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凝陣法,由一百零八道符咒組成,憑我一個人,一隻毛筆畫起來,這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
我足足用了半個小時才搞定,弄的自己滿頭大汗,整個人都快虛脫掉了。
微微休息了下,我仔細檢查組成陣法的每一道符咒,看是否又誤,確定全部都沒問題後,我又從自己包裡拿出一疊兩指厚,沒有用過的黃符紙,屏氣凝神,提筆書畫。
破逝魂之術,除了妙凝靈陣外,還有一種最關鍵的東西,就是我現在書畫的這種符咒,名曰“破逝符”。
按照山炮身上血針的對應數量,我一共畫了三十六道破逝符。
如今,破逝魂惡術的東西,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只待做法破術。
破術前,我得先把山炮移到妙凝靈陣中去。
憑山炮那魁梧、壯實、高大的體型,我一個人想要搬動他倒不是很困難。麻煩的是他身上的那些血針,不能夠受到絲毫破壞,否則會生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變故出來。
所以,我不得不到門外,找喪狗、阿義進來幫忙一下。
我讓他們把山炮從牀上擡起來,輕手輕腳的放到妙凝陣中。
做好後,我對喪狗、阿義說,他們可以不用出去,就呆在屋子,或許等會施法的過程中,還需要他們一些幫忙也說不等。
我站在山炮的身體邊上,正準備施法,啓動妙凝靈陣的時候,我灑在他身上的那些幹硃砂,突然詭異紛紛的騰空飄起來。
“嗯?這——”我眉頭一皺。
在我看到山炮頭頂、雙肩凝定的那三把血火再次騰騰跳動起來,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我以手段拖延住逝魂術的運行,被對方察覺到了。
他利用逝魂之術,隔空借力,另施了他法,把我的手段破解了。
只見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幹硃砂,飛快的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漩渦,渦中心蒙現出一層紅光。
頓然,一個男人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帶着怒意喝問道:“你是誰?你想救那傢伙?”
“是!”我承認道。
“這個聲音,怎麼好熟悉?”忽的,旁邊的喪狗冷不丁的自語一句,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哼!”對方對我再道:“小子,我奉勸你,不要插手多管這件閒事,山炮必須死。我,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靠!
見對方語氣這般倨傲,我聽了自然是大爲不爽。
我大聲罵道:“去尼瑪的,我插不插手管你屁事,你特孃的算那跟蔥。說我惹不起你,真是好大的口氣,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要是帶把的男人,就報上你的名號、身份,讓小爺瞧瞧,你是何方的宵小烏龜之輩。”
“臭小子,你找死嗎?就憑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老子我的身份。”
“艹!你有種再說一遍。”
對方的回話,無疑是激起了我的憤怒。
說我沒資格知道他的身份,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藐視、輕蔑、不屑。
我豈能忍受的了這種侮辱,放聲道:“這事老子管定了,看小爺如何破你這惡術。丫的,不服你跳出來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