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全都給我滾!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你們是全都活的不耐煩了嗎?”
眼看着幾個螻蟻擋住了穆雪兒的視線,她的臉上瞬間飛過了幾分狠厲,出口的聲音更是浸滿了上位者的威嚴。
幾個安保人員看着怒吼的穆雪兒,全都微微一愣,隨即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紛紛放下了阻擋的雙臂,而爲首的男人則是一臉冷靜地看着女人。
“這位小姐,只要您不再吵鬧,影響飛機的正常飛行,我們是不會限制您任何的舉動的,祝您旅途愉快,我們走吧。”
看着女人明顯已經冷靜下來後,男人很是客氣地說完,便帶領一行人離開了經濟艙,而穆雪兒看着幾人的背影,眼睛裡噴涌着滔天的怒火。
而在頭等艙,駱莫百無聊賴地翻着手上的報紙,銀神和天威則是站在兩邊,兩你擠擠眼我挑挑眉,在無聲中聊得好不熱鬧。
“你們聊夠了嗎?”
飛機已經起飛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而邊上的兩人則是一直不間斷的熱聊着,還是以一種他們自以爲很聰明的聊法。
忽然發問的駱莫打斷了熱聊中的兩人,兩人眨巴了眨巴眼睛,很是震驚地看着駱莫,對方是怎麼知道他們在聊天的呢?
沒有聲音啊,他們甚至連手都沒有比劃一下,就連嘴巴都沒有用上,只是用了用嘴巴以上的表情啊,這盟主是在炸他們吧?
“老大,你說什麼呢?你幻聽了吧?這裡沒有人說話啊!”
左手抖擻了一下手裡的報紙,駱莫擡眸看向了正在狡辯的銀神,目光淡淡地放在了對方的身上,並沒有做很久的停留,便將目光滑到了天威的面上。
“天威,你說,這兒剛纔有人在聊天嗎?”
面對駱莫的提問,天威先是看了看銀神,對方的眼珠子在眼眶裡快速地轉動着,幾乎快要明示對方說出的答案了,而天威則是微微點頭,露出了一副明白的表情。
“銀神和我隨便嘮了嘮,主要是害怕打擾到您看報紙,所以就沒有出聲。”
說罷,天威便一臉笑意的看向了銀神,目光裡似乎在渴望得到對方的讚賞,一副你看我是不是領悟的很透徹的樣子,而對着天威笑臉的銀神,臉上原本期待的神情瞬間變得呆滯了起來。
什麼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天威怕不是來搞笑的吧?明明剛纔兩人還聊得熱火朝天呢,兩人的默契剛剛還十足着呢,腦回路更是做到了無縫連接,沒成想一遇到盟主,什麼都是泡沫。
聞聲,駱莫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了一抹狡黠,緊接着腦袋一偏,又將目光放在了銀神的身上:“說說看!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面對駱莫的這個問題,銀神的心裡一陣寶寶心裡苦,爲什麼最難的問題都留給了他?
“老大,我們聊得內容多會告訴您都不算遲,但是相比於我們聊得內容,我更感興趣您是怎麼猜到我們在聊天的呢?”
對於銀神的閃爍其詞,駱莫的臉上倒是寫滿了淡然,她看着對方一直望着自己腦袋的眼睛,臉上不禁笑開了花:“銀神,你不會以爲我的腦袋頂上長了雙眼睛吧?”
手指在下巴上一掃而過,端詳完駱莫腦袋的銀神一本正經地回覆道:“那不能夠,我已經看過了,絕對沒有。”
站在邊上的天威看着兩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一個沒忍住便笑出了聲,當看到兩人同時投過來的目光時,不禁一陣亞歷山大:“咳咳,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你們繼續,繼續。”
“其實很簡單,你們倆擠眉弄眼的聊天我本來是發現不了什麼的,但是奈何你們聊到激動的地方,兩人的呼吸已經明顯不是不均了,而是時有時無。”
對於駱莫的這個形容以及闡述,天威和銀神直接愣住了,萬萬沒想到,他們苦練了一年多的成果,用了還沒有三次,就這樣被剿滅了,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被識破,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啊。
三人聊了幾十分鐘後,飛機便進入了下降的顛簸,幾分鐘後,飛機穩穩地停在了路面上,三人走出機場之後,便看到整整齊齊地一排黑衣人擋在了出口處。
“我們又見面了。”
三人剛剛走到出口處,便看到從黑衣人的後面走出了一個女人,搶眼的大波浪想讓人忽略都很難。
“怎麼?就這麼着急還這一百萬?還這麼興師動衆?”
面對女方明顯的不懷好意,駱莫則是顯得很是坦然,甚至臉上沒有任何的烏雲,只是嘴角帶笑的反問了起來。
對於駱莫的反問,穆雪兒氣的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她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動了這麼多精英,在對方這個白癡的眼睛裡竟然就是爲了還她那區區一百萬,真的是太可笑了。
“渣渣。”
站在邊上的天威在聽到這兩個字眼的瞬間,眼睛微微一眯,直接擡腿就要向前,但是卻被駱莫一把拉住了:“不要這麼衝動,天威,你要懂得憐香惜玉,要不然保不齊就真的孤獨終老啦。”
很明顯,眼前的這位姑娘是藉着找她事的由頭,來吸引天威的注意力的,但是奈何天威這個大直男,怎麼可能會懂得女兒心呢?
“哈哈哈哈,憐香惜玉?孤獨終老?真是搞笑,我實話告訴你,自我長這麼大以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對我說一個‘不’字,而你,卻一連三番地拒絕了我,說說吧,你想怎麼死?”
最開始,穆雪兒是對這個男人很感興趣,但是伴隨着事情的發展,這個所謂的盟主的行徑明顯就是在自尋死路,今天不將對方除掉,又怎麼對得起她這“京圈格格”的稱號?
“你們京都的人,都這麼狂妄自大的嗎?”
看着女人凶神惡煞的樣子,駱莫不禁覺得一陣腦殼疼,對方這與生俱來的高人一等的氣質,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呢?怎麼看着就那麼欠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