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則來源於左磊的召集令從瀋陽發出。只要求洪門各方大佬在一天時間內趕到洪門總部,具體原因不明,所謂何事也沒有說!只說了懲罰的手段——當背叛兄弟論處!
道上混的,講的是一個義字。
雖然義氣不能當飯吃,而且現在也沒人在乎這東西了,但最基本的一件事情是,這是規矩,得遵守!在道上,背叛兄弟那可是大忌,擱洪門裡是要當着列祖列宗的面三刀六洞的!
面對着如此嚴重歹毒的懲罰手段,那些洪門坐鎮各方的大佬雖然心裡面很不爽,但是也沒辦法,沒人敢嘗試去以身試法,不過這些常年混跡在道上的老油子,還是憑着一雙比狗都靈的鼻子嗅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似乎……洪門出了大事情?
不過多番探究不得之下,各方洪門的大佬也只能認命了,全都紛紛啓程趕往瀋陽。
一天後。
最先抵達洪門總部的,是洪門最強悍的戰將——洪門八虎與四小將!
八虎,那是追隨雪狐曾經打天下的八個老人,死在香港的老瘸子算是老大,可惜命丟了,現在來的,只有其中的七頭老虎——墨空,趙青霄,周慶之,彌雕,司馬長空,衛恆,白探花。
七個四十多歲,各個有如狼似虎般氣勢的漢子一字排開,往那大廈前一站,頗具震撼力。
可也就是他們剛抵達的時候,一輛奧迪a6也停在了不遠處,下來的是三個年輕人。
他們便是洪門四小將中的另外三人了,是左磊帶出來的四個年輕人,可惜如今也已經殘缺不全,死了一個老瘸子的徒弟,現在就剩下了三個人——狄邕,夢青楓,赫連皓軒!
狄邕等人終究是洪門的晚輩,此刻見到七虎,沒辦法繼續保持他們的倨傲,三人對視一眼,便直接走了上去,抱拳道:“幾位前輩也到了啊?”
八虎與四小將之間倒是沒有什麼矛盾,畢竟是兩代人,算是一種傳承,不可能有什麼實際衝突,七虎自然不至於擺臉子給三個年輕人看,當中司馬長空便直接笑着開口了:“你們三個不錯,這些年外放以後,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確實有扛起咱們洪門脊樑骨的能耐!”
“司馬叔叔的過獎了。”
“……”
一番寒暄之後,七虎中的衛恆率先切入正題,看了眼身邊的人,輕聲道:“你們說這一次大少爺忽然叫咱們回來是有什麼事情麼?”
有人搖頭,有人沉思。
過了良久,赫連皓軒終於開口,道:“我看……八成不是什麼好事。”
司馬長空挑眉,問道:“爲什麼?”
“你們擡頭看最頂層!”
赫連皓軒指了指洪門總部那幢大樓的頂層,只見,在那雲霄之上的樓頂上,竟然垂落着一朵大大的白花!
因爲位置不明顯的原因,所以剛纔幾人都沒有注意到,現在赫連皓軒點出來了,他們也是都看到了,頓時,一個個面色大變!
只有在他媽的有喪事的時候纔會掛這種白花啊!
“想到了?”
赫連皓軒臉上掛着一絲苦笑,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道:“咱們還是先進去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八成是咱們洪門有什麼大人物沒了,所以磊哥才這麼急匆匆的喚咱們回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誰!?”
在洪門裡,去世後有資格讓總部掛上白花的人不多,也就那麼幾個,各個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只是不知,如今這去世的人,究竟是誰!
幾人沒有過多討論,併肩子一起進去了,可等進了大廈,更是驚訝!
只見,但凡是大廈裡的人,全都身上戴孝!
七虎與三個年輕人更加驚駭了,心道……難不成是左家父子出事了?要不然不至於讓所有人都戴孝啊!
可不等他們討論,就已經有個頭上綁着白布條、身上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每人給他們遞上了一個白布條,道:“左先生囑咐了,所有來的人必須戴孝,然後直接去三樓的宴會廳,不允許在一樓過多停留的。”
拿着那白布條,三小將倒是沒猶豫什麼,直接綁在了額頭上,只是七虎卻犯難了,他們在洪門的資格實在是太老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他們戴孝的,現在誰他媽知道死的人是誰啊?莫名其妙就拿過個白布條讓他們戴上,這不合規矩!
周慶之是個暴脾氣,當時就指着那年輕人罵了起來:“你他媽新來的吧?知道我們哥幾個是誰麼?就直接給我們個這麼玩意兒?”
“知道,不過就是八虎吧?”
那年輕人斜了斜眼睛,道:“放心吧,逝者有那個資格讓你們戴孝,不,別說戴孝了,就算是讓你們跪在地上披麻戴孝打砂鍋都有那個資格!哼……別說是八虎,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兒個來了這裡,他都得戴上!”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咱們洪門規矩嚴苛,咱總得弄清楚才行吧?”
司馬長空顯然要圓滑一些,臉上帶着笑容試探性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今兒個的這喪……是誰的?!”
“上去你們就知道了。”
那年輕人說了一句,就去招呼別人去了。
“我草,這麼叼?!”
周慶之眼角一抽,當時就準備衝上去給這不知死活的年輕人一點兒教訓,卻被司馬長空給拉住了。
“老周,別衝動,咱們還是上去看看吧!”
司馬長空嘆了口氣,道:“不知道爲什麼,自從來了這裡以後,我這心裡就總是有些瘮的慌,正不知道是哪位長輩去世了,可千萬別是什麼對咱們兄弟很重要的人,要不然……唉,不說了,總之咱們洪門最近不太平,已經去了夠多的老兄弟了!”
說着,司馬長空抖了抖那白布條,直接綁在了自己額頭上。
聽司馬長空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就不掙扎了,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洪門裡去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就連他們的老大哥老瘸子都死在了香港,所有人心裡都覺得有些悲哀,情緒不是很高,也就紛紛戴上了白布條,就去了三樓。
三樓是宴會廳,平時洪門組織什麼表演的,幾乎都在這裡,當然,喪事也是在這裡辦的。
如今,整個三樓,已經全是素縞!
當七虎與三個年輕人進去以後,當時就傻比了!
只見,會場內一片肅穆,所有來的人,全都自動集結成一個方隊站在發言臺下面,一股悲傷的氣氛在瀰漫。
臺上,左磊披麻戴孝坐在一把椅子上,在其身前,是兩副棺材!
棺材上放的遺照……赫然是左謀和左風的!
七虎和三小將徹底傻比了,瞬間,面色蒼白了起來!
去世的人……居然是雪狐?
一瞬間,感覺恍如天崩了!
崩的,是洪門的天!
……
(終於五更了,又寫了一個通宵,累的快崩潰了,睡覺去了,求鮮花,希望當俺起牀的時候,能看到兄弟們的花花鼓勵、、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