會有,只要不追究根本就不是大事。
更何況他已經是真心悔過,公司非常注重慈善事業,而且也沒有亂搞男女關係了。
顧紀嵐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婚,他認爲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過了這麼多年,再多的恨也都淡了,留下的只會是往日的親情。
但是沒想到的是剛剛進來,顧元筠依舊是如此強硬的態度。
齊同慶不得不離開,只能是循序漸進了。
顧紀嵐就將女兒拉到一邊,“小筠,他畢竟是你的爸爸,當年他是對不住我,但是對你和小怡,他是一位合格的父親的……”
“媽,”顧元筠打斷了她,“對不起您,就是對不起我們了。如果他真的對我們好,怎麼會有比我們還大的餘小鵬?而且您聽聽他兩個孩子的名字,鵬程,鵬程,鵬程萬里,這得有多大的希望啊。他對私生子女這麼大的希望,我們就不傷心麼?”
顧紀嵐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你們身上畢竟流着他的血,你這樣冷血要是傳到北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