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到了!”望着眼前與風嵐城不遑多讓的巨大城池,白奕長舒了一口氣。
離開金陽鎮後,天衍再度給白奕套上了鎖靈陣,以至於他馬不停蹄的趕了二十多天的路,纔是到達了目的地。
一眼望去,在那城門之上,篆刻着三個大字,崆巖城。
因爲是大城鎮的關係,人流量十分巨大,即便四個城門大開,看守城門的士兵也還是有些忙不過來,白奕排到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
“叫什麼名字?”一個滿臉鬍子的士兵,攔住了白奕問道,在其旁邊,還有着一個士兵在登記造冊。
“白奕!”白奕老老實實回答道。
在之前排隊的時候,白奕就已經看見了這個場面,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這種事情,可是頭一遭。
不過礙於崆巖城的實力,再加上此事對他們也沒有任何影響,所以倒沒有人說些什麼。
“將你的靈氣注入這玉石之中。”士兵拿出一個十分粗糙的玉石,毫無感情的對白奕道。
“這是?”白奕眉頭一皺,之前可沒有見到其他人有過這個步驟,當下有些奇怪。
“廢話真多!”站了一天的崗,士兵也有些不耐煩,“經查證,你沒有進出過崆巖城的記錄,留個備份,以防萬一,懂了麼?”
“原來如此。”白奕沒有理會士兵的態度,調動起靈氣灌進了玉石之中,頃刻間,光芒大盛。
“五階納靈!”士兵臉色突然一變,失聲道。由於鎖靈陣和白奕年紀的緣故,士兵並沒有將白奕放在眼裡。
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會有這麼高的實力,要知道,就是他,現在也纔是剛突破四階納靈不久。
不管在哪裡,實力都會被得到尊敬,更別說是白奕這個看起來潛力很大的少年。當下,士兵的臉色都有些不一樣了。
“我可以走了嗎?”白奕問道。
“還不行!”看到白奕眉頭一皺,士兵連忙解釋道,“關於你的身份玉牌,還需要一點時間,請稍微等待一下!”
“身份玉牌?”白奕再次問道。
“因爲拍賣會臨近,崆巖城的人流量增大了許多,所以城主大人便想出了這麼個東西!”士兵再次解釋道。
“擁有着身份玉牌,在這崆巖城內行事會方便許多,比如你可以通過它來預定客棧以及購買東西,最後只需在流金商行分部進行繳費便可,這樣一來,也有助於城主府的管理。”
“出城的時候,我們也會再複查一遍,若是有人沒繳清費用,他是出不了崆巖城的!”士兵幾乎是事無鉅細道。
白奕深點了點頭,因爲裡面記載了自己的詳細信息,到時候只要稍微一驗證,就可以了,的確是方便了很多。
當然了,每個人的消費金額也是有限的,否則總會有幾個漏網之魚,或者有人出了意外無法償還費用,長此以往,這流金商行必會有很大的損失。
說話間,從城門外不遠處走來了一對人馬,穿着整齊的服飾,無視了旁邊大排長龍的隊伍,徑直走向一側的小門。
“沈公子,您終於來了,這邊請!”在一旁,早就有着一個士兵等候,待到人馬臨近,連忙笑着相迎了上去。
士兵的那聲,將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位沈公子,面容看着有些俊朗,就是蒼白的嘴脣平添了一絲病態,似乎極爲不精神的樣子。
“那沈公子是什麼人,看樣子來頭不小啊?”既然等待需要一些時間,白奕就與旁邊的士兵聊了起來。
“何止不小,那簡直是大有來頭,血毒手沈屠你聽過沒?”士兵壓低了聲音道,顯得有些忌憚。
白奕搖了搖頭,對於金巖郡,他本來就不是很瞭解。
金巖郡不同於尚炎郡,這裡的格局十分明朗,各大主城,只有着一個勢力,那便是城主府,但是在其周圍,幫派宗門紛雜林立,競爭極爲激烈。
可以這麼說,平均半年,都會有一個勢力的興起與滅亡,能堅持多年不倒的,其實力,幾乎可以與各大城主府相提並論,這血毒手沈屠,便是其中之一。
這個沈屠,創立的幫派,名爲血毒門,門內之人,皆是使得一手好毒,尤其是沈屠,一身血毒功,用的更是出神入化,其本身的實力,也是快要接近融靈境,連崆巖城的城主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當然,能在刀口上添血這麼多年,沈屠也不是癡傻之人,別說以一己之力,就算是這些幫派勢力聯合起來,也不能與帝國對抗。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都是緊守着底線,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兩者倒也相安無事。
而這眼前的沈公子,便是血毒門門主沈屠的獨子,沈巖。
沈巖倒也沒有辜負他爹的盛名,年僅十八歲,便已經達到了七階納靈的實力,在這年輕一輩之中,都算得上是不錯了。
不過這個士兵,一想到旁邊還站着一個天賦更爲恐怖的白奕,對於沈巖展現出來的天賦,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似乎是極爲享受這種氛圍,那位沈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微微示意,後方一人,便是給那個士兵打賞了十枚金幣。
“多謝沈公子!”那士兵連忙點頭哈腰,一雙眼睛幾乎都要眯在了一起。
“有什麼好得意的!”在白奕旁邊的那名士兵,頓時顯得有些酸溜溜,十枚金幣,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
要知道,接待沈巖的地方,可是專門接待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天下來,光是打賞,就要賺上不少呢。
要不是他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會被上司派來這個地方,同樣的職責,賺的錢卻不是一個級別,也難怪他有些吃味。
說了這麼多,白奕的身份玉牌終於製作好了,將其交給白奕後,士兵便揮手示意白奕可以離開了。
“在你這打聽了這麼多消息,這些金幣就當是酬勞吧!”白奕對這個士兵也是有些好感,沒有吝嗇,掏出一個鼓鼓的布袋,扔給了對方。
“這是!”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士兵面色一喜,這裡面,少說也得有二十枚金幣。
而白奕的這一動作,卻剛好被一旁的沈巖看到,後者病態的眼睛裡,有着一絲莫名的敵意。
顯然,他認爲白奕,是在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