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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箭沒有穿破防護罩讓袁青軒和嚴菱稍微安心一點。但目前的情況確實非常的嚴峻。屋子裡充滿了白色的氣體,這氣體的作用他們暫時不知道,兩人都一直在閉氣中,但這樣根本就沒辦法堅持太長的時間,他們必須要立刻找到出路。
剛剛躲避完毒箭,屋頂又降下數枚長方形的針排。此刻的嚴菱已經滿臉漲的通紅,她已經堅持到極限了。閉氣對於她來說真的是非常的苦難,而且同時還要升起防禦罩。
袁青軒也發現這個問題了。她拉着嚴菱在空曠的屋子裡來回的閃避,躲避從天而降的針排。因爲要屏住呼吸,還要調動靈氣來維持防禦,嚴菱整個人都開始行動遲緩。
這一切袁青軒都看在嚴菱。袁青軒將嚴菱拉到另一側石門,調動所有的靈氣想到推動石門,可惜的是這個石門竟然紋絲不動。嚴菱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袁青軒將嚴菱扯到了身邊,度了一口氣給她。他放棄了閉氣,雖然不知道這些氣體到底是不是毒氣,但現在爲了保住嚴菱,袁青軒也只能放開了。
“收起防禦,調動靈氣維持住自己。”袁青軒一邊說一邊將四周的防禦放大,直到將嚴菱籠罩在內。
他繼續嘗試推動石門,一邊推動石門的同時,在嚴菱沒辦法忍耐的時候在度氣給她。嚴菱眼淚汪汪的望着他。
說起來,他和這個男人也就只有那麼一次露水姻緣。但在這種時刻,這個男人竟然放棄自己來保住她。這個做法讓嚴菱異常的感動。她膽小怕死,尤其是在還有兒子的情況下,她的生命更加的可貴,她不能死在這裡。
嚴菱拿出玉牌示意袁青軒,他們可以放棄。
袁青軒則搖頭“別放棄。這個是我們的機緣,這裡從來都沒有人來過,你看這裡有這麼多煉丹的用具,也許情人梅就在這間石室中。”
嚴菱含着淚花躲在袁青軒的懷裡,看着袁青軒。他費盡一切力量,都想打開這道石門,讓嚴菱離開這裡。
但可惜的是,袁青軒的靈氣卻越來越弱,嚴菱可以感覺到,四周的防禦開始薄弱起來。他頭上也佈滿了汗水。他還在堅持努力,也許他現在已經中毒了,但依舊在努力,想爲嚴菱打開一條生命之路。
正在這時,左邊的牆壁竟然開始移動。石櫃上的瓶瓶罐罐都因爲晃動都打碎在地上。看到這種情況。袁青軒一個箭步拉着嚴菱跑到中間的桌子上。將丹爐和那些獸皮全部拿了起來。“快收起來,一會實在不行就捏破玉牌。”
嚴菱點頭,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到荷包裡,至少他們還是有收穫的,光是這個丹爐就夠本了。收好東西,石壁已經移動到桌子這邊了,一直推動着石桌朝嚴菱這個方向靠近。
“一會我們躲在石臺旁邊,可能就不會被壓倒。這個氣體會封印住體內的靈氣,如果你堅持不住就呼吸。”袁青軒一邊說一邊帶着嚴菱往石桌邊上靠攏。
既然知道這氣體只是封印住體內的靈氣,嚴菱也沒必要忍的這麼辛苦了。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是毒氣。都快要擔心死了,你現在才告訴我。”她有些抱怨,剛纔自己還在爲這個事情傷心呢,現在好了,原來根本就不是毒氣。
袁青軒看了她一眼。“不告訴你,是想着也許會有出路,你還有靈氣可以護體,現在看起來,我們只能放棄了,所以才告訴你的。”他心裡清楚,也許自己和嚴菱真的是找對地方了,但眼前的情況可沒辦法在繼續下去了,否則他們可能真的能找到情人梅。
在一點就是這裡的主人的身份就是煉丹師和靈植仕,自己和嚴菱也是這樣的身份,也許正是因爲這個,他們才能遇到這種機緣。
說話間,牆壁已經推着石臺頂住了這邊的牆壁,嚴菱和袁青軒兩人就站在石臺的邊上,石臺被牆被夾在一起。另一邊的牆壁還在用力,石臺在牆壁的夾擊下搖搖欲墜,邊角的位置已經被擠壓的變成粉末了。
看到搖搖欲墜的石臺,袁青軒和嚴菱都決定放棄了,前後捏碎了進入秘境之前程家家主發放的玉牌。兩人以爲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秘境了,結果等了一會,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玉牌以碎,兩人依舊是呆在這個密室中。
嚴菱瞬間慌了,他們可以這麼放鬆就是因爲有這個玉牌的關係,只要你自己放棄,就可以離開,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已經放棄了,但依舊沒有離開,牆壁依舊在往這邊擠壓,石桌在長期的擠壓下,終於不堪重負碎成一塊一塊的。
嚴菱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沒辦法離開。”
袁青軒也是一頭的汗。“不知道,也許玉牌失效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會被夾成肉醬的,你看那石臺都承受不住。”嚴菱現在整個人都慌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在這裡,而且還是和袁青軒一起死在這裡。兒子怎麼辦?
牆壁離他們只有半米的距離,馬上就要將他們夾在中間了。袁青軒一個轉身用將嚴菱圈在懷裡,用手臂支撐着牆壁。
嚴菱看到他的做法,眼淚都留了下來“我們現在都沒了靈氣,你這麼做還有什麼意思,血肉之軀還能比那個石臺硬麼?”嚴菱說道這裡的時候,袁青軒的後背已經緊靠着牆壁了。
沒了靈氣,他只能用身體自身的力量來抵抗繼續移動的牆壁。冷汗從他額頭上滴了下來,但他還是堅持着這樣做。“能撐一會是一會,也許還會有奇蹟,也許你能離開這裡。
嚴菱徹底的哭倒在他懷裡。自己要死了,死亡的恐懼讓嚴菱整個人都變的恍惚起來,她經歷過,她知道那種痛苦,而且明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卻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待。
“袁青軒,兒子今年四歲了,我幫他起名叫睿彬。非常聰明懂事,長得非常像你。”嚴菱一邊哭,一邊說。他們就要死了,她不想讓他留在遺憾。
袁青軒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真的有兒子。從嚴菱的口中說出來的,到了這個時候,她不會在騙他。他沒辦法在開口,他的力氣全部都用在抵禦移動的牆壁。
“咔”的一聲響起,袁青軒沉悶的哼了一聲。嚴菱側頭髮現袁青軒支撐着的手臂已經被折斷了。
嚴菱直接摟住了他。“別在撐着了,要死就一起死吧。寶貝在黑水州哥哥那裡,你可以放心,哥哥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嚴菱第一次主動的吻住了他那薄脣。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他征服了,這個男人雖然之前劣跡斑斑,但至少是她兒子的父親,之前還可以幾次爲她拼命。
袁青軒也放棄了抵抗,牆壁的力量讓兩人緊貼在一起。緊緊地擁吻,兩顆遠離的心也相交在一起。
就在他們以爲馬上就要死去的時候,右側的拿到石門卻突然打開了。身後牆壁擠壓的力量也隨之消失。
兩人緊貼在一起望向拿到打開的石門,相視一笑,真的有奇蹟。
石門是打開了,牆壁也不在移動了,但此刻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想要離開這裡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嘗試了各種辦法後,兩人終於離開這個困境。
進入這間房間後,兩人都傻眼了,這屋子是最後一間了,四周沒有其他的門能通行。而這個房間也是長方形的,非常空曠,整個屋子就只有兩件傢俱。一張石牀和一張梳妝檯。
看到那張牀,嚴菱的眼皮跳了跳,她現在覺得這次歷練就是一次杯具,而卻還是帶有惡搞興致的杯具。
他們本來以爲必死無疑了,結果竟然又有了新的生機,這個生機就是另外一間有牀的密室,嚴菱瞬間淚奔,老天啊,你用不用這樣啊。
袁青軒可沒嚴菱那麼多想法,直接在房間的四周開始找出路。身後的石門又再次的關閉了,對於兩個靈氣盡失的人,想在一間密閉的石室裡脫身還是有些苦難的。
袁青軒非常確定這裡肯定還有其他的出路,但在哪裡,就要耐心的找找了。
剛纔一場生死相搏已經讓嚴菱精疲力盡,她一屁股坐在牀上,看着袁青軒在四周檢查着。
沒一會,袁青軒失望了,整個房間的四壁都讓他找遍了,那個梳妝檯他也前後的查看了無數次,都沒有任何的機關密道。現在唯一沒有查看的就是那張牀了。
“休息夠了麼?快點幫忙來找找看,也許機關就在牀上”袁青軒一步就跨上牀,在大牀上敲敲打打起來。
嚴菱白了他一眼“你家把機關放在牀上啊”嚴菱現在後悔死了,如果自己在能堅持一會,睿彬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都怪自己太心軟了,以爲兩人都要死了,還守着這個秘密做什麼。
袁青軒看到嚴菱的樣子就知道她還在爲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我家不會把機關放在牀上,可是這裡除了那張梳妝檯就只剩這張牀了,當然要在牀上下手了。”
袁青軒現在是萬分的開心,尤其是知道了自己有個四歲大的兒子,而且那小傢伙還長得非常像他,想到這件事他就無比的自豪。