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天堂,右面地獄 幼靈師(3)
“嗯,呵呵,哇哇……”孩子哭笑的聲音把他從夢中驚醒,世界的第一縷陽光灑了進來,牀邊的攝像機已摔倒在地,他立即起身,取下攝像機,開始看昨夜的記錄,畫面是安靜的房間,突然,牀邊的人爬了起來,那是一個孩子,“啊”‘砰‘手中的機器被扔在了地上,看向牀上,女人睡得很甜,“怎麼會這樣,難道它真的回來了?”;他沒有把那件事告訴她,因爲她知道了一定會很害怕,被佛光照耀的寺廟不允許任何骯髒的生靈進來,停下車,“施主……”一個和尚走向他,“我想找玄空師傅”“師傅他閉關修行,明日出關,請您明日再來”“好吧”男人猶豫的走了回去。
“師傅,他走了”小和尚走到一個正在蒲團上打坐的和尚,“你下去吧”“是”自己的債,終是要還的,這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夜,“好了,今晚我陪你,早點睡吧”“嗯”月亮被雲層遮住了,它不願看到這畫面,“嗯嗯,爸爸……抱”朦朧中,一個孩子的身影朝他爬來,“啊”燈並未熄滅,這房間從,他很熟悉,“啊……”隔壁的房間傳來一陣熟悉又痛苦的聲音,男人的額頭冒着冷汗,他走到那房間,門微微打開着,透過門縫,可以看見一個產婦在痛苦的生着孩子,孩子的頭露了出來,頭部沾滿了血,應該是從母體帶來的,時間一直走,直到孩子生了下來,那嬰兒哭鬧着,他轉過了頭,看向門縫,兩人的眼神相視而對,“啊”男人慌忙逃開了,那個嬰兒的臉血肉模糊,骨和肉已分離。
他一直跑到了走廊盡頭,再回頭,嬰兒已經爬了過來,“不要,不要過來”他使勁蹬着腳,“爸爸”稚嫩的嬰兒聲發出,男人怔住了,當年,那個孩子也是這樣天真的對着他叫着,可是他還是狠心的把孩子扔在了山林裡,當他回想這一切的時候,那孩子已經爬到了他的腳邊,冰涼的觸感,他已經來不及逃開了,那個孩子和他的父親在一起了,他們永遠的在一起了……
幼靈師(2)
往往孩子的報復比大人還恐怖,他們的怨恨越來越多,卻無法發泄,深夜的大街,那個奇怪的人又出現了,只有孩子的母親才能看見,女人拖着疲憊的身體朝家走去,街上沒有穿梭着的其它行人,那奇怪的人從她身邊走過,她擡頭看了一眼,隨後獨自走向家;開燈,一個單身女子每天這樣不斷地工作,浴室裡傳來水聲,溫熱的水劃過皮膚,讓人舒服了許多,只是肩膀隱隱作痛,她輕柔了揉肩,確實有些受不了了,看來明天的請假去醫院了,那雙肩上,就像有個重物一般。
當它們要和你待在一起時,你的重量不一定是增加,有時可能是減輕,因爲你的靈魂被擠去了一半,即便它只有21克拉重;每個職業都有它的職業病,關節炎,也是一個長範的病,“醫生,我是不是關節炎或肩周炎?”李梅看着醫生,手一刻也沒停過揉動,“你就是營養不良,也沒什麼大礙”醫生奇怪的看着她的病歷報告,“那爲什麼我的肩……”“你先把身體調養好,如果實在受不了了在來找我”“好”交接完後她拿着藥離開了,現在要請幾天假了;天氣多雲,沒有太陽,公交車上是稀落的人,她坐在一個小孩對面,公交車顛簸着開走了,女孩時不時臺上眼看向對面,然後又恐懼的看向地面。
有兩種正常人容易看到鬼魂,老人和小孩,“李梅,今天沒上班啊”房東走了過來,顫巍巍的,那是一個快滿90的老人,“嗯,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去醫院檢查了”“哦,也難怪,帶着兩個孩子也不容易”她說完後就離開了,“孩子?”她疑惑的走進了房間,屋內的擺設可以看出來是她一個人住的,因爲雙肩的痠痛越發劇烈,她只有躺在牀上,或許這樣會好一些;城區某處,“那個,它不出現真的好嗎?會不會……”蘇諾諾擔心的問道,“你不用擔心,麻煩事會有的,只是不是現在”馬德看着陽光,那光好似從幾個世紀折射而來的。
一覺醒來,似乎沒那麼痛了,對了,還是先做飯吧,一個女人的飯量並不多,一碗就夠,“李小姐,我是新搬來的鄰居,以後……”一箇中年婦女提着一些水果走了進來,“李小姐,你一個人吃那麼多啊,還是不要……”她看着桌上已經被吃光的飯菜,以及水果和零食,“哦,是陳太太啊,我也不知道最近爲什麼吃那麼多,不過體重還是沒上去,醫生讓我多補充營養”她接過水果,“這樣啊,那也不要吃太多了”“我知道了”兩人聊了一會兒,陳太太便離開了,這黑夜又只剩下一個人,疲倦使睏意逐漸加深,“姐姐,擠着我了” 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這聲音離她異常的近,“姐,我好餓”不到三小時,她的肚子又開始餓了起來,“怎麼又餓了”女人煩躁地起身,走到冰箱前,煮了幾包速凍餃子,家裡的食物所剩無幾,雖然肩上的疼痛消失了,但是肚子卻餓的越來越快了。
如果食物進入肚子裡不排泄,那麼又會去了哪裡?“李梅,看你吃了那麼多,怎麼沒見你去一次廁所啊”一旁的同事不僅有些好奇的問到,“對啊,我都忘了”她突然想到,從昨天開始不管吃多少東西都沒有排泄,“什麼?”“我好像從昨天開始吃東西就沒有……”“啊,要不去看醫生,別逼出什麼病了”“那好吧,今天我就早點下班”“嗯”;下班的高峰,公交車上是擁擠的人羣,在夾着異味的人羣中,她被擠到了後門,“讓讓,別擠到孩子了”一位大姐提醒着,可是身邊卻沒有孩子,車子緩緩開動,悶熱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大姐,你過來一點,別讓孩子擠着了”身旁的大媽拉了她一把,落好腳,可是剛剛的地方卻空着一大塊,但卻沒有人站過去,什麼孩子?正在她打算問清時,車門打開,那人離開了,車子繼續開動。
醫院,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但是一切都很正常,“怎麼會呢?”李梅看着手中的報告,‘嘟‘“對不起啊”“帶着孩子就小心點,真是的”司機抱怨着把車開走了,孩子?這已經不是別人提過一次了,看着空空如也的身旁,背部一陣毛骨悚然;當一切變得奇怪後,你是否會發現,其實是你一個人改變而已……‘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李小姐啊,請問有什麼事嗎?”房東太太打開門,“哦,王婆婆,我想問你,那天我從醫院回來您說帶着兩個孩子也不容易,是什麼意思?”“哦,不就是那天那兩個小女孩嗎,一大一小,好像是雙胞胎,還挺可愛的,不過你什麼時候帶來的孩子?……”話還未說完,女人便跑開了。
回到房間,她不停翻找着什麼,終於,在那破舊的堆積箱中,她翻出了陳舊的相片,上面是兩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雙胞胎,姐姐大妹妹十分鐘。
04年的一個冬天,兩個孩子出生在這個破舊的小屋,女人給她們取名分別爲冬蘭和冬雪,因爲冬天,顧名裡有個冬字,孩子的父親早已離開,女人帶着這兩個孩子從此開始在這座城市打工,“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招收帶孩子的母親”幾次找到的工作都被以這樣的藉口而被拒絕,終於,她在一家小餐館找到了一個雜工的工作,就這樣帶着兩個出生不滿三個月的孩子;孩子從出生慢慢長大了,就這樣過了六年,生活也有些改善了,她們在這座城市居住了下來,夜,“李梅”“你怎麼打電話來了”她有些意外,“我想你了”電話那頭是孩子的父親,“我說了你不要來找我了”“梅,你聽我說,我只是怕小孩,只要你不要那孩子,我就回來”“什麼?你當時怎麼沒說?”“我……我只是不想讓你笑話”“就因爲這個?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再來找我了,懦夫”她氣氛的掛掉了電話,“媽媽,怎麼了?”冬雪朦朧着睡眼站在房門前,“哦,沒什麼,乖,我們去睡了”她抱着孩子走進了房間。
有時,我們的愛情會勝過一切,因爲愛而瘋狂,“只要把孩子扔掉我就回來”這句話不斷出現在她腦海中,其實她一直很愛他,只要他願意,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可是現在兩個孩子,不行,不能做傻事,‘砰‘廚房傳來一陣破碎聲,只見兩個孩子爲了爭搶一隻碗而不小心把它打碎了,她們低下頭,向母親承認錯誤,可不知爲什麼,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兩個孩子帶着這麼麻煩,不如扔掉算了 ,而且這樣他也就回來了,只要有了一點奇怪的想法,那麼它就會一直蔓延下去,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後佔據了你整個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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