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我們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
黃牙大叔身子一動,走到假“張倩倩”和趙子琴二女的身前,說道:“今天有我在,你們誰也別想動她們。”
“嚐嚐我鬼毒的厲害!”
說話中,黃牙大叔向我們動手,他雙手捏訣,口中唸唸有詞,他身周圍繞的紫色霧氣一下子洶涌翻騰,極速膨脹如一朵巨大的紫雲。
見狀,師父等人臉色一肅,讓我自己躲在一邊去。
我還是有自知之明,以自己那點可以忽略不計的末微道行和手段,曉得幫不上啥忙,乖乖溜到一邊,尋了個我自認爲安全的地呆着。
黃牙大叔那帶毒的紫色霧氣滾滾衝席而來,大有一副碾壓一切的狂姿。
師父挺身站出,曲臂一指,袖中一抹黃光飛出,我定眼細看,赫然是一道黃符,猶如一條靈活的游魚一頭扎入紫色霧氣中。
黃符一入霧氣內,師父腳踏七星步,雙手捏訣,口唸咒語,大喝一個“納”字音,衝前疾指一下,氣勢洶洶,滾滾席來的紫色霧氣忽的一頓,停滯不前。
下一秒,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那大團如雲的紫色霧氣像似一個泄氣的皮球,體積迅速的收縮,這應該是師父那道符的功勞。
幾個眨眼的功夫,紫色霧氣盡數被師父的那道符給吸納,通體化爲了紫色,神奇的懸浮於虛空中。
但,下一瞬間我們傻眼了,對面空蕩蕩的一片,黃牙大叔、趙子琴三人全部消失無蹤。
“靠!我們上當了。”汪山河大叫道。
他姥姥的,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跟我們交手,黃牙大叔故意使出這麼手,完全是利用來掩護他們逃走的。
汪山河做勢要去追,師父拉着他,說:“沒用,追不到了。”
人被跑了,國字臉的臉也非常難看。
過了一會兒,他對師父說道:“葉南心,能否借一步說話?”
師父說沒問題,他和師父二人走到一邊,在那裡悄悄的不知談了些什麼。
我和汪山河很知趣,自然沒有想着去偷聽的意思。
我目光看到國字臉剛剛站的地方,之前他拿出來說是證明趙子琴是臥底的照片證據,不知道啥時候掉落在地上,我好奇的跑過去撿起來看。
見這幾張照片上,全部是拍攝到趙子琴放火燒張大江家,和在火葬場焚燒他們夫妻屍體的場景。
就憑這幾張照片拍到的,的確可以充分的當做證據,難怪趙子琴看到這些照片後立刻也再不演下去,索性直接暴露。
因爲,在鐵證面前完全沒有那個必要,純屬多餘的。
師父和國字臉二人談了很久,我和汪山河渾然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他們結束談話後,師父走過來招呼我們走了,並對國字臉說,我們的事,警方那邊就全拜託他去處理。
至於地上昏迷的那些警察,國字臉他自己會處理,無需我們插手幫忙。
我們三人出了白石村,一路走回高臺鎮。
現在是晚上,鎮上車站早就沒有回北鄭縣的車了,我們只好在鎮裡找家旅館將就湊合着過一夜。
我們快兩天兩夜沒休息,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神都很勞累,顧不的肚子的飢餓,開房後沾枕就睡。
關於這次事情,趙子琴他們成功拿到師父解開封印的泣血鬼碑,也順利的遁走了,按理說,這就該畫上句號落幕了。
然而,我心中始終覺得,事情恐怕遠遠還沒完,應該還有後續。
不過,這不是我一個小屁孩可以操心的。
一夜無語!
第二天,我們一起睡到中午纔起來,退房吃了點東西,便趕車回北鄭縣。
到了縣城,師父說事情已經結束,我們就和汪山河分別,各回各家。
這次回家後,師父突然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就是我們準備搬家,不住山上,他老人家直接拿出了一大筆錢,在我們本市市裡買了一套房子,說我早就到了上學年齡,該是去上學了。
他當然事先問了我這當事人願不願意,如果我不想上學他也不會勉強我的。
上學後,我知道可以和很多同齡的小朋友一起玩耍,可比在山上和師父兩個人的時候有趣多了,這樣的好事我肯定是忙點頭答應。
不過,由於現在六月多了,過不了多久全國學校都要放暑假,我要上學,要等暑假後開學才行。
師父老人家怕我會不適應,特意每天帶我去了市裡面幾所較好的學校裡,讓我感受一下校園的氣氛,同時,也叫我自己選,看中哪所學校告訴他就是,一切入學的手續啥的他會去搞定處理。
另外,關於電視機、dvd、動畫片的事情,師父也沒有食言,兌現了他的承諾。
就這樣,回來後搬新家裡,我和師父一切舒服愜意的生活了大半個月,一直到七月中旬的時候某天,師父神秘的對我說:“小鵬,你現在算是我們半個靈異圈的人,師父今兒帶你去見識見識一下。”
一聽,我自然說好啊!
對於靈異圈,我現在瞭解的甚是少,心中處處充滿好奇。
既然有機會去見識,多接觸,我自然樂意。
我問師父,這次他打算帶我去什麼地方,見識些啥呀。
他老人家一笑道:“我需要去靈集購買一些材料,順便帶你去看看。”
靈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完全不知道代表的啥意思。
我還沒問,師父便給我解釋起來,說:“這靈集,又叫“靈異集市交易所”,就是我們圈內人大家聚集在一些買賣東西的地方。”
師父這麼一說,我自然明白過來。
我心裡在想,那靈集裡面的人又會買賣些啥東西呢?
於是,對於靈集之行,我充滿的無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