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白奕小哥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房間內,郝萬軍正一臉淡笑着問着白奕。
白奕擊殺關岳的事情,他早就已經聽人說過了,再加上花青之前囑咐過,所以這語氣之中,盡是交好之意。
“多謝郝城主關心,只是一些小傷,不礙事的!”白奕同樣也是不敢怠慢,不說別的,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融靈境強者。
雖然他擊殺了關岳,但那也是憑藉着殘玉和玄鱗槍的力量,而且據他自己估計,就算使用了這兩樣,也很難在郝萬軍的手裡佔得到什麼便宜。
“不過小哥殺了楊翎,這邪瞳老人,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說起邪瞳老人,郝萬軍的臉上,也有着深深的忌憚之色。
聽到邪瞳老人這四個字,白奕的臉色也是微變,之前光是投射的一道虛影,就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若是真的碰上了,又該如何。
更別說,他的身上,現在還有這楊翎所留下的神識烙印,雖然暫時被天衍遮掩,但是三個月之後,便會消失,這個定時炸彈綁在身上,確實有些寢食難安的感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白奕只能無奈道,當時那種情況,他不殺了楊翎,就會被對方所殺。
更何況,楊翎那時,早已對自己存了必殺的心思,既是這樣,倒不如殺了來的乾脆。
“若是小哥不嫌棄,倒是可以暫時留在我那裡,諒他楊老怪也不敢造次!”郝萬軍建議道。
拋去別的不說,就是白奕展現出來的天賦,也足夠引起他的重視,一個十二歲的四階聚靈境,放眼整個滄瀾帝國,那都是佼佼之人。
人情投資,向來都是他的長項。
邪瞳老人雖然厲害,但也不見得就怕了他,更何況,他可是帝國所封的城主,誰敢前來造次。
“多謝郝城主的美意了!”白奕抱拳道,“只可惜小子還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於此!”
白陽的腿傷,已經拖了很久,雖然沒什麼危險,但是越早恢復,就越早了卻。而且留在這話,若是到時候邪瞳老人找上門來,即便自己有郝萬軍庇護,可是這血毒門,必定會受到自己的牽連。
“即使如此,那郝某就不便強留了!”郝萬軍也沒有在意。
“對了,還有一事,是關於花青姑娘的,不知小哥有興趣聽一下嗎?”郝萬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花青?”白奕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花青姑娘,此刻不是應該在流金商行嗎,不知有何事?”
“相信小兄弟也察覺到花青姑娘的身份不簡單了吧!”郝萬軍道,“所以在下,也就不兜什麼彎子了!”
“這花青姑娘,與錢家,有莫大的關係!”郝萬軍道。
“錢家?三大家族的錢家?”白奕眉頭一挑,道。他沒想到這花青,來頭居然這麼大,旋即又有些疑惑,“可是這花青姑娘,不是姓花嗎,與錢家又有何關係?”
“正是!”郝萬軍點頭道,“小哥有所不知,且聽我細細道來!”
……
翌日,清晨,血毒門
當白奕走出房間的時候,郝萬軍沈屠等人已經待在一旁,見到這一幕,白奕不由得一笑。
“看來各位,是早就知道我要走了!”白奕道。
其實他也不太善於說話,離別的場面還是太過煽情,本想着偷偷離開,可這些人,居然會這麼“精”。
“小兄弟當真要走,不再多留幾日?”沈屠問道。
“不了,傷已經養好,就不多做打擾了!”白奕乾脆道。
“既是如此,那這點東西,就請收下吧!”說着,沈屠便是遞過來一枚空間戒指,“這裡面,都是清繳幻魔山的一些財產!”
“那就多謝了!”白奕也沒有推脫,順勢收了下來。
說實在的,他現在身上,只剩下不到四十萬的金幣,雖然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但畢竟還沒有變賣,加上陣道師所需要的材料,大多數又比較昂貴,所以拿着這些,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對了,沈門主,在下有件事還請幫忙一二!”白奕收下東西之後,忽然記起了一件事。
“小兄弟但講無妨!”沈屠道。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穆家莊於我有救命之恩,還望沈莊主以後能照料一二!”白奕道。
雖然白奕之前已經“被迫”報過恩了,但他的原則,就是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更別這穆顏,還是一個隱藏的陣道師,以後究竟實力如何,誰又能知道呢。
“此事簡單,小兄弟大可放心!”沈屠拍着胸脯保證道。
“既是如此,那白奕在此,先行謝過了!”白奕拱手,道。旋即望向一旁的郝萬軍,“煩請郝城主轉告花青姑娘,那件事,請她放心,到了那時,白奕必會前來相助!”
“一定!”郝萬軍也是拱手回道。
“沒什麼事的話,在下就告辭了,諸位,就此別過吧!”白奕故作豪情的說了一句,便是大步流星的向着血毒門外走去。
所過之處,皆是引得衆人側目,他們可不會忘了,眼前這個少年,究竟有多厲害。實力,不管在哪,都是受人尊敬的。
白奕的速度看似不快,但是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已經走了很遠,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背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個白奕,以後可不會寂寂無名吶!”看着白奕離去的方向,郝萬軍莫名道,“這滄瀾帝國,怕是要出點事了!”
聽着郝萬軍沒頭沒腦的話,沈屠的眉頭皺了一下。
郝萬軍之所以會這麼說,無非是兩個原因,其一,便是之前尚蓬離開的時候,要讓他對白奕使點壞。
雖然他不知道白奕爲何會得罪尚蓬,但是他能做到城主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什麼癡傻之輩。
陽奉陰違他不敢,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可以的,況且,這崆巖城,可不是尚家的地盤。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關於花青的那件事,此事,可以說是足足牽動了滄瀾帝國的絕大部分勢力。
而這些,白奕卻是不曾瞭解的。
“究竟如何,半年之後,便見分曉!”郝萬軍嘴中輕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