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分針才走到數字六,剛好九點半,距離白紙上寫的十點還有半個小時,早的很。
至於白紙上寫的那個約見地點新月廣場,這我知道,隔我們家小區不是很遠,慢悠悠步行去的話也頂多十幾分鐘的事兒。
我和師父又捱了十來分鐘,他把從沙發窩着的我叫起來,說道:“咋們出發,去新月廣場,走過去時間差不多剛剛好。”
我們換了鞋子離家,出了小區,走在街道上,人影稀疏,有些冷清。
新月廣場的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周圍沒有幾棟居民樓,背靠着一大塊青草叢生的空地。
那塊空地,貌似是前兩年被某個地產公司買下,準備在這裡開發建小區的,卻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地買下來了,卻遲遲沒有動工,讓那地就這麼擱在哪荒着。
我和師父來到新月廣場,整個廣場裡面看不到一絲的光,原本里面立着的幾盞路燈老早就壞掉,政府也沒有出錢叫人來維修。
或許是因爲這地方一般少有人來,修好照明也是浪費電,索性還不如不修,節約電費。
不過,天上有輪明月高掛,就算沒有路燈照明,我們完全可以藉着月光視物看清。
師父拉着我走進去,我們看到在廣場中央裡面花草都死盡的花壇邊坐着一個人,他頭顱垂的很低,都快埋進自己的胸膛裡,雙手擺放在膝蓋上。
我看不見他的面貌,可從衣着上還是能一眼分辨出,這是個男人。
我和師父在他身子數米遠停下,沒有再走近,師父開口衝他說道:“那封信是你給我的?是你要約我見面?你是誰?見我幹嘛?”
師父一口氣連問了四個問題,那人似乎沒聽見一樣,沒任何反應。
氣氛突然莫名的變的有些詭異起來。
師父也不再繼續出聲,只是目光炯炯,銳利而凌厲的怔怔盯着那人看。
過了一小會兒,那人動了,他那垂的很低的頭緩緩的擡起。
“怎——怎麼會是他?”
等到那人的頭完全擡起讓我看清他容貌後,我大吃一驚,嘴巴不禁張成了大大的“o”形。
“南——宮——羽!”師父眼皮一跳,也很驚訝。
這人不是誰,正是和鄭博宇此次來江渝市與我們談判,他們父子死後就失蹤下落不明,我們派人尋找中的南宮羽是也。
竟然是他要約見師父!
他想要搞什麼飛機?
等等,我在細看南宮羽,發現他整個人很不對勁,他的臉很僵硬,嘴角高高的勾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雙眼微微有些泛紅,完全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神采,無比的空洞。
他這副摸樣在大晚上叫人見了心中有些發毛。
師父眯眼衝他問道:“南宮羽,祁裡璽啦?他人啦?鄭博宇父子死了,是被唐門的亡靈散靈煙毒殺的,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做的?”
話到最後,師父雙眼中的凌厲之色更盛,冷冷逼視南宮羽。
另外,我發現師父臉上浮現抹古怪之色,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