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接近凌晨,萬里蒼穹,星光漸漸暗淡,月色也逐漸模模糊糊。暗淡的隱隱月光給秋日的夜晚披上了一層暗銀色的薄薄玉紗。秋日的夜晚難免時而涼意襲來,讓人爲之一顫。
一棵花樹旁,上官凌雲昂首仰望着九霄之外的隱隱蒼穹,秋風絲絲襲來,他及肩的黑色髮絲輕撫着他那冷峻如不聞人間煙火的絕美臉龐。
他,負手而立,寬厚的背影時時透露出一股氣宇不凡的如蘭文雅氣質,以及王者至尊的強大氣場與風範,這氣質足見其雄才大略、高屋建瓴;這氣場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精神上和身體上壓力,不由得讓人心生敬畏。
“如今,鐵狼已滅,黑虎被伏,整個S省的地下組織實力基本上是已經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裡。是時候向北方邁出步伐了。”上官凌雲看着遠在九霄外的點點星光心裡暗暗道。
他纔剛剛開始踏上他的征服之路,儘管這條路上充滿了荊棘坎坷,血雨腥風,但是他無所畏懼。
“少主,我們應該早點撤出去,我怕嗜血幫的人會給我們來一個措手不及。”金雕走近上官凌雲微微彎下腰低聲說道。
金雕的一句話打破了上官凌雲的沉思,他收回自己望向九天的目光,捏了捏衣領冷笑一聲道:“無妨,他孟嘯天現在還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三分從容七分淡定的語氣更顯示出他高瞻遠矚、運籌帷幄的帝王領導氣息;從容不迫的神態更見他馥比如仙的滿腹經綸與謀略。
正在上官凌雲與金雕兩人談話間,一名凌雲幫的小弟跑進勝捷大廈的前院。“少主,嗜血幫的人動了。”跑進來的小弟氣喘吁吁的說道。
“嗯···金雕,你立即走一趟,記住,一定要給孟嘯一個“驚喜”給他留下點什麼作念想,不然他又該說我上官凌雲太小家子氣了。”上官凌雲陰冷一笑淡淡的說道。
金雕重重的點點頭,一道黑影頓時消失在黑夜中。
“咱們也該回去了,我還真有點困了。”上官凌雲揹着身向蘇秦和游龍擺擺手從容的說道。
嗜血幫的大堂外,近一千多號人已經整裝待發,他們個個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每個手中都攥着一把大號的***,乍一瞧這架勢倒還是挺像一個戰鬥力極高的神秘軍團。
“嘯天,放出去的探子至今還未回來,恐怕已經是遭遇凌雲幫的毒手了。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了。”站在孟嘯天身後的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摸着基本上沒有的鬍渣淡淡說道。
“祥叔,你我都清楚,黑虎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上官凌雲想要一口吃掉這頭黑虎怎麼也得掉幾顆牙齒吧。現在正是凌雲幫最危急最弱的時候,這也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呀,如果現在還不出手,那麼日後我們就必定會成爲上官凌雲嘴裡的一口肉。“孟嘯天心事凝重而略帶憂愁的說道。
“嘯天,三思而後行啊···”中年男子苦苦勸道。
“祥叔你不用再說了,我心意已決,誰也勸不了我。”孟嘯天板着臉低沉的說道。
中年男子他知道自己無法勸動眼前這個張狂的不可一世的主子,但是他又能怎麼樣呢。他輕輕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大堂。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此刻凌雲幫已經與黑虎幫交火,兩派已經元氣大傷、實力極具下降。這正是上天賜予我們最好的機會,只要滅掉凌雲幫我們嗜血就成爲整個S省的地下組織龍頭。你們這近千人都是我嗜血幫一等一的高手,這次讓你們出動,就是要給我拿下上官凌雲、滅了凌雲幫。“孟嘯天對着所有即將出發的嗜血壯漢激昂的說道。
話音剛落,近千人紛紛舉起手中的***齊聲大喊道:“滅了凌雲幫···滅了凌雲幫······”孟嘯天揮揮手,一個身着一身黑衣腳踩木屐的壯漢出現在上千人面前。
“幫主···”壯漢近前微微彎腰低聲說道。他臉色煞白。就像蒙上了一層白霜一樣,寒冷無情。深邃的雙眼中流露出隱隱的殺氣,令人咋舌。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器,定睛一看原來是把***。只要是一個眼睛正常的人都不難判斷出這個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更重要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Z國人。
“天臧,這次任務就由你帶他們去吧。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孟嘯天淡淡的說道。叫天臧的壯漢沒做聲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邊帶着人出發了。
但是孟嘯天還不知道的是凌雲幫早已經滅了黑虎幫,而上官凌雲這會兒已經在回B市的路上了。更重要的是上官凌雲還給他準備了一個超大的驚喜,金雕正帶着兩千凌雲幫的高手在等着他。
月黑風高,秋風呼呼。一個龐大的車隊正快速駛向勝捷大廈方向。沒錯,就是嗜血幫孟嘯天派出的高手,準備去坐收漁利。
“雕哥···嗜血幫的人已經出發了,估計再有五分鐘就到這兒了。”一個壯碩的漢子低聲向金雕說道。
“嗯,我知道了。告訴兄弟們,按計劃進行,準備出擊。”金雕皺皺眉頭淡淡的說道。
他擦拭着手中的軍刺,心裡暗暗道:“希望能有一個對手。”****隱隱發出黑光,金雕的眉宇之間透露出濃濃的肅殺之意。
僅僅幾分鐘後,天臧所帶領的車隊已經駛入了凌雲幫的控制範圍之內。最前面一輛金盃車正極速飛馳着,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正落在了金盃車的車頂。
而車內的人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已然接近他們,突然“咔嚓···”一聲,金盃車的車頂已經被一把利器所刺破,車內的十個人驚呼一聲,但隨着聲音的再一次響起,整個車頂已經被削去,還未等車內的人反應過來,一道黑光極速掠過,十個人的脖子上都已經多了一道紅色的血跡。
黑影頓時飛離車頂,十道血柱噴涌而出,在黑夜中形成十朵血花。金盃車早已失去了控制,撞向了路邊的大樹。
“砰···”一聲巨響,整個車已經完全變形,扭曲成一堆廢鐵。
緊接着後面的一輛黑色豐田汽車見狀立即緊急剎車,車上的五個人立即下車,其中四個人手裡都攥着一把鋒利的***,正貓着腰仔細的觀察着着周圍的環境和情況。
“哧······”又是一陣緊急剎車的聲音響徹四周,龐大的車隊立即停止了前進,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但都下車仔細觀察着周圍任何風吹草動的情況。
最前面的豐田汽車前,一個人環抱着雙手,懷裡抱着一把***穩穩而立。
而他似乎根本沒有把剛纔發生的事放在眼裡,區區十條性命的喪失似乎對他沒有任何觸動,他的臉上依舊好像是結了一層白白的薄霜,寒冷無情,沒有一絲畏懼,沒有一絲起伏。
他微微側着高大的身軀,一襲黑衣在風中飄起,腳上的木屐也在吱吱作響。他眯着眼,任由晚風吹拂在他冰冷的臉上,看他的神情他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