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梯中,喪狗又對阿義吩咐了兩件事。
第一件,是他叫阿義打電話,從其它一些地方,調幾名忠誠可靠,身手好的兄弟到山炮家裡,來保護他。
第二件事,就是通知派出去找邱三的那些兄弟,馬上來我們這裡匯合,他已經知道邱三的下落。
聽到他說的第二件事,我倏地釋然明白了許多。
敢情,在他得知對山炮施下逝魂惡術者之人,乃是邱三,他和阿義從臥室出去的那段時間,應該是派那羣不見了蹤影的小弟,通知叫人去查尋邱三的蹤跡去了。
對於第一件事,他讓阿義叫人來保護山炮,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該做。
至於第二件事,我立馬阻止喪狗,勸說道:“喪狗叔,我們去找邱三,不疑帶過多的人去,我們三個去就行了。我怕人多,邱三對他們出手,我又要負責奪山炮叔的那一魂,怕照顧不過來。畢竟我一個人,能力有限。”
喪狗沉默不語,倒是一旁的阿義開口說道:“狗爺,要不這樣,你看行不?我覺得你沒必要跟着我們一起去以身涉險,我陪着小鵬爺去就行了。”
“不!我一定要去。”喪狗很堅定的說道:“十年了,我要親自去瞧一瞧,邱三那傢伙,到底變成了一副什麼狗樣子。”
“狗爺,我覺得你真的——”
“好了!阿義,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不用多說,就按照小鵬說的辦,我們三個人去。”
本來,阿義還想勸說幾句,直接被喪狗打斷。
阿義勸喪狗不要去,我也明白他的用意,就是怕喪狗出事兒。
喪狗好歹是江渝黑、道上的一哥,要是他有個什麼意外,那會令整個江渝好不容易平靜的黑、道江湖,再一次陷入混亂紛爭,掀起腥風血雨。
見喪狗一臉堅決,露出沒有丁點轉圜餘地的樣子,我想說兩句的,也只好老實的咽回肚子裡。
阿義甚是無奈、苦澀,閉口不語。
我們倆都知道,我們說再多也沒用,無法改變喪狗的決定。
下到樓底,阿義去把車開了過來,上車前,我叫阿義別忙開車。
我從包裡,拿出幾張擁有避鬼驅兇,可防禦一二術法的符咒遞給喪狗、阿義,叫他們貼身帶着,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他們二人也不言,收下照做。
後,我把包裹有山炮頭髮、指甲、血液符咒折成的紙鶴用左掌托住,右手捏訣,唸唸有詞的施法。
原是死物的紙鶴,在我施法後,撲騰撲騰的從我掌心飛起,飛出了車窗,飛到高空遠去。
我對阿義說道:“快!跟上那隻紙鶴,他會帶領我們找到山炮叔飄走的那一魂,與那個叫邱三之人。”
聞言,阿義扭動車鑰匙,點火、踩離合、掛檔,帶着我、喪狗飛馳追上紙鶴。
途中,我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衝喪狗問道:“喪狗叔,那邱三究竟是什麼人啊?你們之間有些什麼仇怨?”
喪狗沒有說話,臉上浮現出複雜又深深追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